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傲无碘盐
段西元握住乔云杉的腰狠狠撞他,手早已放开了乔云杉的阴茎,可乔云杉也没有了抚摸自己的动作,他只是非常认真地叫床,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好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叫床这件事上。叫到最后嗓子哑了,段西元便轻轻捂住他的嘴,摸到乔云杉已流了一脸的泪。
乔云杉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次趴在了床上。段西元的手还盖在乔云杉的嘴上,害怕一拿开乔云杉就会继续没完没了地自我羞辱。让乔云杉叫床的是他,现在害怕乔云杉发声的还是他。而乔云杉这时发狠地咬住段西元的手,呜呜地哭。
段西元把阴茎从乔云杉的身体里抽出来,他才有机会去仔细观察他的乔老师。乔老师一头的汗,头发粘在额前,眼睛已经有些肿了,刚刚哭得不能自已,现在开始慢慢平静,眼泪还在不断地流,他依旧咬着段西元的手,想把它咬烂撕碎,心底里却总还是存着善念,狠不下心。他瞪着正看自己的段西元,眼神里除了恨还是恨。而在段西元看来这样的乔老师好生动,他看见了乔老师为自己筑的厚实堡垒轰然倒塌后的脆弱样子,即使心中稍有愧疚,把乔云杉毁掉的快感也同时存在。
段西元好想把乔云杉就这么锁在这样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让他只因为自己而崩溃和流泪。段西元想问问裴丰年,难道你从未动过把乔云杉锁在自己身边的念头吗?
他试着抽出被乔云杉咬住的手,乔云杉便立刻松了口。段西元轻抚乔云杉的头,把他额前的碎发拨开,亲了亲他的脸蛋,说:“我去洗澡,你不要偷偷跑了。”
乔云杉回答:“这里是我家,我能跑到哪里去。”嗓子疼,头也疼,乔云杉便闭上眼不再理段西元了。
段西元冲了一个凉水澡,在浴室里把刚刚一直没射出来的精液给撸了出来。和乔云杉的两次性爱都是他在强迫,第一次乔云杉和他好歹还享受到了快乐;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糟糕透顶,段西元知道自己好像把乔云杉给越推越远了。
回到卧室时乔云杉已经睡着,光溜溜的连被子也来不及盖。段西元用热毛巾给乔云杉擦身子,被折腾醒了后乔云杉就一直盯着帮他清洁的段西元看,看了半晌说:“看来我还真能让你发疯。”
段西元嗯了一声,前倾了身子想亲乔云杉的唇,以为乔云杉要躲,却没想到乔云杉乖乖让他亲了。
乔云杉勾住段西元的脖子,问:“你怎么保证它们不被别人看到?”
“我会放好的,你放心。”
乔云杉摇头:“你毁掉它们。”
段西元说:“等你爱上我,我就毁掉它们。”
乔云杉松开了勾着段西元脖子的手,不置一词,缩进被窝里背对段西元。过了许久,说:“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好门。”
段西元便把阳台门关上,窗帘拉好,卧室门也给锁上后钻进被窝里抱住了乔云杉。
乔云杉轻轻动了一下想挣脱,段西元温暖的手掌覆在乔云杉的后颈上,说:“老师,睡吧。”然后在乔云杉的额上落了一个晚安吻。
*“你不是想操我吗?我让你操。”这句话来自娄烨导演的《春风沉醉的夜晚》,可能有些微差别。
第21章
段西元想在乔云杉家常住。
乔云杉给他的回答是最多只能住到元宵节,因为元宵节后那间客房将要迎来他的麻烦弟弟,也就是裴丰年的儿子。
在说到“裴丰年儿子”这句话时乔云杉特意盯着段西元看了,他要瞧瞧从段西元嘴里还能吐出什么羞辱的词语出来。段西元问乔云杉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会和裴丰年见面。
乔云杉说:“没错,还会经常见面,裴珏是他儿子,他能不常来看看吗。”
段西元遏制住了自己的怒意,他说:“那每次他来我都要在场。”
乔云杉笑起来:“以什么身份?”
“你男朋友。”
乔云杉摇头:“段西元,你是笨还是蠢啊,又是师生恋又是同性恋,你不想让我在学校里混了是吧?”
段西元答:“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乔云杉背过身去,轻声而无奈地说:“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你只知道掠夺、占有,把人当物品而已。”
段西元抱住乔云杉,急切地向他表明自己知道爱为何物,他说他爱乔云杉三年多,所有的情绪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他的开心痛苦、喜悦愤怒全被乔云杉给控制,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无论做过什么卑鄙和无耻的事情都是因为爱乔云杉。
这个问题乔云杉不想与段西元继续讨论——段西元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偏执的占有欲带给乔云杉的只有伤害,“爱”不该是这样的。
赖在乔云杉家住的这些天里,他们上了很多次床。乔云杉自从和段西元达成协议后便毫无保留地把身体交给了他。
乔云杉在性事上早已相当熟练并且很放得开。
第一次和段西元你情我愿的做爱时,乔云杉给自己做好润滑和扩张后,扶着段西元的阴茎一点点坐下,后穴完全吃进肉刃之后乔云杉便让段西元试着动一动。
这次他们开了卧室的壁灯,温暖昏黄的灯光洒在乔云杉脸上,他在段西元眼里温柔美丽得如虚幻泡沫。
乔云杉告诉段西元他的敏感点在哪;告诉段西元他习惯的节奏,并且补充说按照段西元的节奏来也不要紧;还说在床上适当的用于调情的羞辱性词语他能接受,“比如你骂我‘小骚货’‘小母狗’都能让我兴奋,”乔云杉趴在段西元耳朵旁悄悄地诉说他的性癖,“我也接受被打屁股,当然了你不可以打得太狠……”
段西元听到此把腰猛一挺,阴茎顿时深深刺入乔云杉柔软热乎的肉穴,乔云杉惊得叫出声,然后便紧紧搂着段西元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仿佛生来就知道段西元的肩膀适合放他的脑袋。
乔云杉继续说:“……唔,我想想,还有什么……”
段西元侧过头去亲乔云杉的耳廓,掰过他的头让他面对自己,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却并不接吻,段西元说:“还有啊?乔老师床上这么多癖好呀?”
乔云杉低低笑一下,主动在段西元唇上亲一口:“我不太喜欢口交,但上次你强迫我,我好像也不排斥,不过我不想再吃精液了,不好吃……”
“好,以后不吃了。”
“如果……”乔云杉的头再次埋进段西元的颈窝里,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传来,“如果……能叫我‘乖’……就更好了……”
乔云杉说完后鼻子酸了。
曾经他还小,十五岁,最期盼最喜欢的事就是裴丰年亲昵地喊他一声“乖”或者“乖孩子”。乔云杉在家时很少会被这样表扬,在学校里老师也从不认为“乖”是值得专门表扬的事情。因此第一次听见裴丰年用温柔缓慢的声音夸他很乖时他的心脏都快停跳。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词,明明是适合十岁以下小朋友的词,用在他身上他却这么高兴,那时他就下决心做姨父的乖外甥,让姨父每次都夸夸他。
所以裴丰年抱他亲他甚至操他时只要揉揉他的头,说“你是姨父的乖孩子”,他就心甘情愿地为裴丰年做一切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裴丰年养的一条漂亮宠物狗。
长大后的乔云杉很少很少会得到裴丰年的表扬,他也不大乐意被裴丰年这样“表扬”。但他还是喜欢这个词,他还想要做回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段西元听到乔云杉小声说的这句话,他环抱住坐在他身上的乔云杉,心脏感觉被什么东西重击,碎得四分五裂。他的右手抚摸着乔云杉后脑柔顺的头发,对乔云杉说:“老师,你好乖。”
乔云杉将段西元又抱的紧了些,张开嘴咬住他的肩,却并不用劲,如婴儿吮奶那样在他的肩上留了一颗小小吻痕。
段西元果然是很聪明,学习能力强——乔云杉只用教一次他便记住乔云杉的敏感点在哪,专门挑那个地方操。乔云杉全身都被操软了,连抱都抱不住段西元,段西元只能让乔云杉躺下,把他的两条腿架在肩上,一边抚慰着乔云杉的阴茎一边加快了速度。
乔云杉被操得很舒服,他咬着嘴唇不想叫出声,段西元的手指拨开乔云杉的嘴,把手指插进去,说:“别把嘴唇咬破了,你咬我的手吧。”
说是这么说,手指却不安分被咬,两根手指在乔云杉嘴里慢慢搅动抽插,把乔云杉的舌逼得左藏右躲,唾液顺着乔云杉的嘴角流出。乔云杉的眼尾、鼻尖、耳朵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