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陈知著没睁开眼睛,道:“井编剧也给丁老师看这个了吗?”
就算看了应该也没有先放一段那啥给他看。
给陈知著并不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井编剧道:“丁湛?他没看。”
陈知著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他为什么不看?!”然后他豁然开朗,“丁老师是要用替身对吗?”
他刚才看了一下流程,知道这场戏大部分都是他在露脸,丁湛的动作很少,如果拍摄的角度得当用替身也不是不可以。
陈知著说:“要是用替身能用个好看的吗?”
井编剧问:“你为什么不问我,能用个女的吗?”
陈知著睁开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井编剧残忍地说:“不行。”
井编剧端详着他的脸,道:“嘴唇再白点,脸也是。”
陈知著连换衣服再化妆做造型用了一个小时,丁湛已经坐在床上了。
陈知著散发,身上披着个黑色大氅,里面是一件松松垮垮的浅色长袍。
丁湛穿的比他正式不少,至少料子多了不少。
丁老师拿着剧本目不斜视,好像根本看不见身边的陈知著。
陈知著一目十行扫了眼剧本,看着丁湛坐在床边抿唇,似乎有点紧张的样子心中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有意思,他咳嗽了一声,道:“丁老师?”
丁湛闻言睫毛颤了颤,抬眼看他,客客气气地说:“陈老师。”
井编剧还在那皱眉房间内的构造,认为和自己想的不符,转头去和张澜沟通。
陈知著琢磨了半天,这种场合下,他不知道两个人是应该熟点好,还是不熟好,于是再一次开口道:“丁老师头发挺长的哈。”
丁湛:“……”
丁湛说:“是假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质量挺好的。”陈知著说:“看着像真的一样。”
丁湛点头,还朝他笑了一下。
张澜被井编剧问的萧容毓房间内花瓶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弄的不厌其烦,看起来像是个鸟下面驾着龙,他简直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井编剧就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在部分地区凤凰的地位高于龙,所以图案是凤驾着龙。
张澜用一种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井编剧,道:“所以你问我干什么?”
“有这种传承的民族所处位置大多偏南,萧容毓应该有南方口音,但是丁湛说的是标普。”
张澜冷漠地说:“萧容毓看着好看买了不行吗?而且按照你这么说古代也没有标普啊,你让演员拍戏之前先去学学那朝的雅言?”
“不对啊,这剧不是架空吗?男主说标普怎么了?”
井编剧叹息说:“你可真不讲究。”
张澜克制着自己拿花瓶朝他脑子砸去的**。
他拼命地告诉自己是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不能出事,他是文明人不和杠精计较,法律很健全不能以身试法。
呼,莫生气。
他若气死谁得意。
张澜转身就走。
“还有这个帐子也,张澜,张澜!”
“服化道是我管吗!”张澜怒气冲冲地问。
他走到床边,发现两个男演员还在那僵僵地坐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张澜平复了一下心情,告诉二人五分钟之后开始。
井编剧在张澜身边拉一把椅子,道:“太紧张了。”
张澜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去看帐子了吗?”
“我懒得去找道具组的人了,”井编剧看监控器里仍然呆坐着丁湛,道:“陈知著我能理解,为什么丁湛也这样?”
张澜随口道:“你不应该说,丁湛你理解,为什么陈知著也这样?”
为了两个人的面子,这个房间内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几秒之后陈知著站了起来,退到了门的位置。
工作人员把现场整理了一下,打完板之后两个人迅速进入状态。
陈知著光脚踩在地上唯一的感受就是凉。
本来就是春末,他穿的少,现在又是晚上,磨光的石板地面凉的他脸一僵。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南祀为什么不穿鞋进来。
张澜见他表情微变,以为是他进入角色进入的快。
丁湛靠在床边看书,见他进来诧异道:“你是谁?”
南祀对于萧容毓来说来眼熟都算不上,他就是在自己姐姐的宴会上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而已。
镜头内的陈知著垂头,十指攥起又松开。
导演给了个特写。
他的手被自己捏的发青。
只一眼而已,一眼就把他送到了对方的床上。
可萧容毓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长公主觉得是个惊喜,对于萧容毓来说,只有惊,没有喜。
陈知著下拜,黑色的大氅拖在地上,道:“君上,臣名南祀……”南祀是长公主的近侍,有个低品的虚职,这么自称也没什么,只是此刻讽刺异常,他喉头哽咽了几下,才道:“臣是长公主殿下送来,护卫君上的。”
这话委实可笑,可笑得他都说不下去。
丁湛清朗的眉目中流露出几分诧异来,末了又清楚了,道:“孤谢长姊美意。”
他看见对方腰间长公主的令牌明白了一二,他的视线扫过对方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垂眸道:“既然如此,在外面守着便可。”
陈知著站起,却不是朝出去的方向。
丁湛皱眉看他。
这个画面还是很美的。
要不是张澜突然喊了一声卡。
陈知著已经做好了被指导的准备,没想到张澜道:“妍姐过来的给丁老师补个妆。”
陈知著看了一下丁湛的脸,发现他妆没有任何变化。
张澜一边往过走一边道:“脖子那的粉多补点。”
陈知著顺着的导演的话往下看才发现丁湛的脖子是红的。
他还没过去呢丁湛脖子红什么?
他好像知道丁湛出道很多年激情戏拍的特别少的原因了,就这么容易脸红多废粉啊。
张澜道:“丁老师。”
丁湛正襟危坐,抬起脖子让化妆师补妆,喉结微微滚动。
陈知著看了一眼就把脑袋转过去了。
化妆师补完了妆,张澜低声道:“你怎么回事?”
丁湛神色不变,不解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张澜指他的脖子,丁湛义正词严地说:“我花粉过敏。”
张澜上下打量他,最后看了一眼对面腰细腿长的狐狸精,本想意味深长地哦一声,可他也实在想不出两个人有什么联系,陈知著这人好像既不值得丁湛害羞也不值得他兴奋,于是道:“要我给你找点药吗?”
“先拍完这场吧。”
张澜和丁湛合作过不止一次,张澜点了点头,道:“也好。”
陈知著又回了床边。
在张澜喊卡之前他突然跪下了。
丁湛在他摔进自己腿间前捞住了陈知著。
小齐在场外冷静地想,这要是真摔进去就是倒贴石锤了。
陈知著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子,咬牙切齿道:“抱歉,腿抽筋了。”
他拼命地想站起来,结果被丁湛直接带上了床。
很文明很礼貌地那种带上床。
丁湛连他多余的一块肉都不碰,哪怕陈知著这衣服已经很松了,但他就跟碰一下要花钱似的,一分钱的便宜都不愿意占。
丁湛也是个狠人,直接掀起了他衣服的下摆。
陈知著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你干嘛!”
工作人员此刻已经围了一圈,丁湛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猥亵未遂的变态,被人围攻。
丁湛无奈地解释道:“我看看你腿怎么样。”
他又加了一句话,“你是小姑娘吗?”
陈知著深知丁湛绝对不可能对他感兴趣,但是这几天他天天看丁湛那几p堪比凤毛麟角的吻戏cut,丁湛一凑近他就忍不住往人嘴唇上看,生怕自己来个条件反射亲上去。
所以他不是怕丁湛对他有所图谋,他真没啥可图谋的,但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我有腿毛。”
丁湛:“啊?”
陈知著说:“我怕轧到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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