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灯
裴焰:“……”
谢之远闭着眼心想:“小辛怎么比想象中高一点似的。”
“我可去你的吧!”
下一秒,裴焰以排山倒海之力把谢之远推了出去,谢之远踉跄后退,睁开眼看见裴焰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浓情蜜意扭曲成见鬼般的惊悚:“怎么是你!”
“呕!——”两个人一人扶着一堵墙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谢之远颤抖着指着裴焰,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怜他刚才撞晕了都没吐成这样,现在简直恨不得把胃都呕出来。
裴焰拼命擦着嘴唇,看样子心理承受能力勉强比谢之远好一点,挣扎着扑过去把容辛往怀里一搂:“老子不来谁知道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猥亵,谢之远你可真是反了天了!”
也不知道是谁白天再电梯里强吻自己的,裴焰厚脸皮世间无人能敌。
“这他妈是半夜!你才猥亵!”谢之远咆哮。
容辛缓缓地扶住额头,画面太美没眼看,他需要深呼吸。
“你们怎么会在这?”裴焰抓住重点,警惕的搂着容辛的肩膀看向谢之远,“你把我家小辛辛拐出来干什么!”
“谁他妈说容辛是你家的!”谢之远总算从干呕中缓过劲儿,一把将裴焰从容辛身上拽了下来:“你给我放开!我受伤了他来看我,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裴焰把文件袋往身后一藏,拉住容辛的左胳膊:“有小辛辛的地方就有我!容辛过来!”
“我们俩从六岁就认识,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掺一脚。” 谢之远冷笑着抓住容辛的手。
裴焰挑眉猛地把他的爪子拍掉:“哦是吗,十四年容辛都没答应你,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容辛就像一块牛皮糖,生无可恋的被扯来扯去:“裴焰你放开我脖子,谢之远你松开我胳膊……”
谢之远咬牙切齿:“我带他吃过的黄焖鸡比你这辈子见过的鸡都多!”
裴焰邪魅冷笑:“我每天放学都接他回家,有的时候还会过夜给他做早饭!”
谢之远脸色铁青:“容辛和我睡过一张床!”
裴焰扯着嗓子:“容辛和我亲过两次嘴!”
谢之远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打人了打人了!门口两个大帅哥要打起来了!” 围观群众兴奋尖叫。
“你你你你说什么!!”谢之远爆发了十几年来未曾有过的暴怒。
裴焰舒爽至极,狂笑着竖着两根手指头:“老子亲了小冰山两次!两次!”
两人的头顶上同时升腾起了狂舞的气旋,就像是两只在斗兽场中央的雄狮,气场在高空交汇,瞬间爆裂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谢之远掰着手腕,发出渗人的咔咔响:“我可从来没有打过小学弟,你是第一个。”
裴焰勾着嘴唇挽起了秋子,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小臂:“我对依赖卖老的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咚!——
只见说时迟那是快!……容辛面无表情的左右各一拳,同时击中了裴焰和谢之远的腹部。
“唔咳咳咳!”两大猛兽同时捂着肚子踉跄跪地。
耳朵终于清净了,容辛云淡风轻的掸了掸手上的灰,从地上拎起装着肠胃药的塑料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辛辛!”裴焰悲痛欲绝的匍匐在地上向着容辛的背影伸出手。
“别喊了,他不会搭理你的。”还是谢之远同学比较懂,扶着地艰难的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踹了裴焰一脚。
都怪他,要不是他出来搅局,今晚自己就能送容辛回家了。
容辛的脾气就是这样,一点烦躁冲破了临界点,管你谁是谁,各揍一顿,然后抬屁股走人。再之后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他眼不见为净。
裴焰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哭丧着脸目送容辛坐进计程车里绝尘而去。
早知道今天来之前就该算一卦,两败俱伤,谁也没捞着好。
谢之远膝盖疼得厉害,容辛走了之后也没有再搭理裴焰的心情,一瘸一拐的向着远处走去。
“喂!”裴焰忽的在他身后叫他。
谢之远皱着眉回头:“干嘛?”
裴焰从后面走过来,精壮的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走,喝一杯去?”
上一秒还在打架,下一秒就能和敌人喝酒言和的豁达不是谁都能有的,裴焰的大气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谢之远看在眼里,可是他自己还在生闷气,冷淡的把裴焰的胳膊掀了下去:“不去。”
“哎,咱俩现在同时天涯沦落人,难道没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裴焰大大咧咧的用拳头怼了一下谢之远,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且我有点问题想要问你。”
谢之远抬眼:“什么问题?”
“关于容辛的。”裴焰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当然,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关于小辛辛的问题想问我,我也一定有问必答。”
容辛的病例随时让主任看都可以,但是既然这么巧合的遇到了谢之远,裴焰立刻决定了要把握这个机会,毕竟要知道容辛姐姐出事时确切发生了什么,最好的方式还是要问当时的知情人。
“去哪家喝?”谢之远清了清嗓子,裴焰毕竟最近和容辛朝夕相处,能从他那里知道容辛的消息,对他来说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乌木小馆。”
谢之远哼了一声不客气道:“你请客。”
“我请我请。”裴焰笑着拍了拍胸脯,还不忘贱一句,“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