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曲道半
“哥哥,你要和我睡吗?这里的景色真的很不错。”
除了这房间外,别的房间倒不是没有落地窗,只是看不到完整的海滩。房间里也是双人床,睡两个人也完全没问题。
“一起睡嘛——”看陶鹤面露犹豫,戚果便凑到他面前,轻轻撒了个娇。
他一这么说话,陶鹤便没辙了,只能痛快投降:“好。”
戚果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偷笑。他偶尔也会对陶鹤恶作剧一番,比如提出和他同床共枕的要求。陶鹤最开始总是显得很犹豫,但只要他一放软声音,便老老实实地认输,拿他无可奈何的神情他看了就觉得好笑,便总是忍不住作弄他。
而且哦,明明每次一起睡时最后总是哥哥把他抱得紧紧的,为什么一开始还表现得这么犹豫扭捏?
他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放好行李,时间也已经接近傍晚。别墅里已经准备了当地特色的海鲜餐,两人都不是嗜好海鲜之人,随便吃了些填饱肚子,戚果便提议出去逛逛海滩。
他说的话陶鹤就没反对过,自然又是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出了门。
傍晚海水退潮,比起他们刚到别墅时退下去不少,露出一大片潮湿的白色沙滩。已然垂老的太阳挂在海天交界处,隐没在几大片云朵之后,只隐约露出小半个头与几缕温柔的夕色余晖,照得海平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片片碎银浮于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卷着白沫拍在岸边,自带韵律的阵阵浪声舒服极了。
从小在深宅长大的戚果从未见过这样壮阔的景色,一时看得入了神,为了那渐渐沉没的夕阳驻足停留。“真好看啊……”面对这样的景色,他的感叹声也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柔,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似乎怕自己一下子呵走了那个夕阳。
他在看夕阳与大海,陶鹤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戚果沉浸在这绝景之中,陶鹤也不舍得将目光移开他一分一秒。
“嗯,很好看。”陶鹤应了一声,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压根就和这海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对这些景色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在夕阳之下,整个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的戚果十分好看。尤其是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逆着光仿佛银色的针尖,美得让人想要抚摸,又怕他抵触地刺自己一下。
此时几只海鸟忽然啼叫着从远处飞来,低空掠过海平面,再起飞时鸟喙已经钓了条鱼。戚果看得仔细,忍不住追着海鸟飞走的方向追了几步,却发觉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他退开来,只看到半截海螺深陷在濡湿的沙里。
退潮之后的海滩上还留下不少贝壳海螺,各种形状样式,长的短的,圆形的扇形的。戚果觉得新奇有趣,便捡起一枚白玉般的扇贝,忽而塞到陶鹤手里,笑眯眯道:
“给哥哥,是这次旅行的纪念,你要收好。”
“好。”掌心里的贝壳还带着些湿沙,陶鹤也不管这些,一手握着贝壳,一手牵着着戚果,慢悠悠地在沙滩上走着。夕阳已经完全沉进了海中,只留下半边天际还亮着。
“我的呢?哥哥不给我回礼吗?”戚果乖乖被他牵着往前走,吹着海风,只觉得十分舒适。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回礼,只是讨个借口作弄一下陶鹤。
“一个亲亲可以吗?”陶鹤头也没回,便这么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好气啊!现在上来一看才发现!昨晚修仙发的这章竟然没发出去!服了晋江了。
作者:毛长齐了(暗示的眼神)
陶鹤:咳。(秒懂)
戚果:???你们不要背着我说什么社情话题。
第67章 包养黑道大哥20
“当然不可以!”
这回答简直敷衍至极,戚果不满意地晃了晃他的手。然而还未等他继续反对, 陶鹤早已回过身来迅速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轻快得让他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
“已经亲了。”偏偏陶鹤还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语气无赖又满足, 让戚果又气又好笑,只能轻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就像陶鹤总是拿撒娇的他没辙一般, 陶鹤也总是能迅速戳到他的死穴。互为逆鳞,又互相知道彼此的弱点,不然怎么叫最亲密的人呢?
两人绕着海岸走了一圈,直到余晖不再,天色彻底沉黑, 这才又慢悠悠地走回别墅。
虽然海风十分舒适,但这毕竟还是个炎热的海岛, 两人回到别墅里时都出了不少汗。陶鹤先去翻了翻冰箱, 发觉里面贴心地准备了不少热带水果,其中还有戚果一直嚷着想喝的椰子汁,便给他倒了一杯先解渴。
天然的椰子汁不像加工过的那般甜,却十分清爽。戚果连喝两杯下肚,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 还没给爷爷打电话报平安。”
这次他俩出国, 也不只是单纯出来游玩那么简单。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正好是陶鹤刚刚出走不久, 再等到暑假过去,戚果大学开学前往另一个城市读书,戚崇海便发病了。
不过今时今日, 一切都不同以往了。
今天他们刚上飞机,那头戚崇海便称病倒下,简直就是给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万秘书,是我。现在爷爷怎么样了?”戚果这通越洋电话打的并非戚家电话,也并非戚崇海的手机,而是打给他的生活秘书万西元。
戚果算着时差,那边应该正好是上午快十一点,爷爷病发后的两三个小时。
“小少爷好,老爷现在正在ICU里,不太方便接电话。计划一切顺利,老鼠笼子也准备好了,就等着老鼠钻进来了。他让你好好散心,不要操心。”万西元在戚崇海身边也有二十几年,是值得信赖之人,对他们的计划自然也是十分清楚。
戚果放下心来,又再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爷爷还好吗?”陶鹤坐在旁边听他说话,等他挂了电话,这才开口问道。
“没事,很顺利。就是在这几天里爷爷得当个演员,一直要待在病房里。”戚果觉得有些好笑,他在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戚崇海坐在病房里办公的情形。不过提起病房,他立即又想到另一个还受着伤的人。
“哥哥换药了吗?”
他眯着眼睛盯着陶鹤,神情警惕中带着怀疑。这也不怪戚果表现得夸张,陶鹤已经好几次被他抓到受伤不上药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陶鹤还敢不上药,他就是压也得压着人去。
“不过是些手臂上的淤青……”陶鹤瞥到戚果眉头一皱,似乎就要不高兴了,便话锋一转,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待会你帮哥哥涂药,好不好?”
他就手臂上擦伤了一块,戚果却也一直盯着不放,仿佛自己是受了多严重的伤似的,让他既无奈,又觉得戚果的担心令他心中一暖十分受用。
虽说陶鹤觉得擦伤淤青并不算什么,然而若是这伤换做伤在了戚果身上,他的态度绝对会截然不同。
“这还差不多。”见他十分听话,戚果满意地点点头。“哥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这段时间总是受伤,戚果不由得怀疑这人瞒着自己参与了什么帮派血拼,否则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危险的事情。陶鹤怕他担心,却更怕他生气,不敢语焉不详地糊弄他。
“最近查出帮派里混进了一个卧底,所以事情才比较麻烦。”而且是潜藏多年的卧底,已经混到了比较说得上话的位置,暗中泄露了好几次给他们的敌对帮派。
见戚果面露担忧之色,陶鹤只揉了揉他的头,云淡风轻道:“没事,我已经把人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