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萨
他好像什么都一清二楚。
闻如许声音僵硬:“你怎么会知道?”
韩在野不答,抬下巴示意他拿起桌上的酒,然后和他碰杯:“恭喜。”
闻如许捏着酒杯没喝,手指暗暗攥紧。
韩在野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坐到冷心冷肺的闻如许身边,掐着他的嘴,灌他酒的动作算得上粗鲁,洒出的酒将衣服前襟打湿。
咽下大半杯烈酒,闻如许呛得直咳嗽,又被箍着下巴,韩在野含一口酒,吻下去。
火辣辣的酒精烧着喉管,闻如许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鼻息间连韩在野落在他脸上的呼吸都带着灼人的酒意,唇舌和人难舍难分地交接吮吸。
韩在野听他没力气地让人滚,隔着双臂的距离俯视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还想别人尊重你,你配吗?”
闻如许眼前有迷幻的小光斑,看不清韩在野的目光,还没有罢工的大脑听清了那句话,虽有些迟钝,但足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说得也没错。
韩在野倒胃口地坐回一旁,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单手拢着火苗点燃。
闻如许呆呆坐起来,把滑到腰上的衣服拉下来,又揉了揉额角。
酒精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他再看眼时间,已经和裴赢州说好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裴赢州已经落地有一会儿。
那林萝的电话也应该打通,所以他现在还没有联系他。估计也不会联系了。
韩在野在一旁吞烟,斜斜睨闻如许。
突然他扔了烟头,拉起沉默不语的闻如许,“不是想结婚么,我带你过去,看他来没来。”
闻如许抓着墙不愿意跟他走,韩在野直接把他抱出房间。大步走进与身上的气场十足十匹配,饱含香艳气息的城市。
晚上九点,韩在野帮闻如许向窗口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信息,拿来需要填写的表格。
“写啊。”
闻如许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愤恨问:“你还不走?”
“在我身上卖了那么多力气,怎么也得亲眼看着你如愿以偿。”韩在野把笔塞到他手上,噙着笑,和他鼻尖对鼻尖,“放心,他来了,我不会告诉他,你中意什么姿势,又喜欢男人怎么弄你到高潮。”
闻如许眼瞳颤颤,像是有水一样。
韩在野拿出他的手机翻看,目光顿了顿,嗤笑,“他就要到了。”
没给他看手机,食指点点表格,催着他赶紧。
被韩在野驱使着指挥着,闻如许感觉自己渐渐在这种冷酷的威慑下冷静了下来。
就算被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撕碎的尊严和骨气又能挽回吗?
闻如许控制着心慌,深呼吸,在膝盖上认真填写信息,还用了上学时为了好看专门学的花体。
看他花里胡哨的笔迹,韩在野眼底冷冷的。等他停笔,抽走表格,帮他核对信息,又在纸上唰唰写两下,去了窗口。
闻如许坐在位置上,揉着太阳穴,时不时看向门外。
裴赢州会来?
就几分钟,没等来裴赢州,韩在野用纪念卡挡住他的视线。
闻如许艰难辨认了一下,问:“什么?”
“这是教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步骤,这是收据,这是结婚纪念卡。“韩在野一一解释,最后把白色卡片翻过去,手掌搭在他肩上,饶有趣味地给他翻译卡片上的话。
闻如许木木听着。喝得太醉,在韩在野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对措手不及的意外迟钝,但慢吞吞地意识到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所有预想。
第20章
被回酒店,闻如许牙齿发着抖:“不是说最后一次吗!”
“是最后一次,这不是持证上岗了吗?”韩在野用膝盖顶开他的腿,硬邦邦的跨和他抵着摩擦着,“这可是洞房花烛,你告状,可只能告我婚内强奸。”
闻如许浑身一抖,终于明白,或者说确信了。推开韩在野,大骂混蛋。
骂来骂去就只会这一个词儿。自己把自己气得喘不过气。
韩在野耐心被他耗干净,掐着他的脸逼近,“你以为今天老子腿都溜细了是陪你玩呢?还敢动心思和裴赢州结婚?找死吗?”
“你要有个女人的逼,老子就搞到你怀孕。”韩在野把他反着手拧过去,推到床上,膝盖顶开双腿阴茎插进屁股,被夹得闷喘一声。
闻如许浑身哆嗦,说不上是气的还是痛的,白皙的脖颈引颈,喉咙里发出难耐地低啜。
第二天,闻如许在宿醉的头昏脑胀中醒来。眼前还有些失真,昨晚一直在眼前的五彩光斑还没有消失。
闻如许迟钝地眨眨眼睛,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懒懒躺了一会,闻如许一歪脑袋,看到支着额的韩在野,毛骨悚然地:“老婆。”
闻如许头痛欲裂,抱着被子转过身,牙齿咬紧了被角。
在退房时,闻如许才看到来自裴赢州的已读消息,只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