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傲无碘盐
乔云杉在心里面把几种可能性都演练一遍,演到被段西元操的时候就不自觉回忆起那个晚上,而这时段西元还正抱着他。乔云杉觉得好心烦,推开段西元后把菜刀拍在菜板上,对段西元粗声粗气地指挥:“你做饭!”
第20章
于是段西元戴上了围裙开始做饭。
乔云杉照旧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乔云杉想,段西元的父母一定不知道宝贝儿子为了操到一个三十二岁老师的屁股,又是强奸又是威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装乖下厨,好像多进几次厨房就能获得原谅。
乔云杉便问段西元:“大过年的往外跑,你爸妈不说你啊。”
“不说。”
乔云杉又问:“除夕那天夜不归宿也不说你吗?”
段西元嘴角翘了起来,他对着案板上的菜发出一个难看的既是嘲笑又是苦笑的复杂笑容,回答乔云杉:“他们不管我。”
“而且,”段西元继续说,“他们早就离婚了……所以崔印恬和我不是一个姓。”
乔云杉在段西元身后点头,这个问题牵扯出来了段西元的家庭生活,乔云杉感到些许尴尬,他就不再开口。段西元却是像要给乔云杉交底般的把自己短小的将近二十年人生给乔云杉讲了个大概——他说他原本叫段玺元,和姐姐凑成一对“印玺”。爸爸在他小时候突然发了财,管不住下半身,于是父母离婚。姐姐跟着妈妈改嫁又改姓;他跟着爸爸,看爸爸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最后娶了一个和姐姐差不多大的小后妈。姐姐失踪后不久妈妈又怀孕,姐姐死讯传来时妈妈的小孩刚出生。“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挺好的,苦了半辈子,不能再苦了。”段西元说。
他把关于自己的大部分真相都告诉了乔云杉,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夸大其词,如此开诚布公是迈出寻求信任的第一步。原本想说的“我对他们来说只要活着就行”也咽回了肚子里,段西元不想被同情,更不想被乔云杉误会在使苦肉计。
乔云杉倒是没想到段西元会把这些说给他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两人沉默着,段西元就炒完了最后一道菜。
乔云杉摆好碗筷,准备入座时手机嗡嗡震动,是裴丰年打来的电话。
乔云杉接了,喊裴丰年一声“姨父”,这时段西元刚好解下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乔云杉看段西元一眼后走进卧室里的阳台,把阳台门给顺手关上了。
裴丰年的来电不是向乔云杉求复合的,裴丰年此时还没有什么危机感,认为如从前一样好好哄哄乔云杉就能让人重新回到身边,所以他没有对乔云杉说些什么废话,直接就奔了主题:“云杉,过两天我就带着小珏回去了,他先在我那儿住几天,元宵节之后再去你家。”
“这么着急?”
裴丰年苦笑,说实验中学的开学日期是初四,他们家小珏这样已经算是落下几节课了。
乔云杉瘪嘴,说:“那我这两天把客房收拾一下吧。”
裴丰年对乔云杉道谢,乔云杉说不客气。乔云杉想,和裴丰年做正常普通的亲戚也不算一件多难的事情。
打完电话后乔云杉转身回餐厅,却看见段西元站在黑乎乎的卧室中央,与他隔着一道分开阳台与卧室的玻璃门。
段西元阴鸷的眼神落在乔云杉身上,他在乔云杉接起裴丰年的电话时就突然醒悟,他不要做乔云杉的好男孩——他的乔老师如此下贱又无情,做好孩子留不住乔老师的心,崔印恬就是前车之鉴,难道还不足够引以为戒吗!
段西元拉开了滑门,走过去紧紧抱住乔云杉,在他的颈间深深一嗅后叹了一声气:“乔老师,你怎么这么贱?”
乔云杉沉声问:“你发什么疯?”
“是啊,我在发什么疯……”段西元亲亲乔云杉的耳朵,“乔老师,我一看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爱你爱得心口都是疼的……”
“可是你,你为什么这么贱……”段西元一口咬住乔云杉的耳朵,乔云杉疼得缩了一下,段西元低声在乔云杉耳边继续说,“乔老师,和自己的姨父乱伦刺激吗?被他操就那么舒服吗?你和他有多久了?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发现吗?”
“你……宁愿做一个下贱的、被姨父操屁股的贱货也不愿和他分开?”
乔云杉听完段西元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的质问,笑出了声。
“是,我就是这么贱,你怎么现在才发现,我不贱能给你开门吗?我明知道你惦记着我的屁股还让你进屋,我不贱谁贱呢?那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在你刚爱上我的时候、在你每天为我神魂颠倒的时候,我正在被我的姨父操,我正在对他说‘姨父你好棒,我好喜欢你的肉棒’……”
段西元把乔云杉狠狠推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乔云杉的话如一块巨石砸中他的胸口,段西元的满心愤怒冲上了脑袋。
“乔老师,”段西元轻声喊着乔云杉,抓住乔云杉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要么你现在就掐死我,要么……”
乔云杉不等段西元说完,抽出自己的手开始解段西元的裤子:“我掐死你做什么?你不就是想操我吗?我让你操!反正不是被你操就是被裴丰年操,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你说对不对,嗯?哦还有,刚刚没说完呢,”乔云杉又笑了起来,嘴角勾着,“我还特别喜欢意淫学生操我。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就全告诉你,我意淫过你操我,很多次很多次,那次你强奸我是正中我下怀,你不知道我之后爽了多久……我贱啊!我为什么这么贱,你来告诉我怎么样?用你的肉棒告诉我,狠狠地告诉我……”
乔云杉解段西元裤子的手在颤抖,裤子他是怎么都解不开了,于是不耐地说:“快点解开。”
段西元不知道乔云杉在感到绝望的时候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暴自弃、用尽一切办法自毁。乔云杉的一字一句钉在他的心上是这辈子无法逃脱和忘记的酷刑,段西元这时候恨死了乔云杉,他知道了自己给乔云杉的爱注定是得不到回报,乔云杉连廉价的爱都不愿意给他。
于是段西元把乔云杉翻了面,他不再想看乔云杉的脸,他已经愤恨到了极点,只想折磨乔云杉,因此他怕看到乔云杉的脸会心软,会狠不下心。
段西元痛苦而绝望地明白他的恨始终是源于爱的。
段西元解开裤子后坐在了乔云杉的腿上,死死压住乔云杉让他无法反抗。他把乔云杉的衣服通通扒下,阴茎顶在乔云杉两瓣白嫩肉丘之中,往里插去。
没有润滑,却也勉强进去了。乔云杉疼得咬住了被子,眼泪流出后滴到被面迅速就只留下一圈小小水渍。
段西元看不到乔云杉在哭,他只顾一味地生气,一味地想羞辱乔云杉,想毁灭他。
段西元俯下身趴在乔云杉身上,他用牙齿咬乔云杉的后颈和肩膀,几乎咬出了血印。乔云杉在他的身下哼哼,被段西元操得狠了,想撑起身子来调整姿势让自己好受一些,却被段西元一把掐住脖子给按回去。乔云杉的脸闷在被子里,呜呜咽咽不受控制地流着泪。
段西元的阴茎埋在乔云杉的屁股里,这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里包含着愤怒、委屈和无措,让他想哭。
乔云杉的心像石头,软硬不吃。他能把一切都交给你,唯独他的心不行。这是他的自保手段——乔云杉曾交付过一次真心,可惜它被裴丰年捏碎后就再也恢复不成原状。哪怕它现在已经稀碎,但它也曾代表了乔云杉满心的赤诚爱恋,乔云杉再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任人蹂躏了。
段西元不住地往乔云杉的敏感点上撞,乔云杉的阴茎和布料摩擦,又疼又爽,他艰难回头,哆哆嗦嗦地对段西元说:“你,你让我起来吧……我要……要射了……”
段西元这时候才发现他的乔老师已经闷在被子里自己哭了个透彻,声音是哑的、闷的、软的,借着外面的一点光,段西元看见他的乔老师眼睛里的泪水,他在乔云杉的薄薄眼皮上落吻,乔云杉的眼皮便轻颤着回应。
于是段西元捞起乔云杉的腰,让他跪趴着,手伸到乔云杉的阴茎上,漫不经心地抚慰。段西元这样的手法是存心让乔云杉更难受,乔云杉想自己动手,段西元却说:“想舒服你就得叫出来,叫的好听了我就让你舒服。”
听到此,乔云杉便下意识地紧闭了嘴巴,一声都不肯泻出来了。段西元想到乔云杉刚刚的话,想到乔云杉和裴丰年做爱的时候不知道会浪成什么样,在他面前却是连叫一声都不肯,便又说:“乔老师不是贱得很吗?叫一声都不愿意?那你和裴老师上床,他不烦你吗?”
段西元说完,感觉到身下的人在轻轻颤抖。
对乔云杉的侮辱让段西元自己都心下一惊。刚刚的盛怒已经消下一些,丢失了理智的昏沉脑袋被这句话激得立即清醒,然而话一出口便覆水难收,乔云杉故作娇媚的呻吟已经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他一边嗯嗯啊啊地叫,一边配合着段西元的节奏轻轻摆腰。段西元动作缓下来时乔云杉便能断断续续说完整的句子了,他问段西元想听点什么样的叫床声,段西元心里却如乱麻,说:“你随意。”
乔云杉的双手死死抓住三天前才换上的新被套,他的眼睛盯住被套上的一个皱褶,嘴巴一张一合,叫出来的东西让自己都恶心:“啊……好,好舒服,好大……好喜欢……再,再快一点啊……
“呜……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大肉棒……射进来……我……我,下面的……小嘴想要,嗯……吃你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