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然记得
戚沐倾看着翟湮寂写的字,许久才说:“你要去的事情,跟相父和皇后商量过了吗?”
戚永琛说:“回禀皇兄,臣弟都商量过了,丞相大人和皇后殿下都同意臣去。”
戚沐倾看向皇后:“梓潼同意?”
翟湮寂说:“琛王有此心气是元都幸事,此次南烈之战,虽然路途遥远,但是依臣之见,倒是并不险峻,况且我们又是施以援手方,有南烈本土将士支援,臣若是派些精兵跟随保护琛王,应当不会有问题。”
戚沐倾瞧着皇后,浅笑:“还是梓潼想的周到。”
翟湮寂瞧见他意味深长的眸子,不免心口漏跳一拍,转头不看他。
戚永琛说:“皇兄,臣弟一心为陛下分忧,一定会凯胜而归的!”
戚沐倾把那张宣纸放下,站起身子说:“既然丞相和皇后都同意你去,那么皇兄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你记得,出了家门,你代表的就是皇族,出了国门,你代表的就是元都,你不去可以,但是一旦去,就要全力以赴,绝不能做出丧权辱国的事情。知道么?”
戚永琛连连点头:“是!臣弟一定谨遵皇兄教诲,这场战役一定打得漂漂亮亮!不让皇兄失望!”
戚沐倾说:“你也不要急,这不是小事,孤要慎重打算,你先回去吧,待孤跟皇后商量好对策,再知会于你。你也要韬光养晦,这几日多跟丞相请教兵法,知道吗?”
戚永琛喜出望外,行礼道:“臣弟定当竭尽全力,如此,臣弟就先行告退。”
戚永琛走后,戚沐倾瞧着依然木愣愣站在屋里的暮莲,心说这相府里的侍女就是不如宫里的女官懂事。也不知道避嫌出去,让他跟皇后自己待会儿。
第七十一章
夏日炎炎,窗外一片蝉鸣蛙叫,宫中闷热,梁婵月叫人备下冰祛暑气,但依然焦躁难过,每每到了傍晚,毒辣日头落了山,才能叫人舒缓一二。
是夜,宫中两队侍卫小跑着巡逻,劳碌了一天的梁婵月派了几名侍女守在正宫门口,便去休息。窗外刮起阵阵凉风,庭院里各色娇美的花朵盛开不暇,风卷起花香醉人心脾。
李氏姐妹被分别禁足在东宫和西宫,她们早已离间,互相生了提防之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皇帝没有将李氏下药之事说出来,李钰昌竟然也毫无动静,帝后猜测下药之事十有八九是李凌姬个人意思,李钰昌也不见得知情。李翎妍闻言更燥怒,扬言有朝一日必定要李凌姬好看,她们二人见皇帝并没有为难父亲,以为皇帝依旧顾及,不过是禁足她们几个月罢了,也便作罢。
正宫里,时不时传出一声忍耐不住的喘息,孟浪的热度几乎要将硕大的冰融掉,皇帝举着皇后一双结实紧致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胯下的凶猛之物狠狠地撞击在他双腿之间,皇后抓紧手边的锦被,嘴里忍耐不住地小声求饶:“陛下……不……不要了……”
戚沐倾低下头,伸手握住皇后那已经微微湿润的昂扬之处浅笑:“卿卿怎么了?我的皇后分明是到架在脖子上也不皱眉的英雄,怎么这会儿却是跟夫君讨饶了?”
皇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在他手心里蹭了几下:“……陛下”
戚沐倾伸手揪住他胸肌上的小肉粒,在手里摩挲着:“啧啧,卿卿好生无趣,叫声夫君听听。”
皇后被他摸的浑身发烫,伸手去推他,皇帝低下头,舌尖舔舐那饱满的小肉粒:“不叫是不是?不叫夫君,夫君便要罚你……”他把后面的东西拔出来,拍拍皇后的侧腰:“乖,趴下。”
皇后微微张开眼,眼看皇帝松开了他那里,只得喘息一声,顺从地爬起来,他趴在床上,弓起腰身,像是蛰伏的猛虎,肌肉紧绷,浑身上下没有一次多余的赘肉,强悍而骄傲,却甘心情愿将脆弱之处暴露在帝王眼前。
戚沐倾眼神发红,急忙扑上去,手指粗鲁又温柔地抚摸他肩膀上的麒麟,那里仿佛又大了些,越发的栩栩如生,他一次一次舔舐它,伸手在爱人的身体上游走,下体越发狰狞,急忙忙地钻到那紧致的极乐,飞快地动作起来。
情事过后,皇帝拥着皇后,两人额头相抵,喘息平复。窗外的花香若有似无地飘进来,染止了一床春光。戚沐倾枕在翟湮寂的肩头:“萧贺来信了,孟孔哲被生擒。”
翟湮寂转头:“真的?”
皇帝浅笑:“真的,夏涌铭半路拦截住了孟孔哲给李钰昌的密报,上次派去的探子模仿他的笔迹报了平安,等到萧贺带着人马到了帝都,就可以控制住兵部,我们就可能拿下李孟了。”
翟湮寂点点头:“陛下有计划吗?”
皇帝说:“到时候我们把李钰昌框到宫里,将人困住,瓮中捉鳖,就算他的门生造反,也有萧贺和夏涌铭镇住。”
翟湮寂说:“要臣做什么?相府中有精兵,我明日回去跟父亲索要兵权。”
戚沐倾说:“不必,你现在要兵权,就是我们两人离心了相父,你对他实话实说即可,我信任你也信任相父,待到把兵部权利夺下来,你便名正言顺有自己的兵权。”
翟湮寂说:“兵权还是在陛下手里最好。”
戚沐倾亲吻他的肩膀:“皇后不就该是掌兵权的吗?”
翟湮寂想了想说:“陛下,前朝若是先帝也把兵权给了先后,如今还不知是何等境况。”
戚沐倾眯着眼睛:“那是帝后离心离德,先帝非要娶个不爱的人,又要把兵权交给爱人,我真是不知父皇到底再想什么。”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渐渐乏了,双双躺在一起睡了。
转眼晚夏,这日李钰昌收到了黄门官特意送来的圣旨,这一段日子,战事吃紧,兵部入不敷出,孟孔哲那边要经费,戚永琛那边也要经费,动辄还要继续派兵去,李钰昌被战事折腾的够呛,一时也顾不上让两个女儿除掉皇后的计划,突然接到黄门官的圣旨,倒是吃了一惊。
黄大年宣读了圣旨,却是一桩好事。原来是皇妃这几日一直身子不爽,找了御医查看,竟然是身上有了喜脉。在宫里更觉孤寂,皇帝特意准李尚书夫妇前去陪伴。
李钰昌接了圣旨,微微皱眉道:“皇妃大喜,让她母亲去照顾无可厚非,但是我毕竟是父亲,去了总是不好。”
黄门侍郎说:“李大人哪里话,皇妃在宫里,陛下是宠爱有加,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这次也是皇妃一定要父母都去看望她。”
李钰昌想到自己那刁蛮任性又无半点城府的女儿,这倒是像她能做出的事情。
黄门官走了之后,他又收到李翎妍的亲笔信,说是宫中不太平,皇后跟李凌姬串通一气等等,一定要母亲陪伴才能安心。他想了想,干脆让夫人去陪伴,自己则推辞说染上了风寒,他其实并没有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是大约是因为自己心虚,总觉得孤身去皇宫是件非常不妥的事情。
皇帝倒是对他不进宫没有异议,只说那便好好休养,以防传染给皇妃。
李夫人被李胜成亲自护送去了皇宫,两人在里面待了一日,也不见回来,李珏昌心中更添忐忑,他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也正常,毕竟他们母女兄妹感情很好,在一起闲话家常也是正常,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让李胜成护送夫人去似乎有点不妥让。他一刻没有耽误,拿着令牌直接去了兵部。
兵部众人正在练剑,看见他也只是低头行礼,李尚书叫来自己的心腹:“孟将军来信了没有?”
心腹说:“上次来信是在三天前,不是说不多时就能回来帝都么?如今想必是已经到了帝都境内,怕是不好跟尚书大人多联络。”
李钰昌点点头:“好了,你叫众人这几日把兵刃都拿在手里,孔哲不回来,我这心中不知为何总是不安稳。”
心腹答是,他又想起一事:“二夫人那里我许久没有去过,你去把她也接到兵部来。”
他倒不是多关心这位外宅的小妾,主要是李凌姬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多少是为了她的母亲,他突然觉出了哪里不妥,怎么如今他的妻子儿女全都被皇帝弄到皇宫中去了。身边除了这张军令牌,他手里好似再也没有能抓住的东西。他心急如焚,心腹回来又说二夫人那边大门紧闭,怎么也敲不开,不得已破门而入,才发现里面金银细软都收拾干净,早就人去楼空了。
李钰昌更加慌乱,这个妾室是他在南烈征战时候遇到的,当初此女几乎是憋着劲地勾引于他,他爱她貌美风骚,也知道这样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去是大大不妥,后来知道这女子竟然擅长制毒施毒,他觉得有用这才偷偷带回帝都,放在身边以备不时只需。不久,这女子有孕在身,他便顺理成章地纳为妾室,虽然看着为他所用,但是始终觉得她神神秘秘,与自己隔心,如今连她也不见了,想必的听到了什么风声。他的确有野心,所以算不得问心无愧,况且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早就逾越了臣子的界限,他当这个小皇帝当惯了丞相的傀儡,这些年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对付翟慕白身上,想不到仿佛这一夜之间,小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一露头就会被抓个正着。
他越发惴惴不安,将兵将们全都折腾起来,大半夜的也不睡觉,全副武装地在兵部操练,戚沐倾带走了兵部二十万的人马,以他现在的人手,如果硬闯皇宫,胜算的可能一半一半,况且如今他一大家子人都在皇帝的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样一直躲在兵部也不是办法,只能派探子再去看,只要孟孔哲一回来,他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