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傲无碘盐
段西元俯下身吻着乔云杉的眼睛、耳廓,问他舒不舒服,乔云杉全身轻颤,微微点头。段西元拿出在乔云杉嘴里捣乱的手指,又问他一遍舒不舒服。
“呜……舒服……”乔云杉含含糊糊地哼,抬起手搭在段西元的手臂上,身子向着段西元倾过去,“亲亲我……”
段西元便吻住了乔云杉的唇,他的舌头毫无章法地纠缠乔云杉的舌头,恨不得把人吃下去。乔云杉喉间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慵懒却撩人。
段西元的腰快速耸动,乔云杉的敏感点每一下都被准确无误地照顾到,他抱着段西元,还没触碰到自己的阴茎就已经射了出来,沾满了两人的小腹。
后来段西元又硬了几次,每次都把乔云杉操射。乔云杉实在射不出精液后便开始推段西元,嘶哑的嗓子小声说不要,声音黏黏糊糊,宛如撒娇。
段西元安慰着他,结果却把人操得又射尿出来,乔云杉眼泪跟着出来,意识也已经不太清醒,凭着本能去推段西元,想要逃走。
段西元的手死死禁锢乔云杉,生怕吓着他的乔老师,声音轻了又轻:“乖,再忍一忍,就快了。”
乔云杉于是真的乖乖听话了。
这场性爱对于段西元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甜蜜,他们结束时已经到后半夜。乔云杉没劲起床洗澡,段西元就照旧拿热毛巾给他仔仔细细擦一遍。
处于非性爱状态的乔云杉恢复到了原本的淡漠样子。段西元内心里骂乔云杉真真是无情,可是他又喜欢惨了乔云杉这个样子。
段西元躲进温暖被窝后搂住乔云杉,乔云杉问他:“你到底爱我哪儿了?”
心情很好的段西元与乔云杉开起玩笑,他说:“我爱你哪儿你就要改哪儿吗?”
乔云杉没有力气笑,却还是勾了勾嘴角:“那倒不会,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我自己都还没发现的魅力。”
段西元想说乔老师全身都是魅力,却又认为不可以让乔老师太骄傲,等编好答案后乔云杉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又绵长,他窝在段西元的怀里,安心睡着了。
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如此度过。偶尔在白天段西元也会突然拽住正在做事的乔云杉来一场激烈性爱。乔云杉说段西元像发情的公狗,段西元说那正好,公狗配母狗。
这样几天下来乔云杉的后穴有些吃不消了,他希望段西元体谅他,段西元却开发了乔云杉的腿缝,依旧是不分时间和场合的在乔云杉的小公寓里做爱。
有一个下午乔云杉在客房为即将到来的裴珏铺床时,段西元从他身后揽住他的腰,两人便滚上了床。
乔云杉跪趴在床上,段西元掐住他的腰,又快又狠地顶乔云杉,乔云杉呜咽地求他轻一点,段西元说乔老师,你的弟弟肯定想不到你会在这张床上做爱。
“这,这有什么……”乔云杉努力地拼凑起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回答着段西元,“我在……自己家里,想在哪做就在哪做……他,呜……关他什么事……你慢一点……啊……”
乔云杉的回答让段西元感到满意,他问乔云杉:“那他来了后我还能常来吗?”
这个问题在乔云杉看来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不行”段西元也会来——段西元有钥匙,他若是想来,没人能阻止。于是乔云杉说:“钥匙在你手上,你不要太过分就行。”
段西元轻咬乔云杉的脖子,咬够了又问:“怎样算太过分?在他面前操你吗?”
乔云杉在心里回答了一个“对”字,但没有说出口。
初十开学,恰恰好好是情人节。头天晚上段西元要了乔云杉太多次,乔云杉几乎要晕了过去。他和裴丰年十几年的性爱经历中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情况,这几天来他承受着段西元反反复复无边无际的索求和掠夺,体力已然有些跟不上。乔云杉坐在段西元身上,死死抱住他,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噗嗤水声。乔云杉主动向段西元求饶,他说他已经老胳膊老腿,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段西元却爱怜地亲吻他的鼻尖,说乔老师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鲜嫩多汁。乔云杉微微脸红,冲段西元短暂地笑了一下,声音软下来,故意使出撒娇手段:“可我……真的不行了……你,呜……饶了我吧……”
段西元对他坏笑,让乔云杉喜爱的酒窝也跟着坏了起来,乔云杉便用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段西元说乖,你好好求求我。
乔云杉抿着唇,像是要生气,半晌才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段西元颈窝里,小声说:“求你了……我不要了,你再操下去……我就又要……要尿了……”
段西元轻笑,乔云杉听见他这笑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段西元说:“就快了,再忍一忍好不好……”
最后乔云杉果真又滴了几滴尿出来。
他把已经射精的段西元踹下床,自己颤颤巍巍站起来往卫生间走:“你给我把床单洗了,今晚不要睡我房间。”
这些天来,段西元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乔云杉的脾气——只要在床上能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能做段西元的小奶猫,咕噜咕噜往人身上蹭;偶尔也会亮出利爪对段西元挠一通。然而一旦段西元的鸡巴离开乔云杉的身体,他就能立即变脸,变得冷漠、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段西元弄不明白乔云杉为何能变化如此之快;乔云杉也没好告诉段西元他一直把人当做行走的自慰棒——不被当做人看待心里多少都会不太好受的。
反正各取所需,交易的本质不就是这样么。
开学那天乔云杉起了个早,他赶在闹钟尖叫之前就睁开了眼。眼前是不听话的没有睡到客房的段西元,段西元的胳膊正搂着他,乔云杉便推了推他,说:“上学了。”
段西元给了乔云杉一个早安吻,迅速洗漱后匆匆做了一顿不算精致的早餐。乔云杉和段西元面对面坐着,他突然想起段西元曾坚持不懈地给他买过好几个月的豆浆,他抬眼看着段西元,说:“之前你给我买豆浆,是为了感动我?”
“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段西元对乔云杉笑,“是为了追你。”
“那你知不知道学校是很忌讳师生恋的?”乔云杉皱了眉。
“知道,忌讳又怎样?”段西元依旧是笑着的,“你知道忌讳还不是和崔印恬有过一段。”
“没有,我和她从来没有过恋人的关系。”
段西元点头:“我也不希望你们有。”
乔云杉没再接话,段西元却又开口:“那你有没有动心?”
说完他赶紧补充一句:“对我,不是对她。”
乔云杉没忍住笑出了声,段西元已经暴露了他凶恶獠牙下的幼稚,甚至还有一点点可爱。乔云杉觉得实在可惜,如果段西元不如此偏执、疯狂,按照正常男孩该有的生活过下去,他也许会愿意与段西元开展一段刺激而浪漫的师生恋,毕竟这男孩儿曾真的让他动心。
但乔云杉说:“几杯豆浆就想让我对你动心,那我的真心也太廉价了。”
段西元终于不再说话,他想乔老师还真是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识,乔老师的真心若不廉价,那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的真心是最最珍贵的了。
第22章
段西元为这个情人节做了许多设想:放学后与乔云杉去逛一趟超市,买些食材回家做——他为了给乔云杉做一桌好菜,收藏了很多菜谱;吃完饭后在小区里散散步或者在家里看一部电影——乔老师常说作为一名与“美”打交道的人,一定要有好的审美,好的审美可以从电影里得来;电影结束后要与乔云杉一起洗澡,然后做爱,从浴室到阳台再到床上,段西元想和乔云杉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做爱。然而段西元的美好设想还未向乔云杉提起就被打碎了。
下午时候,陈青青进了办公室,她的目标自然是段西元,毋庸置疑。自她一进门,乔云杉便放下了手中的活,看段西元要如何应对这个女孩。
他是看戏的姿态,袁老师以为他在看八卦,不过事实上看戏与看八卦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乔云杉看的这场戏里还有个演员是他自己,他可以随时跳出来说些什么让段西元难堪或者让陈青青难堪,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单单是盯着段西元看,段西元与他对视了,笑了,酒窝就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