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殿前欢
高大人顿时表情复杂了,这脸就和临了上阵,却突然不举的新郎官一样。
“那绪大师,你找地方联系白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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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涯理直气壮地向皇帝讨他的武器。
皇帝口头应下,不过依旧坦言自己不放心莫涯的安全,决定再挑选几个精英陪同。
莫涯嗤笑一记,却没怎么和他拧。
雪断断续续地下。
一言九鼎的天子却久久挑选不出人。
前有挖眼的妖怪,后有绑架的妖精。没有大手笔,谁愿随意去送死?
“我一人能单挑。”莫涯无所谓。
“君无戏言。”
局面僵了几天后,无聊的莫涯蹲在雪地里,正想心事,内监一路小跑带来了消息,影卫高守回来了。
是了。
他已经到了这里,影卫不赶紧跟过来,便太失职了。
“高守人呢?在哪里挨罚,我去看热闹。”
“没罚。他负了重伤。”
“重伤?要不要紧,会不会死?”
“还好还好,听说是遇到了挖眼的妖怪,高大人骁勇,恶战三百合,眼看要把妖怪给灭了。谁知妖怪使诈,伤了高大人;高大人拼死保住了眼睛,负伤逃离魔爪,终因体力不济,差点野死雪里……”小内监唾沫飞溅,说得非常精彩。
莫涯闭了闭眼,问道:“后来呢?”
“高大人运气是好,正好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路过,给他疗伤。高大人深知自己影卫的使命,不敢耽误,在托这个好心人把他送回来了。”
莫涯又闭了闭眼。
这,太假了。
“这么说高大人没事?”
“没事。吃一顿,睡一觉,就好。”
“那个医术不错的好心人呢?没走?”莫涯问。
“暂时走不了,安排他暂住含清院。”
“为何?”
“名医说高大人用的是他家祖传的药,不外传的。所以,要等高大人痊愈了再走。”
全是瞎话。
莫涯隐住笑,只道我去会会那医术不错的人。
说完,丢下碎嘴的太监,一个人快步穿过贼长的游廊,向西面跑去。
含清院处地偏静,却不是挺大,莫涯很快见到了那人。
那人背对莫涯,洗白的棉袄,居然不是僧袍袈裟。
往日随意的束发,今朝被挑高绑成马尾,有点像道士手里拂尘,宽大的衣袖偶尔冷风鼓动。
带点脱俗的意味。
而身材轮廓亦属清逸,淡然地融进这片雪白天地间,就好似一张洁净的宣纸被无意滴落了点极浅的墨,确实存在,并不突兀,且非常——自然。
果然是那绪。
莫涯眯起眼,蹲地,手捧起一握冰雪,捏出个雪球扔那绪,同时吼道:“大师怎么来了?”
迟钝那绪果真中招,他转过身,对莫涯道:“不放心,所以施点法术打听到你近况,于是来了。”
“你欺君?”
“主意是高大人出的,贫僧只是适当地提醒了他我会治病的本事。”
“全是高大人编的?”
那绪想想:“小僧不才润色了些修辞。”
莫涯仍旧蹲着,侧昂起头:“不说这个了。我与你翻老账。”
“什么帐?”那绪反应不过来。
“大师啊,去纳色谷三天的路程,你却走了那么久,总不见还,这是为何?”
“白泽坦言,开门的口诀在先师抄录的《心经》里,一共七本。只是,先师当年几乎将经书都赠了有缘人。贫僧记得有经的几位檀越,正好住在与纳色谷不远处,反正出来了,不如顺路去借下。”
“真的那么简单?”
“是。”
“不对,你在逃避。”莫涯缓缓站起,叹气,“你故意避开我,和尚,你果然是爱上我了。”
没等那绪回话,莫涯已经向他走去,边走边开始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天很冷啊!
“脱光。”
冰雪天地,走到那绪近前,莫涯已然脱得精光。
“天很冷。”那绪不满地拢起眉。
莫涯没吭声,只一把松开那绪的腰带,只是松开,却不是解下。
随后,他蹲下身,慢慢从那绪的袍底钻了进去。
如此冰冷的一个人,与那绪紧贴。
松垮的腰带完好圈住他们两个,结结实实。
天寒地冻,与子同袍。
那绪叹气,体贴张开手,环住莫涯。
怀里莫涯真的不暖和。
就知道那绪会心软,这个和尚实在太有趣了。
莫涯笑了一声,将脸凑过去蹭那绪的耳朵。
两只手更不安分,用力地撕开袍里的底服,衣衫撕裂。
莫涯笑意更深三分:“谁说只有受的衣服好扯。”
不久,赤体相贴了。
那绪低眉。
彼此鼻尖点触鼻尖,莫涯闭上眼,口里伸出一点点舌尖,去舔那绪。
舔上那绪唇后,莫涯嘴角微翘,伸手霸住他,使自己更加贴近,不让那人轻易退开。
“很想我吧?”莫涯睁开眼。
四目相对,对峙了很久。
那绪终于吻住莫涯。
两人口对口开始辗转吮吸,口舌纠缠。
莫涯的手悄悄下移,把自己已然高高抬头的分身,与那绪的并列在一起。
“大师,你积极点嘛,给点饿虎扑食的效果。”
莫涯双手搓弄,钻木取火的方式。
恶毒地摩擦,越来越张狂。
雪园,清冷。
霏霏雪雾伏在两人身上,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燥热。
渐渐地,彼此的气息都开始粗重。
硬碰硬了。
掌间,两根都是。
不知谁开了头。
唇舌间大口大口地舔吸,都如饿傻的婴儿,拼命使出吃奶的劲头。
情欲让眸开始深沉,逐步没了焦距,神情开始恍惚迷茫。
眼里只留彼此的影,没有道理,只见深深痴迷。
莫涯的嘴缓缓下移,湿润的舌轻轻刷过那绪的锁骨。
很快,那绪的锁骨全然温湿。
周身肌肤赤条条的碰触,感觉很好。
那绪身体线条都相当美感,如行云流水,非常、非常地流畅。
这让莫涯感觉愈加兴奋,他将手移向随意抚弄。
同袍里,一股激情的味道。
两男人的欲望还是贴腻在一起。
摩擦岂止是生火!
终于,他们倒在雪地。
“冷吗?”那绪问。
不可一世的莫涯手挑一撮雪,舌头轻舔了下,随后果毅地把冰冷的雪,润湿了自己的后穴。这等寒冷,让他全身一抖。
“这样,很容易就进来了。”莫涯很道德地介绍。
那绪咬牙,妄图撑住清明,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