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女晓晓
蓝此忆原本只是想满足自家大哥临终前的心愿,却不想他见了锦时然一面居然不死了,心里一安的同时,也不管了。
锦时然想把人送回去,可是蓝家不要,如此,月半湾便多了一口人。平静的生活,也出现了一点的波折。
锦瑟对蓝可追无感,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躺在床上不管,最起码锦时然上班不在的时候,她要留心看顾着。
思年曾躲在珠帘屏风后,偷偷的看过一眼蓝可追,发现他明明形消骨瘦,病的不成人样,但那张脸却依然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他当然不关心躺在锦时然床上的人是谁,他只是觉得与蓝可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点不开心。
思年开始疑神疑鬼,一眼见不着锦无端,就觉得他是去看蓝可追了。
他很苦恼,因为那该死的直觉而纠结不已,虽然之前锦无端解释过,但事到临头,思年还是会多想,控制不住。
这日春光明媚,锦无端午睡起来说要带思年和崽子们去海边捡螃蟹,锦瑟想跟着去,又有点不放心蓝可追,锦无端便道:“把他也带上,成天窝在床上,没病也有病了。”
思年愣了一下,领着三个崽崽跟在锦无端身后,看他很细心的给蓝可追围了毯子,然后将人打横抱在了怀里,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指挥他道:“把轮椅推上。”
醋坛子翻了是什么感觉?气到想哭是什么感觉?眼睛里种柠檬又是什么感觉?
思年在锦无端抱起蓝可追的那一刻,心里酸涩难当,各中滋味通通尝了个遍。
而蓝可追被锦无端带着去海边玩了一圈,心情转好的同时,病情也明显有了好转,锦时然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就对锦无端道:
“山雨说心情会直接影响到病情,蓝可追主要是郁气成结,你以后出去玩就把他带上,让他尽可能的开心一点,等他身体再好一些,我就把他送回去。”
锦无端听出锦时然话里的意思,问道:“二哥,你当真不和他过了?”
锦时然摇头,“让他和锦暖烟过去吧!”
“哈哈!”锦无端忍不住噗嗤一笑,又问道:“二哥,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喜欢他什么?那张脸吗?你要是喜欢好看的,我给你找几个?不仅长的好,保管还知情识趣,怎么样?”
锦时然左右看看,见四周没人,小声道:“你皮痒了吗?”
“都是男人,你别装。”锦无端点点锦时然的胸口,手指顺着他微微犯凉的衬衫往下滑,“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男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儿。
锦时然拿着锦无端塞给自己的房卡,一进门,就看床上躺了一个身材很是不错的男人。
他开灯走过去,视线在看到对方眼角的泪痣时,微微一讶。
第245章 差错
思年最近变的有点不一样,爱打扮了,注意保养了,拿出大把的时间开始健身了,而且吧,更加乖巧体贴了。
虽然他一直都很乖,一直都很体贴,但现在就算锦无端换尽花样,折腾通宵,思年也绝不会和他摇头说个不字,明明都快要累的晕过去了,还在那勾着锦无端的脖子,一个劲的啊啊啊,不停的勾引人。
锦无端起先挺受应的,后来就觉得吧,自家媳妇这是在讨好他吗?
由全玻璃打造的健身房足有上百平,坐落在空空的草地上,夜晚降临的时候,可以看到漫天星光。
锦无端和沧弦扛着崽崽们做俯卧撑,锦瑟和思年在上形体课,四个人互不干扰,偶尔两两对视一眼,都是彼此才能懂得的情意绵绵。
“二哥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沧弦一千个俯卧撑打卡成功,拉伸一下后,满头大汗的躺到了一边。
锦无端比沧弦多做了五百个,这才停下喝一口水道:“他有活动,今晚不回来了。”
“什么活动?”沧弦看一眼不远处的锦瑟,以男人的直觉本能发问:“二哥是去……”
锦无端挑挑眉,给了他一个只能意会的眼神,浑说道:“男人嘛,就该日复一日的,成天当和尚,像什么样子。”
思年和锦瑟正好结束课程,看锦无端和沧弦突然大笑起来,奇怪的看着他们啊一声。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
锦无端和沧弦神秘兮兮的摆手,一旁的三个崽崽替他们回答道:
“爸爸说男人嘛~”这是老大。
“爸爸说就该日~~日日日~~~~”这是老二。
老三比两位哥哥能说:“爸爸说男人要当和尚尚~~~像样~~”
思年噗嗤一笑,嗔怪的看锦无端一眼,锦瑟也笑道:“你们两个想出家当和尚呀?”
锦无端和沧弦轻咳一声,彼此眼神对视后,总结出了一条人生建议:童言无忌,千万不要在小朋友面前聊任何大人之间的话题。
思年的自我提升是非常有效的,最起码他老是爱低头的毛病改了,形象气质佳的同时,个子也挺拔了些,178cm的身高硬生生的因为每日的形体拉伸,探到了180cm。
锦无端捏着思年因为锻炼而紧致尖俏的下巴,再摸摸他背心下薄薄的腹肌,感觉自己软软的小松鼠,突然变成了一只有些跳脱的小猫。
“天天嘚瑟来嘚瑟去的,你嘚瑟给谁看呢?嗯?”锦无端有点奇怪思年的突然改变,但也很喜欢他这种改变,动作有些浪荡痴迷的靠近他,就着刚运动完的汗液。
思年每天跟着锦瑟上形体课,偶尔也和她学学舞蹈经常用到的拉伸,一双长腿缠在锦无端腰身上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带劲。
他的确是吃蓝可追的醋,也的确是被刺激到了,可同样的,他也能看到蓝可追身上的闪光点,他不嫉妒,只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小松鼠性子绵软,没主见,但他也有自己的小坚持,说减肥他就真的能减下去,说要变的更好,他就能付诸行动,想尽办法的去实现。
思年从来都是软中带硬,更能以柔克刚,他完全有左右锦无端的本事,但因为太单纯也太乖了,所以从来不知道恃宠而骄为何物,更要命的是,他还有点不自信。手机震动的时候,锦无端刚尝到了思年温热的甜美,他任由铃声响了无数遍,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接起来,“喂?”
“三弟,我……”锦时然听出了对面人情欲过后的沙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干嘛呢?”
这话问的……锦无端嗤一声实话实说:“干老婆呗!良宵苦短,你不好好享受,打电话有事?”
“我快到家了,你出来一下。”
……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锦时然开门看到的不是锦无端给他万里挑一的美人,而是被下了药的锦暖烟。
锦无端看一眼被锦时然抗在肩上的锦暖烟,劈头盖脸的质问道:“我才说了让你离蔺天城远点,你这就又和锦暖烟勾搭上了?锦时然,你故意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他被人下药了,而且好像有人在追杀他……”
“那你还把他带回家?他就算死了,难不成和你有关系?就算你想陪他死,干什么拉我当垫背?跑回家算什么?你有能耐,带着他往别处跑啊!”
锦无端说着就推了锦时然一把,将他连同锦暖烟一同推到地上去,完了还要过来补两脚:“锦时然你还是放不下他!去死吧你!”
锦时然被锦暖烟压在身下,隔空受了锦无端两脚后,抓住他的脚踝道:“三弟你冷静点,先听我解释。”
锦无端晃晃脚丫,“你先放开。”
锦时然松手,下一秒就被砰的踹了一脚,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气道:“臭小子!你真是欠我扒了你的皮!”
“你要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混到这种地步。”锦无端非常不屑,看着锦时然无比嘲讽道:“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迟早有一天,你得害了自己,还要拖累了我。”
他说是这么说,可看着爬不起来的锦时然,到底还是踢开锦暖烟,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锦时然咳一声,指着地上的锦暖烟道:“我能走,你抱他……”下一秒就被扔了出去,这次他是真的也需要抱了。
夜深人静,蓝可追握着手里的报纸睡不着。
今天锦时然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有应酬还是有别的什么事,蓝可追想起庞娟就有点心堵,正怀疑锦时然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就听房门被人一敲。
锦时然走到床边扫了眼蓝可追的面色,还不待说话,蓝可追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他说着就有点着急的起身,被锦时然拦住了。
“你身体怎么样?”
蓝可追不知道锦时然是不是要赶自己走,踌躇着没说话。
“能受得了房事吗?”锦时然单刀直入,非常直接道:“说实话,不要勉强。”
蓝可追面色一红,没说能也没说不能,只垂着眸子蜷紧了手指,清冷的声音带了微微的热:“我还没洗澡……”
第246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蓝可追对于锦时然的求欢并不拒绝,但是吧,锦时然所求,并不是为了自己。
他见蓝可追同意,有点不放心的道:“你的身体,当真受的住?”
原先他们做夫妻的时候,房事这种事,锦时然是十分克制的,且因蓝可追的不配合,夫妻两每次上床都跟打仗一样,像这样两方都愿意的情况,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蓝可追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捏着被子道:“……我去洗澡。”
“不用了。”锦时然止住他的动作,转头对门外的人道:“进来吧。”
锦无端抱着浑身滚烫的锦暖烟,直接把他扔在了蓝可追的床上,笑道:“呐!二哥送你的礼物,开心不?”
蓝可追有点懵,不明白锦无端话里的意思,他看一眼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锦暖烟,再看看站在床边的锦时然,一张芙蓉面呆滞了半天,才嗓音有点干哑的问道:
“……暖烟他这是怎么了?时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锦时然扯扯脖子上的领带,用一副欠债还钱的口吻道:“之前在温泉山庄,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我把你心心念念的人送来了,以后咱们扯平,你好好把握,不用谢了。”
他说完也不再看蓝可追快要石化的表情,拉着锦无端走了。
原先锦时然特别介意蓝可追和锦暖烟的关系,因为这事儿,他对锦暖烟下了杀心,现在呢?他亲手将锦暖烟送上了蓝可追的床,一点介意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如释负重,再也不欠蓝可追了。
蓝可追不可置信到了极点,也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他看锦暖烟明显是被下了药,躲洪水猛兽一样的将人一把推开,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锦时然以为经此一事,蓝可追肯定得开心到病情好转,却不想第二天推门一看,他病的好像更重了。
锦暖烟负手而立于窗前,回眸的时候面色虽苍白,但气场依然不输以往,他开口,声音冷若冰霜:“我与可追没什么,不止是昨晚,之前我与他,也没什么。”
锦时然无所谓:“你们两的事与我无关,家里不留外人,就不招待了。”他说完就要走,腕子被一握。
锦暖烟拉住锦时然,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时然,我并不知道你知道我心脏的事,我以为你是真的要杀我,我也承认与可追的来往伤害了你,只是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的身体不好,我也不忍心……”
锦时然闻言一把推开他,打断锦暖烟的自白道:“你与他一起长大?不忍心?那我呢?我不是与你一起长大吗?论感情不是应该我更重要一些吗?
你还说自己心软?不忍心回绝他?那你有对我心软过么?有吗?锦暖烟!你就承认吧!你的心软都是凭你自己的喜好,对于你在意的人才会心软,对我,你从不曾心软过,别和我说这些话,听着恶心。”锦时然说完就不愿意再看锦暖烟一眼,转身要走,又被一拽。
锦暖烟的性格并不适合刨白,不过今天开了口,有些话也不能再憋着了,他看着锦时然,面色难得有些失态道:“那你呢?兄弟这么多年,你何时给过我一个好脸?你有把我当哥哥吗?有吗?
锦时然!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从小到大,我为你付出的心血,什么时候少过?”
锦时然在全盛的状态下也完全不是锦暖烟的对手,现在更别提了,他连这简单的挟制都挣不脱,只得反唇相讥道:
“是!你是付出了心血!你努力的把我培养成你的影子!让我跟个傀儡一样的为你卖命!我就是你付出心血打造出来的踏脚石!你对我很好!因为我对你有用!锦暖烟!我真他妈的谢谢你!”
他话音一落,脸上便啪的挨了一个巴掌,锦暖烟揪着锦时然的衣领,反手将他摔在地上,恨声道:“锦时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把你护在身后,什么时候让别人磋磨过你?”
“是!我没良心!”锦时然抬手照着锦暖烟的脸就是一拳,也揪着他的领子道:“比不过你人面兽心!衣冠楚楚!”
兄弟两你一言我一语,手足为伴的时候不曾向对方敞开过心扉,如今他们分道扬镳,倒是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出来,句句发自肺腑,也句句伤心伤肺。
锦无端一进门就看锦暖烟在欺负自家二哥,先给他一脚,再上去照着他的脸来一拳,压人在身下道:“锦暖烟你怎么这么横?在我家地盘上都敢这么嚣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