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典伊
「无所谓,反正我正无聊,就让我看看在我手心,他能玩出什麽花样。」聂潜放下茶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之前要你联系的妓寨,暂时取消吧,等我腻了再说……」
「是。」
凌越瞪著桌子,彷佛要用眼神把上面的餐具瞪碎一般,眉毛越皱越紧,终於,他双手一掀,桌巾被他死力抽出。
接连一片的匡啷声後,桌子、地面都变得一片狼藉……
然而他再怎麽砸,心中始终窝著一团火。最後他看收拾残局的两名女佣用一种看疯子的神情窥视他,才挪动脚步朝屋外走去。
「对不起,聂先生没有交代您可以外出。」站在门口的男性守卫拦住凌越的去处。
凌越没好气的道,「那他有没有说过我不能出去?」
「这……」
守卫为难的看著凌越,大抵是凌越身分特殊,他掏出通讯器,道,「聂先生,凌先生想要出去。」
片刻後,「请您稍等。」守卫关闭话筒道。
凌越嘲弄的道,「聂潜的狗倒是挺有礼貌。」
守卫木雕一般,连眼神都不回一个。
守卫口中的聂先生,并不是聂潜,也对,这些小事,怎麽会惊动聂潜。
聂文走过来,对凌越微笑,「请吧,不介意我做向导吧。」
「怎麽?怕我从这里游回去?」凌越看向花园。
「只是怕您迷路。」
凌越道,「那就等我迷路的时候你再出现吧,我想一个人。」
聂文沈默了数秒,「好吧,请自便。」
凌越迳自走向错落的小路,穿过一个个雕塑和喷泉,最後站在一片繁花中,手指掐向一朵硕大的豔色,凌越狠狠的将它拽下,放在手心揉捏,然後松开指节。
聂潜站在窗前,目光看著园中的某一点,已经需要用摧残草木来发泄吗?
聂文说错了,他是真的不打算把凌越当宠物,当他真正像只宠物的时候,也就是他失去兴趣的时候。
凌越折腾完花园後,走到了庭院中的小廊上休息。
昨晚,毕竟还是伤到了後面,即使没有影响到行动,但也不是全无反应。
聂潜的小岛精致得像一幅画,可惜凌越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不雅的翘著腿,靠在柱子上闭目。
「凌先生,该回去了。」聂文道。
「……」
「凌先生……」
凌越慢慢的睁眼,「我似乎还没有到迷路的地步。」
聂文微笑,「我只是怕您走错了路,要知道,人,是很容易走错路的。」
凌越抬头,「是吗?您多虑了,走错了也没有什麽,走回来就是了。何况不走到最後,又怎麽知道未必不是一条好路呢?」
聂文看著他数秒,道,「根据气象台的提醒,两个小时後会有暴雨,请吧。」 半强迫的将凌越「请」回屋里,聂文转眼又消失不见。
凌越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坐在客厅里柔软的沙发上,打开了悬挂著的电视,上面播放著新出的魔幻巨片,画面逼真的中古世纪场景让人如临其境,凌越却兴致缺缺。
他一向对电视节目兴趣不大,最多看看新闻。可是现在,他只是想找个打发时间的事情来做。
似乎除了吃饭,再也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事,午饭上桌之前,天空中划出了第一道闪电,接著是雷霆般的轰鸣和白光。树木被刮得摇摆不定,一些细枝更是被折断落地,娇弱的花朵不用看也知道必是凋落一地。
本来明朗的天色一下子乌云盖顶,骤然黑了下来。相对外面的阴晦,屋内却是灯火通明,无数的壁灯将宽敞的大厅照耀得温暖无比。
凌越看了一下时间,距他进屋後过去了两小时二十分钟,气象台的预报迟了二十分钟,不过比起几十年前,已经不知准确了多少。
凌越沈思间,聂潜从楼上下来了,後面跟著聂文。
「风雨什麽时候停歇?」聂潜问道。
聂文摸出口袋中的微型终端,查询一番後道,「大概今晚午夜,明日会有小雨,後天之前就会放晴。」
聂潜点了点头,「安排直升机,天气允许时就飞过来。」
凌越仔细的听著,聂潜要离开这里,那他呢?聂潜会怎麽处置他?总之,凌越不会以为聂潜会放了他。
这一餐,在凌越的揣测中结束。
外面的风雨越演越烈,有种要摧毁一切的势头。
聂潜对凌越说:「吃饱了就来我的房间。」
凌越没有说话,只是回到自己的屋里,清洗,换衣……
第五章
聂潜的房门未锁,指尖一用力就推开了。
凌越穿著柜子里薄得可怜的睡袍,反正这里暖气开得足,就算裸著身也没有问题。
聂潜依在床头看书,看也不看凌越一眼。
聂潜是否并未听见他进来?凌越琢磨自己要不要开口。
「愣著做什麽?」聂潜道,「关门。」
凌越听从吩咐掩上房门。
锁不锁并没有分别,凌越不觉得有人会闯进聂潜的卧室。
凌越不知如何自处,聂潜仍然在看他的书,他是该主动上前,还是应静静等候?
「把窗帘拉上。」聂潜适时的道。
窗户关闭得很严实,不透一丝风雨,但落地的帘子却是半拉著,还能看到外面的萧瑟败落。
凌越弄好窗帘,再回头,聂潜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聂潜拧上台灯按钮,调低光线,只开了些小灯,就像第一晚一样。
凌越挤出笑容,「聂先生……」
聂潜「哦」了声,续道,「到现在还喊我聂先生,听著很别扭,直接喊名字吧。」
凌越也不推托,应了下来。
聂潜揉揉肩膀,大抵是看书看累了。
凌越立刻道,「不如让我给您按按。我手上技术很好的……」
聂潜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凌越道,「抱歉,我知道您不差按摩的人。」
「过来。」聂潜对凌越道,「不是要按摩吗?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不错。」
聂潜趴在床上,凌越侧坐在床边,手指在聂潜的肩颈上下揉捏。聂潜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似乎正在享受。
凌越低声道,「你後天就要回去了吗?」
聂潜轻笑一声,笑得凌越脊背发毛。
「没错,我的休假只有五天。」
「……」
聂潜指了指肩上的某一处,「这里,力量大点。」然後道,「你是想问你吧?」
凌越老实道,「是。」
聂潜淡淡道,「跟我一起回去。」
凌越一惊,手下的动作也缓了一下,聂潜觉察後,道,「怎麽?不想回去?」
「不!」凌越很快答道,「我听从您的安排。」
凌越很清楚,他得罪了聂潜,聂潜不会轻易放过他,否则也不会将他掳来,之前更是将他送到琴钦那里,以凌越来看,或许本来聂潜就是要将他丢在琴钦手里的。
虽然不知为何聂潜後来改变了主意把他移来这里。但可以肯定,只要聂潜还没有真正对他下手,他就不至於太惨,就他本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是他的仇人,他有数不清的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聂潜了。
如果聂潜这次不带他回去,後果绝对比带他回去严重,留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被聂潜「处理」掉。
凌越回过神来,却见聂潜正侧头望著自己,深邃的眸子看得他一阵慌乱,略略定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按摩的动作,这才引得聂潜探视。
「对不起……我有点……走神……」凌越低眉顺目,一副後悔且抱歉的模样。
「继续。」聂潜不计较的道。
出乎凌越的意料,聂潜并未碰他,这让做好了准备的凌越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整整一个下午,聂潜都只是让凌越用手指给他舒缓疲劳,从背部到四肢。
不知是逞强还是惧怕,即使手指劳累到需要罢工,凌越终究也没有开口吭过半声。
等到聂潜用慵懒的声音表示可以停止时,凌越汗如出浆,轻薄的睡衣汗湿了大半,手臂更是颤抖不已。
聂潜彷佛没看见,又或者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视若无睹般轻道,「还不错。」
聂潜活动了一下胳膊,满意的颔首,「舒服多了。」然後对凌越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洗个澡,你先下去吧。」
五点十分,整整四个小时,按摩不止是个技术工作,也是个体力活,凌越浑身虚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半晌,才慢慢坐起,原因无他,六点是晚饭时间。
然而让凌越没有想到的是,聂潜会在晚上召他过去。
就在凌越揣测是按摩还是其他事的时候,传话的聂文直接挑明道,「请凌先生清洗完毕不要耽搁。」
混蛋!凌越暗骂一句,脸色黑了起来。
「呼……啊……!」
凌越磨蹭著床单,难受,後穴的灼热然他备受煎熬。晶润的眸子瞪著聂潜的背影,凌越禁不住在床上小小的翻滚起来。
时间推回到二十分钟前———
聂潜在剥掉了凌越的丝衣後,感叹般轻叹,「很红……」
凌越当然知道,连续两晚的做爱,内壁其实早有些细小的伤口,加上凌越在「清理」过程中的粗暴,後穴充血红豔,看上去十分可怜,聂潜将指尖伸入按压,引得内壁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