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天夜翔
“慕哥脸上这道疤。”李庆成朝那小孩说:“是小时候在火海里救我落下的,你知道么?”
小孩转身又退了一步,张慕道:“算了,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李庆成不答话,又道:“没这道疤,不定我俩还不会爱上,我爱他就是爱的他这么个模样,这道疤时时提醒我,我是他的命,他也是我的命,懂么?”
张慕蓦然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小孩看那模样没听懂,呸的一声跑了。
李庆成道:“你爹叫什么名字,当心我把他抓到京师去凌迟……”
张慕一腔阴霾烟消云散,只觉十分有趣,笑着拍了拍李庆成的背,把他搂在怀里,说:“走,回去了。房里抱,免得旁的人啰嗦。”
张慕抱着李庆成,把他拦腰抱起,回了雅间,李庆成随手关上门。
张慕在榻旁坐下,李庆成说:“今天你当陛下,我当鹰奴,伺候你。”
张慕道:“还债?”
李庆成说:“嗯,下辈子我和你对调,来,陛下——”
李庆成单膝跪地,给张慕脱靴除袜,张慕只静静注视他,未几,李庆成又给张慕除去武袍,自己宽衣解带,两人只穿单衣,张慕坐到案旁,说:“这酒不错。”
李庆成便给张慕注酒,张慕看着李庆成,三个手指拈着酒杯,凑到他唇边,李庆成噙在口中,凑上去吻他,唇舌渡了酒水,各自咽下。
张慕道:“鹰奴,你会弹曲儿么?来首曲子听听。”
李庆成沉吟片刻,笑着开始奏琴。
张慕在李庆成背后盘膝而坐,搂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专心地听,末了问道:“这叫什么曲子,慕哥不懂,给说说。”
李庆成说:“忘忧,你学不?”
张慕嗯了声,李庆成道:“先把手按在这里……”
他牵着张慕手指按弦,另一手引着他的大手拨弦,咚的清脆声响。
李庆成:“接着是这里……”
张慕:“唔。”
李庆成教张慕奏琴,却总是心猿意马,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胸膛,摸他腹肌,张慕叮叮咚咚地拨了会不成调,便自顾自地弹,又低头吻李庆成,问:“这曲子如何?”
李庆成打趣道:“乱弹琴。”接着伸手在张慕身上乱摸。
张慕喉结动了动:“乱摸什么地方……”
李庆成扯开张慕裤带,伸手进他胯间,张慕胯间肉根已笔直抬头,阴囊上仍系着同心结,李庆成握着肉棒套弄,时不时又以手掌托揉那巨物,两人喘息俱是急促起来。
张慕从案下包袱中取出良宵膏,旋开递给李庆成,李庆成抹了不少,在张慕胸膛上化开,又喂了些进他嘴里。
张慕吻上李庆成的唇,唇舌交缠间两人都吃了不少春药,李庆成又一手将张慕全身涂满油脂,沿他的肉棒前端朝下抹,直把一根粗壮阳物涂得布满油脂,低头看时马眼中溢出淫液来。
张慕开始扯李庆成衣服,李庆成打趣道:“昨天夜里才做过,现下又绑不住了。”
张慕道:“把绳子解了,箍得难受。”
李庆成扯开张慕肉棒根部勒着的绳结,那巨物脱了束缚足有七八寸长,逾发显得笔挺巨大,张慕脱得一丝不挂,又将李庆成单衣短裤扯了,抱着他便从背后顶入。
李庆成已习惯了张慕这野蛮行径,肉棒顶进时别有一番涨满的快感,他先是难受地躬身,直到张慕完全顶入,再挺直腰,揽着身后张慕的脖颈,侧头与他接吻。
“庆成。”张慕喘息着说:“你是慕哥的命……”
两人身上满是汗水,灼热的肌肤赤裸相贴,纠缠,张慕抬起脚架在案上,将李庆成斜斜压在身下。
李庆成道:“这辈子不够……”
张慕低声道:“下辈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李庆成呻吟道:“慕哥……要你……要你再进来点……”
张慕深深插到底,李庆成啊啊地叫,埋头在他手腕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龟头被张慕顶得在草席上来回摩挲,拖出一道湿腻的淫水线。
张慕开始使力冲撞,李庆成已叫得失了神,片刻后被张慕抱起,把他抱到栏杆前,抵着木柱,面对面使力顶进,整根抽出后顶入的快感令李庆成意识模糊,被插得晕眩时又被张慕的一个深吻唤醒。
“啊——啊!”李庆成被顶得忍不住以额角难受地在张慕耳畔摩挲。
“庆成……”张慕吸吮李庆成的耳垂,反复道:“慕哥是真心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
他抽出时李庆成似乎不忍他离去,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张慕更猛烈,更霸道地顶撞着他,直捅得李庆成不住痉挛。
许久后张慕埋在他的耳畔,缓缓颤抖,肉棒插在李庆成体内,抽出些许又一下顶入,精液随着这几下射了出来。
李庆成道:“歇……歇一会。”
张慕看着李庆成双眼,摸了摸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肉根还未软下来,先前只射出一点便控住了,张慕道:“歇会再来。”
他插在李庆成的身体里,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到案旁,李庆成脖颈以下全是潮红,肉根已不受控制地射了一次,小腹上满是精液。
张慕让他躺平,自己张腿跪坐着,始终保持插在李庆成身体内,肉棒又朝他顶了顶,李庆成发出一声难堪的呻吟。
张慕笑了起来,拿过布巾,擦拭干净自己腹肌上李庆成的精液,又帮李庆成胸膛揩干,李庆成瞳孔收缩,时晕时醒,侧头时流着眼泪,船外雷声阵阵,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从案几下看出去,栏杆外雨水铺天盖地的背景中,案几下放着一个小瓷瓶。
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惬意无比,张慕循着李庆成目光看去,说:“来,起来。”
他一手搂着李庆成的腰使力,把他抱起,彼此胸膛贴在一处,以坐姿相交,伸手到背后调整李庆成的脚踝,让他以腿环着自己的腰,另一手从案几下取出瓷瓶。
“下辈子。”张慕低声说:“咱们还在一起,成么?”
李庆成搂着张慕的脖颈,张慕胯间轻顶,肉棒顶进李庆成最深处,催促道:“说。”
李庆成发着抖道:“成,慕哥,啊——”
张慕拧开瓷瓶,倒出最后一枚醉生梦死,交到李庆成手里。
彼此肌肤相贴,真心一如赤子,李庆成拈着药丸,新手喂给张慕。
张慕喉结动了动,把它咽了下去。
一道暴雷横过天顶,照得黑暗世间犹若白昼,雨水席天卷地的泼了进来,李庆成倏然睁开眼,侧过身,满脸晕红地喘气。
内间张慕睁开双眼,英俊的脸上带着红晕,瞳孔微微涣散,喃喃道:“庆成?”
李庆成慌忙起身,跑向客栈内张慕的榻上,扑到张慕怀中,抱着他大哭。
张慕眉头深锁,像个小孩般恸哭失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李庆成,手上发着抖,仔细地摸他的眉,他的眼,继而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雨水冲洗着整个大地,滔滔白水犹如从天穹破口倾泄而下,汇流为溪,汇溪为河,汇河为江。
江水滔滔惊天动地,奔腾向海,千古情怀如诗,河山如画,金戈铁马,付诸一梦南柯。
——番外·全文完——
第80章 鹰奴·峨眉山月半轮秋
白帝城前皎月初升,皓皓秋暮,悠悠明月。
西面染红了江水滔滔,东天则一轮满月出山,江水自东向西,犹如银光晖洒,层层叠叠,变幻为血似的残阳之景,美不胜收。
城中市集嘈杂纷乱,人声鼎沸,店铺赶在入夜前收摊,回家拜月过节。
要过节,自然少不了打二两城中酒肆“天下无酒”的琼浆,传闻这家酒肆乃是京城酿酒高手所开。掌柜的名唤李庆成,酿酒的名唤张幕成。听名字像是两兄弟,只是长得天差地远。那青年郎自打来了白帝城,便流连此处大江万里,青山绵延的美景,打算赖下不走了。
既赖下不走,便须得有营生,那天李庆成开了坛,据说是来自东海的酿酒秘方,当天酒香十里,全城震撼。李庆成的酒肆也从此臭不要脸地有了“天下无酒”的名声。
更奇怪的是,那当兄长的张幕成极少说话,只是在酒肆里忙前忙后——这家里还养着一只海东青。李庆成自己卖酒,却不怎么喝酒,唯入夜时,路人经过天下无酒的牌坊,时常看到两兄弟在外头支张小桌,张慕成喝酒,李庆成便给他挟菜,两人说说笑笑。
“没有了。”李庆成笑道:“下回请早。”
来人一脸失望,说:“掌柜的,你行行好,今日本来是要去拜我老丈人的。”
李庆成两手一摊说:“真的沽清了,兄台,二两黄汤,不足挂齿,喝酒误事,少喝为妙,仁兄仪表堂堂,老丈人必须喜欢的。”
“……”
“掌柜的。”来人快要抱大腿了,说:“我看你柜台后头还藏了个瓶是什么。”
“你眼睛倒是厉害。”李庆成哭笑不得道:“那是我家慕哥晚上要喝的。”
张慕洗过澡,打着赤膊,脸上一道红痕,穿条麻布长裤,木屐响声里出来,肩上搭着条布巾,看了那人一眼。
那小青年瞬间被吓得不轻,以为张慕要揍他,忙说:“那我走了。”
“匀他。”张慕漫不经心说。
李庆成便只得又从柜后的酒埕子里匀了点出来,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你自己剩这么点了。”李庆成说。
“二两黄汤,不足挂齿,喝酒误事。”张慕随口道,在厅堂内坐了下来。
十里荷塘,三秋桂子,张慕身上带着一阵淡淡的桂花清香,腰畔悬着个香包,混着他赤裸肌肤上干净的,好闻的男子身体气息,李庆成不由得便多看了几眼。
“走了?”张慕说。
“还没关店呢。”李庆成说:“把店关了。”
张慕便上前去,一手提着八十斤重的门板,随手一按,关了店门。
张慕看着李庆成。
“门外水缸。”李庆成说。
于是张慕把水缸提到院子里,打了井水灌满,又提回门外去。
李庆成又说:“狗还没喂呢。”
小狗呼哧呼哧,跟着张慕打转并摇尾巴,张慕便又去给它切了点肉,拌在饭里让吃。
“走了?”张慕说。
“隔壁水缸也给打满。”李庆成随口道:“别人一家还指望招你当女婿呢。”
“你就是吃醋想整我。”张慕答道。
说归说,张慕又去把隔壁的水缸也打满了,刚回来,李庆成又说:“酒坛没封。”
张慕又去挨个把酒坛子封上,小狗吃饱了,李庆成才拿了吃的出来,说:“走罢。”
两人走在山路上,后头跟着只小黄狗,高兴地跑来跑去,月上中天,群山树影婆娑。李庆成才走了一半,就说:“累了。”
张慕二话不说,将李庆成打横抱起来,李庆成大叫一声,张慕犹如一阵风似地,将他抱着跑山上去。
上一篇:谨然记
下一篇:万人迷反派重生之后[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