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三眼黑猫
宋谦自打被宋观绑架了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整个过程中都十分得配合宋观的指令。进了废弃工厂之后,宋观便琢磨着沈归农的登场的时间,然后开始准备完成任务“羞耻play”——剥了宋谦的裤子。解着宋谦的腰带的时候,宋观瞧见宋谦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得诡异而难以琢磨。这剥裤子一事,让宋观想到了当年宋谦剥他裤子的时候。想当年是宋谦剥他裤子,如今是他剥宋谦裤子,诶,果然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宋观磨磨蹭蹭地把宋谦的裤子个剥了半天,终于剥完了丢到一边。宋谦看着他带一点笑:“继续啊。”宋观:“……”继续你妹!
宋观剥完宋谦的裤子,当年大仇得报,他也就没兴趣继续剥一个男人的衣服了。并且宋观对自己这一行为的评价是——谁让他是个大度的人呢,就不同这瓜娃子计较了。
宋观丢开宋谦的裤子,席地而坐,沈归农迟迟不来,等得他真心有点急。正当宋观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眯一会儿再继续等人的时候,他就听见“哐当”一声,是金属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抬起头,他看见宋谦揉着自己手腕,正站着低头看他。而因为背光而站的缘故,宋谦此刻脸上的表情着实让人看不清楚。
地上摔落的是,是宋观之前铐着宋谦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锁。泛着银白金属色泽的手铐,此刻就这么被人遗弃在地上。
宋观:“=口=!”
这发展错了吧!不是说好等人来救的么!妈蛋,“英雄救美”里的“美”他自己开了锁要跑了算什么事啊!这段戏份强烈要求重来好吗!
第41章 第三弹 人生苦短不满就干
宋观看着地上的手铐,眼皮子抽了两抽。对于宋谦把手铐给开了这件事,一开始他的确是吃惊得不得了,主要是眼前的和大纲所说的也出入太大了点,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宋谦自己开了锁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非常叫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因为宋谦在他心目中,就一直是个蛮神奇的生物,神奇的生物身上发生点神奇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事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让人不能接受,只是开个锁而已啊。但此刻为了应景,宋观也就还是用手语问了一句意思意思:“你怎么解开的?”
宋谦比了一下手上的一根铁丝,意思是用铁丝打开的,宋观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那手铐真是劣质,铁丝一捅就开了,果然便宜没好货。下次他再做绑匪的时候,可不能为了省事,就去网上买了情趣手铐充数了。
对于为什么宋谦会自己开了手铐,宋观思忖了一下猜测大概这手铐有点硌手,于是宋谦就自己开了手铐进行自由活动。前一夜绑架宋谦的时候,宋观就一直这么蹲点等宋谦经过,蹲点蹲了半宿,便导致如今就有点睡眠不足。睡眠不足的宋观一时手快,就把自己此刻的真实心理想法给表达了出来:“那你活动完了手脚,等会儿就自己把手铐给铐回去啊。”宋谦:“……”
宋观这词句一出手,自己也就先琢磨过味来了,我了个去,正想再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宋谦望着他说:“你脱了我裤子是想做什么?”宋观看着对方一脸平静,不是要找他拼命的架势,想了想,最后十分诚恳地用手语表示“是为了羞辱你”。
宋谦默了一下,随后笑开来,眉眼弯起,笑了好一会儿,他弯下身子看着宋观的眼睛,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两年在国外过的不错?”宋观不知道对方怎么就有了闲情雅致跟自己聊起这个,在对方态度和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宋观想了想,最终模棱两可地表示“其实,也没有很不错,只是还可以”。宋谦看了宋观一会儿,笑了一下,说:“你跟谢明成倒是玩得很好。”谢明成,正是小谢的大名。
“小堡礁,极望的南岛,金宇,帕尼的壶口瀑布,内卢的天使区,贡满湖,维蒂尼亚的沙漠绿洲,湖盐的避风港……”宋谦将小谢和宋观这一年去玩过的地方,一个一个数过来,“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给漏了。”
他拨了一下宋观的额发,声音越发地轻柔了:“对了,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宋谦说,“你还和谢明成去了‘厘巴’,你们在那里弄了一张结婚证,说是为了响应广大人民群众的号召,你们两个决定在一起了。你说这是普大喜奔——普天同庆,大快人心,喜闻乐见,奔走相告。”手指陷进头发里,抚过宋观的头皮,宋谦声音特别得温柔,这个近距离里,宋观能看见宋谦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宋谦笑着问他,“怎么,好玩么?”
其实那个结婚证只是打赌打输了的结果,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而已。宋观不知道宋谦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个,羡慕嫉妒恨?也想去结一个婚?宋观琢磨了一会儿,依然表示得十分模棱两可,“还好吧。不过……”宋观看着宋谦,用手语表示,“你腿冷不冷?要不要先把裤子穿上?”
“……”
宋观琢磨着这沈归农还没有来,就先让宋谦先穿会儿裤子好了,等到时候沈归农来了,他再扒一回宋谦裤子也不迟的。这一目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真是可喜可贺。唯一让人想想就有点蛋碎的,就是之后一枪被爆了眼珠这件事。
宋观觉得他很有必要跟鸡蛋君好好沟通一下,他想问问鸡蛋君,能不能以后挑着剧本的时候,让他死得稍微别这么遭罪一些。而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宋谦一只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低笑起来:“你觉得,把人裤子脱了就是羞辱人了?”
宋观有点不明所以,伸手正要比划一个什么,却被对面那人猝不及防的卡着了下巴来了一个吻。宋谦的唇舌欺上来,舌尖探到他的舌根,就这么勾着他的舌头里外舔弄着,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吻。有一刹脑中空白一片,宋观懵了,实在是太过震惊,反而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哐当”一下,是工厂老旧铁门被撞开的声音,而后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得响起,“宋谦……”顿了顿,转而变得满是戏谑的,“看样子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宋谦放开了宋观,贴着宋观的耳朵,是意味深长的一句:“味道不错。”
……宋观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然而他什么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宋谦便按着他的肩,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扎在了他脖子上。是一根针的刺入,尚未觉得疼,只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注入了身体里,整个身子都随之变得无力,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眼之间,宋观靠着墙壁软软的垂滑,他的表情还维持在错愕的那一幕,宋谦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推了铁门进来的那个人正是沈归农,沈归农看见了这一切,“啧”了一声:“手段未免太不好看了点吧?”
“有什么关系。”说着这话的宋谦脸上带笑,一个轻吻落在怀里宋观的额上,“总归他是我的就好了。”
沈归农哼了一声没说话。
宋谦问:“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不行么?”沈归农恶声恶气地这样说着,然后皱着眉看着宋谦,“好歹你也把裤子给穿上吧。”
宋谦似笑非笑的:“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沈归农原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看着宋谦怀里的宋观皱了皱眉,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没再提起沈归农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话题。
最后宋谦抱着宋观上了沈归农的车,沈归农盯着宋观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切”了一声,小声的嘟囔着:“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宋观自打被注射那药物之后,整个人都因此无力,连抬动一根手指都显得吃力,唯有五感还尚且鲜明。
听得见,看得见,感觉得到,唯独动不了。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预料之外,明明之前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这最后的关头却莫名其妙的全盘崩坏。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而他心里甚至因为宋谦这一串的行为而产生了一点隐约而未成形的不好猜想。宋观实在很难不去想到这个,因为宋谦表现得实在是太过直白了,那是一种直白到近乎赤裸的地步。但这一点猜想是荒唐的,在宋观自己看来甚至是不可理喻的。可是,就是这一点荒唐的猜想,却在宋谦把他抱上床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宋谦抱着他从沈归农的车上下来,抱着他进了这间宅子,抱着他上了二楼,最后将他抱上了这张床。当衣服的扣子被宋谦解开的时候,宋观唯一的感想就是宋谦是个变态,他无比气愤地想着宋谦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偌大的房间里,身上的衣物被一点点的剥离干净,这一片空间里宋观听的清晰分明的,是自己显得粗重的呼吸。说不清楚到底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恐惧更多一点,而从始至终宋谦都带着一点微笑,表情甚至是无害而无辜的。宋观被脱到一丝不挂的时候,宋谦依旧穿着整齐,两厢对比得如此分明,身上的这个人在这过程里一直可以称得上是衣冠楚楚。
宋谦整个人跪在宋观的上方,一直手抵在宋观的颈侧,这是个桎梏的姿态,他对上宋观此时的目光时,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宋谦微笑开来,就这样捏住宋观的下巴:“对,就是这个表情。”宋谦盯着宋观看着,平素一贯清朗的声音,此刻压低了带上一点沙哑,他笑着说,“宋观,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个表情——因为我每次看到你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要把你弄哭了。”
此刻骂不能骂人,揍不能揍人,动都动不了,连瞪个人也被对方用这样的一句话给堵回来,宋观情绪过于起伏,眼角都泛起一片薄红了。而他生气愤怒的同时,心里还有点恐惧,源于此刻两人的姿势。他的衣物全褪,就好像一块洗干净的肉,只等着人切开来吃。所有一切都指向一种可能,宋观已经猜到,但并不愿意面对,尽管如此他还是隐约感到了,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会让他接受不能,那会是他一点都不想了解的东西,一辈子都不想了解。可是即便如此,他心里头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地想着,想着宋谦这货可能只是脑洞一大,只是临时起意来逗他玩的也不一定,就跟几年前那次外公的生日宴会上那样,宋谦拿了他的裤子跑了,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可是宋谦攥着他的手,就这样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那些扣子不容易解开,尤其是在宋观无力,而两个人的手心又都是汗的情况下。手指的纠缠里,宋谦咬着他的锁骨,舌尖描绘着舔过之后,最后落在了宋观喉结突起的地方。
牙齿轻轻磨蹭着轻咬,人体极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另一人的嘴下,这让宋观一时有种错觉,好像宋谦下一刻就真的会咬上来,这样尖锐的触感。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宋观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而宋谦扳过了他的脸,有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他感到自己的眼皮子被舔的濡湿,然后那些湿漉漉的吻慢慢地都变成了啄吻,就这样沿着宋观泛红的眼角,过了脸颊,最后落在了耳朵上。耳垂被咬住了,对方呼出来的气息进了耳朵里带起痒意,那痒意随着那口气一直钻上了心尖,一种让人无力的快感漫上来,而在此之前宋观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经不得人碰。
宋观一直觉得自己之前经历的已经够神展开了,乔师弟也好,小章有也好,全都是神展开——前头的这两周目他一直不怎么愿意提起和回想,此刻发生的事情,因为相通的这一点“神展开”属性,把他之前的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勾了起来。
明明这一回他完全是按着剧情大纲来走,结果还能出现这种意外情况,所有的一切如数崩盘,可回想起来竟然是完全找不到任何切入点,一切像是突如其来,好像是顷刻之间所有都扭曲了。宋谦的手指抵进那个不能描写的地方的时候,宋观是真的是痛恨得起了想杀人的念头。可是面对这样几乎要将人生撕活剥了的目光,宋谦只是无所谓地笑笑,甚至因为宋观这样的目光,他反而起了旺盛的食欲,想将宋观立马给“生吞活剥”了。
几乎是死去活来地熬过这一整夜,到后来宋观的眼泪无意识地流下来,淌了一脸,宋谦望着宋观浸了泪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他抱着宋观,看着那双眼睛失了神地染上自己想要的情欲颜色,里面映出来的,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俯身下来,宋谦将宋观那些划落眼角的透明液体全部吮吻去了,都说眼泪是咸的,可他尝不出味道。吻了吻宋观的眼睛,再吻一吻,那一点过去藏着的念头,如今终于大白天下,所有的障碍都扫清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做着这些以前就想做的事情,宋谦想着,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宋观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第42章 第三弹 人生苦短不满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