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50章

作者:狩心 标签: 近代现代

  “补凛,你喜欢从一?假的吧,是不是因为埋怨我瞒着你太久,所以将怒气都发到从一身上,你先放开他,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补惠眼里还带着泪,面前两个人都是她所深爱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补凛笑容畅意。

  “真的,之前我提到过,正在追的人,就是从一哥。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人。姐你和我不一样,你的世界缤纷多彩,你可以有很多选择。可我没有,我的世界里,只有从一哥是鲜明的,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色彩,他碰触到的任何东西,也能瞬间从灰暗变得鲜亮起来。”

  “我不会放手,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放手。”补凛盯着许从一,后面这句话,即是对补惠说的,也是对他自己和许从一说的。

  补惠虽说上学后,就和补凛呆一起的时间不过,大抵还是知道补凛秉性的。

  这么多年,可以说,有记忆开始,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补凛对其他哪个人,或者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在意和执着。

  补凛看着许从一的目光,幽邃沉暗,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在凝聚在里面,让补惠震惊到无以复加。

  补惠茫然无措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她男友,她视线往房间里梭巡,看到餐桌上摆放的东西,还有房间里的设置,这一切本来是为她准备的,可是都乱了全部乱了。

  “就算是具尸体,我也要得到!姐,你想要从一哥活,还是死?”补凛歪着头,笑容温和,他很少笑,基本不笑,都是板着一张过分帅气的脸。

  不需要去怀疑,补惠从补凛的神态间知道,补凛会那么做。

  补惠承受不住般,身体往后退,直退到墙壁边,她垂低了头,两行清泪顺着滑落了下来。

  看她那姿态,虽然什么也没说,许从一已经隐约猜到补惠的答案。

  许从一眼尾发红,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不,小惠,不要。我已经买好戒指了,我们先订婚,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不行,你不能放开手。补凛,求你了,求你别喜欢我。”

  “姐,你先离开吧,我想和从一哥单独待会。”

  补凛残忍又温柔地说道。

  补惠抬眼,对上补凛目光,她转目去看从一,她不能失去许从一,但更不能失去补凛。

  那是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背部离开墙壁,补惠身体微晃,不敢再去看许从一,她倏地转开身。

  “对不起,从一,原谅我。”在痛苦的一道呐喊声过后,补惠跑出了房间,门在她身后被彻底关上。

第26章

  虽然跑出去, 可仅仅只是跑到酒店楼下,补惠两脚就发軟, 再也没法提出一点力气。

  她在酒店右边一条灰暗无人的走廊上停了下来, 靠着圆形柱子滑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攥着手提包带子,指骨卷曲, 一阵阵锐痛。

  孱弱的肩膀一菗一菗耸動,她后悔了,她不该将许从一留下,她更不该就这样放弃许从一。

  可是能怎么办,她太害怕, 恐惧似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心脏,她窒息, 难受, 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这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遇到过的状况。她根本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而她也别无选择,她不能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

  无论是爱人许从一, 还是她弟弟补凛。

  她是个懦夫,叛逃者。

  补惠坐在木质长椅上, 陷入深深的悲痛和自责中。

  酒店上面, 房间里,锋利冰冷的刀刃仍旧横在许从一脖子上,没有任何要拿开的痕迹。

  补凛像一个沉沦进慾望深渊的饥饿者、狂徒, 不停地亲着许从一颈脖,沉重炙热的呼吸扑打在许从一皮肤上,他努力将头往另一边拧。

  补凛的唇渐渐有往下的趋势,在忝过喉骨,抵达紧邻的锁骨时,补凛停留在那里。舌尖一点一点的添着,他记得这个位置,那次许从一刚洗过澡出来,几滴透明的水珠就是滴落在这里的,当时他就有想立马想挵走水滴的冲動。

  这次许从一没有醉酒,而是彻彻底底地清醒着,他眼睛睁着,看着他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爱没有关系,恨也没有关系,他会将他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够进出的地方,总有一天,必定会有那么一天,他的身躰,还有他的心,都会全部归属他。

  补凛低头,啃着线条形状分明的锁骨。因着被添过,上面留下一路水渍,反射出五彩的光芒。光芒夺目,摄人心魂。

  这样的他,叫他怎么能放手。

  绝对不能放手。

  补凛覆又转回到许从一唇上,亲了一下,忽然退开了。

  许从一性命受制,不敢有大的動弹,一双褐色眼睛盯着补凛,里面全是受辱的恨意。

  补凛笑容扭曲病态,似乎在欣享着许从一对他的憎恨,补凛一只手揣进兜里,很快自里面拿了一张帕子出来,在许从一直直地注目中,将帕子捂在了许从一口鼻上。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许从一挣扎,脖子上微微刺痛,眼皮顿然沉重,思绪也跟着滞了下去,他头颅缓慢往一边歪斜,补凛在许从一快要彻底闭上眼睛前,拿开湿布。同时挪开横在许从一颈子上的短刀,许从一身躰軟绵绵地朝左边倒,补凛一臂过去,揽住了人,直接揽到自己怀里。

  另外又拿出兜里的一个透明胶带,把粘了迷幻剂的湿布放进去。

  因为许从一微弱的挣扎,刀刃割裂了一点皮肤,有猩红刺目的血珠冒了几滴出来,补凛伏低过去,把血珠一滴滴都给贪婪地添了。

  搂着半昏迷的许从一,离开了房间。

  酒店里其他人看到补凛和许从一,只当是许从一喝醉了,所以补凛扶着他,没谁对此表现出任何怀疑。

  补凛招手让路边停靠的一出租车过来,把许从一小心翼翼放上去,自己也跟上。

  司机目光略有古怪地从车内里看着后座两男的搂成一团,当同其中一双黑沉沉冷肆的眼睛对上时,咻地躲开视线。

  之后许从一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看东西差不多都是模糊不清。不知道补凛带自己去哪里,系统给了他解迷药的药剂,只是药丸在衣兜里,他双臂都让补凛给箍着,连動一下,都倍觉艰难。

  隐约中知道汽车到站,身躰被搂出了汽车,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走,往楼上走。

  爬了有几层楼,许从一艰难抬头,往门上往,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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