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晝白
他想起来美国那天,苏源邑对他离别时的紧张、在乎和不安。分开的那段时间,哪怕忙到没有时间睡觉,也要坚持每天给他打电话,叮嘱他好好吃饭休息,并且不耐其烦的告诉他.....
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他回不去,所以他亲自找来了。
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苏源邑才听到他说:“是。”翁达晞靠近他,用两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问他:“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值得吗?。”
他身后代表着整个苏家,一旦留下来,伯恩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源邑指尖蹭着他的侧脸,深情的回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他终于满足了,这十一年来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即使处在四面楚歌的环境里,也掩藏不住他雀跃的心情。
他两旁若无人的谈起了恋爱,把原本充斥着□□味的战局拉进了言情剧里。大佬们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恩爱时刻。
伊桑最先反应过来,他暴跳如雷的开始飙脏话:“垃圾,狗/娘养的杂碎,你们两个骗子。把我当猴耍是吧?”他夺过小弟手里的枪对准了翁达晞,“亏我还信任你,我他妈今天毙/了你。”
所谓的中国警察监视他,不过是他的男朋友。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了好大一出戏,这种言而无信的骗子,早就该杀了一了白了。
苏源邑快他一步把翁达晞藏在了身后,自己迎枪而上。
枪声响起——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伊桑胸口多出的大洞,死神扼颈的寒意袭上了每个人的心脏。
伯恩已经快速的掩藏在了小弟身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还未倒下的伊桑,心中警铃大作。
他四处搜索附近的狙击手,就怕等下枪口对准了自己。
漆黑的夜空,三架直升机犹如神兵天降,刮着迅猛的罡风呼啸在众人头顶
翁达晞披着黑色大衣,神色淡然的越过苏源邑,走向了伯恩。
他迎着风在笑,笑意直达眼底,声音中透着凛冽的寒气和志在必得:“伯恩,为了引你出来,真是费了我好大劲啊。”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你可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副本得赶快结束了,否则闰华的尸体该巨人观了。
☆、鸵鸟
三架军用直升机盘旋在头顶上空,螺旋桨以每秒400C的频率吹起的大风,能把地面的人掀翻。
探照灯把别墅附近两公里内的景物都照亮了,一个个装备精良的武警(国民警卫队)顺着借力梯降绳滑向地面,训练有素的朝着“战圈”开火。
伯恩已经被小弟掩护进了防弹车内,这位恶贯满盈的A组织头/目,此时头发凌乱,双目狰狞,嗜血的杀意充斥在那张扭曲的脸上。
他万万没想到翁达晞为了逮捕他,会亲自跑出来充当诱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从他只身来找他拿琴开始,这张网就已经撒下了。
这位联邦的心理学专家,心思缜密,阴险歹毒的可怕。
能布下这天罗地网,只为擒住自己,那他很可能没有完全脱离联邦的保护,之前放出的消息多半也是假的。
就为了用来迷惑他上当?
伯恩牙龈咬碎,子弹飞速打在车身,刺耳的摩擦让他更加愤怒暴躁。翁达晞和他交手过数次,每次他都能轻易脱身,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这都要依赖于他身后经营着的庞大帝国——
华尔街最大的地下组织,有着世界最尖端的军/火装备,不仅如此,还有赚钱的“黑/市”买卖,足够撑起他在任何国度逍遥法外。
如果不是欣赏翁达晞的天赋,想要招揽他。何至于让他今日犯险跑来北郊,陷入这重重包围之内。
这个该死的中国人,今天没能一枪打中他,真是太可惜了。
他看着后视镜里紧追不放的警车,不顾头顶拧着屁股追来的直升机,扛起KSG25朝着身后一通十连发,嘴里大声的骂着:“见鬼去吧...”
想要抓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身后紧追着的十几辆警车呼啸着试图靠近伯恩,奈何他带来的手下众多,在火拼中,好几辆警车被掀翻在地。剧烈的撞击致使车身冒起熊熊大火,导致后面的车也慢了下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伯恩的座驾远远甩开了他们几百米。
指挥官在通讯设备里气的大叫,吩咐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做好一级瞄准发/射。只等伯恩冒出狗头,迅速击毙。
为了能抓住他,这次出动了联邦一半的警力,布局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密。他狡猾的犹如一尾鱼,如果放他重归大海,那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对于这种最高级别的恐/怖/组织,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伊桑被狙击的那一枪偏离了心脏位置,没有伤到要害。小弟们被空降的警力追的四处逃窜,哪还有功夫救他。
毫无例外的,他被捕了。
如果不是伯恩利用他绑架翁达晞,说不定他依然可以吃着涮锅,抠着脚丫躲过击杀。
很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吃人不眨眼的黑色曼陀罗终于伏法,也算是给了民众一个妥帖的交代。
***
9/11救护车火速开往最近的医院,宽敞的后车厢内,苏源邑躺在担架床上,脸上罩着氧气面罩。
几名医护人员正手忙脚乱的帮他清理上腹部的伤口,雪白的纱布很快就被血水泡湿了。小护士只好把血纱布换下来,扭身去拿干净的。
她刚转身,就对上了旁边的亚裔男子。
他脸色近乎透明的坐在那,半边脸上是没干透的血迹,眼神紧紧盯着担架床上的人,颤抖的双手与床上的人交握着,指骨泛白。
小护士很担心他,试探着开口道:“先生,我帮您先止血吧?”他身上白色的上衣已经破烂不堪,斑斑血迹从里面透出来,显然受伤不轻。
翁达晞麻木的摇了摇头,示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