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尊
而李月娥,坐在家中唉声叹气,指着弟弟的脑袋,不住地斥责。
“但凡你争气点,我能做这种事吗?啊?你说你,三十多岁了一事无成,别人去城里打工挣钱,你去亏本不说还和人打架差点进牢了!回村里给你安排工作,别人都能做满八小时,你就只六小时?你自己算算,少赚了多少?我厚着脸皮给你加工时,以前能蒙混过关,现在换了这个城里来的大少爷,没法糊弄了,我丢了面子,还丢了工作。村长气得就差革了我这主任的职务了!”
李国低着头,木然地听着姐姐发飙。
“行了,行了,月娥,少说两句。”她七十岁的老母亲心疼儿子,出声维护。
“妈!”李月娥无奈地看着母亲。要不是妈把弟弟宠坏了,哪至于这么废?
老太太说:“我去和金村长说道说道,让他网开一面,你这监工的工作不能丢。”
李月娥急忙阻止:“我自己去说,妈你别去!”
让她妈去还了得?肯定会大吵大闹,弄得全村皆知。监工这份工作当然不能丢,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一年三万元,她哪舍得放弃?
然而,苏凌当众落了她的面子,她心里多少怨恨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有玩偶熊抱,要什么老公~哼!
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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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有小可爱对监控系统的上百万存疑,在这里统一回复下~
安装监控需要确定区域范围,山上范围很大,设监控,需要几百个摄像头。(摄像头还分高清和一般的,用不用红外线,照到多远,价格不同,功能越多,价格越贵。)
接着是布线,选择什么样的线价格不一样,像光纤、电缆、网线、视频线等(三四百米高的山,用到的线很多,光是布线就得花很多钱了)。
另外监控系统费、显示屏、成套配电箱、运输费、人工安装费等等,还在要山下建一座监控用的监控室。
一百万算便宜了。^ ^
(PS:后面会提体林舟带来的装备还带智能,工人打卡用的是智能手环等,这一百万真不是我瞎写的,咳。)
第11章 新路争议
有村长帮忙,苏凌的秧苗终于有着落了,今天趁着天气好,他花钱雇了十来个村民帮忙插秧。
一开始,他站在田边小路上观看,看了十多分钟,觉得插秧很有趣,便跃跃欲试了。
不过,让苏凌直接赤脚下田,踩进泥里,那是万万受不住的。他的洁癖不允许皮肤长时间与泥土进行过度亲密的接触。
李大海帮他想了个招,从家里拿了一双父亲以前用的劳保雨靴借他穿。
于是,苏凌头带斗笠,挽高运动服的裤腿,穿着一双黑色长筒的劳保雨靴,踩进泥泞的水田里,手中拿着一把秧苗,学着李大海的插秧姿势,笨拙地把一小撮秧插进泥里。
人家的秧苗插得直挺整齐,他插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他东张西望,瞧不出自己的手法和别人的有啥区别,为啥效果差那么多?
“苏哥哥,秧苗不能插得太浅,也不能插.得太.深,要保持在1-2厘米之间。”李大海拿着秧苗教他技巧,“像我这样用食指和中指钳住秧苗的根部,然后顺着它的根朝下,顺势插进泥里。”
苏凌试了试,仍然有点歪,皱着秀眉问:“没有尺子,怎么能知道插.得有多.深呢?”
李大海咧嘴笑:“靠手感,插得多了,就学会了。”
他十三岁跟爷爷下地干活,第一次插秧也和苏哥哥一样,七零八乱,遭到爷爷的各种嫌弃,后来连着插了三四天的秧,就熟能生巧了。
“靠手感吗?”苏凌拿着秧苗,慢慢地插进泥里,“这样?”
秧苗成功地立住了,苏凌露出欣喜的笑容,下一秒,秧苗又歪了。
得,还得再接再励。
这边苏凌跟在李大海后头慢吞吞地插秧,那边他雇来的村民,速度飞快,转眼已经插完一亩田了,苏凌佩服不已。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啊!
插了三行秧苗,苏凌腰酸都快直不起来了,被李大海扶着艰难地从田里出来,一屁股坐在田边的草地上。
“大海,你也坐。”苏凌见李大海要继续插秧,出声喊他,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没事,苏哥哥,我不累。”李大海摇头。
“你还未成年,我雇你算不算雇童工呀?”苏凌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从搁置在边上的箱子里取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李大海。
雇人干活,除了给工钱外,还要提供水和午饭。
水是他从小卖铺里买的矿泉水,午饭请张婶帮忙,用土灶的大铁锅,炒了米粉,米粉里加了肉片、虾仁、煎蛋、香菇、鱿鱼干,满满一碗,几位干活的村民们吃得津津有味,翘着拇指说苏凌大方,竟然加了这么多好吃的料。要知道,石溪村贫穷,大部份人舍不得吃猪肉,更不用说是虾仁、鱿鱼了。
李大海一脸感激地接过矿泉水,说:“在我们村里,十五岁是大人了,西村的阿章他妈都急着要给他找媳妇了。”
苏凌给自己也拿了瓶矿泉水,拧着盖子,诧异地问:“阿章?也只有十五岁吗?”
十五岁娶妻,会不会太早了点?女方呢?难道也是未成年?没有达到法定年龄结婚的,属于违法行为吧?
李大海说:“他初中缀学,十三岁跟他叔在镇子上给餐馆洗盘子端菜,一个月能赚两千元。”
苏凌蹙眉:“九年义务教育不用学费,为什么不读完初中?”
李大海揪着身边的草说:“初中在镇子上,我们村去镇子来返不方便,他爸舍不得花钱在镇上租房子,就不让他读了。加上他成绩差,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就想早点打工赚钱养家。等赚了钱,盖了新房子,娶个媳妇,生个儿子,给家里传宗接代。”
这样的事是偏远贫困农村的普遍现象,对自小生活在发达城市里的苏凌而言,匪夷所思。听了李大海的话,他心情沉重。这些少年本该意气风发,志存高远,却因为贫困早早地背负起家庭的重担,他们像折了翅膀的鸟,被限制在笼子里,无法高飞。
还都是孩子,却承受这年龄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见苏凌沉默,李大海丢下草,起身拍了拍屁股。“苏哥哥,我继续干活了。”
苏凌开口问:“如果我资助学费,你愿意继续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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