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51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现在全完蛋了。

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路上碰见了,谢星珩跟江知与作揖相送。

他们都不喜欢常知县,虽没欺压百姓,却爱掠夺商户,也不把银子用在百姓身上。

赈灾的银子都敢贪,胆子实在大。

做人留一线。

他们也没痛打落水狗的资格。

这一弯腰,倒让常知县眼中的热泪滚了下来。

他合上车帘,退回车厢。那马车走得更快了。

江知与望着那头,认真思索,认为新来的县官,可能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保护伞”。

要是林庚连封地内的官员任免都做不到,又何谈成就大业?

今天不宜出门,夫夫俩转道回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关上房门,江知与这般说:“我们家要等着,逼黄家跟李家先去拜码头,我们也当一回墙头草,他们给什么礼,我们就给什么。”

因是墙头草,比着时辰,前后脚进门,总体挑不出错处。

谢星珩眼露赞许,研墨提笔,写下江知与口述的三份礼单。到时看情况决定用哪一份。

没成想,新来的县官先给江府递来一份书信。

书信还写的“江知与亲启”。

奇怪。

江知与满目疑惑,看谢星珩也不明所以,便先拆开看。

先是一张药方。

江知与放到了桌上。

谢星珩盯着这张药方,感觉他忘记了什么事。紧皱眉头,没想起来。

江知与看信,信上字句简单:你夫君守男德,要杀精。我不敢给他下-.药,药方给你,你酌情处理。

署名林庚。

江知与:“……”

不敢下.-药的理由简单,碍于诚哥儿的面子,他不好对诚哥儿好朋友的夫君动手。

江知与抬头看谢星珩,很努力的去理解“杀精”的意思。迫不得已,把他的荤话储备都过了一遍,脸色红得冒烟。

“小谢,你怎么跟他聊这种事啊?”

谢星珩把信拿过来看。

看完脸也红了。

他几乎恼羞成怒。

“他诬陷我!”

江知与把药方抓过来,还没撕,谢星珩就急了,赶忙叫他停手,一秒变脸,坦诚错误。

话还是那么些话,杀精不影响用鸡。

“没有公鸡,母鸡还不是会下蛋?”

江知与:??

室内的紧张气氛,被谢星珩搅散了。

新任县官的一封信,也把江知与的计划打乱。

他不能等黄家跟李家了,他得先给回礼。

谢星珩记仇,为这回礼,跑去主院里,抱走了宋明晖的一盆盆栽。

急眼了,就不要脸了。

信里说杀精,他就送人好大一盆“根”。

盆栽是不老松,养得很好,冬日里都绿油油的。根茎盘结,牢牢扎在泥土里。

江知与努力拦,没拦住。

谢星珩自有道理:“要是县官只是个传话的人,这盆栽给他新家装点正好。要是林庚还在丰州,这盆栽送去,他就知道我什么意思。这是交朋友。”

江知与没见过这样子交朋友的,听了心里好愁。

第066章 存身立命(捉)

新官上任, 黄家跟李家随后得知消息,默契观望, 看县官的“三把火”,以及其他商户的反应。

最先有动作的是江家,送的礼是一盆不老松。

盆景是送礼佳品,整体价值适中,符合文人喜好,含蓄内敛又雅致。

黄家有样学样,也送了一盆盆栽。

李家见状, 不出挑, 紧随其后,跟着送去盆栽。

为协调,也是为了合群,三家都送的不老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说消息的江知与表情呆了呆,看他夫君哈哈大笑,扶额无言。

没等一会儿,来喜回来,带了孙知县的口信。

“他让我家照常经营, 无需客气。”

这话是孙知县家的管家传的, 孙知县本人还在衙门里,直到来喜回府,衙门都还关着。

来喜又是商户家的管家,正常来说, 也见不到县官本人。

除了这句口信, 再无其他消息。

这口信, 却让江知与心安。

孙知县是林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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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谢星珩,不太确定:“照常经营, 是继续这样经营着生意一般般的铺面,还是说要我们把手里营生都拿出来?”

委托一个管家从中传话,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无需多想。

江家目前能做的事情极少,谢星珩给了搞钱法子,就能收手。

谢星珩没把话说死。

乱世是机会,商户太弱小,正常科举当官,能爬上的位置也太低。

他需要再等一个时机,等京都起变故,他看林庚的反应。

昌和府能不受刀兵之祸,他就会冒险一试。

承诺是用来约束君子的,更加稳固的关系,是互相有利用价值。

存身立命,得有硬本事。

谢星珩会“保守的冒险”,去搞钱。

他能挣钱,对任何明主来说,都是好帮手。

所以他跟江知与说:“等三月再看。”

江知与点点头,眨眼间,心里账目就过了一遍。

他家去年散出去的家财,尽数收回。

家里重建、农庄持续性消耗,给他爹爹买补品、拿药方,再有家仆安置、新买人,以及年节里的花销……算上给京都镖局的银子和买粮的银子,以及他们去京都赶考期间的花销,用去了一万五千多两。

零头抹去。这数月里,铺面都没补货,货品转为现银,几间铺子的损耗去除。余银也就两千两不到。

铺面的买卖,目前只有穆彩凤是全额付款,其他人都还在试经营。

江知与让他们别着急,怎么也要开春再说,这部分暂且不计入。

二房这些年的家资不少,开销都是大房给,攒下的都是自己的,账上银子有一万七千两,余下都是资产。每月里还在生钱。

这也是他们家可以低调过日子的资本,保持现有开销,都能过很多年。

现有开销里,包括四季打点的银子。

江知与把账目列清楚,留出家里开销,能再分一万五出来,作为本钱。

铺面有、人手有,生产场地有,产品也在源源不断的制造中。

这份本钱,很是丰厚。

这些数据,给他很大的安全感。做农商,在粮油都稀缺的年代,怎么都亏不了本。

这生意能做。

谢星珩最佩服他算账记账的本事,简直过目不忘。

心里有数,也有条理。说安排,就有了法子。

江知与不听夸。

他自幼就爱金银,学字之前先学算数,后来又常跟账本打交道,这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因简单,他想帮帮谢星珩,便说:“到时我来做吧?农庄跟铺面我都熟悉,费力的事两边管事负责,我就看看他们卖货,定定价格,开开销路。”

谢星珩含糊应下,没有给准话答应。

这次生意,含有冒险成分,他不能让小鱼主事。

而要体现他的价值,从前那种规规矩矩的开门做生意,也不适用。

“到时我们一起。”

江知与点头应下,心里又把可用的人员过了一遍。

今年的春试,如约开考。

流程与乡试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春试是九天三场,每场三天,期间不会出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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