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印
舒流衣这几天早发觉秋凤舞比往日更加沈默寡言,不意秋凤舞竟在担忧他的留去,他心疼地将男人抱得更紧,低声埋怨道:‘凤舞你又多心了,到今天,你还不肯完全相信我麽?’
‘我信。’自从失而复得舒流衣的那刻起,秋凤舞便不曾怀疑过对方的真心,然而这两日来满眼所见,都是舒流衣形之於外的焦虑,令他原本坚定无比的信心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他缓缓道:‘倘若钧天日後真的不娶,又或无子,你真能眼看著舒家庞大的家业後继无人,从此败落?’
‘败落就败落罢。’舒流衣想也没多想,迎著秋凤舞惊诧的目光,慵懒轻笑:‘世事有盛便有衰,我又何必强求。凤舞,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啊!’
‘可是……’秋凤舞还在迟疑,被舒流衣硬拉著往回走。‘你别胡思乱想了,回房再说。’
要让情人彻底抛开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做到秋凤舞无暇思考别的。所以一回到内室,舒流衣就立刻身体力行,把秋凤舞压到了床上。
这几天被弟弟的事情搅得心绪不定,都没和凤舞好好亲热,也该放松一下了……他边想边吻住了秋凤舞的唇。
今天的秋凤舞,也似乎因为心情激荡,比以往更动情,搂住舒流衣急切地回应起来。
两人正吻得天昏地暗,一个声音陡然不合时宜地飘近──‘秋凤舞,流衣那小子在不在你这里?我来替他治脸了。’
桓重霄大摇大摆地直闯进屋,伸手刚想去撩内室门上那道才换上去的崭新竹帘,一声熟悉的呵斥伴随著比前次更为凌厉的剑气直扑他面门。
‘出去!’
新竹帘,霎时被击得支离破碎。
桓重霄狼狈地腾身而起,凌空数折,直退到房门外,才险险躲过了这道惊人剑气。面对两扇砰然关紧的房门干瞪眼──怎麽次次都来得不是时候!他的运气,也未免太背了点!
‘咳,秋凤舞,我替那小子上好药,马上就走。你忍耐一下都不成?’他郁闷地在门外踱起步来。
这毒王,大概快气疯了!舒流衣暗笑,却根本不打算同情桓重霄,轻舔起秋凤舞发热的耳垂。
这一刻,他只想与秋凤舞交颈缠绵,沈醉到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