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浮休问道:“师尊,是师兄吗?”
“不是,假的。”白顷踏水而归,挥去长锏。
浮休虚弱地坐在地上,从白玉戒指里取出一壶水,殷切说道:“师尊也累了吧,喝口水吧。”
白顷低头睥睨着有了精神气的浮休,漫不经心地接过水壶,打开瓶口便饮了下去。
洞口外发出猛烈的响声,那些怪物似乎在靠近洞内。白顷紧握住手中的凤凰羽扇,猛然挥去那一阵阵阴厉迅猛的狂风。带凛冽的锐锋利芒,铺天盖地而去。浪潮翻涌惊涛拍岸,席卷到洞口之外。所有的怪物发出凄厉的痛叫声,不绝于耳。
身后的浮休微微眇眼,走到白顷面前,把水壶递到白顷跟前,说道:“师尊,再喝一口水吧,很累了吧。”
白顷红眸凌厉地微眯,打量着眼前的浮休,一把长锏挥了过去。
眼前的浮休登时锐眼杀意波动,一把长剑骤然挥发扫出。白顷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凤凰羽扇挥去,发出一阵狂风,把那人吹得远远的,但威力大不如从前。
白顷身体里的灵力在乱窜胡游,胸疼脑涨,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狭长如红玉的桃眸瞪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你是谁?”
洞口传来一阵阵女声尖锐笑声,整个洞室瞬间化为通亮辉煌的水宫。水宫里玉阶贝栏,雕梁画柱。莲花满地,粉帐白绡,旖旎风光无限好。
一座莲花台上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绰约的女子,墨发如练,玉胸凝脂,白肌冰肤,比玉芙有些相似,但是要美上几分。看她身下不是人腿,而是鱼形尾巴,原来是泉客族之人。
一个硕大无比的洁白凝胶禁锢住昏迷不醒的许居慎,浮休面色苍白,虚弱无力。泥鳅君空明的长剑架在浮休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道血迹。
白顷冷声说道:“原来是你,所以小玉的事都是假的?我就该怀疑你与小玉,一滴泪不敢流,原来是鲛人。”鲛人泪下便化为珍珠,回想起来,他们俩真的没有掉一滴泪。也怪自己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真是蠢到被摆布。
泥鳅君清秀的眉目冷笑说道:“小玉确实是我恩人,但她只是被贬到人族的泉客后裔,我答应她,只要她帮我们,就让她与父亲回渊海泉客。”
“王想口中念的,莲花开,莲花龙女莲香飘。莲花池,莲花龙女莲台坐。指的就是你?”
莲花龙女点点头,眉眼盈盈,柔声笑道:“正是,只是家乡歌谣罢了。白顷,你可真让我日思夜想呀。啧啧啧……我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看你这俊俏模样,我都舍不得让你死,想跟你销魂醉魄一回。给你下莲花媚香都不管用,看来得灌你喝下去才管用。”
泥鳅君空明咬牙切齿说道:“龙女,说正事,别老是色眯眯的。”
“都在我们手里了,还怕什么?”莲花龙女白了泥鳅君一眼,潋滟星眸注视着白顷,悠悠说道:“把你的武器都扔了……不然,你这两个弟子都得死。”
泥鳅君空明说道:“我只要你死,浮休与许居慎我可以放他一命。为了今天,我蛰伏霁月山多月,绞尽脑汁混到你身边,就等你出门的一天。”
“所以剑临山异动也是你们?”
莲花龙女欢笑说道:“那可不是,我们原本打算在剑临山动手,该死的谢逸……捣乱我计划……下一个死的就是他。因为谢逸与异动,原本以为计划失败,不料想,你们去了清源镇,从出了福成客栈开始,都是假的。”
白顷说道:“你们想报当时我在渊海杀你族人之仇?”
泥鳅君怒目圆睁地说道:“对,我泉客族族民不会轻易放过你师徒俩。什么给个草药?打不过你?狗屁,现在你还不是在我们手中?武力打不过,智取还不成吗?把武器扔了……”
莲花龙女笑靥如花,说道:“本来想跟你云雨一番的,哎……临仙榜第一人,你要不自杀吧?要不跟我恩爱后我再杀了你?哪种比较好?”
浮休听着那莲花龙女的话,紧紧皱眉,心里十分愤怒。他睁眼绿意深深的眼眸,嘴唇咬得深红。他只是看着白顷前去查看水中的尸体,转瞬间就被抓到这地方来。
“快点,把武器扔了……”莲花龙女站起身来,一把莲花玉骨剑赫然刺过去,白顷长锏奋力一顶。他的目光看向即将落剑割破浮休脖颈的泥鳅君,脑子当时一片空白,扔了停云锏与凤凰羽扇。
一根冰冷凌冽的莲花玉骨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脉方寸之地,登时鲜血汩汩淋漓。莲花龙女奋力夺去他的两件武器。
浮休泪花点点,大喊出声:“师尊……不要……”
白顷疼得眼泪直流,竭力地拽住莲花龙女的玉骨剑,怒吼一声,奋力地拔/出,退后了几步。白顷脑子顿时闪过自己刚刚拿到的武器与眉心坠。他深深呼吸,狭长的冷眸望向浮休,玉手素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示意浮休。
浮休望向洁白凝胶困住的许居慎,大喝一声说道:“师兄,你醒了……”浮休凝聚自己微弱的灵力,见莲花龙女与泥鳅君的的视线往许居慎望去,把凝霜玉珠眉心坠用力地扔了过去。
白顷用尽他所剩无几的灵力道气,拼着中毒后破釜沉舟的决心,天女散花般的雨针细若青丝,微若飞絮,准确阴狠地涌向莲花龙女与泥鳅君的面前。
泥鳅君见空气间有异动,把浮休放在自己面前。浮休从白玉戒指抽出一樽宝塔,用尽全部灵力,冲进宝塔里面,整个人缩小成毛毛虫般大小。
细针如春雨绵绵而落,打中之时则是爆发出无限凌人磅礴的气势。四周砰砰地炸裂开,尘土飞扬,流水涌进水宫里面。莲花龙女与泥鳅君两人结着结界赶忙挡住密密麻麻而凶狠的银针。
浮休在宝塔里面躲避着如银冰冷霜般的飞箭,取出一面坚硬无比的盾牌,挡住自己瘦弱的身体。
白顷怎么也没有想这细针危机如此之大,以后取名为微雨针。
凝霜玉珠眉心坠早已回到白顷的手中。他踏风而去,拾起宝塔,把浮休从宝塔里放出来。与此同时,被细针击中的凝胶固块破裂爆发而出,许居慎晕厥,从里面放出来。
莲花龙女与泥鳅君见着昏迷不醒的许居慎还在他们身边,心中大喜,赶忙跑去许居慎身边,却不料双脚走不动,被什么东西绑住。
泥鳅君往白顷身上望去,只见水波涟漪在那男人脚下踏出花纹,步步生莲。眼眸深处有渗人骨髓的冷芒,承载着冰霜寒雪。墨发披散如柳絮随风飘荡,轻悠悠地摇晃。
月白色的罗袍是血水淋漓,玉手素指上缠绕着妖冶嫣红的红绳。眉心坠化为红绳,红绳上的流火迅速流窜,带着凛然浩气的银针,飞驰电掣般地冲进他们的下半身。
“砰砰砰……”血浆爆破溅射水中蔓延开,泥鳅君与莲花龙女凄惨地大叫出声。紧接着又是密密麻麻的银针如淅沥淅沥的细雨倾泻出去。
泥鳅君大喝出声道:“泉客不会放过你……”
“砰砰砰……”浓郁的血味萦绕在空气中,地上满是血肉,恶心难忍,如同被绞肉和泥一般。水位越来越深,深到开始到膝盖处。
白顷身子瞬间羸弱如游丝,他与浮休都虚弱无力,踉跄着脚步跑到许居慎身边。白顷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探了探他的体内,而后在白玉戒指里随便找了灵药随便地喂他吃下去。
“师尊,疼吗?我帮你包扎。”浮休抬起虚弱发软的手,想要帮白顷脱下衣服。
“不用……”白顷额头细汗密密,凝霜寒光,晶莹剔透。他抓住浮休的手,羸弱说道:“我们应该是水中,伤口遇水,包扎也没用。赶紧把居慎喊起来才是正事。”
白顷身体疼痛难忍,身体的灵力道气尽悉消耗,头脑发热,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他抬起自己的慢慢变皱的手,眼睛几乎快睁不开。
浮休看着慢慢变老仿若枯骨萎尸的白顷,心里得不知所措。“师尊,师尊,不要睡……”
他狠心一断,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灵力尽悉输送给白顷,但是只是杯水车薪。他凝神聚气,几乎快把自己的灵魂都抽出来送给白顷。
白光明华骤然烨烨爆发而出,仿佛太阳烈日撒下金辉,夺目耀眼……
白顷朦胧间只感觉到皓皓白灿无比的光芒在他眼前晃悠,绚丽夺目。身体温暖而舒适,仿佛被柔软平和的春风围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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