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鹭草以南
再PS:呃……好像越来越悬疑了诶,默哀,难道我是不悬疑会死星人……?
第05章:诡异之局
带着点点躁动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局势一下子变的诡异难测,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一个死人和两个活人……
谭凉景与谭玉染无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已经丧命的女仆,房门上,以枪眼为中心绽放出一朵血色大丽花,艳丽的如同一幅能够令人产生幻觉的假想图,谭凉景把怀里的尸体推开,他有些嫌恶的张开满是鲜血的双手,蹙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镜片中反射出冷厉的光。
这边,谭玉染已经来到窗台,打开巨幅的窗户,冷风拂面而来,子弹应该就是从对面射来的,然而,一眼望去,视线内完全没有相呼应的屏障物,这栋别墅最大的优点就是独立,周边没有其他建筑和邻近的聚点,防的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和枪口,而唯一与之比邻相望的只有对面的青山……可是那么远,不要说射程了,连高科技的摄像机都无法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又是什么枪有那么远的射程?
寒意侵袭,谭玉染关上窗户,回头看见谭凉景冷笑的用脚踢了踢尸体,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看来,是时候和他算总账了--半小时后,警察赶到了这栋发生枪杀案的别墅里。
当然不指望叫警察来破案,只是让他们做一个传播者而已,也许不消一刻这个消息就能传入那个人的耳朵里。
警察的到来让这栋别墅不再寂静,唤醒了这里所有的人,平日里,除了谭凉景这个主人外,住在这里的都是仆人,现在他们都在下面的客厅里站成一排,被询问有关于那名女仆的事情,个个都人心惶惶,面面相觑。
程七彦也醒了,他出来扫了一眼,看见地上的尸体,没表现出惊吓,也没有其他情绪,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的赶到小汀所在的房间,看见女儿还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警察在案发现场拍照取证,而在楼梯口上,发现了那颗从死者脑袋中穿过的子弹,它大约有成人小指那样长,筷子般粗细,金属色的表面还沾有少许血液和脑浆,取证人从各个角度对它拍照后,用镊子夹起放入了证物袋,之后,警察又以高度重视的精神询问了目击者当时的细节,差不多忙活到天明,才将尸体装入尸袋抬走。
待警察走后,仆人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去,而妄加猜测自然少不了。
几乎还没怎么睡,现在又要穿戴整齐面对新的一天,程七彦有些困乏,语带不满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房子虽然阴森了点,可你哥住那么久都没事,为什么我们一来就发生这种见鬼的凶杀?”
谭玉染在镜子前扣袖口,他笑言,“我回来了才好一箭双雕啊!”
“是谁想杀你们?”程七彦为谭玉染打领带,故意把领带勒的很紧。
“咳……咳!想杀我们的人有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谭玉染松了松领带,神情由戏谑变的认真,“不过啊,这次那枪不是为了杀我,或者谭凉景,而是在提醒我们--你说那个仆人大半夜的没人叫她,她跑到门边等着挨枪子吗?”
程七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隔墙有耳,而那枪打的就是这只耳朵!好让耳朵的主人知道疼?”
“聪明!”谭玉染在程七彦唇上一记响吻。
“那个打冷枪的是你哥哥安排的咯?为了敲山震虎,不过干嘛搞的这么迂回……”
“不是谭凉景,那个开枪的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不过目的倒是很明确,那人肯定是在提醒我们公司里除了我和他以外,还有第三方势力,并且野心很有可能是整个公司,所以我回到美国的当务之急不是和谭凉景争,而是先铲除掉那个隐患--他已经活的太久了,是该去阴曹地府见那个老家伙了……”谭玉染的口气有些稳操胜券的感慨,悠远的目光似乎预示着事情早有定数。
“他是谁?”
“谭老爷的私生~子。”谭玉染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带了过去。
“那岂不是你的兄弟咯!”程七彦冷哼一声,也觉得可笑。
“家养的都能翻脸,干嘛去认野生的。”突然,谭玉染感到不妙,故而想要溜之大吉,“走,我们下去吃饭吧……”
结果脖子上的锁链还被程七彦抓在手里,他扯住领带,把谭玉染拉了回来:“哼哼,想跑,倒是说说看,你大半夜跑到你哥的房间里去干什么?嗯?莫非,是因为奸~情被窥见所以杀人灭口才导致的凶杀案?”
谭玉染顿时双眼泛着泪光,双手捂嘴做惊讶状,“夫君大人,何以口出利剑重伤妾身,淫家是冤枉的啊,苍天啊,乃一定要还淫家的清白~~”说着还拈起领带拭去两滴伤心泪。
一个下人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二少爷这副德行,当场石化,就差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半响,胸中才吸入残气,结巴道:“二……二少……少爷,程先……先生,早餐已经……备好,下下……下楼用餐吧!!!”
那下人好不容易说完,脚下生风的就跑掉了,这回换谭玉染和程七彦石化了。
“哎呀羞死了……”谭玉染捂脸扑到程七彦怀中。
“恶心,滚开!”
程七彦一脚他踹飞,理了理衣衫下楼去了,表面上,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就像昨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过想到小汀,程七彦还是要求搬出去住。
今天是谭玉染正式回公司的日子,他无限风光的与程七彦携手出现在见面会上,而大家也对这个曾经顽劣的二少爷刮目相看--互不相让,必有争端,这兄弟融洽相处的表象下正是暗潮汹涌,有人坚持自己的阵线,有人正举棋不定,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的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只能留一个,其中恩怨纠葛,却要源于他们父亲那里,如今人已死,这个结就解不开了,只能用武断与残酷的方式对决……
谭玉染以副总裁的身份上任,成为公司名义上的二把手,而实际上,还有待分晓。
他们联合上演一出兄弟二人齐心协力的戏码给众人看,大家都会见风使舵,一起把这场戏的演绎的惟妙惟肖,而私下里,大家的目光更关注的是二少爷身边站的男人,公司上下的人都想目睹一下这个征服了谭玉染,并且让他‘下嫁’给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特别的魅力。
程七彦从容的接受旁人的目光洗礼,从上任时的见面会,到庆功宴上他都是与谭玉染一起成为焦点人物的,然而,他更关注的是那个谭家私生~子……
今天如意料之中见到了这个人,他名叫毕荣,看那苍白的脸色,程七彦暗暗肯定他带有谭家的基因,果不其然,他就是那个私生~子。
私的,隐秘的,不可告人的,他的身份是不能见人的,甚至连姓谭的权利也没有,活在世人的白眼中,那滋味想必不会好过,而且谭家兄弟俩都如此优秀,这就更加令人咬牙切齿了,更何况那两人都是令人愤恨的那类人,所以毕荣有点野心也未尝不可。
令程七彦想不到的是,毕荣竟比谭凉景还要大上几岁,虽然从未得到谭家的公开认可,然而他的身份却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毕荣这个人看上去沉默寡言,从头至尾程七彦都没看见他说过话,而跟谭凉景和谭玉染比起来,毕荣更多了一份敛去锋芒的沉稳,却并不给人好接近的感觉,即使剑眉星目却很容易被人忽视,因为他总是微微低头的,他建立起来自我保护的外壳,看似很自尊,其实是内心自卑的表现。
程七彦对毕荣很留意,所以专门去调查了一下这个人,而他的这一做法,也让谜底更快的浮出了水面。
毕荣今年35岁,已经结婚生~子,而女方那边似乎家世很普通,所以对他的事业没有什么帮助,但却为他育有一子,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或许是谭老爷子念及血浓于水,所以在毕荣的母亲病逝后,开始接济他,从中学一直到大学,后来进入公司让他担任了科研部的总经理,虽然是重要的职位,但是却无法撼动钱财和市场这样致命性的东西,看来谭老爷子也是对他有所防备的。
而更为重要的是,谭老爷子居然给了他晨淼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并且无人可以收回,即使是将来的谭家家主也没有权利,这算是对他的永久性保全了,百分之五,这个数目是非常可观的,即使他游手好闲也能坐享其成衣食无忧,好比古代的皇亲国戚。
可毕荣好像并不满意现在的所得,被扭曲的自卑和怨恨,是无法填满的,他看似与世无争,其实暗中的动作不少。
那天那个在门外偷听的女仆多半就是他的人,本来安插几个人在某人身边并不是多大的事,不管谭凉景有没有发现,总之他没有揭穿,然而,那一记冷枪却打破了这层半透明的隔膜。
所以,现在拔除这根谭家的刺才是当务之急,而程七彦想不到的是,这会把往事连根拔起。
在谭家这根枝桠错综复杂的大树底下,程七彦不过是一窝小小的蚂蚁,大树上随便滴一株水打来就能击得他家散人亡,然而,他也并非那样无力的等待他人宰割。
在这样一场战争中,越到后面,越能体会其中的苦涩与残酷,早些败北未尝不是好事,而最后那个赢家,真的是笑到最后的吗?抑或,真的有赢家吗?
第06章:斩草除根
在谭家别墅里住了不到12小时后,谭玉染和程七彦就搬了出去,发生了那样的事故,谭凉景也没有再做挽留,乘车离去时,程七彦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建筑犹如一座失落的城堡,它就那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一双沉默的眼睛在目送你离去,--程七彦真怀疑,谭凉景日久天长的住在这里,是不是早已在这静寂的如同坟墓一样的地方修炼成了鬼……
“在看什么?”谭玉染顺着程七彦的视线看过去,而车子已经在公路上拐了个弯,早已看不见那抹身影。
程七彦靠回座位上,没回答谭玉染的问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车窗外飞逝的树木,他突然问道:“听他的描述,你们兄弟俩以前的感情不错,为什么突然闹僵了,而且僵的这里厉害。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