作者:徒手吃草莓
傅霖:……
叶池感觉耳边传来一丝轻笑。
感觉冰凉在脖子间慢慢移动。
“叶池,你的这里,真的很完美。”傅霖说着,轻轻按了一下脖子上的肌肉,力道有些大,触及到了血管。
不过傅霖立刻收回了手。
皮肤太薄,太容易破碎。
傅霖一开始就说喜欢他的脖子。
“给、给我松开吧……”叶池这个动作太难维持了,几乎整个人的力量都靠对方支撑。
热水加艰难的动作,叶池冒出细细的汗。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傅霖没有接受这个意见,自顾自地用手舀起水,淋在叶池的脖子上。
热水过肌肤,让叶池稍稍抖了抖。
“那你让我坐起来。”
叶池现在的动作,属于半躺不躺,半坐不坐让人非常难以使力,也十分难受。
而且酒意开始上头。
傅霖穿过他的胳膊下,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叶池整个的着力点现在都傅霖身上了。
隔着衣服,叶池也能感觉到傅霖身上很凉,即使跑了这么久。
虽然傅霖一直是很冷感的人,但是这也太不正常了。
“傅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池后颈被照顾到,柔软的毛巾慢慢擦拭。
“生病?”傅霖挑眉。
叶池背对着傅霖点点头,“你身体好像很冷。”
叶池动了动手腕,已经有些麻了。
双手突然一松,被解开了领带。双手终于能动弹了。
傅霖跨出浴缸,叶池松了一口气。
可当叶池把领带往外扔的时候,差点从浴缸里跳起来。
傅霖在脱衣服。
速度快,叶池还没收回眼,就看到傅霖把衬衫已经脱掉。
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他眼前。
太可怕了……
叶池起身,还没站起来,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东西绑着,直接栽回去。
他不敢往回看。
傅霖拿起莲蓬头,向自己身上冲水,叶池抱住自己的小腿,蜷着,水散到他的身上,头发上。
酒意后劲很大,这个时候合着热气,叶池开始有些飘忽。
叶池却不敢动分毫,只能小幅度地去动自己脚腕上的领带。
是个死结,解不开。
除了水声,只有呼吸声。
终于,这煎熬到头,傅霖洗干净了,叶池也自己给自己随便洗洗,但是其实他洗了很久,因为总觉得接下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
艾伯特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有红酒和蜂蜜水。
门打开。
“我能自己走……”
“帮我放开!”
叶池被傅霖抱起来,就像是抱小孩那样,单手环绕。
羞耻度瞬间拔高。
傅霖不解开叶池腿上的结,那是个死结。用了奇大的力量,结被缩得很小,叶池自己根本无法解开。
傅霖看起来不是个力气特别大的人,叶池却能感觉到他薄薄肌肉下的的巨大力量。
单手可以将叶池抱起来。
单手可以抓住他两个手。
单手也能抓住两只脚。
所以叶池无所遁形。
叶池低着头,没有脸去看艾伯特。
“叶先生渴了吗?”
叶池快速摇摇头,有些酒醉头晕,可却被人抱着,只能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
傅霖却拿过水杯,放到叶池的嘴边。
叶池只能张口,一点点被喂下蜂蜜水。
甜滋滋的蜂蜜水一直是叶池喜欢的,但是被人强迫喂下去,总觉得甜度锐减。
叶池喝完,傅霖没有接过艾伯特给的那一杯红酒。
“先生,您的酒和药。”艾伯特说。
傅霖摆了摆手,“我改变主意了,拿之前我从国外带回的香槟,开一瓶。”
叶池没有看到,艾伯特露出那种有些同情,又微妙的表情。
泡澡使得酒意开始发作,叶池有点晕乎,本身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防御系统开始慢慢崩溃。
到卧室不过十几步路,傅霖走的很快,打开门,叶池被放到了床上。
叶池像一条小鱼,扭动寻找被子,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无论叶池说什么,傅霖都不给叶池解开领带。
借着这酒意,叶池恐惧飘散到九霄云外,而是想到这领带应该是很昂贵的货。
“先生,你这领带可是很贵的货色,这样可就报废了。”
水汽氤氲眸子,脑子不受控制,声音也软了不少。
似乎把刚刚被强制洗澡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钻出被子,用水雾朦胧的眼睛盯着傅霖说。
傅霖坐到了床边,艾伯特敲门进入,托盘上放着高脚杯和一瓶香槟。
香槟的瓶子看起来很久远,似乎是一瓶陈年佳酿。
‘啵’的一声,瓶塞被打开。
傅霖倒满了一杯,递给叶池
叶池满脸疑惑。
傅霖先尝了一口,点点头:“很醇厚。”
“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
叶池点点头,喝酒?这算那门子人情?
“把这些喝掉。”傅霖递过去八成满的酒杯。
艾伯特退出了房间。
“这就是还人情吗?”叶池睁大眼睛,虽然傅霖已经变成了三个。
“嗯,先把它喝了。”傅霖说。
叶池从被子里爬出来,靠在床头,接过酒。
酒液金黄透明,细小的气泡看起来十分有活力,轻轻一闻,醇厚的酒香让人无比陶醉。
叶池尝试性抿了一口,酒精度应该不算太浓,略酸,但是却很适口。于是他仰头喝了一大口。
“全都要喝掉吗?”叶池问。
“您不喝?”
傅霖又倒了一杯,抓起酒杯和叶池碰杯:“喝。”
叶池此此刻酒醉上头,比之刚刚被袭击,这会已经全身心放松,面对坐在床边的傅霖,警惕感也变弱。
“先生这酒很适口。”叶池舔了舔唇。
“对了,傅霖你,是不是又帮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有些迷糊,叶池直呼其名了。
傅霖侧头:“你说的哪件事?”
叶池:“就是、就是我家里被抢劫了的事。”
“不要随便对人好。”
“这样会让别人有不好的念头……”
“……”
青年靠在床头,睡袍大开,酒意开始上头,说话也无语伦次。
像是一块上等的牛排,等待品尝着切开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