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典伊
「那就不做了。」聂潜道。
凌越的眼中有著惊喜,真的吗?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聂潜只说不做了,可没说让他回去。
聂潜拉开了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尽是些凌越耳熟能详的东西。
凌越眼皮直跳,他看著聂潜挑挑拣拣的选出了几样摆在床上。
聂潜瞧著他,「都是你熟悉的,自己拣著用吧。不多,就不要漏了。」说完,聂潜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轻薄型电脑似乎要开始办公。
凌越愣了十几秒,低头仔细看去,两只仿真男形,一个粗短,一个细长,一个盖子上印著英文的四方形盒子,一个圆环。
指针一格一格滑动,躁热感一点点爬上身体,短短的半分钟就从内壁蔓延到全身。
淡蜜的身体渐渐被染粉,凌越原本仰躺的身体开始蜷缩,肌肉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後面……
不够……远远不够……
凌越坚持了二十分钟,但是也只有二十分钟,他呻吟著在床上滚动,手指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拽出被吸纳到深处的男形,然後用力插入……
没有用的,凌越很清楚药效会将他逼成什麽模样。他曾无数次给他的货物使用过,并在一旁静候著他们的反应,等待著他们自己拔掉自己的牙刺……
「啊……!」手指也颤抖得厉害,大腿并拢在一起,不断的磨蹭著。呻吟不断的从嗓子眼冒出,意识也开始迷离,凌越的指甲掐入肉里。
望向聂潜的眼神本是狠辣异常,但却因为欲望的冲刷,看上去只是有些热烈而已,而且聂潜根本没有回头。
聂潜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让凌越焦躁不已,前方的欲望早就在後面的刺激下勃起,却一直无法释放,金属的环状物死死扣在根部。全身上下都敏感至极。
不能碰,一碰就会引发快感,但不碰也不会好过。
凌越眨掉眼皮上的汗珠,一点点挪动到床边,双脚虚弱如踩在云端,绵软无力,凌越向前一跌,前臂正好攀上聂潜的脊背。
「热……」凌越在聂潜的耳边道,胳膊环住聂潜的脖子……
聂潜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似乎刚才香豔的呻吟全未听入。
凌越想要抽回手,可为时已晚。聂潜已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开,「我正在工作!」
聂潜继续研究著他的并购方案,底下的人虽然已经做得很好,但还达不到他的标准,手段还可以更多些,收益还可以更高些。
凌越摔在地上,恨得几乎将牙咬碎,他半晌都动不了,乾脆就趴在地毯上低吟著。
聂潜做完公事,一回头就看见凌越水蛇一样曲著腰身,下腹在地上摩擦,全身上下都是点点汗珠,脚趾也是勾起的。
「起来。」聂潜道。
凌越恍惚的看著他,却不见动作。聂潜蹙了下眉,伸手将他拉起,扔回床上。
拿起枕旁的盒子,聂潜也惊讶了一下,「用了这麽多?」刚开封的药物被挖出了一大片,留下不浅的凹痕。
聂潜抬起他的脸,「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麽?」
凌越用快要哭泣的声音道,「你让我、让我用的……」
瞧,真是听话的玩具,聂潜低笑,「你真是……」又给我一个惊喜。
聂潜本是怀有一点恶意和好奇才给了凌越春药。
「我说过今天不碰你。」聂潜为难的看著凌越。
不是吧?凌越睁大了眼,牙齿上下打架。
聂潜松了下衣领,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凌越用盈著水光的眸子看著聂潜,聂潜笑了一下,「而且你的身体确实有伤。」
那这算什麽?凌越舔著唇,引火焚身?
「前面……」凌越吸气,哀求道,至少解脱一方。而且,男人的那里是很脆弱的,禁不起这样的摧残。
聂潜瞥了眼凌越的分身,慢悠悠的道,「解了吧。」
凌越如释重负,由半躺著坐起,手指快速的在金属环上活动。
「喀嚓。」
精密的弹簧随即开启,圆环成了两个半圆,落在床单上闪耀著银色的光芒。
「呼……」凌越颤栗著释放出来。
聂潜走近,拾起那圆环,随手抛出个圆弧,将它扔入垃圾桶内。
凌越缓了口气,但下一秒,热浪就更为汹涌的袭上全身。刚刚发泄过的分身竟一点点又起了反应。
聂潜拿手帕擦拭了手指後,悠閒的在床边坐起。
凌越晃了下脑袋,慢慢的在床上爬起,一把环住聂潜的背,柔软的道,「帮我……帮帮我……」
低柔的嗓音因为情欲的浸润格外动听。
但,聂潜掰开凌越的手指,不耐的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气氛一僵,凌越彷佛被冷水泼身,瑟瑟发抖。
「我、我知道了。」退回床中,凌越挣扎了会儿,紧紧握住自己的分身撸动起来。
可是不够,被上了药物的後穴无法自制的缩放,融化後的药物从股缝间溢出。
体内细长的男形被黏膜挤了出来,凌越见聂潜没有转身的意思,大著胆子去摸,捏著尾部往外拉,却摩擦得自己呻吟不断。
器具即将脱离身体,颤抖的手指却又将它狠狠的塞回体内,凌越哆嗦著闭眼,一手爱抚前端,一手捅弄起自己的後面。
「你醒了?」聂文的男中音在耳边问候。
凌越一时竟恍惚得回不过神来。
「别动,现在还在飞艇上。」聂文按住凌越的肩膀。
凌越抬眼,透过玻璃,他看见了蓝天……
「明天……」凌越记得离预定的日子还有一天。
聂文端出手边的水杯,放在凌越的嘴边,「你昏睡了一天,最後不得不把你抱著上飞艇。」
凌越转转眼珠。聂文淡定的道,「主人不在这里。」
喝完了水,凌越眼皮又慢慢的耷拉下来。
昨天,不,前天,残酷的一夜,凌越被逼到了连昏迷都做不到的境地,晕过去又被欲望唤醒,聂潜这个始作俑者,则从头看到尾。後来,甚至伴著凌越的扭动和呻吟,看起了文件。
凌越再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面,他睁著眼,看著头上流线型的复古吊灯发怔。
这是聂潜真正的家吗?或者只是众多别墅中的一栋?
全能的管家聂文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例如现在。
「这里是?」
凌越还没有问完,聂文就简单的道,「你是在聂先生的本宅。」
本宅!?凌越知道,就在A市的郊区,偌大的山头只有五栋别墅,这五栋别墅呈V型排列,都属於聂家。
「请您起来用晚餐。」聂文指著放在旁边的衣服,「您的验证资讯已经输入,可以出入多数的房间,十五分钟後开饭,请快些,如果还是行动不便,可以通知我。」
聂文又指了指墙上的通讯器,「按下1就可以接到内线。」说完,聂文慢慢退下,掩上了房门。
凌越侧身坐起来,这间房比之前的大了许多,装饰也更为精致华贵。
旁边的衣服,终於不再是薄如蝉翼。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凌越黑著脸用手指挑起,由夏天的睡衣变成了冬天的睡衣而已。
只增加了厚度。
湛蓝色的厚袍子,用料极为讲究,摸上去手感细腻柔软却不重。
凌越动了下手臂,感觉体力还行,於是站起来穿衣服,虽然他很想先沐浴,但时间不够了,想想聂潜,将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打开门,凌越压下心头的不适走下楼去。
凌越审视四周,得出结论,品味不错。
用餐的长桌和岛上的差不多,但制作所用的木头不同,看光泽,凭手感应该是这个稍胜一筹。
聂文在凌越的斜对面坐下,「请开动吧,这一顿我陪你用餐。」
凌越:「不用等……」
「不用,聂先生还在公司。」聂文道。
早知道这样就先洗澡了,凌越後悔的想著,「你不是他的秘书吗?」他没有回来,你却在这里?
聂文放下刀叉,「聂先生的秘书不止我一个。看样子您不太饿,好吧,今天比较特殊。考虑到是您入住的第一天,聂先生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守著比较妥当。有些规矩我想早些和您说清楚比较好……」聂文看了凌越一眼,有些询问的意味。
凌越一摊手,「请讲……」
他现在说白了就是玩物,要生要死都指著聂潜,聂文是他的管家,整起他也是动动手指的事。凌越也想暂时休息一下,不希望事情变得难堪,自然借坡下驴,好好听著。
「首先,我要和你说一下我们的位置。这里有五栋别墅,你现在位於最里面的一栋,也就是聂先生的居所,最外面的两栋是用来招待客人,和这里挨著的两栋,我希望你没有必要不要进去,右边那栋禁止进入……花园你可以随意,不过过了夜里十二点,警卫的巡视会十分严格,为了防止你被误伤,请不要随意走动。」聂文一气呵成。
凌越饮了一口水,「旁边的别墅住的是?」
聂文没想到凌越会问,但还是回答了他:「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我个人认为你们不要碰面比较好,当然了,聂先生不会在意这个,他没有那麽多时间……至於右边的别墅,聂先生有过交代,哪条腿进去就打折哪条腿。」
聂文重新执起刀叉,一旦正式进餐,聂文就不会答话,这是规矩也是礼仪。
凌越撇了下嘴角,不再多话。
没有聂潜在,凌越也不再战战兢兢,反而颇有些得宠小情人到处撒泼的姿态。
连飞了几天,刚落脚的聂潜也露出些疲态,由著聂文给他按捏额头。
「最近怎麽样?」
聂文想了一下措词,「很热闹……」聂文简短的汇报了凌越的行踪。
「哦?」
「就像您其他的宠物一样,骄纵又傲慢。」
聂潜低声笑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家夥,不过多少也有几分试探加作戏的成分,「今晚喊他过来吧。」
「是,那麽,他还是住在这里?」聂文问,这不合规矩。
聂潜「嗯」了一声,「让他和那些小家夥住一起,肯定会生事,反正也用不了几天,不费那个事了。」
凌越咬著手指。
聂潜回来了。他像只备战的猫,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怎麽这麽快,这几天刚有了一点眉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