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茶顷
来到了严家湾,借住邬子荡。
年轻人,活力无限,动力也无限。
他们一行七个知青在这边扎根之后,为了体现自己不是旧时的手无缚鸡之力“无用秀才”,入住后的第三天,便在严家湾与邬子荡人的帮助下,历时两个月,修葺了早前邬子荡的那座青石小院儿,作为他们的新住地……宿舍。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自己一来就圈了“家”,七个知青在严家湾这边参加劳作就是十几年,他们……似乎也被遗忘,逐步和当地乡民同化,变成了正儿八经的泥腿子。
七几年的时候。
当时一同兴致勃勃,满怀信心到来这片贫瘠土地上的七个知青,逃跑两个,山地泥石流死掉三个……最终,活着留下的,就剩下武少康和蒋未敞。
而这个时候,又有三个知青来到了严家湾,一男两女——其中就有蒋奇贤的母亲,金晓禾。
金晓禾年轻时很漂亮,不同后来脂粉浓重,明显化妆品堆砌出来的艳丽的贵妇形象,清纯得叫人一见生怜。
金晓禾的到来,顿时在整个富源公社引起很大一片年轻男子的狼嚎声,时常能看见外村,甚至外公社的青壮汉子三五成群的往严家湾跑,而那时严家湾人性格比如今还要淳朴,都觉得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好闺女,父母居然舍得叫她来农村吃苦,自是青睐有加。严家湾的男人们,更是个个都心如猫抓。
这其中,就包括已经娶妻生子的严国富等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年轻清纯的漂亮城里姑娘……心思却不单纯。
原来早前金晓禾在枝城另外一端,也就是玉岭河下游,条件相对于富源公社好了不下几倍的河滩公社。
金晓禾的父亲只是一般的工厂工人,母亲是闲置在家的全职主妇,在金晓禾头上还有兄姐七个,她是老幺。
也不知是老天爷厚待金晓禾还是如何,金晓禾的父母兄姐都长相一般,身材五短三粗,没一个出彩的……偏偏这样的家庭中生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金晓禾。
打小就被家人当成大小姐养,宠溺无边的金晓禾,也无意识中被养出了虚荣的性子……更是到了十五六开始有人上门说亲,选择对象时,金晓禾的小脸一仰,对同长职工子弟不屑一顾。
初中一毕业,金晓禾不知道打哪儿听来很多“贵公子哥儿”都赶时髦,当了上山下乡的知青,金晓禾不顾父兄的劝慰,母姐的眼泪,毅然卷了行李,投入了那股上山下乡的洪流中。
因为金晓禾年轻漂亮,因此金晓禾一来到枝城,便被分派到了河滩公社那边。
不知算天意,还是概算歪打正着。
金晓禾来到河滩公社,在那里下放的知青,还确确实实有好几个红二代红三代之流的公子哥儿存在。
金晓禾有年轻的资本,再加上本身硬件出彩,来到河滩公社没多久,金晓禾如愿以偿被一群她所谓的公子哥儿搭讪。
其中,有一个传闻是首都某首长孙子的红三代,二十多岁,身材颀秀,五官周正,加上有些小资的做派与偶尔在狐朋狗友面前显露“王8之气”,偶尔对金晓禾来个嘘寒问暖……很快,金晓禾就在那位红三代的情网里沦陷。
正当金晓禾做着攀上高枝,住着小洋楼,出门有专用汽车接送的大美梦时,那位红三代在邻公社下乡的未婚妻的到来,将金晓禾的美梦彻底击碎。
美梦碎了,在河滩公社那边的名声也臭了的金晓禾,不得不利用自身的条件,勾搭了当初对她施以青眼的某文书。
那位文书见这自动送上门的美人儿,没理由拒之门外不是?
于是,金晓禾赔了身子,还被那文书的悍妻打上门,那文书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绝情的将金晓禾划到了富源公社。
严国富不算聪明,但是龌龊心眼儿打小就不少。
拐七柺八,阴差阳错地,金晓禾那些过往被严国富摸了个剔透。
在严国富把金晓禾的底儿露了出来后,金晓禾是真的害怕了,因此,对于严国富的那些要求,金晓禾也只能咬牙配合。
这样一来,白天金晓禾犹如高傲的天鹅在年轻汉子们跟前昂首挺胸的走过,到了夜晚,就被摸上门的严国富蹂躏一番。
按理来说,这样的日子金晓禾这样高傲的性子绝绝不会姑息的,无奈在那样的时代,为了能在富源公社立住脚,等待渺渺无期的回城通知,金晓禾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日子一久,严国富这个粗汉子倒甚是解风情,不是送点吃的,就是送点儿从大哥严国繁家里顺点零嘴儿,或者去二哥严国荣家偷点从军队寄回来的稀罕饼干……全部孝敬了金晓禾。
已经有了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心态的金晓禾,也从开始的强迫,变成了后来的享受迎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一个夏夜,严国富再次和金晓禾在麦田麦秸堆里媾^和时,被巡夜的严国繁撞了个正着。
当下,严国富就傻眼了。
金晓禾慌乱了半秒,很快就转变了态度,在火把下哭得梨花带雨,直道是严国富强迫她,威胁她就范。
严国富为此不可思议地看着前一刻还风骚热情的女人,这一刻居然就这么把他诳了……呆滞之后,便是不可遏止的暴怒。
然而,这一会儿,却容不得他撒野。
严国繁脱下外套披在金晓禾身上,让一同巡夜的另外一人,押着严国富悄无声息地回了严家湾。
陪同严国繁巡夜的另外一个人,正是后来严勇的亲爹严国云。(不知道这个是谁的,请看前第四十章二伯国荣)
在那个年代,强X下乡的女知青,可是要送去吃枪子儿的。
四人回到严家湾时,并没惊醒湾里任何人,在严国繁的带领下,四人直接进了湾里如今还沿用的会议室。
严国富在严国繁背开两人时,恨铁不成钢,却又十分心惊地给严国富说了其中利害……毕竟,两年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邻县一个强X女知青,那女知青性子烈,当场咬舌自尽,那强X犯后来直接被枪bi了。
严国富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严国繁跟前,直呼“大哥救我,大哥救我”,并把金晓禾那些他知晓的事,以及他们的那些腌臜事,一句不落地学了一遍给严国繁听。
兄弟俩背地里嘀咕半晌。
那边等待的金晓禾也识相地渐渐停下了哭泣声,开始转动脑子想应对的方子。
守在一旁的严国云脸色阴晴不明,不过眼里却带满了惊惧。
好一阵,严国繁带着严国富过来了,兄弟二人没搭理金晓禾,严国富直挺挺地跪到了严国云跟前,猛地磕头喊“国云弟弟救命”。
严国富这一跪,憨实的严国云直接吓得软了腿,也跪在了严国富跟前,口中急道:“三哥使不得,三哥,你这是要折了弟弟的寿啊!”
严国繁没理这两个跪着“对拜”的人,而是径直走到金晓禾跟前,冷着脸,嫌恶地看着窝在一旁显得楚楚可怜的金晓禾,开门见山:“你说,想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