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白顷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蓝屏浮影显示着他的详细破坏记录,浮现在自己眼前。白顷站起身,茫然问道:“系统,我死了吗?”
系统僵硬的声音道:“还没,只是重度昏迷。”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都快死了……你除了提示我干坏事,还会干吗?”
“还会帮你计算败类点经验值,还会给你回答问题,其他都不会。”
“算了,垃圾坑货系统,就不能升级成有用的系统吗?”
“不能,当您的败类值达到10分时会给您升级系统,届时给你安排地图导航。”
“得嘞,我谢谢您全家!”
“……”
第22章 珍重待春风
白顷昏迷之中,但耳朵却敏感地听到大长老张岂鸣的大嗓门在房门大吼着:“就去一趟剑临山,带着一身伤回来,居慎,你怎么不好好保护你师尊与师弟?得经历了什么危险?”
许居慎这个威猛壮汉哭得像个孩子,说道:“我不知道啊,醒来就发现他们倒在血泊里。我就去吃了块肉,他们就这样了……”
钱岱长老拍了拍猛男许居慎,安慰说道:“别哭了,我看你身上还有泉客族特有的凝胶,估计有可能是泉客族族人所为。你把详细的经过告诉我们……”
舟舸从隔间跑出来,作揖施礼,难为情地说道:“清瑟长老要大长老您说话小声点,吵到她医治依山长老。”
张岂鸣讪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的。”
所有长老与宗主夫妇两人听说他们霁月山出事纷纷赶过来探望。林居净与袁怀焦急地等候在药房门口,望着始终不开门的隔间,还有进进出出跑来跑去的上其柳顶门下弟子。
林居净拽住舟舸的衣袖,眼泪汪汪,认真说道:“师兄我想帮忙。”
袁怀也开口说道:“我也是。”
舟舸温声说道:“上其柳顶弟子众多,你们放心。”说着他便走进药房里面。
白顷的皮肤苍白无血色,仿若一块白玉无瑕,看不出丝丝纹路与肌理。他的脑子很乱很重,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清瑟长老的脸。清辉皓白光的笼罩下,白顷仿佛一尊冰雪雕琢出来而晶莹剔透的人。
白顷虚弱的声音问道:“居慎居明呢?”
“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
白顷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再次睁开时天气寒冷,眼前一片白晃晃。恍然如梦,似真似假。他猛然地坐起身,腰身顿时泛起一阵疼痛。他呆滞地注视着窗口光秃秃的杏花树,外面是雪花飘飘,仿佛是自己刚来的那个春天,杏花如雪,清新明丽。
他的双脚冻僵似的,动弹不得。他尝试着运转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发现并没有灵力。
不是吧,我没灵力了?
他慢慢地下床,双腿却不听话地战栗发软。他扶着一旁木凳子踉踉跄跄地走出自己的卧房。
外面下着纷纷霜雪,天地一片白茫茫,留余堂里面却温暖燠热。他坐在正厅木桌旁,房子依旧干净整洁。他低头按摩着双腿双手的肌肉,蹒跚学步。
等了许久,袁怀与许居慎说着话走近留余堂,推开房门的瞬间见着眸光深亮的白顷,下一刻喜极而泣,当即放下手中的食盒与被子。两个身姿挺拔巍峨的少年泪流满面地跪在一身白衣的白顷面前。
许居慎抱着白顷的大腿,憨厚的声音哭喊道:“师尊,您…活了……”
呃……我一直都活着。
袁怀双颊被风雪冻得发红,鼻头通红,啜泣难忍,模样像个小女孩娇娇滴滴,却发出嚎啕大哭:“师尊,君实好想您啊,您终于醒了。”
“你们别把鼻涕蹭我身上。别跪着,自己起来吧,我没力气扶你们。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白顷又朗声问道:“居明呢?他还好吗?”
袁怀与许居慎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犹豫与纠结。思考良久,袁怀哽咽说道:“他……他身体很不好,我阿娘在照顾他呢。”
“居慎,你去告诉清瑟长老我醒的事。君实,你去跟宗主说,再告诉居明吧。去吧……”
袁怀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把食盒放在白顷的身边,把冷却的饭菜拿出来,灵力煨热,嘱咐说道:“师尊,您先吃东西,我跟师兄立马就去。”
“好,去吧。”白顷颤抖地举起玉箸,慢悠悠地吃饭菜。
清瑟长老率先赶到,看到正在吃饭的白顷,诧异地喊道:“依山长老,您醒了,我还以为得一两年呢。”
“清瑟长老坐吧,你帮我看看我身体与灵力还有没有问题。”
清瑟长老在白顷身上笼罩着一层清辉皓光,细细探查着白顷的身体,末了,她挥了一道结界,悠悠说道:“身体倒没什么没问题,只是您这几年最好不要用灵力,好好修养着身体。你中的毒是噬灵草,吞噬修仙者灵力的草药,它把您的灵力封住,我用药给您清理干净,但是还得多加修养。毕竟灵力不足,时常会经脉酸疼,道气不稳。”
“最多几年可以恢复?”
“多则八/九年,短则三四年。您最好不要让旁人知晓,多个人都是麻烦,难保有人趁您身体虚弱时伤害您。您最好以闭关修炼的名头在霁月山呆到灵力恢复。”
“这么久?”白顷皱眉着,想到自己的任务,心想,那最后几年我真得丧心病狂,好好地当坏人了。白顷又问道:“我那小徒弟他怎么样?”
“他呀,本来身体就不好,媚毒中毒太深,体内的千碧缠更加重。左手臂霜月刃锋芒太利,受伤流血过多又来得及医治,废了。”
“废了?”白顷震惊得说不出话,仿佛剑临山一事在脑海历历在目,跟昨日发生似的。
“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明年春天。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吃什么都吐,吐得很严重,我束手无策。但是那孩子为了等你醒来,一直逼着自己吃东西,一天吃多餐,但吐得也多。”
白顷如置身茫茫大雪中,寒冷刺骨。心里仿佛有块石头重重压着,喘不过气来,有千万根针在左戳戳右戳戳,刺疼刺疼的感觉。
在庄重严肃的飞天崖议事大殿上,他满脸淤青,却粲然地微笑,仿佛春日野穹下的阳光,明媚刺眼。那少年熠熠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身上,拜师礼时,六脩红木托盘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巨大。
他朝门口望去,好像看到那少年每天都在留余堂门口奔跑跳跃,每次都是嬉皮笑脸。做错事时他一副倔强又委屈的样子主动跪在自己面前。
袁无违过来时,并没有带浮休过来。风雪太大,行路不易,对浮休身体不好。
白顷主要是想知道浮休的身体状况,但是自己又不便出山门。如今没有灵力,去飞天崖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想等天晴些,再过去飞天崖看看浮休。
袁无违把浮休的白玉戒指送过,轻声道:“这孩子老想着把戒指还您,他让我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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