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酒
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苏淮年问:“cp感是什么?”
“就说你们像是一对啊。”
舒客答得漫不经心,津津有味地就着穆馨的手机继续翻看这条热搜,半天没听到身边人的答复,他终于回过味来。一转头,就发现苏淮年整个人僵住了。
苏淮年震惊地和他对视:“c……cp感?俩男的?一对?”
“对啊。”舒客不假思索。
苏淮年像吞了一吨馊了的猫粮:“操,俩男的怎么会被人看成一对,我是直的呀!”
舒客的表情一言难尽。
“说话!”苏淮年说。
“……你得保证我说完后你不会打我。”
“我保证。”
“好。”即便得到了定心丸,舒客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和苏淮年保持安全距离。
穆馨的手机已经被她自己拿了回去,缩到前台角落里玩手机,舒客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哥,你确定你是直的?”
话音刚落,被质疑的苏淮年就已经并拢了细长的手指,作势对准了舒客的脸。舒客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苏淮年笑得很好看,可舒客总觉得透着些狰狞:“我不打你,你继续。”
他甩了甩手,又收了回去,双手环胸,给予舒客最大的安全感,好整以暇地等待舒客会说出什么屁话。
舒客又往后退了一步,苏淮年不耐道:“再退就要用神识交流了。”
舒客又往前进了半步,向苏淮年小声逼逼:“年哥,说句实话,昨天今天你正房斗小三的架势比任何一个原配夫人都要彪悍,斗小三的姿势那叫一个标准,我再瞎也能看出你对傅影帝的占有欲了。”
“……”
《开店大吉》的几个嘉宾被导演召集到一个会议室里,节目组在开拍当天只公布了节目规则和奖励,并直言节目中的挑战将在之后陆续发布,傅臣炀揣测这次应该是来颁布任务的。
这是节目的老套路,让嘉宾看到难如登天的任务时痛苦哀嚎,并剪辑出来放到宣传片中,在场几个嘉宾基本都懂。
被叫来的不止几个嘉宾,还有节目筛选出来的素人创业者,等人齐聚,导演开始念读补充规则,听完后的嘉宾和创业者无一不面露紧张神色,尤其是那几个与自身利益相关的创业者。
开完了小会,嘉宾和创业者们各归各位,尤导忽然被叫住了,傅臣炀已有所感地回过头,叫住尤导的是小何。
小何正焦急地和尤导争辩什么,被拖住的尤导却十分茫然:“这……我也不知道啊。”
尤导和小何拉拉扯扯,尤导想要逃,小何不让走,两人僵持不下时傅臣炀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炀哥……诶,导演……”
尤导连忙甩开小何的手,朝傅臣炀扔下一句“真的不管我们节目组的事”,便念叨着“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小何把手机递了过来,傅臣炀扫一眼屏幕,他被人拉郎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圈中合作过的演员都难免不被粉丝和观众各种yy,他对此早已看淡。
虽然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素人男生配对。
看着傅臣炀惯常平静的脸色,小何惴惴不安地问:“炀哥,要撤掉吗?”
“我倒是无所谓,早就习惯这种爱嗑cp的粉丝了,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个直男你又不是不知道。”傅臣炀说,“就是淮年那边不知道怎么想。”
第20章
淮年那边想得还挺多,主要是舒客代替淮年想得很多。
听完舒一顿分析猛如虎听众听完二百五的解析,苏淮年最终没忍住,一脚揣到了舒客的屁股上。
“嗷!”舒客踉跄了一下,躲过了苏淮年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躲过他的脚。
“年哥,说好的不伤害我呢?”舒客捂着被踹的屁股瞪苏淮年。
苏淮年反瞪回去:“比谁眼睛大呢你个绿豆眼!我保证过不打你,我有说过不踹你吗?”
“次奥,你还人参公鸡!过分,举报了!”
“我这是在履行身为大哥的职责,好好教训小弟不要误入歧途!”
“啊别揪头发!秃了秃了要秃了!”
“我去你的卖腐容易圈粉圈钱,你大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耳朵也别揪疼疼疼……”
“你一天天的思想这么龌龊,你还诽谤我喜欢傅臣炀,我已经能把你告到灵异局法院了你知不知道!说谁过分,我还能比你过分吗!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叮铃一声,猫咖玻璃门又被推开,傅臣炀推门进来,一言难尽地看着角落里单方面殴打舒客的苏淮年。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十分尴尬。舒客见状不对,趁苏淮年手下松了力道连忙灰溜溜逃走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猫咖内的嘈杂似乎也无法穿透这层尴尬的薄膜,傅臣炀微抿着唇,下颌线条利落,半晌道:“喜欢我,是对人格的侮辱……吗?”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扎心的评价,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有新奇,有好笑,也有微微的难受。可能是因为已经上升到人格层面了。
苏淮年低着头左右张望,试图从地上找个缝隙,他立刻钻进去。可这毕竟是一档要在电视上播出的综艺节目录制现场,就算内芯是豆腐渣工程,表面的墙漆、地砖和壁纸全都严丝合缝,苏淮年在心里骂了一下尽职尽责的装修师傅。
抬起头,笑得尴尬:“啊?谁说的?哪个不长眼审美扭曲的这么形容你?”
在苏淮年手足无措下,傅臣炀紧紧注视着他,他的五官是偏锐利的,平常被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温和笑意所柔化,变得不再那么有侵略性,可现在他收敛了笑意,这种侵略感便毫无阻碍地冲撞过来,尤其是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得苏淮年无所适从。
但转而他微挑着嘴角,眼中让人无所遁形的审视感在顷刻间消散。见苏淮年这被抓包的模样,他的漂亮的眼尾被急得泛着红晕,与眼角那道新鲜的细红伤痕几乎连成了一片,傅臣炀心念微动,逗弄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
他顺着苏淮年的话接着说下去:“应该是我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