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张三丰喝了一杯茶后才道:“幸好是贫道在,不然他就性命不保了。”
“那现在,我哥哥他无大碍了吧。”童辛问道。
张三丰看了他一眼,“性命是无大碍了,只是他中的毒很棘手。”
童老爷知道此时应作为一家的主心骨,要镇定,可一听儿子中毒还是按捺不住了,“中毒,什么毒?”
“南柯梦。”张三丰回道,“此毒虽短时间内不会对人类造成性命之忧,可顾名思义也知,是会让人长梦难醒。”
“那可有解法?”宁王在朱盘烒和管家的搀扶下踉跄而来。
张三丰道:“此毒是我道家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无意中炼制出来的,解法也只有他懂,而且是非他门人不教。”
顿时对童逸的救治无了头绪。
傍晚,童辛和段君恒手牵着手走到庄后的树林中,不想林中早有人在。
就见童夫人和艾德里安信步树间。
依稀间听到艾德里安说什么我是胎穿来的,夫人你呢?
童夫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艾德里安,十分之严肃地问道:“你穿的是朱允炆,对吧。”
艾德里安沉默了很久,方缓缓点头。
“那囚你的人是,朱棣吗?”
听到朱棣的名,艾德里安眼中闪过悲凉,“不是,是道衍和尚。”
“姚广孝?!”童辛和童夫人都大吃一惊,真真是出人意料。
83、圆满大结局篇(完)
童夫人望着那厅中上首的太师椅,主人缺席。
再看其他人,除了正在上蹿下跳地给自己夫婿换药包扎伤口的童辛童鞋,还有殷勤地打下手的曾经是美籍华人——前任倒霉皇帝——艾德里安筒子,其余人皆消沉而低迷,让大厅陷入让人窒息的压抑中。
虽然没有镜子,可段君恒还是能感觉到,似乎脑袋大了不少,可童辛又不准他摸,便道:“感觉头重了不少。”
艾德里安手里抱着好几卷绷带,有些同情地看着段君恒,“那就对了。”
段君恒:“……”
“嗖”童辛从段君恒面前闪过。
段君恒:“……”
童辛正拿着一卷绷带施展着凌波微步,以段君恒的头为中心绕着圈跑缠绷带。
段君恒又道:“……怎么就对了?”
此时正高深莫测地掐指一算看什么时候开饭的张三丰,说话了,“绷带不够了,但整个庄子的裹脚布都在你头上了。”
段君恒:“……”
童辛边跑边解释道:“师兄,放心,绝对没味,我洗过三遍,又煮过三遍,又用程功刚研制出来的香露腌了三回的。”
“……”
段君恒闻了下的确没什么臭味,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为配置南柯梦的解药,程功和药王庄的人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就为了赌一口气。
因为张三丰说除了天师张宇初,没人能解南柯梦的毒,药王庄的庄主不服,说天下没有他们解不了的毒,于是他们就开始闭门造车了。
正说着程功呢,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见程功直接就奔药箱来了,对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一通翻找,抬头就想问童辛他们,却猛然对上段君恒的头,“……”
段君恒:“……”
见童辛正包扎得起劲,程功也不敢扰了童辛的兴致,便问旁边的艾德里安,“爱的你呀。”
艾德里安囧,“是艾德里安。”
程功摆摆手示意关键不在这里,指指段君恒的头,“他头这是怎么了?”
艾德里安道:“被蚊子叮了个包。”
程功:“……”
“……”段君恒知道是小题大做了,可他不忍见童辛的担心,而且为了童逸的事,童辛已经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这会子看他玩得高兴便没扫他的兴。
程功隐藏不住惊诧,讷讷道:“所以你们打算把那只蚊子捆死在君恒的头上?”
段君恒:“……”
艾德里安:“……”
童辛则惊觉,“对呀,那只蚊子爬去哪里了?”
爬?
程功就见厅里的三人一脸惊恐地将脚都给缩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蚊子怎么可能是用爬的?”程功不明所以道。
段君恒告诉他,“因为翅膀被童辛给拔了。”
程功:“……”可真是令人发指的报复性打击啊!!
艾德里安很配合地将手里两还带这一条蚊子腿的翅膀给程功看。
“丢了,还留着干嘛?”程功刚要吹掉那翅膀。
艾德里安便收了回来,“不行,辛辛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是蚊子腿它也是肉。”
程功:“……”
没再理会这几个没事找事做的家伙,程功继续找他的东西,“你们看见我那瓶脱发露没?”
“什么样的瓶子装的?”艾德里安问道。
“就一个小白瓷瓶,瓶身上还有程字。”
艾德里安忽然不说话了。
童辛也不说话了。
段君恒看到童辛怀里露出半截的小瓷瓶,“……那什么露……它什么味儿的?”
程功道:“桂花味儿的。”
段君恒:“……”
程功很焦急道:“你到底看到没?”
童辛看天。
艾德里安看地。
段君恒冲出大厅去,一个猛子扎院子里的池水里了。
所幸那脱发露已经被晾干了,有效力也很微小了,段君恒就脱了三根头发。
童夫人思忖了很久,“如今看来一切的皆因这姚广孝而起的,也许,我们该去会会那姚广孝了。”
众人皆看向童夫人。
童辛则是一脸的我早就想到了的表情,“我就知道娘会这么做,见面礼我都准备好了。”回头招手让翅肚拿上来。
童夫人觉得甚是欣慰,儿子真的是长大了,知道人情礼节了。
当翅肚拿把东西拿上来时,童夫人却愣了,“这……是什么?”
童辛道:“他不是和尚吗?所以应该送他香是没错的。”
童夫人看这巨无霸香,“可问题是……你这香都能当火把使了。”
众人:“……”
童辛又翻了翻,“怎么还有梳子?你让姚广孝他梳哪里?”
艾德里安想到没想便道:“腿毛。”
童夫人:“……”
童辛上前一手圈住艾德里安的脖子,“娘娘的知己呀。”
恰巧童老爷进来了,听到童辛这话顿时草木皆兵了,“犬子童逸和童良都只喜欢女人,都死心吧。”
不能怪童老爷他这般神经质,二儿子从小到大是不走寻常路的,但不论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童老爷相信童辛和段君恒不会长久的,所以他才不反对。
可正是这种不反对也不赞成的态度,似乎让宁王和自己的大儿子也暧昧不清了,童老爷这时才紧张了起来,和童良轮流看护童逸,免得一个不留神,宁王把大儿子也给吃干抹净了。
觉得对那来路不明的小子竟然也有这心思,童老爷便顿时火了,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他生的儿子就那么招男人了?难道是造人的时候姿势不对?姿势过于前卫了?
见提起童逸,童辛的脸上闪过黯然,拔腿跑出去。
段君恒只能紧跟着。
童良和朱盘烒坐守在外,童良的神色还算是平静的,朱盘烒则是恨铁不成钢的。
房里宁王依旧失神地坐在床边,看着童逸,。
罗汉床上的童逸睡得很安详。
童辛往摆床头边上的绣墩走去,坐下。
段君恒则两手抱胸,靠在厢房外的墙上。
倘若说方才大厅中的气氛是压抑的,那此时北厢房中的气氛是沉重中带着无尽的伤痛。
“本王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八岁。”宁王忽然间说话了,屋里屋外的人都怔住了。
可宁王不管旁的,一味的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他是被师兄带来的,头上梳着两个团子,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就像随时能滴出眼泪来一样。”
陷入回忆中的宁王,显得很幸福,“那张小嘴逢人便笑,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就是那个倒霉蛋朱权?要不是师父和师兄都在,我恨不得上去揍他。”
“师门中本就人丁不旺,自从他来了后,便热闹了。我也因终于有个人喊我师叔了,而高兴,就对他颇多照顾。可是,”说着宁王自己都不由得笑了,“没想他却是个披着羊皮的混世魔王。师父说他悟性奇好,根基扎实,可和我一同练习内功心法。我见他年纪小而且乖巧,便让着他先看心法,没想这小子看了后,却留给我一本《龙阳宝典之春宫十八式》,我差点没练岔气了。”
童辛忽然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