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哑巴美人死遁后 第25章

作者:小纸禾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锦聿摇摇头,“我不知道。”

陆清影眯着眼笑,“烤鸭哦~酒楼里一个来吃饭的小姐给我的,今天我们可以加餐咯~”

“耶!有烤鸭吃咯~”陆小酒高兴地跳起来。

姐弟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屋里走去,陆清影见那破烂泛旧的木桌上孤零零的一盘青菜,忍不住鼻酸,她连忙拿烤鸭去剁了,装油纸里端上桌。

“下次先吃,不用等阿姊。”陆清影给他俩碗里夹肉,自己夹了一筷青菜。

锦聿见状,起身踮着脚给她夹肉,他固执道:“要等着阿姊一起吃。”

陆小酒也学着他的模样,直接爬上桌给陆清影夹肉,重复锦聿的话,“等阿姊一起吃,我和小聿哥哥才不饿呢。”

陆清影又觉得欣慰又觉得心酸,她怕惹两个小的一起哭,连忙岔开话题,“吃吧吃吧,这烤鸭冷了就不好吃了,你们两个赶紧吃,吃了就去睡觉。”

“阿姊。”锦聿看着陆清影,一脸真挚,“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我会烧菜,也会洗碗。”

“一个人就够了,你就在家看着小酒,人家才不要你那么小的小孩。”陆清影一口回绝,催促着他俩赶紧吃。

锦聿不再说话,阿姊只比他大三岁,阿姊可以,他也可以。

最后锦聿还是磨着陆清影一起去了,陆小酒一个人心酸地在家看家,每天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等他小聿哥哥和阿姊回来。

这天,日头正盛,陆清影难得清闲,准备给两个弟弟做个风筝玩,陆小酒拿着风筝在院子里撒丫子跑,嘴里呜哩哇啦的,锦聿给他牵着线,正是童心未泯的年纪,一时忘却伤痛,也咯咯笑起来。

陆清影笑着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看他俩玩,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两个小不点顿时没了声音,纷纷看向门口,陆清影心一紧,生怕是那帮人。

她悄声来到门外,看外面的人浑身穿着华贵,不像是闻声寻来的仇人,她还是警惕地问了一声,“谁啊?你们找谁?”

“小姑娘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来同你谈笔生意。”门外那人笑得温和。

陆清影却不信,觉得门外这些人莫名其妙,她一个小姑娘,和她谈生意?当她是白痴呢?

“不谈,你们走吧。”陆清影驱客。

“既然如此,那让你弟弟锦聿来谈如何?”门外那人道。

陆清影震惊他知道锦聿的名字,顿时心慌得厉害,她连忙将陆小酒和锦聿拉进屋里,准备从后门逃走,然而门外的人忽然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陆清影将两人藏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前来,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气质儒雅随和,一身墨黑色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水墨画折扇,他温和笑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同小世子说几句话而已。”

“我弟弟不认识你,请你离开。”陆清影一脸凶巴巴的,企图吓走对方。

谢呈锋随即一笑,他看向锦聿,那小孩面白如玉,眉眼浓密如墨,两颊圆润下巴娇俏,低垂眉眼时有佛像之意,谢呈锋十分满意,上次酒楼匆匆一瞥,果然没看走眼。

“难道小世子就不想为瑞王府报仇雪恨么?”谢呈锋见他眉眼有所松动,继续道:“只要你加入玄鹰阁,我会让人教你武功,成为玄鹰阁的杀手就可以杀光你的仇人………想么?”

“小聿别听他的!”陆清影连忙道。

锦聿愣住片刻,忽然猛地摇头,“不想。”

他不能离开阿姊,他要照看小酒,要同阿姊洗碗赚钱………

谢呈锋也不恼,他眼神扫了一圈穷到家徒四壁的住处,又道:“不如这样吧,既然是交易,你若是加入玄鹰阁,我每半年给你阿姊五十两如何?这样你阿姊就不用去洗碗赚钱,还能有钱添置家用,你觉得呢?”

“不可以小聿。”陆清影抓住他的手,眼眶酸涩,“阿姊和小酒不需要你来养活,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也很好不是么?不苦的………”

锦聿心动了,想着他在酒楼后厨看到阿姊需要洗很多很多碗,洗完一堆又来一堆,等到了冬天,碰那么久的冷水,手都冻皲裂了………

“可以再加点么?”锦聿绞着手抬头问,“不能让我阿姊和小酒饿着,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小聿!”陆清影吼他,随即眼泪掉下来,“阿姊和小酒不需要,你听话。”

“我可以先给你阿姊一百两,多的可就没有了,你要想清楚。”谢呈锋笑道。

锦聿看向陆清影,他伸手抹掉她的眼泪,陆小酒抱住他,“小聿哥哥………”

锦聿像是忽然间长大了似的,他板着一张小脸,“你要听阿姊的话。”

锦聿不知道怎么走出杂里街的,他记得最后谢呈锋的手下给了阿姊一袋子钱,阿姊将它扔回去,他想着那是他赚来的,怎么能扔了呢。

于是跑回去捡起来塞到他阿姊手中,之后把阿姊和小酒赶回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到玄鹰阁,在那里遇到了很多同他这般年纪的小孩,男孩女孩都有,他们终日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训练,一日复一日,由撕心裂肺的痛苦到疲惫不堪,最后彻底麻木,通过互相残杀进阶,成为一名杀手…………

————

锦聿昏睡了四天,太医说他入了梦魇,所以才迟迟不肯醒来,需要人把他叫醒,于是陆小酒就守在床边唤他。

“哥………”陆小酒红着眼,他趴在床边,“该醒了,别睡了………”

也不知锦聿是否听到了陆小酒的呼唤,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他轻喘了一口气,陆小酒见状,忽地一下哭出声,“呜………哥你吓死我了…………”

锦聿面色苍白脆弱,眉眼恹恹欲睡,呼吸连带着胸口都在震痛,他浑身无力,握住陆小酒的手,示意他不要哭。

陆小酒怕吵锦聿休息,便忍住不哭,他从小就依赖他阿姊和他哥,如今阿姊走了,他更加想黏着他哥,一刻也不想分开。

锦聿问他,‘阿姊呢?’

“太子殿下给阿姊葬在了杂里街我们家的院子里。”一提到陆清影,陆小酒又想哭,他死劲抿着唇憋住。

锦聿往旁边一挪,轻轻拍了拍身旁。

陆小酒立马躺上去埋在他哥怀里,呜咽的声音时不时溢出来,锦聿拍着他的后背抚慰,眼泪也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

萧折渊听闻锦聿醒来,匆匆从书房赶来,见两兄弟难过的心情尚未平复,又感受到锦聿对他视而不见,于是就只看了一眼没去打扰。

“哥,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陆小酒问他。

锦聿点头。

陆小酒连忙下去将他扶坐起来,从陈宝手中接过一碗绿豆百合粥,吹冷了喂给锦聿吃。

“哥,你和太子殿下………”陆小酒不知道从何问起,他想起这几日太子殿下对他哥的紧张担忧,不像是对一个小侍那样的照顾,况且这是长乐殿,他听春樱姑娘说,这是殿下的寝殿,哥住在殿下的寝殿………

“他这几日都让太医来给你诊脉施针,晚上也自己守在长乐殿照顾你,你和他………太子殿下是喜欢你么?”陆小酒问。

锦聿神情恹恹,‘不是。’

“那他为何………!”陆小酒忽然生起气来,他分明看到太子殿下坐在床边握住他哥的手,还亲上去,如果不是喜欢,那太子殿下为何要这般!这是把他哥当什么了?!

“他是不是强迫你了?!”陆小酒怒气冲冲,一想到他哥受人胁迫桎梏,不得不委身于人,他就火气冲天,匆匆站起身,“我找他算账!”

锦聿一把拽住他,他气息不稳,抬手不紧不慢地比划着,‘你再等等,哥一定带你回乡下,好么?’

陆小酒一阵心酸,他忍住眼泪,“好………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东宫太子书房———

蝶儿伏跪在地上,她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蝶儿一年前便潜伏在二皇子身边,虽不是贴身宫女,但跟紫金宫的宫女太监打成一片,各种小道消息都摸得一清二楚,谁曾想两个月前来了个叫袁福的小太监在二皇子身边伺候着,各处打点提防,对她们更是谨慎防备,这次还放出假消息让太子殿下的人没能及时去营救。

萧折渊这几日守在锦聿床前,赵太医说他毒入骨髓,毒发时会全身如凿骨之痛,毒发后体弱虚无,那人还时常入梦魇,片刻离不得人,他也不敢合眼。

没曾想一朝圣旨下,要让他远赴南陵受监职,若是从前,他去就去了,必将闹得个天翻地覆,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然而现在他得斟酌,锦聿的身体不能受冻,更别提长途跋涉去南陵。

可也不能让他留在东宫,萧立恒不会放过他。

接二连三的事让萧折渊没了好脸色,他脸色阴沉,浑身戾气勃发,凶悍强势,他低声道了一句,“一群废物。”

闻言,蝶儿屏息凝神,将头埋得更低些,尘钦也连忙跪下,又听见萧折渊道:“孤让你操练影卫,这就是你操练的结果?杀几个无名小卒你就觉得很厉害了是么?”

“属下知罪,属下一定督促羽麟卫多加操练。”尘钦头埋低,语气紧张。

萧折渊冷‘哼’一声,“操练羽麟卫一事让蝶儿去,她现在身份暴露,不适合再去潜伏打探,你去准备一下启程去南陵的具体事宜。”

“是。”

蝶儿和尘钦退下,萧折渊又唤来尘冥。

“殿下。”

萧折渊起身,他眼神凛然地看向尘冥,“陆清影的死得有个人来抵罪偿还,不然他会怪孤,你派人去杀了他,他必须死,明白么?”

“是。”

————

长乐殿中地龙暖和,还另外放置了六盆碳火,对格外怕冷以及身体虚弱的锦聿来说正好,然而对于身体康健体格好的萧折渊来说,实在是太过闷热,他一进殿中来,就跟身处火笼一般,只能先褪去外衣,才朝里面走进去。

锦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靠坐在床头,他眉眼饧涩,余光瞥到萧折渊进来,垂眸没多看他一眼,只是在那人坐在床边准备握住他手时,他无声躲开了。

萧折渊压着眉头,抬眸看着锦聿,见他脸上的冷漠恨意,他冷声质问,“你在恨孤?”

锦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冷若寒霜的恨意让萧折渊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抓住锦聿的手腕,厉声道:“不是孤杀的你阿姊,是萧折瑾杀的你阿姊,你的仇人是他不是孤!”

锦聿挣脱他的手,‘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萧折渊气笑了,他眼神疯狂,“确实没有区别,萧立恒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杀妻灭族,孤亦是如此,如果你认为孤刻意瞒着你,知晓萧折瑾要去杀你阿姊还阻止你去救你阿姊的话…………那也没错。”

萧折瑾看着锦聿愠怒的神情,咬紧的牙关,他凑近道:“你有那个命救么?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啪’!

萧折渊被打了一巴掌。

锦聿眼眶湿红,觉得这人厚颜无耻,‘我是没有这个命,但你也是真恶心,对着一个丑八怪都能下得去口。’

他就不应该相信萧折渊,更不应该将报仇雪恨寄托到仇人之子身上,萧家人一丘之貉,为了权力地位不惜一切残害亲朋手足,连无辜的人都不会放过。

他恨自己一念之差的信任,更恨萧折渊蛮横不讲理地禁锢自己。

凭什么、为什么………

到底走哪一步才是对的,到底要怎样才能为瑞王府和阿姊报仇,到底怎样才能脱离萧折渊的掌控…………

“是么?”萧折渊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那孤就恶心给你看。”

说着,他神情阴翳地盯着锦聿,起身伸手宽衣解带,单膝跪上床,一把将神色惊慌的人拽到怀里,单手握住他的腰肢,抬起他的下巴吻下去。

即便在这样热气熏天的殿中,锦聿的身体才堪堪回暖,手中的触感温凉,嘴唇也柔软带着凉意,却又从中尝出一丝醴泉的甘甜来。

锦聿大病未愈,身体的力气还没恢复几分,但他眼中愤恨交加,浑身发颤,见推拒使得这人变本加厉,他便在这人伸进来时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去,一瞬间,口中漫着血腥味儿。

没想到萧折渊吃痛了也不放开,更加同他纠缠在一起,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萧折渊被气疯后完全丧失理智,等他回过神来时,才想起这人的阿姊才刚去世,做这档子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他看着身.下的人痛到红着眼,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还未大病痊愈的脸色苍白病弱,可怜得让人止不住心颤。

萧折渊的心中闪过一丝悔恨,但做错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锦聿从头到尾都在恨他,都在想着离开他,从未有过留在他身边的念头,那就由他恨好了,一辈子恨他也无所谓,反正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孤确实恶心,但哪又如何?”萧折渊俯身看着他,那双含情的眼眸此刻尽是阴暗疯狂,“孤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孤都会找到你,但下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萧折渊放着狠话,但看到锦聿病弱的面孔无力挣扎时,他心脏跟被细针扎似的,又痛又泛着密密麻麻的瘙痒,他俯下身细细温柔地啄吻锦聿,似乎在给他安抚,每当锦聿抗拒躲开时,他又会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服软………

最后,萧折渊将人抱去沐浴清洗时,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等把人抱回床上,他给人抹了药才抱着人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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