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 第27章

作者:殿前欢 标签: 古代架空

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事闹自杀玩。

真不愧是七日一自杀的神经灵兽,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水底冷绝。

呼吸越来越弱,在频临死亡的一瞬,白泽看到了未来。

终于,他在水底大笑。

没错。

那绪,会心甘情愿!

在,不久的未来。

画眉欢飞出笼,鸣声悦耳。

冰凉的日头下,霜屑璀璨。

月泊树间,寒气凝重。

莫涯夜闯皇宫东侧,所谓熟门熟路。

见到皇帝时,这只妖孽正提着短刀,刀刃闪耀着寒光,滴着血珠:“你朝校尉的衣服真丑。”

看架势,似乎死了不少卫士。

正在喝茶的天子皱起眉,终是叹气:“你说过很多次了。”

莫涯一乐:“哦……那请圣上找机会改改吧。”

的确,莫涯以前也这么提过几回,然后便四肢伸张平躺在龙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找乐子;而这次莫涯没有。

“你找朕就为说这个?”

“当然不是,为你的圣旨。”莫涯斜斜靠着墙,掏耳朵。

“高僧要抗旨,找你说人情?”

“不算。”莫涯正经,“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还了你的人情债,你也别为难和尚了,如何?”

“你不怕妖怪?”帝王奇道。

莫涯对此嗤之以鼻。

只要是血肉之躯,他怕什么。

第18章

沉了寸旬。

皇帝莞尔:“亵渎得如何了?”

“花招出了不少,总算有点眉目,不过,没能掐住他的要害。”莫涯回话。

分开数日,他就没怎么刻意去想那和尚,只是经皇帝这么一提,他便开始去想。

如此一想,觉得甚是相思。

记忆里的那绪样子有点模糊,感觉又好似——他昨天还见过。

“与高大人报告八九不离吧。”莫涯点穿。

皇帝又开始装糊涂,转问道:“你一个人除妖能行吗?”

“你把当年我带的家伙还我就一定行。”莫涯笑。

又隔了一会,皇帝看着莫涯,问道:“不睡吗?”

莫涯又笑。

皇帝剜了妖孽一眼,自己睡觉。

躺下的皇帝闭眼,回忆当年——

莫涯的出现,出人意料,而且很有个人风格。

穿着古怪的衣衫,带着黑乎乎看不懂的铁器。

保护皇帝的所有卫士,统统傻眼。单看这个不速客身上的配置,就能断定,是个具有危险性的狠角色。

拿下这人后,事实证明,他人很贱,嘴巴更贱。

就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只是这家伙命硬得狠,骨头更硬。

怎么会玩上的,皇帝认为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莫涯他体力很好,经得住折腾,经得转—干……

夜漫漫流过三更。

天,开始下起细雪。

莫涯单独靠着窗棂干等到天明,也不怕冻。

以前他是杀手时,经常这样,他不睡觉的最好记录似乎是:五天四夜。

反正不重要,反正也记不得了。

就好比回忆里,他大多住在脏乱的小木屋。

什么时候学习杀人,印象十分模糊。

接受拳打脚踢,是他生活一部分。

人很奇怪。

越难生存,他就越不会想到死。

至少他是。

终有一天,左柟用枪杆子敲敲莫涯的头,问他:“会笑吗?”

动作、表情很明确地告诉莫涯,这不是玩笑。

莫涯只冷冰冰地白了左柟一眼,然后才笑。

左柟也不含糊,枪甩力挥下,将莫涯左脸整个被抽肿。

接着莫涯的两腿掰开,被干了一次。

穿刺尽情后,左柟伸手捏捏莫涯沾有白液的后穴,笑着说:“开眼了吧!杀人和做爱一样,讲技巧的。以后,表现得卖力点!”

后头的生活,其实和原来差不多。

只是有左柟压到了莫涯身上,莫涯身体多流了一点血而已。

被玩多了,莫涯也习惯了各种花样。

至多至多,他在最叛逆期,会拿着喷漆罐,在“发扬女权,男女平等”的广告牌上,补充上那么一句:反正都有洞。

总之,莫涯不怕死,却是要这么活下去。

他自己都不能解释原因。

翻翻古今有个字眼,来诠释他的行为,就是:贱。

时光飞逝,渐渐地,莫涯的骨架越来越精实,他开始乘骑在左柟身上,享受自己硕贱的人生。

心理学专家,会注释他的心情,叫做——斯德哥尔摩。

狗屁!

回想到这块,断层。

莫涯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心忽然一痛,隐隐的。

那绪皱起眉,放下手里的经书,走出门外。

外头,高大人还是占房顶,孤单地饮风餐露。他见那绪出来,便潇洒跳下,问他何事。

那绪笑笑道:“高大人,这几日贫僧总心神不定,想找处安静的地方施法,向白泽问下寺里情况。”

“白泽?问他做什么!不是和你说过?这人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他,谛听也不会受伤。”高大人挺不服气地否定,“这种坏人,你个出家人不该搭理。”

那绪对此没有争辩。

谛听受伤,与白泽有点关联。这事,高守确实说过。

谛听施法求援,那绪当时正苦于“远水不解近渴”,恰恰白泽出现,慷慨提供坐骑。于是,那绪将一些事情交代完,就匆匆赶来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丝许曲折。

更没想到,那绪没有带钱。

还好有好心的有缘人收留,否则他们找个像样落脚的地方都困难。

而,事实究竟如何,那绪本意是见到白泽问问清楚。

只是,刚刚的心痛……

“贫僧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向这家主人借匹马,我先赶回去看看究竟?”

“人家虽然信佛,却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怎么会轻易把马借你?”

“贫僧是借,又不是不还。况且,有高大人留下作保……”

“你让我留下作保?”高大人截住了那绪的话。

“是啊。”

高大人拢起眉头,盯住那绪:“大师,我记得你们佛家不是有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有。”那绪颔首。

高守就等那绪说这句。那绪这“有”字刚滚出舌尖,他便得意地昂高了头。

“只是,”

“什么?”

“此处,不是地狱啊。”那绪后一句话跟得异常诚恳,也异常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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