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曲道半
他从不自谦,却也不自傲,对自己的能力认知清醒。程泽正是看中了他性格中的这一点,才会把替陶飞报仇的厚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一回程泽力排众议,放开手让他查清卧底之事,正是给了他一个在帮派中树立起威望的好机会。毕竟像烈帮这样的组织,成员大多都是早早就出来混社会的无家可归者,比起“关系”,更服能力出众者。
他也完全没辜负程泽给他争取到的机会,把那个藏了几乎十年的卧底以及其手下一窝端了,赢来了众人的钦佩与服从,可以说是正式地加入了烈帮。
“哥哥好厉害。”戚果从不吝啬表扬他,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陶鹤只想捏住他可爱的脸颊贴着鼻子一通狂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着时间不早了,明早戚久月还要带他们去浮潜,这才分别洗了澡,躺到床上。
“哥哥晚安。”戚果侧着身滚到床的里侧,“希望你做个好梦。”
“晚安。”陶鹤看着他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道:能梦到你,才能称得上是个“好梦”。
陶鹤究竟做了什么梦他无从得知,戚果这一夜的梦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连环反复。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他芒果吃得多了,体内燥热无比,就连做的梦也是大热天的泡温泉,或是在沙漠徒步前行,总而言之燥热得令他辗转反侧,又睁不开眼,仿佛被靥住了一般。
直到早上模模糊糊地醒来,戚果闭着眼睛一摸脑门脖颈,只摸到一手汗水。怎么会这么热,难道是没开空调吗?他一睁眼,便立即察觉到身后还贴了另一个人炙热滚烫的身体。
戚果立即明白了自己昨晚噩梦连连的原因。可恶,早知道就不作弄他了。戚果感叹了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动了动腿,却发现了一个更为尴尬的问题。
他成年了,这也意味着他的发育成熟了。
一定都是昨晚吃了太多容易上火的水果了,年轻人的身体一大早的血气方刚,某个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器官正硬挺地支着,生生将四角内裤的前端撑了起来。
太尴尬了。
戚果立即想到两年前某次早上他也和陶鹤玩闹,结果对方忽然跑去厕所的事。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也只想马上跑去厕所偷偷解决。他倒不是没有自己解决过,毕竟称得上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只是他完全不想被陶鹤看到——
戚果身体一僵,只觉得横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也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他下定决心,只想马上逃去厕所,于是屏着气去扒开陶鹤的手。一向搂他搂得很近的陶鹤这一次却没怎么为难他,十分顺利地直接让他把手挪开了。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看着躺在身边的陶鹤又犯了难。
为什么他昨晚选的是靠墙的位置?
想要下床,就不得不要跨过陶鹤。而他现在这种状态,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都十分难捱,布料稍微摩擦一点,那东西便会更加精神,万一、万一……
戚果不敢再细想,他猜想自己此时的脸肯定已经红透了。还是速战速决吧!戚果吸了口气,仍是小心翼翼地跨过陶鹤,眼睛也死死盯着他的睡颜,生怕陶鹤下一秒就会醒来。
很好,哥哥还没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在心中自我鼓励着,然而就是那么巧,在他准备下床之际,梦中的陶鹤似乎觉得怀里空了,忽然伸出手去摸索寻找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捉住了想要逃跑的他。
戚果:……他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人打一顿?
更可气的是,陶鹤翻了个身,整个身体又贴了上来,说句不好的简直就像是只巴着人不放的八爪鱼。他显然是在半梦半醒之中,嘴里还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
事已至此,之前所做的努力简直就是白费。戚果一气之下直接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脸,叫道:“哥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陶鹤叫醒呢?
陶鹤睁开眼睛,只看到他一大早便脸颊泛红气鼓鼓的模样,还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了?”
“快放开我!我……我要去厕所。”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说到最后一句时,戚果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烫了,也不敢看陶鹤,只心虚地将眼睛瞥到一旁,手也放在重点部位,试图遮挡一下。
他还是个新手,哪里逃得过某个老司机的毒辣眼光。更何况戚果从来没有早起去厕所的习惯,陶鹤转念一想,再联系到他此时的羞恼神情,忽然间便明白过来。
……他的果果,终于长大了。
“不用去厕所。”陶鹤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手上使力,直接揽着他的腰,将人放到自己身上来,变成了戚果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他眼神变得幽深,只凑到戚果耳边哑声说道:“哥哥帮你就好了。”
戚果方才还在不好意思,一转眼就被他拉到身上来,他下身那东西原本就还兴奋着,这姿势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摩擦之下,竟还变得更兴奋了些,硬挺地翘起,直戳在另一个人相同的部位上。
“哥……哥哥!”他脑子里转了一大圈才明白过来陶鹤的“帮你”是何意,瞬间就面红耳赤,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陶鹤:来,哥哥带你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微笑)
戚果:不用你教我也懂的好吗!?(羞恼)
于是变成了从心灵到身体的成♂年之旅。
第68章 包养黑道大哥21
“嗯?”陶鹤的声音低而沉,环绕在他的耳旁, 让他颇有些晕晕乎乎, 直到对方的手已经从裤子边缘钻了进去, 戚果这才慌张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腕以阻止他。
然而就算如此, 陶鹤的手也已经伸进去了一截,指尖正巧够得着他下身那块正精神奕奕的硬物, 便毫不客气地轻点挑逗起来。
“哥哥!”戚果被他摸了个措手不及,又羞又惊地叫了一声,在察觉那滚烫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指尖的动作之后,吓得立即将那使坏的手使劲拉开了。“你……你太坏了!”
陶鹤闻言轻勾嘴角,对自己的“恶行”毫无自觉, 用一手搂着身上的人,低声道:“害羞?”
当然害羞了好吗?!就算、就算是再亲的兄弟, 也不能随随便便去碰私密的地方吧?
他的明知故问惹来戚果的一瞪, 随即气鼓鼓地控诉道:“哥哥怎么可以随便伸手到我裤子里?我又不是小孩子,该懂的都懂……”他话越说越小声,显然又开始害羞起来。“……才不要你帮。”
“以前明明还和哥哥一起洗澡的,你哪里哥哥没看过。”
“这能一样吗?!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而且看过又不等于让你随便乱摸。”
“不让哥哥摸, 那果果想让谁摸?”
话题陡然转变, 戚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一时没明白陶鹤怎么会突然跳出这个问题。他还趴在陶鹤胸膛上,两人身高相仿,心脏的部位恰好也重合到了一起, 扑通扑通地令他一时分不清这鼓噪的跳动声究竟是属于陶鹤的还是属于自己的。
陶鹤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轻柔地抚上他的后颈,把他轻轻压向自己,两对同样乌黑的眼眸对视,一方幽深难测一方清亮透彻,却都不由得沉入了彼此的眸光中。
大多数时候来自于陶鹤的目光都是不起波澜的沉稳平静,安心得就像是任天降大雨他也会抢先一步护住自己。然而就在现在,他的目光却由沉静变得炙热,就像是沉默了许久的火山忽然爆发,深藏多年的复杂情绪通通砸了过来,让戚果一下子读不懂他了,只觉得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那目光锐利又深邃,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兄长该有的神色,更像是……更像是一位追寻梦寐以求的猎物多年的捕手,充满滚烫的执着与强烈的势在必得,比正午的日光还要烫,盯得戚果心头一阵阵地发慌发痒。
他难为情地向后仰头,本能地想要拉开这段已经称得上危险的距离,然而陶鹤却不愿松手,只想将他牢牢桎梏在自己怀中,哪里也不许去。
“……不和哥哥说了,我走了。”戚果忽然挣开他怀抱,伸出手来撑起自己。他不想再这样亲近与陶鹤躺在一块了。他并不讨厌和陶鹤亲近,甚至一直以来都将这亲近视作理所当然。然而就在刚刚,他忽然就自己打破了这个“理所当然”。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蚂蚁会搬家,狗狗会大叫,动物们在灾难来临前都会有所预感。刚刚的一瞬间戚果正是体会到了这种预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再不及时回头,就再也找不回那个一直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了。
他动作虽突然却更比不上陶鹤的敏捷,他眸光一闪,只立即翻身将人拦腰截住:“你要去哪里?”他爱怜地用指尖蹭了蹭戚果的脸颊,低声道:“哥哥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