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45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跟三房断亲,跟二房割席。这两件,把徐诚都震惊得显露了原来的性情。

“什么?这才多久,你怎么办事这么利落?早该跟该死的三房分开,可是二房?唔……二夫人不太行,大少爷呢?他难道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是不是的,江知与不知道。

看这情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初二开始走动拜年,谢星珩跟江承海出去。

江承海服老,带着谢星珩出去,也是做家主交接,今年他带上门,谢星珩是晚辈。来年开始,谢星珩就是新的一家之主了。

年节走动,照着之前的计划来。

除了李家,该拜访的都拜访了。

过后,谢星珩又独自去拜“文人”的年,所带年礼,都是书籍。这让他在文人圈子里,好名声又加一码。

春试在二月半,他们一月里就要动身。

朱聿跟着谢星珩出门,来到许家小院找许行之。

谢星珩认可他们的人品,也颇有私交,不好太过明显的直言今年不考,只推说不着急去。

“离得近,二月出发也来得及。”

朱聿的父亲朱老先生应考过数次春试,也是从丰州出发,早去晚去都有经验。

朱聿说:“不行的,这跟乡试时不同。乡试正值秋日,气温初降,赶路合适,路也好走。一月里,水上还有浮冰,路上雪水在化,满是泥泞。陆路难走,我爹说,他那一年,赶了马车都没用,车轱辘反复陷到水坑里,推出来费劲。”

谢星珩坚决晚出发:“我们可以骑马。”

许行之是正经的文弱书生,朱聿更不用提,书香门第,自幼就在读书,体能与之相差无几。

谢星珩真心捞他们:“不会可以学嘛,我可以借马给你们,才一月初,你们学一阵,实在学不会,那就抓紧出发,学会了,我们晚点走。反正京城有住的地方,不用着急。”

许行之跟朱聿都被谢星珩的心态惊到。

春试是考进士的。

进士直接当官。

这都不急??

谢星珩垂眸喝茶,掩饰内心难藏的吐槽情绪。

急什么啊。

上京赴死,不过如此。

第063章 人各有命

拜完年, 就忙家事。

谢星珩筹备买粮。正年间,路不好走, 他们也不敢在昌和府境内买粮,以免被广平王的人注意到。

还怕被京城的某些势力一棒子打死。买粮是去其他县城,也不买多,三千两银子购入,用作米粮铺的存货之源。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屯粮。

他们手里有粮食,才好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

到时想帮人, 也有资本。否则守着金银, 也是饿死的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风波还没蔓延过来,买粮相对顺利。在周边府县,用上江承海的人脉,跟他的老友们联络,再辗转联系上粮商,报价也很良心。

江承海信里写得简单:我老了,招的哥婿是个书生,撑不起镖局, 老兄弟们多照拂着点!

这番买粮, 他们还发现很多地方都在销售益智玩具。

是上水白家出品,他们家有本事,上百木匠同期动工,学徒也叫上了, 还从乡野请了些有点基础手艺的木匠, 跟着抢工制作。

赶了一个月, 首批货卖得远,南下北上, 一下占据两个府城的市场,就近跟当地木料商合作。

初期只卖一样,要是合作,再有其他花样,另算利,两家、三家分账,市场占领得稳稳当当。

小商户还没有来得及模仿“华容道”,他们的字块组合就风靡“小学生圈”。连连看、消消乐,成了年节佳品。

白老爷没有在大量销售“消消棋”,这个需要多色字块的玩法,除却用不同木料来制作之外,还能上色。

精贵木料制品,他弄了几副。

另有多色石料制品、金银双色制品、多色玉料。

这是放在店铺里压轴的。

怎么能让权贵家的孩子,跟普通人家用一样的玩意儿呢?

销售之初,他让伙计用厚毛毡做板子,在各个闹市街区玩消消乐、连连看。

用两个不需要识字,就能看“图”玩乐的小游戏,带动热度,张口一吹,就是京都时新的玩具,哪个书生没有,是要被笑话的!

过年去寺庙道观的人多,白老爷做事一绝,花钱上庙开光,还把产品送去了夫子庙。开一次光,白家的玩具就算都开了光。

每到一地,先是上下打点,再是街头玩,然后寺庙供奉,同期找木料商人合作。

一个点子,被他利用到最大化,刚开始销售,就卖脱销了。

广告词是每位望子成龙的父母都无法拒绝的“背书更轻松,所有书生都在用”。

上水县离丰州县近,也就离昌和府近。先到府城,再回缩圈子,路经丰州,顺道来江家拜个年。

来的是白家二少爷白喜文。

这名字很直白,就希望他喜欢读书,事与愿违,白二少读不进去书。

他们在婚宴上见过,再见不必介绍。

才刚开始售卖,外地已开售,丰州可以跟上,他们家就不凑热闹,丰州的市场,都归江家。

目前盈利还没算出来,已经可以推断,绝对亏不了本。

因白家把蛋糕做大了,股份无限稀释,这账目难算,只说按季度来。

等三月里,销售告一段落,白喜文会再来一趟丰州。

他们家坦荡荡,会做生意也会做人,谢星珩卖他们一个好。

“我看现在年景不太好,你返乡路上,多买点粮。”

白喜文若有所思,边点头边说:“我也有所感,都没在昌和府久留,货卖空了,留了两个账房三个伙计,我就先走了。”

他也不留宿,趁着天色尚早,在家喝碗热茶暖暖身子,补补干粮,也捞了一坛辣椒酱,返乡前绕远,再南下两县,先买粮。

男人忙碌时,江知与在家裁布做衣服、鞋袜,都是小孩子穿的。提前给小宝宝备上。

徐诚回家后,常来江府找他,他日子过得不无聊。

徐诚比谢星珩还像孩子他爹,屋里没外人,他就要伸手摸摸江知与的肚子。

“也没鼓起来。”

江知与看得好笑:“还小呢,过阵子就大了。”

在家待一阵,徐诚找到了在丰州生活的感觉,性情恢复了往日活泼。

他跟江知与说了很多趣事,比归乡时粗略讲述的内容丰富多彩。听得江知与眼中异彩连连。

他也好想去外面走走看看。

徐诚笑道:“等你生了,趁着江伯跟阿晖叔喜欢小孩的新鲜劲儿,你把孩子给他们带,然后你带着你夫君出去闯闯,这也不错。”

江知与问:“为什么是带着我夫君去?我们俩不行吗?我可以跟你去啊。你看看,我夫君又不会武功、又不识路,跟着你多安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跟着你享福。”

徐诚放下丝线,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我夫君’、‘我夫君’,你舍不得累着他,就来欺负我啊?”

江知与拿线球扔他,徐诚笑得好大声。

闹一阵,他俩又在榻上四处摸寻,把线球都收回绣箩里。

江知与小小声跟徐诚说了他们夫夫俩返乡的经历,那一路走得他提心吊胆,再不想有第二回了。

又念念叨叨的,说谢星珩以后从文当官,他要照顾好家里。

徐诚看他神色,跟之前羡慕外面的精彩广阔截然不同,有种坚定的决绝。

好友之间,不用点透,徐诚能懂。

“你不用为了他窝在家里,你做这种决定,只是看起来懂事。难听点说,甘愿为谁画地为牢,守着后宅琐事过日子,何尝不是胆小怯懦?”

江知与没明白:“可是小谢忙外面,家事总要人打理啊。”

他学的规矩,都教他跟后宅里的夫人、夫郎社交。要维系感情,让夫君在外办差顺利。

徐诚以前也这样想,现在不了。

“在内在外,都是主事人的事。你能控场,就不用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事事亲力亲为。你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江知与放下针线,胳膊搭在炕桌上,眼睛定定看着徐诚:“诚哥儿,你出去一趟,变化好大,你说话,我都感觉绕。 ”

徐诚戳他额头:“你这撒娇的功夫,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江知与认为他没有撒娇。

两人聊天,无需藏着掖着。

江知与低头想了想,跟他说:“我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现在又怀孕了,也只能在家里待着。外头的事帮不上忙,我总要顾好家务事。家里就这么点人,爹爹冬天身子不爽,我就多劳心一些。”

徐诚赞许他的想法:“对,你现在怀孕了,主要是养胎,养胎是在家里,所以你顺便照看家里大小事务。但不代表你以后不能出门。

“家务事琐碎繁杂,你能游刃有余的收拾妥当,处处顺畅,这还叫没用?”

江知与就感觉他帮不上家里忙,也帮不上小谢。

徐诚笑他傻气:“你都要给他生孩子了,还要怎么帮?把你劈成两半,一半生孩子做管家夫郎,一半去外头风里来雨里去,当个不坏金刚?”

好像有道理。

徐诚拍桌,把江知与震得一激灵。

“我说的就是道理。你拿出刚才欺负我的劲儿来?”

江知与没有欺负他。

回忆想想,又失笑。

他说诚哥儿会武功,又识得路,跟诚哥儿一起闯荡江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那他嫁给小谢,小谢又聪明又有才干,跟他一起过日子,也能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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