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案青
窦家富有些吃痛,当下不满地皱了眉,开始伸手推拒,口里也呜呜的叫唤抗议。可惜醉了酒的声音又软又哑,听在已然全面化身为兽的某人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甄之恭的舌贪婪地舔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处,用力地汲取残留在他唇齿间的酒液,追逐纠缠那芬芳甘甜的舌尖,热烈而缠绵。
渐渐的,原本无力地扭动着作象征性反抗的人渐渐软化下来,一双手颤抖着搭上甄之恭的背,并开始笨拙生涩地予以配合回应。
甄之恭得了鼓励,心中大喜,可是同时又有些不安,这小子不会是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和女人亲热吧?那他不得怄死了。
一念及此,他松开窦家富的唇瓣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无紧张地问:“小豆腐,我是谁?”
真可笑,他甄大少居然有一天会期盼从别人嘴里得到自己身份的确认。
窦家富睁着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迷离地望着他,亲得嫣红肿胀的嘴唇吐息急促,半晌才哑声道:“甄大少?”
甄大少霎时笑遂颜开,奖赏似地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旋即在他唇边斯磨着一遍一遍地诱哄:“小豆腐乖,叫我甄哥哥。”
话说出口,自己也觉肉麻。可是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怕就没这个店了。
窦家富如同一只会发声的布偶般,喘息着乖乖应道:“甄哥哥。”
甄大少这下子骨头都轻了四两,看来喝醉了酒还是有好处,至少比平日清醒时要听话多了!当下磨牙霍霍地邪魅一笑:“乖,甄哥哥会好好疼爱小豆腐的。”
说罢低下头,开始正式享用豆腐大餐,唇舌从窦家富额头往下一路亲吻舔舐,虽然口中尝到微咸的汗味,素有洁癖的甄大少却半点不反感,反而有种鲜活刺激的感觉,浑身毛孔都兴奋地舒张着,好似这样便真能将身下人吃进肚里彻底据为己有一般。
窦家富害了风寒症似的在他身下不住细细颤抖,润白的身体渐渐染上一层红晕,看起来越发美味可口。
亲到胸前时,甄大少张嘴含住一粒小巧淡粉的小豆豆用牙齿轻轻一咬。
窦家富犹如过电般抖了一下,一声低吟脱口而出。
甄之恭满意地无声一笑,小家伙还真是敏感,复又低头,轮流用牙齿轻磨用舌尖逗弄两粒乳豆,于是听到身下传来源源不断地呻吟声,感觉到那具身子开始难耐地扭动,细韧的腰也不断向上挺起,主动在他腰腹间磨蹭。
如此诚实主动的反应令甄之恭心花怒放,起身一瞧,窦家富下身的裤子已经顶起了一小块。他不由揪住裤腰往下一拉,那个粉嫩精神的小东西便摇头晃脑地跳了出来,嫩红的顶端颤了颤,吐出几滴亮晶晶的露珠来。
数月前,甄之恭与这个小东西便打过一次照面,彼时对它的主人有诸多不满,于是对它极尽挖苦嘲笑。如今再见到,却是觉得可爱得无法形容,让他只想与它好好亲近,让它更加精神。于是他忍不住一把握了上去,用他知道的所有技巧去摩擦爱抚。
窦家富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对待,即便是醉得神智不清,亦难抵挡那种尖锐鲜明的快感,呻吟声顿时拔高,身子弓成一只虾米,在床板上不住弹跳。
没过多久,他突然抽搐了几下,“啊”的叫了一声,随即在甄之恭掌出喷发出来。片刻后,人也跟着瘫软了,在余韵中失神地大口喘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甄之恭,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快乐与满足。
甄之恭早已忍得辛苦,额上汗如雨下,此时看到这样全心信任与依恋的眼神,哪里还忍得下去,将手中污物在床单上随便擦了擦,便一把将窦家富的裤子除下,自己也三两下脱个干净,露出早就蓄势待发的昂扬巨物来。
这还是甄大少第一次与男子行欢,虽然步骤技巧还不甚熟练,但好歹是个聪明人,加之前不久才目睹过一场男男活春宫,知道男男之事不可草率鲁莽,便在床边小几里胡乱翻找,摸出一盒活血化淤的药膏来,用手指挖了一大块涂抹在窦家富股间闭合的那处揉按扩张。
窦家富脸如红霞,眼神迷离,双手软软地攀住甄之恭的肩头,十分乖顺地张着双腿随他动作,只在感觉异样不适时才小小地瑟缩一下。
然而,当某个粗硬之物终于按捺不住挤压进来时,他被激得浑身一颤,指下不自觉用力,在甄之恭后背抓住数道血痕来,口中胡乱哭叫道:“好痛!不要!你出去!”
甄之恭立即停了动作,心疼地俯身在他额上一吻,喘息着柔声安抚:“小豆腐乖,再忍忍,马上就不痛了。”
就算再如何心疼,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哪怕天王老子都不可能叫他停下来了。
亲吻抚慰了身下人片刻,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有了放松的迹象,甄之恭咬牙狠下心,猛然一个挺身,将自己尽数楔入那火热紧窒的甬道。
第48章 抹净
伴随着甄之恭一声惬意至极的闷哼,窦家富“呜”的痛叫一声,眼泪小溪一样从泛红的眼眶里汩汩流了出来,原本半翘的小东西也跟着萎靡下来,一双手在他胸前胡乱拍打。
甄之恭心里一揪,有些手忙脚乱,低头将身下人的眼泪一一舔去,然后捉住他乱动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肩头,语无伦次地哑声道:“乖,抱住我,小豆腐很坚强的对不对?痛的话就再抓我,给自己报仇,好不好?”
窦家富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扁着嘴无限委屈地点了个头。
甄之恭心中略定,下身开始尝试慢慢挺送,浅浅抽动。
其实他也不怎么好受,那里太窄,太热,紧紧地箍着他,令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痛并爽快的感觉,与想要不顾一切地大肆挞伐的冲动,又恐身下人承受不住,加重他的痛苦,便只能倾尽意志压制内心躁动不安、欲要吞噬破坏一切的欲望之兽。
身下人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抽气,身体绷成一块铁板,十指毫不客气地死死掐住他的后背。
浅进缓出地磨合了好一会儿,那处终于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窦家富拧成一团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一些,脸色也不像先前那般难看了。
甄之恭轻舒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满头的汗,老天,这简直比一人独对十名贼人还要辛苦艰难啊。
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试探着慢慢抽出大半来,再蓦地加重几分力道往前一顶。
“恩——”
窦家富突然一个痉挛,发出一声短促的变了调的叫声。
甄之恭以为这一下弄伤了他,当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赶忙停下动作,急问:“小豆腐,很痛么?”
窦家富没有吭声,咬着唇,皱着眉,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苦恼模样。
甄之恭进退不得,只得自行检查,先看两人身下结合处,还好,虽然有些发红,但未见出血;视线往上,讶然发现之前软倒下来的小东西竟然又微微翘了起来;再往上看,赫然见到那张因为痛楚而白下来的小脸重又染上一抹动人的淡粉。
这一下甄大少恍然大悟,看来那一下误打误撞正中花心,当下精神大振信心倍增,循着方才那个角度大力抽插起来,每一下俱准确无误地顶在那一点上。
“啊……不,不要……”窦家富发出小动物一般哭泣的哀鸣,表情似是很痛苦,脸颊却越来越红,身下的小东西也越翘越高。
他扭着身体想要避开这令人头皮发麻如冲云霄般可怕的撞击,如此一来却是更方便了某人动作,出入更加无碍,挺送愈发狂野。
甄大少早经人事,却从未有过眼下此刻般极致痛快的享受,那处丝滑火热,如有自主意识般紧紧吸附包裹着他,令他流连忘返,如登极乐。
“小豆腐,小豆腐……”他一面忘情地唤着身下人,一面在他汗湿的脸上印下无数炽烈的亲吻。
不知何时,窦家富渐渐停了哭泣,眼角染上春色,将两条腿缠上他的腰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腰臀随着他的律动如波浪起伏般迎合摆动。
甄之恭血脉奔张,神魂与授,猛地拉着身下人坐起来,与他唇舌相缠,紧密相拥,共同坠入无尽的欲望深渊。
……
翌日早上,晨风送爽,一室静谧。
窦家富在婉转清越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头一个反应便是,身子怎么会这么累?!怎么会这么痛?!比从早到晚拉了一天磨还要叫人无法忍受!!!
睁开眼睛,视线迷蒙了一会儿,片刻后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脸上表情古怪难辨,似是神清气爽春风满面,又似乎满心愧疚一脸沉痛。
他觉得十分纳闷,正想开口询问,那人已抢先开了口,痛心疾首道:“小豆腐,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是禽兽,对不住你!”
窦家富吓一跳,这家伙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被神鬼附体了,怎么突然就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
见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模样,甄大少又做信誓旦旦状:“不过,你放心,本大少敢作敢当,这辈子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窦家富更加一头雾水,想要起身摸他的头看是不是发烧说胡话,谁料这一下牵动了身下某个秘处,疼得他“啊”的叫了一声,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甄之恭忙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别乱动,好好躺着,需要什么说一声,我替你拿。”
窦家富瞪着眼前满脸殷勤讨好堪比陈妈的某大少,感受着难以启齿之处传来的异样而火辣的胀痛,某些支离破碎狂乱颠倒的画面在脑子里倏然闪过,脸上腾的一下又红了。
昨天,他和他……天哪!!!
他不要活了,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等羞耻可怕的事来!
窦家富无声哀嚎,拉起被单将热得快要冒烟的脸严严实实地捂住。
他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因为那是他存心故意为之,打算醉个三分,借酒壮个胆好跟某人摊牌而已。
没料到那甘甜芬芳的葡萄酒后劲不小,竟然让他醉得一塌糊涂,以致他的记忆出现了一段空档,在大醉之后到某人强势入侵他的身体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做了什么离谱的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某种他同样拥有、比他却要粗长许多的凶物锥子一般钉进他身后某处,让他瞬间好似被从中间劈裂一样疼痛开始,他浆糊一般的意识便硬生生痛醒了一点,不多,不够令他当时生出羞耻之心继而反抗或退缩,却足够让他此刻回想起其中一些片断,与那种他活了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深入骨髓与每一寸体肤、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可怕快感……
见他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一声不吭不睬自己,甄之恭有些急了,连被单带人一起抱住,“小豆腐,你不相信我么?我甄之恭说得出便办得到,若这辈子有负于你,就叫我天——”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八字刚起了个头,便被一只手封住了。
窦家富顶着一张大红脸怒道:“不许胡说!我又没说不信你!”
那模样气鼓鼓的瞧着十分生气,却又分明带着点嗔怪撒娇的意味。
甄之恭怔了一怔,旋即心中大喜,握住他的手顺势在唇边一吻,然后腆着脸调笑道:“好,我不胡说,从今日开始,小豆腐让我生我便生,让我死我便死,好不好?”
窦家富听得浑身一麻,脸上热度再加三分,这这这,这说的什么屁话!
无耻啊,太无耻了!
第49章 名份(倒V)
甄之恭半天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心中又有些不确定了,看着眼前人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如何?不吭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窦家富“呸”了一声,“现在倒是会说漂亮话,前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这是来秋后算帐了?可自己不是更冤枉么!
甄之恭理直气壮地答:“躲你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窦家富气就不打一处来,横眉立目道:“你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要躲就躲到底好了,干什么昨天还,还这样那样!”
甄之恭心中一动,不答反问:“昨天的事你记得?”
窦家富脸一红,随即含糊道:“昨天我喝醉了,哪里记得。你还没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躲我,我要走又死活不让我走,究竟存的什么心?”
甄之恭满脸无辜道:“你以为我想躲着你啊,还不是被你无情地拒绝了,我既伤心难过,又怕和你呆在一处把持不住,只能躲到外边独自疗伤了。”
窦家富撇嘴,“我拒绝了么?”
甄之恭眨眼,“没有么?”
窦家富斜眼看他。
甄之恭不无懊恼地摸摸鼻子,“好象是没有……可你当时也没答应啊,我就以为你不愿意了。”
窦家富气道:“哦,你那时怎么不说,‘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甄之恭眼中一亮,“这么说,你那天就想答应的?小豆腐,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本大少了?”
窦家富脸上一下烧起来,叫道:“我,我才没有!”
虽然是掷地有声的否认,然而,看着眼前人羞恼交加、满脸红晕的模样,甄大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口是心非嘛!啊啊啊,老天果然待他不薄!
现在不肯承认喜欢他也没关系,反正人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想否认也没用。
甄大少便仍旧笑得春光灿烂,毫不隐晦道:“是么,本大少倒是喜欢了你有一阵子了。”
窦家富料不到他会如此坦白,一下子怔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某人说“喜欢”,但经过昨天的“袒诚相见”与“深入交流”,此时再听这个词便有了另一番让人心怀激荡的感觉。
甄大少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红着脸咬着唇,眼中水光闪烁似哭似笑的小家伙,不由暗道,这小子别扭起来还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明明昨天喝醉之后那么主动热情的。
一想到昨天种种,甄大少不由心中一荡,继而邪邪一笑,“小豆腐,说实话,昨天本大少表现如何?”
是男人就没有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甄大少自觉昨天的表现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是可圈可点技艺上乘,证据便是小豆腐虽然前面哭着喊痛比较抗拒,后来却渐渐乐在其中,一直热情地缠着他不放,惹得他也是欲望高涨欲罢不能,两个人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大半天时间,连午饭也没吃,从上午一直纠缠到日落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