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匿名青花鱼
后来这种排斥不再存在于他们之间,反而转向了不在剧情之内的朋友。
在我不知觉的时候,我开始排斥他们哪怕是隔着衣服的勾肩搭背。
他们只以为是我为自己的男朋友洁身自好,以此来调侃我是个妻管严。
听着他们的笑,我能做的也只有勾起嘴角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是没有咨询过心理医生,但我不相信陌生人,更别说开口向医生诉说病情。几次的咨询全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我开始买书自学。
我想着,别人没法调理,自己来总可以了吧。
从那时候起,我一点点的学着克制,一边伪装着正常的自己,一边努力的自我疏导。
我想要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而不是成为一个被剧情压抑的精神疾病患者。
83.
自我调节一年后,我不再排斥朋友之间的接触。因为贺家和瞿家,其他人都会和我保持一点距离,所以我并不知道这种接触能达到什么程度。
但今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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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手谈不上,除了吃的没什么能让我守着点儿抢购,还有就是穷让人清心寡欲。
没什么心思做事,就码了点字,可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写的有感觉。
没写到三哥,连允哥也没写到,我想先写允哥再放三哥。
晚上大概还有。
★
84.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七七!你怎么了?!”
听到晏允的声音我才睁眼抬起头来。
可能我现在的模样太过吓人,晏允皱着眉三步并两步过来就要拉我,我猛地向后撤着,还把手背到后面去。
但我的动作没有晏允快,他胳膊一伸就把我的肩握在手心。
我的心跳好像停了一秒,肩头上那只手似乎迅速的把它的温度透过我的衣服渗透了进去,让我觉得被它覆盖的地方变得发烫。
他的另一只手从我身后拉住我藏起来的手,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不再动。
他低头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看了眼他握着我的手。
对晏允,我还是不排斥。
难道这朋友还要分时间的长短吗?还是说,我对晏允那点喜欢足以抵消这种病态的心理?
我想不明白,但也不想再去想。
“胃难受……”
我死死地握紧他的手,把自己的头靠向近在咫尺的肩膀。
晏允把我圈在怀里,抚了抚我的后背,“我带你去医院。”
我摇头,低声说,“想回家。”
“那就回家。”
85.
车行在路上,我闭着眼窝在副驾,刷雨器哒哒哒的响着让我又开始烦躁。
伸手点开音响,试图用音乐声来掩盖那些讨厌的声音。
“晚上雨会停吗?”我问晏允。
“预报今明两天都有中雨。”晏允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又沉默着看向了被雨水一次又一次冲刷的车窗。
看着它们拍打到窗户上,又顺着滑下去,留下清晰的水痕,然后再看不见。
周而复始。
就好像是我,走进了一个圈,好不容易走到终点,却分不清是不是又一个开始。
86.
我的头又开始疼。
昨天一下午的睡眠并没能让我有好转,当我从那场梦里醒来,我就不想再闭眼了。
太累。
这种疲惫在走进咖啡店时消减,在走出咖啡店后剧增。
我的身体好像被一点点的抽光了精力,想搭上眼皮好好睡一觉,可我却想着窗外的雨,又怎么都合不上眼睛。
“胃还疼吗?”晏允问。
我摇了摇头,发现他没看见,又开口说,“不疼了。”
“待会想吃什么?给你煮粥喝不喝?”
“喝。”
“那我们路过超市买点东西吧,你可以想想有什么要买的。”
“唔,没什么买的。”
“买几包薯片,等你胃好点了吃。”
“嗯……”
我的意识朦朦胧胧的断在了和晏允的对话里。
87.
耳边又一次回荡着嘈杂的人声和警笛声,倾盆大雨把我从头到尾浇到浑身湿透。
我打着寒战睁开了眼。
漆黑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爬起来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穿着鞋下楼进了影音室。
打开投影,继续昨天放到多半的恐怖片。
我拿起一旁的抱枕,把自己缩在沙发角落。
荧幕上的男女女主刚刚逃脱了一次恶鬼的追杀,正抱在一起相互安慰亲吻。
镜头一转,恶鬼的一只手从窗户边上拂过。
后面的情节有些无趣,恶鬼杀了男主,取代了他和女主一起躲成为了恶鬼的男主,最后两人一起杀死了恶鬼男主,女主松了口气,男主恶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最后的镜头是男主恶鬼在浴室里哼着歌清洗着一副掉色的红手套,池子里的水红的好像参杂了血。
我摸过遥控器换了下一个恐怖片。
没一会儿我就换了下一个。
然后就开始一个又一个的换着。
这些情节套路的恐怖片都让我提不起精神,最后只能按高了声音,用片中的鬼吼鬼叫来掩盖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记忆。
88.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看得无聊到准备再次换片的时候,有只手先我拿过遥控器,调低了声音。
我这才发现沙发旁站着一个人影。
这一下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
人影走到前面坐了下来。
我借着幽暗的荧幕光看过去,晏允穿着睡衣正在看我。
“怎么不去睡觉?”他问。
因为他的出现,我提起了些精神,把刚刚踩在地毯上的脚又放回到沙发上,斜靠着扶手,看荧幕上正在房梁上荡秋千的吊死鬼。
“醒了,睡不着了。”
他和我静静的看了会儿电影,等看到这只吊死鬼杀了仇人,又说了句,“你以前从不看恐怖片。”
我嗯了声,“现在看。”
以前我不看,因为不敢,现在看,因为已经不怕了。
“为什么睡不着?”
“下雨了,睡不着。”
“下雨?那你前天和昨天……”晏允顿了顿,“怪不得没精神。”
“你去睡吧,等我困得不行了就睡了。”
的确是,只要我实在熬不住了,就会睡过去,大概率也不怎么会梦到什么。
只是要我熬不住,怎么也得一星期缺觉。
“在国内也这样?看过医生吗?”晏允不厌其烦的问我。
我心底叹口气,知道不说清楚他不会去睡,只好告诉他。
“看过医生,心理毛病,今天严重些,吃药没什么作用。每次夜里下雨就会睡不踏实,会做噩梦,所以就不想睡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不下雨就好了。”
晏允很久都没说话。
我在想他可能是想问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噩梦里又有些什么让我不想梦到。
但他一向对他人的秘密表示尊重,从不会主动开口过问别人不想说的话。
“没有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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