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14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对对对,放鞭炮的理由有很多,还能救救他的脸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义归大嘴巴,仰天长笑道:“我们小东家的夫婿考中举人了!”

谢星珩半路止步,回身看见江知与过来,心里委屈憋不住,一头扎人怀里了。

他比江知与高一些,扎进去,为了舒服,又把下巴搁江知与肩上。

他歪脑袋,在江知与耳边说:“小鱼,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早点走。”

江知与“啊”了声:“可是你还要参加鹿鸣宴啊?”

谢星珩遭到重击。

什么鹿鸣宴。

鹿鸣宴跟他这个学渣有什么关系。

恭贺声里,门口有人探头探脑。

“谢星珩谢举人是住这里吗?”

谢星珩不愿意抬头。

天呐。

这就叫上举人了。

江知与正对着门,看得很清楚。

来的人是“报喜队”的打扮,手臂和腰上系了红绸,手里提着铜锣,后头还跟着个矮一些的男人,背着箩筐,拎着小竹箱,紧跟着递了一封信。

信封是红的。

江知与打听过,红信封里,就是考生的名字、籍贯,于哪年哪月哪场考试,获第几名。

是报喜队制作的信件。

何义归见了他们,嗓门更大:“就是这里!”

报喜的人看这地上一地的鞭炮渣滓,脸上笑容不变,依然递上了报喜信。

何义归忙朝里头喊:“赏钱!快拿赏钱!”

江知与拍拍谢星珩:“夫君,你待会儿再哭,我要去送赏钱了!”

谢星珩:?

我没有哭?

他老婆不要他了。

把他推开了。

谢星珩回身,目光追着江知与,看见了门口的景象。

得了赏钱的报喜二人组铜锣一敲,贺喜声到,他们自带了鞭炮,喊了一声“让路”,点了两条,红红火火,炸得十分响亮。

何义归手里的鞭炮被江知与拿过去放了。

何义归没玩够,从腰带里摸出一钱银子,又买了五条,跟江知与站门口点了又点。

谢星珩恍惚又飘然。

难道他是个天才?

第一次科举也能中?

脑子里自动播放《范进中举》,谢星珩的嘴角压不住,只能反复默念:我要淡定,我要淡定。

江知与放完鞭炮回来,往他怀里扑,笑得灿烂。

“小谢,你考中了!以后要叫你谢老爷!”

谢星珩破功,笑得极其畅快。

“小鱼,恭喜你!以后要叫你举人夫郎!”

江知与是这么想的,真说出来,他羞答答的,脸上笑容又压不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提前派的酒席,这就张罗开。

何书文早让人换来了铜板,谢星珩上座,下边孩子乖乖拜举人老爷,贺词一串串走。

谢星珩笑意真诚,镖局的发钱文化真好啊,他好喜欢,太有排面了!

他给每个孩子都抓了一兜铜钱,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声音,都变得黏糊,叫起人来可甜可甜。

何书文大方,换的铜钱多,小孩小小的,钱袋就一丢丢,好多家属带孩子来,都没有分完。

谢星珩又给抓了一把,塞江知与的钱袋里。

这一把沉甸甸,江知与被这重量压着,心里很是踏实。

谢星珩说:“小鱼,我们夫夫同乐。”

第050章 魁星舞

宴席过半, 江老三派管事来贺喜发帖子,邀谢星珩跟江知与去府上吃酒, 一并带来了江致微的考试成绩。

中举了,名次中游。总共取录八十二人,江致微排第三十七名。

乡试是省考,本地录取的就是京城这个省份的考生。

举国上下,省考取录者不过五百。

谢星珩一听名次,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江知与看他表情有异,还以为他是不想去三叔家吃酒, 便代为婉拒。

“你代我们夫夫贺喜堂哥中举, 我们今天就不过去了,这边都吃上了,改天递拜贴上门。”

来邀他们过去的,是老熟人,贺成功贺管事。

他没想到来了京都,他们俩还能不给江老三面子,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想到谢星珩也中举了,又挤出笑容:“老爷还在府上等着……”

谢星珩也婉拒了:“改天吧, 我俩也没备礼。”

改天上门, 要闹一场,让江老三逼着两个老的,签下断亲书。

两家都要决裂了,这种大喜的日子, 就不要凑一块儿尬聊。

小鱼道行不到位, 普通的委屈藏一藏就算了, 见了余春至,肯定忍不住, 不动手也要拉拉脸。

贺成功走了以后,谢星珩左右四看,问:“他有带礼物来吗?”

江知与:“……三叔不会给我们家送礼的。”

从来都是他们给三叔家送。

话说出来,江知与也不开心。

中举的喜事,三叔太没规矩了些。

哪怕从书桌上薅一支毛笔呢。

东西好坏是其次,好歹是贺喜,装装样子啊。

谢星珩转头就把这事抛开,躲桌下,把报喜信拆开看。

第八十二名。

谢星珩看见名次就上身后仰,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他从小到大,考试成绩从未跌出过前三名。

算了算了。

这是考科举,情况不一样。

举起酒杯,跟旁边的兄弟再碰一杯,他又笑容满面。

另一头,江老三的府邸。

夏元仪张罗了两桌席面。家里孩子多,她大儿子江万川都娶亲了,屋里人挤人。

所有妾室不能上桌,余春至例外。

江老三把二哥儿江致宁叫了回来。江致宁嫁了太监,说出去不好听,身份却尊贵了不少,回家是贵客,他的爹爹余春至自然能出席。

家里二老、江老三夫妻,新科举人江致微、余春至父子,还有老大江万川,这就八个人了。

一桌只能坐八个,加张凳子不好看,加两张凳子又太挤。

江老三把江万川赶小辈那桌坐,空出位置给谢星珩。

夏元仪摁着儿子手,不让他走。

“话说清楚了,妾室都能跟我同桌吃饭,他儿子没走,我儿子反而要让座?”

余春至抓着江致宁的手,细细打量孩子的面貌,也撸袖子看他身上有没有暗伤,理都没理夏元仪。

江致宁听了却笑吟吟起身:“我多余的,我走。”

他拉起余春至:“爹爹,我们走,这个家里,我们俩本来就是多余的!”

江老三指着夏元仪道:“你走。”

夏元仪气得拿眼瞪他,话还没说,贺成功回来了,身后半个人影也没,她转而笑道:“让位子给谁坐啊,稀罕你家。”

江致微笑容尴尬,只能跟爷爷奶奶说话。

他是二房独苗苗,父亲过世十八年,爷爷奶奶也早忘记他父亲的模样,说来说去都是他很像他父亲。

江致微只是点头。

他印象里,父亲的形象非常模糊,木讷寡言,硬要说,跟谢星珩的大哥挺像,是很常见的乡村汉子形象。

他都年过二十了,再说父亲,脑海里清晰的形象是大伯江承海。

称呼是大伯,给他的情感却胜似亲爹。

他看谢星珩跟江知与没有来,怕三叔动怒,往后在谢星珩的官职调任上做手脚,忙帮忙打圆场:“我早没跟他说,他们也没个准备……”

江老三心情憋得慌,在他看来,谢星珩这就是不给他面子。

“考了个最后一名,还给他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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