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小陌
薛谦一掌挡开:“刮哪呢?”
梁有晖表情谄媚:“不刮了,我还留着摸呢,真性感。”
薛谦挥出狠辣一掌,轻而易举就夺过电动刮胡刀,顺势再将小兔子压在洗手池上,扳开一条腿:“刮?哥给你刮。”
梁有晖吓得颠三倒四地嚷:“别别别,哥哥哥,别给我刮秃了,就剩这点儿好东西了!”
薛谦就是闹着玩儿的,摁着这浪货的胯骨狠狠揉搓一番。梁有晖喊着“不要不要”、“别给我刮成女人了”,其实就是勾搭撩骚,叫得越大声,就是越想要他男人再狠狠地办他。
两人纠缠在淋浴间的玻璃门后,冲掉一身痕迹,随即又弄上了新的污秽痕迹,在里面洗了好久都洗不干净……薛谦把梁有晖压在湿滑的淋浴间墙壁上,梁有晖用脑门抵着滑溜的马赛克瓷砖,满脸水雾横流,不断地粗喘……
短暂的放纵之后,公寓里又进来人了。
学生们轮番上课下课,课程时刻表不同,这回是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两位室友溜达回来了,邋里邋遢地拖着书包,用耳机把自己堵在自我陶醉的境界。
薛队长从洗手间里探出一张脸,警惕地巡视外面动静,转回头质问:“你当初怎么不租个单人公寓?”
梁有晖耸肩:“单人公寓多寂寞啊。”
薛谦:“你爸在洛杉矶给你留了房子吧?你干吗非要住这儿?”
梁有晖睁着一双桃花大眼,眼里浮出一层清明透彻的水雾:“这里人多热闹啊,一个人住有什么意思?”
薛谦:“……寂寞啊?”
梁有晖:“嗯。”
梁有晖脸上的失落忧伤片刻就扫掉了,本来就不是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人,笑道:“现在不寂寞了,现在觉着这房子里人太多了!”
薛谦眉毛微抬:“换个地方?”
梁有晖立刻来了兴致:“走,哥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
两人打扮妥当,重新晃荡出街。
薛谦穿的是梁少的一身干净衣服,只是胸口的剪裁比较局促,胸肌明显。两人还穿了情侣款式的九分裤,相当的风骚。
梁有晖这一路走着,偶尔摸他男人胸部:“哥,你有D罩杯吧?”
薛谦冷笑道:“扯淡吧你,D罩杯那是肉弹。”
梁有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肉蛋么。”
薛谦当街叉着腰,低头瞅自己胸部:“……我这样儿像吗?”
梁有晖捉着薛队长的耳朵,说一句情侣之间的悄悄话:“我说的是肉——蛋——晃悠晃悠的,弄得我痒痒的……”
薛谦浑身皮肤都发胀,总是火烧火燎地亢奋,很想生吞活剥了眼前这家伙。
街边就是一家门脸宽敞、装潢时尚的“维多利亚秘密”内衣专卖店。梁有晖亲昵地搂着薛队长的脖子,搂得像一只挂到对方身上的大树袋熊:“哥我给你买一对儿D罩杯,看看合不合身?”
薛谦威胁道:“活腻歪了?”
薛谦反问:“我买了给你穿?你穿么?”
梁有晖用大眼睛暧昧地瞟他:“呦,看不出来,哥您还好这一口?”
薛谦:“操……”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一路往前走,看夕阳慢慢斜下山头,被远处高楼广厦的浮光掠影吞没。最后一点金光勾勒出他们脸上畅快的笑容,多么盼望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他们在街边西餐小馆吃过晚饭,当晚去了当地一家著名酒吧。
午夜场仍在营业的酒吧,就跟电影院放片子一样了,是分级制的。这个时间点,就是“成人时段”。酒吧门口有几名保安严格地检查身份证件,限制年龄,排队的客人们秩序井然。然而,一旦踏进这座酒吧,就是另一番酒色淫靡的太虚幻境,眼前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野兽派风格的朋克音乐简直让人耳膜爆炸心情狂躁,脑子震得发晕。烟雾缭绕而刺鼻,把老烟枪薛队长都熏得调头想走,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眼前光怪陆离的气氛。酒吧昏暗的视线里人影憧憧,许多人奇装异服举止怪异,妖艳的肉弹像金蛇银蛇一样从眼前扭过,吸大麻的气味刺入警官同志灵敏的鼻息。
薛谦皱眉:“你平常不抽吧?”
梁有晖:“抽什么?”
薛谦:“大麻。”
梁有晖:“我连烟都不爱抽。”
薛谦呼噜一把梁少的头发:“好孩子,别碰那些东西。”
梁有晖:“哥,我心里有数,我老实着呢。”
薛谦审视这人:“老实你还来这种地方?”
“平时不敢随便出来混。”梁有晖笑道,“平时没有警官同志罩着我,我哪敢来么。”
“操。”薛谦骂道,“今天你可以横起来了!”
梁有晖确实可以横起来了,这种地方他绝对不敢一个人来,进来就出不去了,小兔子直接被人扒皮吃光抹净,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名身材魁梧遍身刺青的光头黑鬼撞进他们的视野,满嘴酒气和大麻味道,直不楞登地撞向梁有晖,带着挑衅意味,以为身材瘦削的东方男人都好欺负。梁有晖被撞向墙壁的时候,突然被一条厚实的臂膀撑住,以乾坤大挪移的步伐就瞬移到了薛警官身后。薛谦很硬朗地把那黑大个儿推开两米远,在腾起的烟雾中冷冷地逼退四周碍眼的人。
……
梁有晖为两人点了一些酒水,两人在角落的小桌对坐喝酒聊天。现场乐队发出的噪音时不时在天花板附近炸开,如五雷轰顶震得人鸡皮疙瘩乱抖。他们闹中取静,脸凑着脸说话。
聊天有时需要用吼的。
吼都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嗓子累,干脆不说了,互相以吻代聊,接吻不累。
梁有晖兴致勃勃地为他薛哥介绍酒水种类,这个生意他是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