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崾山
说着苏小诗抬手掩住嘴:“你该庆幸,江饰没来,不然就是批·斗会了。”
余灿瞬间站起来:“走吧,几位要去哪里吃?反正闲着没事儿,一起打个麻将什么的,不会耽误各位总的时间吧?”
叶晓檬赶紧摇头,拉着一边的方达:“年休了年休了,快走快走,我早饭都没吃。”
方达拍她脑袋:“这才几月份你就休年假?”
餐厅都订好了,就在楼下的翠居轩,中餐馆,几个人在余灿到之前菜都点好了,刚才义正严辞的话语都是过场。
余灿和祁然走在最后面,他用肩膀撞了撞祁然:“你们家咖啡店老板忙什么呢?来吃个饭能耽误他手磨咖啡吗?”
“这话你别让他听见了,不然你没清净的,”祁然笑了笑,“原先本来说要聘个经理什么的,现在上瘾了,闲下来就去店里,还努力研究新品。”
余灿挑眉。
“不过今天的确有点事,”祁然扭头看他,“最近爷爷身体不太好了,打算找个不噪又比较方便的地方养老,我和我爸琢磨,弄个海滨度假酒店什么的,瞅到一块地,那边有个海湾,我们盯上了。”
余灿不懂这些,但是作为一个祁氏名下哪儿哪儿都要参几股的甩手股东,了解这些事情也有必要。
“那里有人吗?”余灿问,“会不会不值当?”
“我爸去考察的时候,说的是风景不错的,有一些拍纪录片的人经常去,旅游的人不多,但是多是因为交通不便,等开发了,人应该就多了。”
余灿点了点头:“行吧,你懂这些,我负责砸钱就好了。”
“哎,你这样,很容易倾家荡产的。”祁然无奈地笑。
余灿耸了一下肩膀:“怕什么?投资的钱和我身上零花钱是分开的,实在不行,我这个甩手股东在你赔钱的时候接下烂摊子。”
“接来干什么?”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真赔钱了,你接下来外科缝合吗?”
“你这……”余灿没忍住笑。
“不过有一点麻烦,”祁然正色了一下,这几年祁然和不少老麻雀纠缠,刚上大学时候的温润都变成了精明,“那片地其实有前景,但有点奇怪,就是没人去投,江饰昨晚上和我爸商量,今早就又去考察了,我估计要么是批地难,要么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万一有纠纷,还要另算。”说着祁然推开了门。
余灿一点也不担心:“随便,我相信你。”
祁然还没来得及数落他心大,余灿就被雷曾按到椅子上:“这里,坐这里,这是买单位,离门近,我们都把自己招呼好了,你还要吃什么,自己点啊。”
余灿笑了笑,低了低头,在前菜上来的时候还点了一个汤。
他们不常聚在一起,零零散散,但每次都玩得尽兴。
“先说好,余灿,”叶晓檬站起来,“今天你打麻将,必须要放水,放多少你心里自己掂量啊,你手气跟去庙上拜过一样。”
余灿无奈:“那我不打不就行了?”
“不行,”雷曾都不乐意了,“就指着你把今晚上的晚饭也开了,我给你说,今晚上你也别想走!”
“不走不走,你少喝点,喝大了我再放多少水,八筒八万分不清,你照样输钱。”余灿说着看了祁然一眼。
对于雷曾饭桌上不离酒这点,每个人都习惯了,特别是有方达,方达每次会和他组队喝。
于是下午,余灿看着脸颊通红的雷曾,痛定思痛,直接把脑子给丢弃,在方达鼾声如雷的环境里,也在祁然看傻子一样的视线里,胡乱出牌。
最后雷曾突然良心发现,看着余灿手里稀烂的现状:“我觉得放水是好的,但是总觉得我的智商被碾压了。”
“你还有智商?”祁然在一边帮余灿抱膀子,忍不住吐槽。
最后还是余灿输了钱还付了帐,散伙的时候,江饰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江……江哥?”雷曾大着舌头,“江哥这身打扮,是去收了保护费吗?”
收保护费都是小事,江饰在祁然身边没闻到酒味才展开一个笑颜:“刚去活动了筋骨,行了吧,各找各妈吧。”
显然是没打算送他们了。
祁然说要看看余灿新家,江饰系好安全带看他:“说吧,搬去哪里了?”
他刚要张嘴,就收到了路正则的消息。
【路正则】:今晚上你来吗?夏师父给我传了个案子,说有东西要问问你。
余灿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路正则家的地址。
“哪儿?”江饰看了看地图,声音快要劈叉了,“你买房花了多少钱?”
余灿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五,五百万吧。”
“你没被骗吧?”江饰划拉了一下手机,“你小子平时不是机灵着吗?这个房子六十平不到,十几年的小屋了,物业还差,你花五百万?你是被谁灌了药吗?”
余灿才反应过来,笑着呼了口气:“不是我的房子。”
“那谁这么缺心眼?住这种地方?”江饰已经发动车了,“也没听说你身边的朋友谁这么脑子不清醒啊?”
余灿:“……”
余灿的缺心眼朋友路正则此时在家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余灿手里有钥匙,但他还是敲了门,路正则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低声:“不是给你钥匙了吗?还敲门。”
余灿笑了笑,看见了桌子上的卷宗:“没发现私底下你是这么随便的人。”
“请注意你的用词,”路正则看他心情不错,把毛巾扔桌上,“你可以说我随和随意,但是不能说我随便,那是作风问题。”
余灿耸了耸肩,打开卷宗:“你没在夏叔面前声色俱厉地指出我怎么能看卷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