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上次炸我药膳房,您也是这么说的,腿还好好的。”
“断了,又被我治好了。”
“……”
袁夫人过来看望浮休很多次,想把浮休带回身边养着,好生照顾。她特地过来跟白顷讲了这事,想要白顷帮忙劝劝他。
白顷跟着袁夫人去了一趟观心堂。许居慎、林居净与空明纷纷作揖施礼,带着他们去浮休的房间。
观心堂居住的环境比较整洁干净。如果说白顷住的小木屋是村民人家居住,那么观心堂则是小地主人家住宅。各种东西应有尽有,四周满是杏花飘散。
许居慎囫囵吞枣地吃着绿豆糕点说道:“小师弟每天躲在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叫了他也不开门,只说不要打扰他。”
白顷知道他最近身子比较虚弱,没有让他早上与下午去运动。白顷过来看望浮休时,浮休也不开门见他,只说太累了,想休息。
白顷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居明开门!再不开门,我让居慎把门砸了。”
房门登时被打开,那少年的眼睛里面绿意变得深得更深,就像是一颗色泽光亮的翡翠玉瓷。皮肤过于苍白无色而显得绿眸深邃无比。一头枯黄发丝凌乱地顶在脑袋上,身子穿着雪白里衣,瘦小如柴骨。
浮休看到跟在后面的袁夫人,抿了抿无血色的嘴唇,扭头走回自己的床边,整个人躲回自己的被窝,絮絮说道:“不去不去,我在这里挺好的,师尊把我照顾得很好。”
白顷:“……”
袁夫人手里提着一盒蜜酥红薯丸子、雪花酪、白云糖片等糕点,担心说道:“听说你不好好吃饭,我自己做了些点心,你试试吧?还有你那天说好吃的蜜酥红薯丸子,君实不在,都给你吃。”
白顷曲指成拳,坚硬而白皙的骨节敲打在浮休的脑袋上,朗声说道:“有没有礼貌?大家都看着你呢。再不起来,我把九霄云宗所有女弟子都喊过来让她们看你笑话。”
浮休扒开被子,白皙清癯的脸蛋从洁白的被子探出来,嬉笑说道:“师尊,你这都是什么责罚方法?我还挺想试试的。”
白顷用力地一把拉下被衾,厉声说道:“快出来,身子骨好的很,跟我装病?饭也不好好吃,想一辈子都这么矮吗?”
袁夫人把筷子递到他面前,轻声说道:“你尝尝,这蜜酥红薯丸子还是热点好吃。”
浮休接过筷子挑眉,尴尬地问道:“你们真的要看着我吃?”
袁夫人轻笑说道:“那是自然,谁让你这孩子老是不好好吃饭。”
白顷见他脸色实在是惨白,仿若是一块莹莹的白瓷玉片,捧在手心里怕摔成粉碎。他斟酌良久,轻声说道:“你要不回袁夫人身边吧?等身子好点再来我身边。”
浮休咬下一口丸子,摇摇头嫌弃地说道:“刚刚还说我身子骨好,师尊,你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也罢也罢,你不愿意那便不回飞天崖。要不之后三餐我让菊兰送过来吧?”说着袁夫人招来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一点的丫头,说道:“菊兰在我身边待了很久,她做事我放心。”
浮休正要拒绝,白顷点了点头说道:“瘦弱不堪,确实得补补身子。”
“师尊,我想跟你住。”
“……”拒绝,我路痴,万一身体不舒服,我可找不到清瑟长老在哪里。
“师尊,行吗?行吧!看着默认的眼神,我当你答应了。”
“……”谁默认了?
白顷果断拒绝,但是浮休还是卷着铺盖直接跟在白顷身后,哼着小曲。在一条多岔山路小径,白顷又要踏进一片深无可测的杏林里,浮休连忙说道:“师尊,你怎么走那么慢?挡着我了,腿长的人先走!”浮休挽着被子与衣服路过白顷时故意撞了他一下,嫌弃说道:“那么长的腿,还走得那么慢。师尊,白瞎你这么长的腿。”
“有这么跟师尊说话的吗?”白顷曲指敲了敲他的脑袋,伸手手臂接过他的棉被,跟在浮休身后。
为了以防万一,白顷每天都花点时间去找找清瑟长老的上其柳顶,沿路上拿出笔纸记下路上看到的有特色的路标。虽然每次都能到达,但是花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每次挂下的路标都不一样。整座九霄云宗都被他逛遍了,然而他还是跟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一样,又不记得路。
第16章 春天的宫图
浮休吃饭时总是没有坐姿,双腿蜷缩在胸前,双脚蹲在木凳上。白顷看他大快朵颐的惬意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有胃口。他盯着浮休的握筷姿势,动作复杂,手指扭成一团却依旧能灵巧地夹起菜。
“你慢点吃,每次都狼吞虎咽、饿狼扑食一样,不易消化。”
浮休胡乱地塞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道:“慢点吃就被师尊你吃没了。”
“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吃完了!”浮休心满意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抬眼笑道:“我出去玩了……”
“居明……”白顷想说点话,嘱咐他不要跑得太快,但是那人“唰”的一声消失在他眼前。“这小子最近在搞什么?怎么每次吃完就跑出去?”
白顷要去九霄云宗的藏书阁一趟,想想查查关于浮休身上的千碧缠的相关古籍,浮休非要跟着进来观摩观摩。
藏书阁座落在白马瘦山,由二长老郝开新管理。白顷总算知道为什么二长老每次都是声音沙哑了,看书看到感动,哭出来的。眯着眼睛看东西那是因为近视,看东西模糊。
藏书阁里一共有四层楼,每一宽阔层楼都摆放着黑木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锦帛绣轴,竹册香纸。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书卷墨香,阁楼灯火通亮,却格外舒服惬意。
二长老郝开新对浮休这个闯祸王的名号早有耳闻,流着眼泪再三嘱咐道:“不准毁我的书,轻拿轻放轻翻,不然我跟你拼命。依山长老,您可要好好看着他。”
白顷无奈地把手放在一脸笑意深深的浮休脑袋上,低声问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
浮休把双手负在身后,紧紧握着,仿佛是封印在自己作乱闯祸的手,害怕它们稍微一不留神又要开始乱来。
白顷找了几本关于毒物的书籍,又给浮休选取一本插画故事书。他回头想找找浮休在哪,却没有看到那捣乱的小脑袋。
白顷拐了几个弯,把书册放置在香案上,寻觅一会儿后在一个小角落里面看到那个安静看书的少年。白顷欣慰地点点头,心想,哎哟喂,没想到混世魔王也有乖乖看书的时候。
白顷悄无声息地靠近他,正要抬手拍拍浮休时,低头一看,看到图纸画册上画着两个不穿衣服的狗男女。白顷无奈扶额,叹了一口气。
浮休慌慌忙忙地合上画本,把画本藏在身后急忙回头,面红耳赤地尴尬地注视着白顷,惊慌失措地说道:“师师师尊……我我……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个?”
“然后你就认真地研究这个?”果然,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领会到春天的宫图。看这个也正常,这少年好歹十四岁,血气方刚,对性充满好奇再正常不过,不看才不正常。
浮休的舌头瞬间不利索,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楚:“我……看了一点点,我我我……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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