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佛曰不如何
两厢对抗了片刻,同时化为无形。
霍清和封郁都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霍清惊异地看着这一幕,而后神情复杂地看向笔直站立在原地的封郁。霍清作为掌门,是玄清宗功力最高剑修,已有化神期的修为,他刚才那一击顾忌着沈枫的意思,为了不伤封郁的性命,只用了六层功力。
按他所想,封郁怎么也会受不轻的伤,但此刻,封郁完好无损地站在那,显然是轻松化解了他刚才那一招。
这魔修的修为,在他预料之外,或许已经超过了沈枫。
“魔修的存在果真不合法则。”霍清沉声自语。
魔修与剑修有着本质的不同,霍清无法直接看出封郁目前真实的修为,他脸色沉重,又用上七分功力聚起剑意,想要试探封郁的上限。
若是他已经超出沈枫,那他断不能让自己的徒儿再留着这个魔修了,修为事小,性命为重,若是遭了魔修反噬,那他霍清身上又多了一笔孽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声气弱的疑问在炼丹房门前响起,方夜孱弱地靠在门上,不解地看着眼前一幕。
他面前的两人皆是一惊,但剑已出鞘,屏障已成,两人已经收不了手。
方夜就站在封郁不远处,霍清的剑意带了七分功力,难免会波及到他,封郁惊起一身冷汗,咬牙撤了雾盾,转身朝方夜扑过去。
那剑意在旁边炸开,将丹房轰开了一角,又划到封郁身上,抱着方夜的身体蓦得绷紧,生生受住了这一击。
两人在惯性作用下倒下去,封郁飞快地反应过来,搂着方夜转了个身,自己的后背猛地撞到地面上。
方夜本是在半昏迷的状态,只是房外剧烈的声响将他生硬地扯回现实,他意识到是封郁出了事,头脑发蒙地解了定身诀,骨骼像散架一样,他还是拖着身体走到门前。
看到这一幕时,他已经疼得浑身被汗浸透,脑袋嗡嗡作响,直到被封郁带着倒在地上,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他才有些清醒过来。
他看到刚才霍清的剑意撞到了封郁背后,又被自己压到,方夜忍着在拉扯中被弄出血的疼痛和骨骼的余痛,撑起胳膊想要从封郁身上下来。
封郁扣住他没有鞭痕的腰窝,止住方夜的动作,柔声道:“别动,我来。”
他用手撑住地面,将方夜扣在怀里,一手扣着他的腰臀抱着他坐起来,而后顿了顿,抬眼问他:“疼吗?”
方夜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不记得在昏迷中发生了什么,不明白封郁怎么会突然这么对他,只是潜意识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的感觉。
封郁得到他的回应,才扶住摇摇欲坠的门框站起身子。
霍清走到近前,又止住脚步,犹豫着不敢再上前。
封郁看向他,本是温柔的神色化为冷淡的色泽,“掌门,得到你想知道的了吗?”
霍清脸色难堪地对上封郁的视线,又有些愤怒地移开,落在因为这场变故再次受伤的方夜身上。
那生肌水的效果极好,他刚才看到时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因为这一遭又重新裂开了伤口,霍清难免有些自责。
封郁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用衣袖遮住了方夜赤着的上半身,惹得霍清脸色更加难堪。
方夜不清楚封郁刚才接的那一剑伤他多重,想问问又碍于霍清在场,他有些疲惫地将下巴靠在封郁肩上,话却是对着身后的霍清:“师尊,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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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霍清对方夜再次受伤有愧,暂时遮下对封郁的敌意,温声回方夜:“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方夜应了一声,又问道:“师尊不是答应让我留着封郁了吗?刚刚为何......是想杀了他吗?”
“师尊只是,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功力如何。”
“不对。”方夜慢悠悠地分析起来,“师尊刚才用了七分功力,封郁修为再好也比不上师尊这种大能,根本没有把握挡住吧?”
或许是太过疲累,方夜的声音和往日的嚣张自傲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些柔软和娇气,就像现在,在他自己这里明明只是对情形的一个判断,但听到另外两个男人耳边,却变了滋味。
封郁的耳根都被软化,心头发痒,他好想关起门来好好哄着他听方夜在他耳边这样娇哼。
可惜有个碍眼的家伙在场。
霍清摇摇头,低叹自己徒弟的天真,封郁都敢正面接下他最初那一击,那么刚才那聚了七层功力的一剑,若不是突发意外,封郁无论如何是一定能够化解的。
现在虽是受了波及,也根本没有伤到什么。
“枫儿,魔修修炼与我们大不相同,并非层层递进,短时间内实现高幅度的修为跨越不无可能。”
也因为太过无常,容易走火入魔。
方夜没有回应,因为他突然听到了来自系统的警告声。
他视线下移,落在封郁稳稳扶在自己腰臀处的手上,他的双腿也是暧昧地缠在封郁的腰上,方夜脸色慢慢涨红起来,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动作都是暧昧又引人遐想。
封郁却脸色如常,没有任何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像是适应了一样。
而霍清更是焦虑,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徒弟现在头脑不清醒,还是真的和封郁有异常的情感,总之眼前两人状若无人的亲密姿态,让他实在看不下去。
他偏开头,生硬地开口:“枫儿,虽是炉鼎,但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你还是要跟这魔修保持距离。”
方夜无视了脑海中响个不停的刺耳警报声,他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封郁也没有把他甩下来的意思,他自然不会主动抛弃这么一个舒适的位置。
“师尊不必多虑,徒儿说过,我自有控制此人的法子,就算他再想杀我,也是不敢杀掉我的。”
“但他若是另有企图呢?”霍清忍不住问道。
“......”方夜不知道封郁做了什么让霍清认为他另有企图,但他两人现在的姿态看在别人眼里,的确容易想歪,方夜多少猜出一二,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师尊所说的另有企图,是指什么?”
这下轮到霍清失语了,他身为长者的风度,让他无论如何也不好将刚才对封郁说过的话再对自己的徒弟说一遍。
最后,他只好摆了摆衣袖,长叹道:“罢了,你好好养伤,师尊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两人看着霍清离去,方夜偏过脑袋瞧着被打坏的丹房,幽幽开口:“唔呀,我的房子都给你们弄坏了。”
方夜昏迷的时候,哪怕是有第三人在场,封郁都能随心而为,但现在剩他们两人相处,封郁反而拘束起来。
他闷声道:“我一会儿去修。”
说罢,他抱着人往里面的卧房里走。
方夜半垂着眼懒散失力地贴在封郁身上,冷不丁问道:“你刚才被我师尊打伤了?”
封郁脚步一顿,又抬脚继续走着,淡声回他:“小伤,无碍。”
【宿主人设值不足,请接受惩罚。】
【宿主人设值不足,即将接受惩罚!】
警告声陡然响起来,激得方夜浑身一抖,浑浊的思绪骤然清醒过来。
身体以细微可察的速度升起温来,方夜僵硬起来,皱着脸呼唤小十一:“小十一,这种情况下惩罚,是想让我死吗?”
小十一沉默了会儿,回应方夜:【系统程序正常判断而已,并不具有主观意识。】
方夜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身体相当疲倦,他僵硬了片刻,又自暴自弃地软下身子,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行吧,那你就罚吧,直接判我任务失败,让我死在这上面好了,大不了去下个世界重新开始。”
小十一哪敢如他所愿,它可是把方夜来这个世界之前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世界的任务成败可是与他们能不能脱离这里息息相关。
于是,它瞬间妥协:【我可以让系统推迟惩罚时间,等宿主伤势无碍后进行。】
“......还有这种好事?那之前怎么不说啊。”方夜见它让步,顿时蹬鼻子上脸。
小十一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作天作地的男人:【宿主究竟接不接受?】
“当然接受。”
体温渐渐回落,方夜还没放松下来,就察觉了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他的身体在刚才不知不觉中已经起了变化。
饶是身经百战,方夜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眼下这个情况了。
方夜的脸整个蒸红起来,他只能祈祷着才刚刚开了情窍的封郁能迟钝一点。不作声色地撇开头,防止封郁发现他异常的脸色,方夜一边在心中大骂系统,一边悄悄往后挪着身子。
但他整个人都被托在封郁掌上,逃又能逃出去几分,封郁一个动作又将他勾到怀里,两人的上半身严丝合缝地紧贴着。
于是,封郁还是感受到了小腹处那异常的触感,他彻底停下脚步,一瞬的宕机过后,封郁被勾起了一阵邪/火。
方夜不知道怎么应付,脸贴着封郁的肩膀装死。
封郁眨了眨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把方夜后背朝上放到床上。
被封郁这么赤/裸/裸地看着,方夜相当紧张,一直放松不下来,那里硌得有些难受,封郁已经脸色如常没事人一样帮他涂起药来,方夜只好用手肘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给那留出些空间来。
封郁停下手中的动作,视线落在方夜暗暗用力的手肘上,红眸慢慢变暗。他将最后一点渗血的伤痕涂好,脱了外袍和鞋子躺上去。
方夜吓了一跳,心脏加速跳动,颇没有底气地开口:“你上来做什么?”
封郁仔细地替方夜调整了姿势,让他侧躺着,而他自己则在方夜背后,小心地错开伤口,拥住方夜略显瘦弱的身子。
方夜眼睁睁看着封郁用那修长有力的手掌拨开自己松垮的衣服,手指放上去,忍不住颤声道:“放、开......”
封郁的手指动起来,有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方夜的耳根,刺激让方夜止不住地颤抖,抬手去阻止封郁的动作。
“别动啊。”
但他那点力气宛如蚍蜉撼树,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白皙的手臂与封郁青筋暴起的手腕交相映衬着,强烈的反差反而平添了让人血脉贲张的请色感,让封郁的血瞳更加猩红。
封郁咬上方夜脆弱的脖颈,喑哑低沉的声音藏着引人遐想的意味:“别动的是你,若是伤口再开裂,我做的就不止眼前这些了。”
方夜斯斯艾艾地说不出话来,封郁彻底打开了他身上的开关,过于激烈让他无力承受,有些崩溃地低泣起来。
在最后的一瞬间,方夜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下,彻底昏睡了过去。
封郁看着掌心的痕迹,喉结轻轻滚动,神情幽深。
他足够克制,方夜背后的伤口也没有开裂的迹象,封郁凝视着他精瘦的腰身,良久才静下心来,动作轻缓地帮人做了清/理,而后一个人去了温泉。
他靠坐在温泉的岩壁上,有些怔愣地盯着自己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掌心。
他大概很久之前就见过这位赤药峰峰主,但那时候的记忆实在模糊,约等于无。处刑场上那一面,似乎才是两人纠葛的开始。
他是这样赤/裸/裸地释放着自己的恶意,直白地揭示自己的谋划,这人并不在意他的恶感,总是在故意看轻他,又总是阴差阳错地以身试法,保护了他。
把他炼为炉鼎这种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这个猫一般的人,该是怕疼的厉害才对。
自从失去金丹开始修魔后,他已经隔绝了一切似是而非的好意或恶意,但方夜这种,他从未遇过,更不知以何种心态面对。明知道两人都在想着怎样更加彻底地利用对方,却总是毫无自觉地在他眼前露出脆弱易伤的一面来。
像是蚌壳张开它紧闭的硬壳,露出澧红的果肉,你无比清楚他是在诱惑你、误导你,更清楚你若是伸出手去,一定会被狠狠夹住狠咬一口,可是,你还是忍不住去触碰他。
因为,你更深知那是怎样一种美味。
最初那坚定的毁去方夜的念头早已经在这人一次次的敲击下寸寸碎裂。心脏的跳动如此清晰,心悸的感觉更在此刻澄明至极。
他从未为任何人像现在一样悸动着、不安着。
封郁垂下手,身体慢慢滑落,埋进温热的泉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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