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张三丰不容乐观道:“贫道就饿了。”
童家几人:“……”
“看来只能出法宝了。”童辛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心痛,看着张三丰。
张三丰:“……”
“先说什么办法?”童老爷道。
“肉包子引狗。”童辛的目光依然没离开张三丰。
“……”张三丰指着自己,“肉包子?”然后做投掷状,“引狗?”
童辛肯定地点头。
张三丰道:“要是贫道有去无回了怎么办?”
童夫人道:“相传你能活两百多岁呢,没事的,您老现在高寿了?”
张三丰扭头看到她,“……两百零八。”
童夫人:“……”
可以五人的功夫,除了张三丰还真没人能将官兵引走又全身而退的。
所以张三丰最后还是做肉包子了。
童家四人趁乱进城,在一处民宅墙角下取出了一小竹筒,还顺便买了斋饭菜迅速离开。
小竹筒内的讯息果然是童逸留下的,看来他的行动真如童辛所猜测的那样。
只是童逸的留下讯息让人匪夷所思,就四个字——黑衣宰相。
82、圆满大结局篇(四)
入夜的郊外没了白昼时候酷热难耐,夜风带着夜露拂来还有些凉意了,五人围坐在火堆边,倒也是惬意非常。
童夫人拿着个馒头在手,似是在想事呆呆愣愣了好久。
童老爷拿着地图和童良在挑选一条去找朱盘烒的安全捷径。
张三丰早已吃饱,正闭目打坐。
童辛拿着根树枝,上头串一溜的馒头放火上烧烤,见自家老娘把手中的馒头都快掐成五爪形的了,便问道:“娘,黑衣宰相是谁?”
童夫人这才缓过神来,道:“黑衣,是指僧人所穿的黑色僧衣。故此黑衣宰相泛指对朝政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僧人。”
“僧人?出家人怎么还有管俗世的权利纷争呢?”童辛将馒头串翻了个面。
童夫人哼笑道:“这些人出世为的便是更好的入世。”
童辛又问:“那哥哥说的黑衣宰相是指谁?”
“除了姚广孝,还有谁。”童夫人终于咬了口饱受她蹂躏的馒头。
“姚广孝?”童辛细细回忆,貌似这名挺耳熟的。
童夫人知他是想不起的了,便道:“姚广孝的法号道衍,精通诸子百家和兵法谋略,作为一个僧人还习过《易经》、方术,此人野心不小,喜功名利禄,唯恐天下不乱成就不了他的千古之名,正是他煽动辅佐燕王篡位。”
“有些事,命中注定,”一旁打坐的张三丰忽然说话,“没那僧道衍也会有别人的,只要燕王有那心。”
童夫人道:“可没他,我敢说当今皇上欲成如今大业,绝对不是这般的顺利。”
“哦。”童辛哦了一声长长的,“那哥哥提这人到底是何意,让我们去找姚广孝吗?”
童夫人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且等你哥哥回来再说吧。”
去童家一个老掌柜那里接了朱盘烒和鲍参翅肚后,一行八人坐马车,佯装成衣锦还乡的一家人继续往太室山去。
童辛和张三丰还有朱盘烒装一车,鲍参驾车,童夫人和童老爷一车,翅肚驾车。
童夫人和童老爷在玩牌,就听到童夫人的嗓门闹了一路,童老爷输得粘了一脑门的纸条。
而童辛他们三人这车,有童辛和朱盘烒这对冤家对头在,应是说更吵闹才对,可一路走来却静得吓人。
在看车内,张三丰打坐,朱盘烒侧躺着一手撑头在看书,而童辛则坐在车窗旁,挑开车帘看这窗外千篇一律的荒郊。
虽不知那荒郊野外的景致,有什么可让童辛看得这般的情深深雨蒙蒙,可他那自上车来便不止的叹气声,朱盘烒倒是知道的,童辛在发春。
“唉。”又是一气。
朱盘烒抬眼看童辛,见他果然又换了个姿势。
“唉。”
朱盘烒翻书页。
“唉,唉。”
朱盘烒翻两页。
“唉,唉,唉。”
朱盘烒翻四页。
“唉……”“卟——”
朱盘烒翻书的手一顿,“童辛,你这是腹中怨气太多,嘴巴排气量不足,下面也帮衬点是吧。”
“……”童辛收回心神,很幽怨地看这朱盘烒,“世子这是你……”
朱盘烒急忙打断他的话,“我警告你别想又栽赃本世子身上。”
童辛缓缓地摆摆手,“世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世子,这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高手的烦恼。”
就见张三丰的雪白的长眉抖了抖。
朱盘烒知道的,所谓的任督二脉,就是以会阴穴,就是屁门附近那块,沿中线往上直到唇下的承浆穴,此乃任脉;而督脉则是由会阴穴向后沿着脊椎而上,过天灵而下穿两眼而过,终于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练武便可事半功倍。
“这样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朱盘烒不解道。
童辛摇摇头,“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气走屁门。”
朱盘烒:“……”
“唉。”“卟——”
“你看是不,又来了,真没办法。”童辛一脸的无奈。
朱盘烒:“……”
张三丰悠悠道:“只有中风失调,大小便失禁,才会容易起走屁门。师弟,不可大意呀,来,给贫道号两脉看看。”
童辛囧,“……”这调调怎么感觉像是在说,来,给贫道亲两口。被调戏了?!
这日夕阳瑰丽,火烧云漫天,景色虽美但也是近了黄昏的,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众人也不顾暮色徐徐逐渐隐去了光亮,紧赶慢赶地上山去。
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了嵩山。
于少室山的挺拔俊秀,山势险峻不同,太室山绵延如卧。
俗语有云,天下名山僧占多。因此太室山上也有不少的古刹,似是法王寺、嵩岳寺等等,太室山中还有相传当年是武则天封禅之处——老母洞。
宁王的别庄避过这些人烟之地,建在曲径通幽的深处,地势占尽易守难攻,难怪宁王这般确定这里隐秘安全。
众人在庄中等了五日,开始还接到宁王的信鸽,后来便音信全无了。
除了张三丰照吃照喝照睡,其余人都坐立不安的。
在第十日时,管家突然来报,说宁王他们回来,就在山下。
童辛连凌波微步都用上了,但屁大的内力也只能支持他蹦到庄子的大门外,最后是童良拎着他奔下山的。
就在山腰处,童辛和童良终于碰上了段君恒和宁王他们。
童辛知道此行定是惨烈的,不想会这般的凄惨。
竟然没有一人是不带伤的,其中一童逸最为严重,早已昏迷不醒。
宁王一身伤依然抱着童逸不放手,哪怕童良欲上前扶过童逸也不让。
段君恒一身黑衣褴褛,内包扎伤口的布条被暗黑的血色侵染,童辛心疼可也顾不上和段君恒说话了,呵斥宁王道:“快放手,让良良带哥哥回庄子找张三丰。”
宁王就像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紧抱着童逸不放手,口中喃喃着,“……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段君恒上前一手刀劈下,宁王昏过去,童良这才背着童逸驱气往山上跑去。
童辛回头抱住段君恒,不想段君恒一碰就倒,童辛赶紧见段君恒身体的重量移到自己的身上,“你这身伤,我能看作是你故意给我反攻的机会吗?”
段君恒知道童辛的关心总是另类的,便依在童辛的身上虚弱道:“你娘说了,你这辈子是受用不尽的了。”
童辛一脸的我早已吸取经验教训的神情,“谁说,我明明就是攻受同萌,你就让我攻一次吧,我保证比受更萌。”
段君恒捏捏童辛的鼻子,“‘人’,我们带出来了。”
童辛顺着段君恒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年约弱冠的男子在看了他们两。
“你是朱允炆?”童辛不太确定,因为他没见过朱允炆。
听童辛的问,男子苦笑道:“不,我叫艾德里安。”
“叫什么?”
这话不是童辛和段君恒问的,是后面赶来的童夫人很吃惊地问的。
男子又说了一遍,“我叫艾德里安。”
童夫人又道:“怎么拼写?是Adrian吗?”
艾德里安诧异道:“难道……夫人你……”
“没错,我跟你一样。”童夫人道。
艾德里安忽然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太好了,终于找到组织了。”
庄子里的仆人将伤员全部抬回上山。
所有人在张三丰的厢房外焦急的等着。
一个时辰后,张三丰才从厢房中走出来,气息有些虚了,可所有人都不敢催促他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