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长工当老攻 第7章

作者:肥桂 标签: 情有独钟 古代架空

“这就是我的名字?”牛耿长这么大,没见过自己的大名儿长啥样,忠叔记账的时候图省事,便把他的名字写成牛二,所以,这“牛”字他认得,只是这“耿”字却是第一次见。

牛耿照葫芦画瓢,也像少爷似的,沾了砚台里的墨汁,在面前的宣纸上画符。

第一次,力气太大了,这纸直接被他戳破。

第二次,墨汁沾太多,“耿”字写成了个大大的黑墨团子。

第三次,墨汁沾太少,没在纸上划拉两下,那笔便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

正襟危坐了一个时辰,那张黝黑的圆脸快涂成墨汁小花猫的时候,牛耿终于对着一张泛黄的毛边纸傻笑了起来。

“写成了,写成了,少爷,你看,我写的对不哩?”放下毛笔,两手一边拎着纸的一角提了起来,牛耿脸上喜笑颜开,完全找不到刚刚不情愿的劲儿,跟个孩子似的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那牛字写的倒是不错,规规整整,笔尖有力,这耿字拆开看倒也还行,一个“耳”,一个“火”字形都算得体,只是这两个部分分的太开,乍一看还以为他这写的是牛耳火呢。

不过薛照青的那双美目看字存偏私,只要是牛耿写的,估计就算真是一团鬼画符,他都觉得好。

“好哩,写的真不错。”

牛耿听见少爷夸他,乐的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看着自己写下的大字,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他牛耿,长这么大,终于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学写字好玩不?”薛照青一边递给牛耿一块冰糖,一边问道。

“好玩哩。”

“那明天还来不来?”

“来哩。”牛耿把冰糖塞到嘴里,细细咂摸着这好几年没尝过的味儿,顿时一股舒畅的感觉从舌尖泛到了全身。

薛照青在一边看的真切,不禁挑了挑嘴角,小样儿,看你不上勾!

第6章

后面连着小半个月,牛耿都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去到薛照青屋里学写字,起初那学会写字的兴奋感渐渐给磨没了,牛耿发觉写字这事儿,有时候比在地里干活还累人,那小小的笔杆子也不知道是咋么个回事,力气大了写不成,力气小了也写不成,就连用力的方向不一样,写出来的字都不一样。要单单只是这样,牛耿倒不觉着有啥,只是,比那笔杆子更奇怪的,就是这看似文弱的大少爷。

头几天的时候,那少爷嫌他身上有汗味儿,非得让他在屋里擦身子,任牛耿嚷嚷多少遍他来时在井边洗过了都不成,洗就洗呗,可还不能在院里擦,非得让他脱了上身的短衫在屋里擦,一边擦,他还一边看,一边看还一边咽口水,难不成少爷把他当成肥肉要下酒吃了?

这光看他擦身子也就算了,都是老爷们儿,被多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只不过擦完身子以后,这少爷就不让他穿短衫了,常常是把厢房的门一关,让他光着上身,一写就是个把时辰。

虽说入秋天凉,不过牛耿一向是个健壮厚实的,冷倒是不怕,就是觉着光着有点别扭,尤其是这大少爷还时不时的拿那没沾墨的毛笔搔他胸口的肉,挠的他浑身发热,脑门子冒汗。

这一日,牛耿擦完身子又裸着上半身坐在书桌边,拿毛笔写着字,他现在已经能熟练的写出自己的名字,还有各种数字,为了方便以后教他记账,薛照青也不教他圣贤书上的那些东西,就着忠叔账本上出现的各种粮食蔬菜名字一个个教他该如何写。

写到“高粱”这个词的时候,却怎么都写不下去了。

“梁”字笔画太多,结构又紧凑,牛耿对着薛照青写的那副字临摹了半天,却还是一点样子都没有,牛耿急了,笔下一个力道没拿住,毛边纸又让他戳破了一张。牛耿叹了口气,拿起写废的那张纸,窝成了一个团团。

“这个字不好写,你过来,我写你看着。”薛照青拿了笔站了起来。

牛耿走到薛照青旁边,这字明明都一样,可笔拿到他手里就写不成个形:“少爷,这个字太难了,我学不会。”

薛照青眯着眼睛看了牛耿一会儿,轻轻咬了下嘴唇,像是打定什么主意似的,他说:“不过是一个字,还真有学不成的?你过来,走到我身后。”

牛耿不知道薛照青用意如何,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跟小时候一样早就习惯了对这个大少爷言听计从。

“再靠近一点儿。”

牛耿往前迈了一步。

“再近一点儿。”

再近就要贴着少爷的背了,牛耿在心里呼喊,不过话却不敢在薛照青面前多说一句,只得又靠近了一小步。

“好,现在从后面握着我拿笔的这只手,跟着我写字的方向记着。”牛耿抬起右手,握住了薛照青拿着笔的小手,瞬间,触及皮肤的地方一阵软腻细滑,跟一团刚从锅里发好的年糕似的,让牛耿忍不住想捏两下。

可少爷毕竟是少爷,就算有这个贼心,他也没那个贼胆。克制了内心的欲望,牛耿顺着薛照青的手临摹着字体,手上写着字,脑子里可半分字的影子都没有,大少爷的身子好小好瘦,跟小时候一样裹在他怀里正正好好,大少爷的头发好细好软,几缕头发丝扫到他的脸庞边,清香四溢。从这个角度看,大少爷的睫毛好长,鼻子好挺,脸好白。

一股子急火从□□部位传来,牛耿年龄已经不小了,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他刚想躲开一点身子下下火,忽然,薛照青身子往后一挪,一个圆圆翘翘软软的东西正好顶在了他有些昂扬起立的部位。

霎时,牛耿跟被人踩了脚似的大叫一声猛地跳开,他尴尬的夹着双腿,两手死死拽着裤子上的腰带,半转过身子,不敢正对薛照青。

“你……?”

“少……少爷,那个,我……我晚上还得喂牛喂马,我……走了……。”他这会儿连话都说不成个了。说着转过身子就要走。

“等等,今天的冰糖还没给你哩。”

“那个,今天不吃了……。”十万火急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吃,牛耿捂着下半身,火急火燎的冲出了薛照青的小院儿门。

薛照青见这汉子跑的匆忙,跟被野兽追了似的,回忆起刚刚一弯腰的时候触碰到的那硬邦邦的物事,一下就明白了大半,他摸了摸右手,咂摸了一下那胸膛熟悉的味道,细长的凤眼一挑:“小样儿,进了本少爷的屋就别想出去。”

牛耿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路跑回到马房,从深井里拎了一桶水,直接全部浇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彻骨的凉意从上往下贯穿了整个身子,牛耿这会儿才觉着心里的那团火稍微小下去了这么一点。

牛耿知道自己性子楞,脑袋轴,也没读过书,更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这自小长到大,身边的大哥大叔大爷都是娶的姑娘做媳妇,从没见过哪个男的跟男的睡在一个被窝里过,可他自己咋闻着少爷头发丝上的味儿就兴奋了呢?难不成是大少爷那屋邪性?一进去就不正常了?

牛耿搞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只不过第二天傍晚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任薛忠怎么劝他,他也不愿意去薛照青屋里了。

“你个愣子,怎么说不愿去就不愿意去哩?”薛忠嚷到。

“叔,我是地里干活的人,拿笔写字啥的,不是我该干的哩。”牛耿低着头,拿镰刀折下来一把小麦。

“大少爷凶你了?”

“没,大少爷对我挺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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