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出狱那天是个阴霾的雪天。没有家人接,他在路边捣弄了一会手机,终于打到一辆车。网约车载着他离开服刑基地时,本地口音的司机以为他是来探监,热情地打听起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闻如许摩擦着冻僵的手指,说:“是我。”司机的视线从后视镜打量他。闻如许不在意地看向窗外,乌黑的眼睫毛一眨不眨,仔细看着四年不见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