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情多 第27章

作者:鹭草以南 标签: 年下 兄弟 HE 近代现代

  有人无心睡眠,也有人睡得正酣,可却被硬生生的扰了清梦。

  颜修在朦胧中觉得浑身痒痒,迷迷糊糊的在身上又抓又挠,然而瘙痒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终是将他痒痒醒了,这回感觉更甚刚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痒,颜修严重觉得两只手不够用,恨不得变成八脚怪来痛快的挠上一次。

  颜修拍亮壁灯,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惊觉裴钰也坐在床头,正在前后左右的抓挠;颜修不停挠痒的同时也颇感诡异,结果撩起袖子一看,手上起了零星的红疙瘩,他脑中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然后低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和裴钰中间的小贱——这小贱货倒是舒适的很。

  “修,好痒啊……”裴钰苦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这痒从何来,而且现在又困,两者相加简直是种折磨。

  而颜修不搭理他,他趴在床上仔细的研究床单,仿佛要把那布料看出个洞不可,瞬间,他眼睛一晃,看见雪白的天鹅绒被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点,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跳蚤!?虱子!?

  颜修的世界仿佛出现了小范围的爆炸一般!跳蚤啊!!虱子啊!!!

  虽然吧,他也分不清这两种东西到底有何区别,可他做梦也不曾料想,自己居然会与这种邋遢玩意儿身上才有的寄生虫同床共枕,颜修嫌恶的恨不能立刻脱胎换骨扒了这层被虱子跳蚤染指过的皮肤,他双眼发红的盯着那只罪魁祸首——小贱!!!

  颜修一把抓起小贱,一手扯住裴钰的后脖领子,将他们拖进了浴室里头。

  “怎么回事啊修?”裴钰仍然不明就里。

  颜修也仍然不答腔,一张美丽的面孔上竟是杀气腾腾的表情,他火速将浴缸蓄满水,然后把裴钰和小贱一块儿仍了进去。猫不能沾水,一沾水就跟就尾巴着火一样要往岸上爬,可颜修不管小贱惊恐又可怜的样子,逮住了就跟洗衣服似地倒上沐浴乳一顿揉搓。

  等收拾干净后,小贱差不多就快要断气了,裴钰哭兮兮的捧着他的猫,猫毛被打湿,先前还毛茸茸的猫现在看上去像是条淋了雨的毛毛虫,难看的要死。

  而颜修则放心了许多,接下来才进入淋浴间里搓洗自己的身体。

第九十四章 大功告成

  这澡洗下来,不仅是干干净净,简直像脱了层皮一样,痒都不再痒了,直接改为火辣辣的疼。

  颜修打了酒店的内线电话,招来了服务人员,将床单被褥彻底换了,然后还喷了点杀毒剂,那颗有洁癖的心,这才稍微释怀了点。

  接下来,颜修又问服务人员要来了药膏,自己抹好了之后,又替裴钰满身涂了,他自己还好点,而裴钰整天跟那猫亲亲热热的,身上的红疹子尤为的多,此刻,他赤裸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接受颜修的服务,而自己则在为小贱服务,拿着吹风机替小家伙吹毛。

  裴钰感到很舒爽,颜修手轻,药膏又清清凉凉的,抹在肌肤上很是舒服;白皙的皮肤上有红红的小点,看上去就像昔日造成的吻痕一般,令人想入非非,每次仔细端详之下,颜修都不得不感叹裴钰的确是拥有一副好皮囊的;结果,颜修抹着抹着就把药膏抹到了不该抹的地方……

  “呜……不要,修,那里不痒!”裴钰捂着屁股跳起来。

  刚才又摸又蹭的,颜修已然走了火,哪里还刹得住车,夜深人静,美色当前,天时地利人和赐予的好光景,不享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含有薄荷成分的药膏带来的鲜明凉意直冲大脑,奇异而又心旷神怡的感觉让裴钰阵阵晕眩,几乎没怎么反抗,裴钰就瘫软在了宽大的沙发上,任由颜修搓扁揉圆。

  颜修弄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人的呻吟与猫的叫声,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天已经快亮了。

  裴钰耽搁了睡眠,又疲劳到了极点,于是昏迷一样的睡了过去,把早餐也错过了,他一上午都没出现,颜幕也没问,心知他在颜修房间里头也不能缺胳膊少腿,因为他不急于这一刻,裴钰终将属于他,就是这几天的事,以后日子还长得很。

  颜森倒是问起过,然而得到的却是颜修意有所指的答案,他顿时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颜森扭头就走,可是终究没能走远……他出去放了一整天风,不再去管裴钰如何,哥哥又如何?

  那不关他的事,他总不能把自己尚还年轻的人生用来无条件迁就裴钰,他不擅温柔,即使有,那也是在短时间内的耐心,他不能保证一辈子如此;他不擅与人分享,颜森清楚自己鲜明的独占欲,所以,注定他不适合融入裴钰的生活,而裴钰也不可能适应他那种痞子流氓式的日子。

  不关他的事,颜森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颜幕在酒店包间内设下一桌宴席,与信托公司的的A城区经理交涉了监护权认证一事,而事情比颜幕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徐经理是个斯文的人,说起话来一团和气,因为颜华天这桩合同算是少有的大客户了,所以他们把裴钰这边的情况摸的很清楚,知道裴钰此趟来到了A城,他们按捺了又按捺,就差倒贴着请颜幕吃饭来磋谈此事了,所以斯文的徐经理更加斯文了,还外带了热情的讲解:“手续齐全那事情就好办了,又有有关部门的证明,那就可以减去不必要的审核,这都是按规定程序来的,到时候再带受益人去做个体检。”

  徐经理放下筷子,仿佛不好意思似地笑了笑:“体检也是程序之一,我们必须得知道受益人的身体状况,以后每半年都要体检一次,身体健康,没有受虐待的迹象……”

  “理解理解,符合规定条件自然最好。”颜幕浅笑着举起酒杯,与徐经理碰杯后仰头喝掉了,然后在吃吃喝喝中交谈了近两个小时。

  直到傍晚,颜幕才带着微微的醉意回了客房,然而他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不由分说的来到了颜修的房间,颜幕松了松领带,情绪仿佛有点烦躁:“他呢?”

  颜修正坐在沙发上欣赏家庭影院中大片的风采,他头也不回的答道:“裴钰啊?在浴室洗澡呢。”

  颜幕径直朝浴室走去,也不打招呼就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裴钰正赤裸着身体跪在浴缸旁边给小贱洗澡,门突然间被撞开,他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二弟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裴钰迅速用手挡住了双腿间的关键部位,样子很是滑稽。

  颜幕就只是看,不进去,也不走开,用极度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裴钰的全身。

  裴钰很白,所以皮肤上稍微有点青紫印记就异常显眼,何况现在满身都是,堪称是姹紫嫣红,有虱子跳蚤咬的,还有颜修咬的……总之都是昨晚留下的。看上去刺眼而又撩人。

  可颜幕至始至终都是没什么表情的,约莫过了半分钟,颜幕看完了,然后掉头离开了浴室,裴钰感到万分的莫名其妙。

  “这几天不要碰他了。”颜幕冷着脸说道。

  颜修暂停了电影,放下遥控器看着颜幕:“什么?”

  “又把人当摇钱树,还想要他做暖床的情人,你占这等便宜的时候不觉得这比白日梦更荒诞吗?”颜幕双手抱胸,轻轻的倚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颜修。

  颜修迎着颜幕的视线:“这两者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我成天守着他,无聊的都快发芽了,顺便睡了一下而已!”

  “他要做体检,你看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到时候体检是说你奸了他还是虐了他?”颜幕摊摊手,他很想问颜修是不是不想要账户上的钱了,但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人都是贪婪的,他亦如此,要想在短时间内跟一个傻子产生所谓的兄弟情义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将来的日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你把不把他当兄长看无所谓,但你也别太拿自己身体里流的血不当回事。”

  颜修看着颜幕离去的背影,先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继而开始猜想颜幕是否是爱上了那个傻瓜,他觉得自己对裴钰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刻意的去侮辱打骂过。

  其实颜修还是很疼爱裴钰的,尽管裴钰傻,但他美貌又乖顺,因此并不惹人厌,只不过,颜修最爱的是自己罢了,即便裴钰在他心中占据了史无前例的重要位置,但跟他自己比起来,简直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并不把颜幕的话放在心上,但接下来的几天,颜修果真没再碰裴钰。

  因为要等裴钰身上的欢爱痕迹褪尽,体检也不能立即就做,所以行程上的时间又拖延了几日,等到做体检这日,已经是四人离开南都后的第十天了。

  裴钰腹中空空,咕咕一声,肠胃在用特别的方式叫嚣它的饥饿,可是裴钰要做体检,所以早上不能进食,因此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他垂涎欲滴的看着小贱享用鱼肉。

  差一点就忍无可忍之际,颜幕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惜字如金般的蹦出一个字:“走。”

  体检做的很全面,所以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做完,而裴钰也饿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这对不曾忍饥挨饿的他来说简直是漫长的折磨,最后看到各式美食摆在面前时,裴钰几乎泪光闪闪以为那是幻觉。

  裴钰这般的食欲与胃口,身体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第二天体检结果出来,如颜幕料想的那般,裴钰十分的健康,几乎连亚健康状态都没有——这具躯壳果然是非常完美的!

  接下来就是与信托公司签各种授权书与合同了,颜幕左手拿着钢笔,流畅自然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事情就这么大功告成了!

  从颜华天去世的消息传来,在儿时的家中看到不曾谋面的兄长,还有突然面临的责任,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两个月的时间,走马灯一样上演,让人应接不暇,等停顿下来细细品味一番,一切已经发生了。

  颜幕拿着那一纸监护权证书,觉得这简直比结婚证还要庄严郑重,将来的日子,他将接手裴钰的一生,有凭有据的责任,不可推卸,不能逃避,他要照顾这个傻瓜哥哥一辈子,生老病死,以死字为终。

  老天似乎嫌兄弟四人这几日过的太顺利,在完事办妥,只差回程为此趟A城之行添加一个句号之时,噩耗却从南都传来。

  颜修公司的某个大牌艺人在开演唱会时,因为安保措施不到位,歌迷又热情非常,导致现场发生了骚乱,这本是小事一桩,似乎还能大肆渲染一下该大牌的人气,可是有一部分粉丝,是脱离了热情的,他们的态度已经升华为了疯狂与迷恋,这种人和变态仅一步之差。

  人变态起来是力大无穷的,现场的保安没能控制好局面,最终造成了演唱会现场发生了小规模的踩踏事件发生,最糟糕的莫过于——出了人命。

  人是被无数双脚活活踩死的,颜修的公司难辞其咎,小小的骚乱立即演变成了刑事案件。

  此趟行程,开端很糟糕,返程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亲自坐镇公司处理这次事故,颜修匆匆的登上了飞往南都的班机;而剩下的三人,则在收拾好A城的事宜后,也随后赶回了南都。

第九十五章 敏感问题

  回去时是很顺畅的,飞机本不是开着一路看风景的,图得就是个方便快捷,而且还很安全,但是火烧眉毛的焦灼感让人在这短暂的时光里五笔难受,颜修觉得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归心似箭!

  南君在飞机起飞前接到了颜修的电话,所以一早就提前来候机大厅的等候颜大总裁的归来;颜修平日里有种好整以暇的慵懒气质,可一旦办起事情来却是异常的雷厉风行,他通过了安检关口后就一阵风似地刮出了候机大厅,瞧都没瞧南君一眼。

  南君一路小跑跟在颜修身后,具体的汇报了此次的事件,其实也没什么好需要汇报的,颜修在飞机上看报纸就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事态无非是还在僵持不下。

  追星的还属少男少女最多,所以这次被活生生踩死都还是半大小孩,且不说这些生命有多可惜,最痛心的还属孩子们的爹妈,所以这次的事情就不那么容易平息了,没了心头肉,他们豁出命去也要闹,反正是有人希望事情闹大的。

  颜修坐进车内顺了口气:“警局那边进展怎样了?”

  “尸检结果都是有存档的,遗体已经被家属认领了,事发原因大概是因为过分拥挤,最后造成了人群恐慌……”南君也知道自家老板现在处在爆发的边缘,于是故作低眉顺眼的姿态,不去看颜修的眼睛。

  颜修找不着出气的地方,他望向窗外,低气压简直快令人窒息,颜修好像在想什么,当旁人快要以为他是在发呆之时,却骤然爆出一声咆哮:“我他妈没回来你就给我找出了个大概!”

  南君像捆废材一样唯唯诺诺,因为他知道颜修不是在跟他发火,罪魁祸首只是没有挑明而已,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看来一场大战又不可避免了,而南君绝口不提萧绕这两个字,得颜修先提出来,他被动着,那样他不过是个被使唤的角色,可如果主动提起的话,跟颜修产生了互动,卷进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们之间的战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旁观已然是对人心脏的一种考验。活腻了才主动往风暴眼靠近呢!

  “开车,去公司。”颜修一挥手,然后仰靠在座位上,貌似在补眠,实则大脑在告诉运转,思考着这次如何给予那个混帐东西致命一击。

  颜幕一行人是在下午的时候才抵达南都的,裴钰一直在飞机是否会从天上落下来,以及牵挂小贱的情绪中战战兢兢的熬到目的地的。

  下飞机后,他解除了第一条担忧,至于小贱,因为人以外的活物不能上飞机,所以被交由到了颜修那个下属那里,颜幕令其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必须把猫弄回南都,虽然他不是那人的老板,但他的命令还是多少管用的;颜修知道跟裴钰胸根本就是浪费力气,因此只好转而去对其他人跋扈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裴钰就一直为小贱而牵肠挂肚,其实这也算是他的乐趣之一吧,从另一个层面讲,他安心,才有闲暇去顾及其他,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自己被丢弃在某个角落孤独到死,他是有家的人了。

  此刻,他正在朝家里进发。

  颜幕的公寓称不上豪华,但是足够宽敞,足以提供享受生活的条件;因为颜幕喜欢清静,所以家中没有保姆仆人之类的,回家后,颜幕 立即给小区家政打了电话叫来零时工,交代其收拾出了两件卧室来,一间给裴钰住,还有一间,是给颜森住的。

  颜森一介流氓,在南都这边自然不会有固定的住所,颜幕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长兄,自然没有让颜森去住酒店的理。

  颜森草草的打量了公寓的装修;然而这里美则美矣,可他却感到很不习惯,事实上,他和任何温暖简约的环境都是不相匹配的,这好比把一匹不驯的野马牵到了拘谨的殿堂中一样。

  但是裴钰适合这里,这里舒适洁净,安静又安全,颜森觉得自己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算是完好的把哥哥护送到了一个好归宿,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哪怕多待一秒也会让他内心感到乌云盖顶,不见天日……或许他脑子一热就不想离开了。

  他不给自己脑热的机会。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告而别又好像不太好,正值颜森踌躇之际,颜幕却有所行动了。

  “老四,你跟我来一下。”说完,也不等颜森答应,颜幕就转身进了书房。

  颜森将手中的那把装饰用的武士刀重新挂回墙上,虽然不知道颜幕那样严肃的嘴脸是要找他说什么事,但是颜森还是后一步跟了进去;而裴钰正在把从a城带回来的物件认认真真的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乐在其中,自然是对周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虽然颜幕一向都有很正经,然而此刻却正经的有些异乎寻常,仿佛是要同颜森进行一番长谈;颜森来到书房,然后在书房唯一的作为上毫不客气的坐下了,颜幕对此并不介意,他开启两罐饮料,放了一罐到颜森面前的桌上,他拎着自己那罐,侧身靠在书桌上,片刻后,他才道:“你这些年在桑城做什么?”

  颜森最先反应出来的回答是“明知故问”,可话到嘴边,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尽管与颜幕关系冷漠,颜森却不曾与这个兄长闹翻过,现在走都要走了,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他,然而出口的答案仍然是硬邦邦:“混混,混日子的混!”

  颜幕听后喝了一口饮料,他仰起头眯着眼睛,好像头顶着烈日一样,等口中的滋味退却后,颜幕说道:“你的目标是什么呢?想混个黑帮老大做?还是有朝一日横死街头!?”

  话题从颜森的过去引申到了颜森的将来,颜幕似乎有管上一管的意思。

  颜森并不想跟他人解释他所选择的道路有何意义,更不想虚心受教:“怎么活是我的事情,怎么死也是我的事情;怎么,你还想来个长兄如父的决断不成?”

  颜幕听后却哼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敢当,如父的话,我会折寿的——你是要走吧,当然了,你去哪里不归我管,可哥哥呢?”颜幕扶着颜森的肩膀,俯身下来。

  颜森眉头紧蹙,他总觉得从颜幕和颜修口中听到“哥哥”这个称呼,是带着一种嘲讽意味的,虚伪又不怀好意,颜森神情戒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可没什么要做的,如果你真要走的话,跟哥哥打声招呼再走,不然到时候他没完没了的闹起来,我可没有耐心哄着他玩儿。”

  “知道了!”颜森豁然站起身来,颜幕太能绕了,而自己但凡听到与哥哥有关的话题就极易动摇,所以他不打算再和颜幕长篇大论,于是转身就走掉了。

  “你真舍得他?”颜幕语带狡黠的问道。

  颜森腿长,已然走到了门口,还差一步就跨出去了,听到此话后却生生顿在了门口,随后他发现自己的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回答不出,舍得与否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有些东西在乎的深了,便不再是想不想占有的事情。

  还关乎着对方的感受,更不想沦落到与伤害他的人为伍。

  颜森想再迈步,颜幕又紧接着发问:“你不怕走了以后我对他不好。”

  这回颜森终于与颜幕对视了,两个人身高对等,尤其是颜森的目光中还蕴含着怒火,很容易给人一种空气稀薄的错觉,这种平衡似乎随时会被打破。

  “无耻!”颜森觉得道貌岸然这种词用来形容颜幕都算是轻描淡写了,若说罪大恶极,颜森脑海中浮现出登上游轮的第一个夜晚所看到的龌龊画面:“谁给了你们伤害他的理由!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出那种行为,难道不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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