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第79章

作者:露水沾金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甜文 万人迷 高岭之花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你、你正常点。”少年被他盯得发毛,睫翼轻轻地颤抖着。他别开脸,想躲避男人那种似乎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目光,那种浓稠黑暗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目光。

却被硬生生地掰了回来。炙热掠夺的吻落下,无论他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两只手都被禁锢着,就连眼泪也被吃得干净。

仿佛要证明那是为他而流的泪水一样。

林春澹受制于人,按在床上。唇被吻得红润饱胀,两只手臂都被困住,强压着禁锢在头顶。

浅瞳依旧含着水光,只是这回是因为情欲和缺氧。他气喘吁吁,看着伏在身上的谢庭玄,颤声骂道,“是你有病,是你不正常!林琚是我阿兄,我凭什么不能为他哭。谢庭玄,你太霸道了,太奇怪……”

他嫉妒魏泱,那样说还有迹可循。可为何连林琚也要嫉妒,林琚是他的嫡兄,他们血脉相连,是亲生的兄弟。

林春澹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他仰面被按在床上。男人俯身凑近,乌色长发垂下,声音低哑浓重:“是我有病吗。春澹,是你不懂自己有多美好,多诱人。他们都觊觎你,他们都想占有你,就连林琚也是。他对你有歹心,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只能爱我,只能在我身边。”

他看见了林琚的诗,已经再次被逼得理智全无。轻轻地念着,“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人、生长在别离中。他说他爱你,他说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怎么这么贪心呢,死了的人原本就是最特别的,他还要什么……不准要,你只能是我的。”

“你胡说!”少年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瞳仁紧紧地缩在一起。他浑身仿佛要炸开一般,“林琚是我阿兄,他是我亲哥哥。他怎么会这样想,谢庭玄,你这个疯子,你真是疯了。”

“没人像你一样,觉得路边的一条狗都喜欢我。”

谢庭玄攥紧了少年的手腕,眸色沉沉。

路边的一条狗,就是会喜欢林春澹。他才认识几个男人,崔玉响、薛曙、林琚,哪个不是对他趋之若鹜?

就像林琚一样……这人最为卑劣,最为下贱。利用兄长的身份接近,却又那么心机地觊觎林春澹。

谢庭玄心里妒火焚烧,恨不得将林琚的真实面目全盘托出。可他不能,证明此人卑劣的证据是林春澹的身世。

他不能说。

霜眉冷目间,是克制和疯癫在撕咬着,抢占地盘。也不知最后是谁赢了,总之他一寸寸握紧了少年的手,一寸寸贴近他,直到身躯合在一起。

他好像变成了大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林春澹。

与其鼻尖相抵,他看着那双琥珀色的,毕生所求的眼眸。喃喃道:“你已经记住他了,你已经为他流泪了,不准再见他。剩下的我会处理,帮你安葬他,帮你查到真凶……”

谢庭玄完全被少年迷住。那双岳峙渊渟、沉静如水的眼瞳中,此刻除了偏执的占有欲,剩下的全是痴迷。

他其实并无情|欲,可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在少年身上留下他独属的印记。

薄唇轻启,疏冷的眉眼间欲望攒动。他身体紧紧贴着少年,薄唇里吐出下流词:“想做。”

林春澹感受到了。他一方面觉得羞辱,另一方面又觉得谢庭玄疯了,这种时刻,这种争吵不休、人命关天的时刻。

他竟然要做那种事情。

而他全然没有欲望,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叫嚣着抗拒。更何况,这样的谢庭玄只会让他感到害怕。

他炸毛,大叫道:“谢庭玄,你这个疯子,不要碰我!”

少年拼命地蹬腿,反抗男人的接近。

谢庭玄没有强迫他。他只是,太想留下些什么,证明林春澹还是他的。

于是紧捉住少年的手,死死地不松手。

他跪在林春澹腰侧,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地禁锢着他,防止他逃跑。

抓着那两只修长的手,抚慰着自己心中的躁动,一点点地告诉自己,林春澹还是他的。

离他的脸,实在太近了……

林春澹羞愤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谢庭玄在他耳畔低|喘着说,“春澹,只准对我这样,只能对我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男人终于停下动作。

林春澹掌心通红,指尖发麻。原本他的手指便匀长白皙,仿若艺术品一般,此刻指腹盛着粉红,靡色满满。

他根本不敢多看,但手依然被抓着。

谢庭玄眸底餍足,痴迷却更甚。他轻轻俯身,舔舐少年指尖处的靡色,“好美。”

太不要脸。

少年浑身绷得直直的,应激到差点抬手扇他一巴掌。

可男人不仅不躲,还凑得更近,贴着他的掌心,清冷眼瞳里,隐隐藏着的是期待。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林春澹哽住,只能攥紧了指节,骂他真是有病。

整个白天,谢庭玄哪也不去,就呆在新房里和他腻在一处。期间席凌来报三次,说是太子殿下有请。

林春澹心里生出点点期望来。但谢庭玄纹丝不动,只令席凌去回绝太子,他今日有事不见。

直至戍时三刻,天降大雪,骤风呼啸之时。

席凌再次来报,他的声音里满是隐忧:“郎君,太子殿下带人将谢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让您即刻出去见他。”

“否则要放火烧府。”

就连躲在床里面,懒得搭理谢庭玄的林春澹,闻言都疑惑地蹙起了眉。

太子不是和谢庭玄交好?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要闹到放火烧府的地步。

他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第64章

幽微灯火下, 男人的神情冷淡平静,仿佛太子要烧的不是他家一样。

觉察到林春澹好奇望过来的视线,眼神里说不出的异常。欺身上前, 很快将少年牢牢围困在床角。

他捉住少年的手,强硬地与其五指相扣。

眼底阴翳浓稠, 喉结滚动, 问了句:“你会恨我吗?”

其实, 若林春澹看他一眼, 便会发觉异常。寂静的空间里, 男人眼底暗淡, 却伪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

就好像,在等待最后的回答一样。

但良久的沉寂,少年别过眼, 静静地注视着床榻之外燃烧的红烛。

什么都没说。

其实,这就是答案。

*

冬夜, 谢府门外围满了禁军守卫。他们手持刀剑,举着的火把熊熊燃烧着, 将太子陈嶷的侧脸映得昏黄。他身侧站着的人,正是暂任御前侍卫的魏泱。

府门, 则是由谢府侍卫把守着。

雪还在下, 不知是哪一簇的枝丫不堪重负,发出了轻而脆的折断声。在这样对峙的时刻,显得格外清晰。

太子的脸色从未像此刻一般难看过。他指节攥得发白。

分明在克制心中的怒火。

直至谢庭玄的出现。

陈嶷的脸色更冷。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暂且还记着两人十几年的情谊。咬紧牙关, 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谢庭玄,你没有话要说吗?”

是最后的机会。

可男人神色冷淡,看起来没有丝毫悔意。

看着他, 陈嶷只感到一阵一阵的眼晕。他至今不敢相信,同窗十几年的好友,他们既是君臣又是朋友,谢庭玄竟会如此毫不留情地背叛他。

崔玉响说的,他不全信。至少他不会怀疑谢庭玄,可见过魏泱之后……一切都已明了。

谢庭玄见过那红玉手串,颜桢说谢庭玄去东宫找过那串红玉手串,他什么都知道,却选择瞒着他。

原来春澹就是他找了十几年的胞弟。他的胞弟,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苦。他的胞弟,被迫做了男妾,被人囚禁在府中,像一只失去自由的金丝雀。

而他,见了春澹那么多遍。甚至将他接到东宫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全然不知全然不晓,若非崔玉响告知……他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有何脸面去见他的母后?他有何脸面再做这个太子。

最重要的是,他识人不清,竟任由谢庭玄欺瞒不报。

两方仍在对峙。

陈嶷冷着脸,一步步走近谢庭玄。

后者身旁侍卫只能不断后退,为了保护谢庭玄,十几把刀剑齐齐对准了陈嶷。他冷笑一声,神情蔑然,道:“怎么,你们还要谋反不成?”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动了。

谢庭玄眼瞳沉沉,令侍卫们收剑退下。他抬头看着太子,却一句话也没说。

或者说,他无可辩驳。当他选择欺瞒太子,为了一己之欲留下春澹时,就注定走上这条不忠不臣的道路。

他的沉默,却让陈嶷更加愤怒,袖间的手指攥得更紧。薄唇绷得紧紧地,冷声再问:“真的无话可说?”

谢庭玄静立在那。神情肃穆得像是一尊玉像,眉眼太过无波,好像生死置之度外,任何事情都无法烦扰到他。

淡淡开口:“无话可说。”

陈嶷成功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他忍无可忍地抬起手臂,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甩了男人一个耳光。

太子盛怒之下,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一向高高在上的权臣被打得侧脸偏过去,冷色肌肤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唇边溢出几丝鲜血来。

但他垂着眼,眸色晦暗,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目光幽邃地盯着陈嶷,面上渐渐弥漫起凶恶杀意,声音冷极,问:“微臣只想知道,是谁告诉殿下的。”

“你还想干什么?要不要把孤这个太子一并弄死。”陈嶷差点被他气死。

谢庭玄的态度,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打得太轻。他也真是有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在思索是谁告密的。难不成他还想瞒一辈子?

难不成还要找别人算账。

这个疯子。

陈嶷冷嗤一声。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谢庭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但他此刻无暇去想,更重要的事是赶紧将被困住的春澹带回东宫。

理智回笼,陈嶷勉强平息心底的怒意,越过他往里面走。

擦身而过时,只剩一句,“你实在太令孤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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