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女晓晓
思年实在受不住,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烫化了,抬眸水汪汪的看他。
激起某禽兽更加戏虐他的心。
“既然都湿了,就一湿到底怎么样?要不然换来换去的多浪费是不是?”
他说完就将人打横一抱,上了床。
就像是永远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火一样。
咳咳!
在这里某作者不得不插一句:“这真的是一篇清水文,和谐程度完全取决于读者小可爱的脑洞大小。请大家信我!然后吻我!”
所以某人,请注意尺度啊尺度!要克制啊克制!
很是克制的某人终是顾忌还有正事要做,抱着怀里瘫成一汪水的人亲一口,意犹未尽的在摸一把,道:“吃了饭在收拾你。”
他说着就起了身,去了厨房。
思年光着身子喘一口气,红着脸一起身,就感觉腿根又是一湿,裹着床单进了浴室,又想到忘了拿衣服。
这么一出一进的间隙,就又被盯上了。
锦无端有点心不在焉的将手里的菜放到屉上,看着对门浴室里光着往洗衣机里放衣服的自家媳妇,不明白现在的世道行情。
这什么时候和老婆亲热,都要克制了?
他食指点点小端端,看一眼不远处的场控,道:“麻烦拉一下灯!”
第29章 29、好心没好报
苏东阳住的地方离思年家不远,转个地铁,也就三站。
小区老旧,建筑风格还保持着上世纪的样貌,因着快要拆迁,到处都是土哄哄的。
锦无端和思年一路走过去,除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以外,遇到的大都是老人,看模样,都是和苏东阳一样的知识分子。
带着眼镜慈眉善目的,很可亲。
老头的房子在五楼,没电梯。
上楼的时候,正遇上一户人家搬家,过道里都是杂物和灰尘,锦无端护着思年一抬头,就见苏东阳正站在门口。
老头估计从刚才锦无端打电话问门牌号的时候,就等上了。
“还算好找吧?”苏东阳笑眯眯的将两人迎进家门,端了糕点、水果上来。
锦无端拿着茶杯暖暖手,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这老头是个土豪。
房子格局布置就不说了,光是那多宝阁上摆放的瓶瓶罐罐……
“大爷,这都是真的吗?”锦无端装模作样的走过去,拿起一个碧玉剔透的小烟壶看了看。
上辈子得益于自家那个喜爱收集玉石的便宜老爹,锦无端为了讨好他,没少恶补这方面的知识。
如今想来,不过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除了锦家长子,那人对他们这些“意外”,就没正眼看过。
锦无端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自己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汉,在锦家的非人教导下变得人模人样、文武双全,就觉得心烦意乱、头皮发麻。
他也不看手里的烟壶了,转身去吃桌上的糕点。
“都是我爷爷那辈子留下来的,应该是真的吧。”苏东阳正说着,门就被人一敲。
声音急促,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三人都是齐齐一愣。
锦无端让思年坐着别动,自己随着苏东阳去看热闹,一开门,耳朵就又被一震。
敲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苏东阳有没有见过他家孙子,哭天喊地的说是人丢了。
锦无端让她冷静点慢慢说,好半天,才知道原来是老太太中午在屋里打盹,六岁的孙子说是要出去玩,她迷迷瞪瞪的让人别往远了去,就又睡了过去。
没想到她在睁眼的时候,孩子就丢了。
老太太找遍整个小区也没找到,只能慌乱的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家孙子。
苏东阳自是没有见过,锦无端回忆了一下来的路上也没见到什么小孩,除了……
一个拿着大号编织袋的年轻人。
因为苏东阳所在的这个小区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所以锦无端对于那个唯一遇到的年轻人很有印象。
他当机立断,打电话报了警后,又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警察。
来调查这事的是两个年轻小警官,拿着个本子事无巨细的问,也不着急去找人,一身便衣屌的不行,一点都没有警察的样子。
两人满口的不耐烦,说话硬声硬气不说,听锦无端催他们赶快找人,很是不满的道:“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凡事都得有了流程知不知道?这么能耐,自己去找啊!报案干什么?”
锦无端这个暴脾气,上手就像抽他两巴掌,也幸亏苏东阳知道他这性子,听那两警察口气不好,忙就将人往远拉了一下,以防他突然袭警。
这大过年的,可别再给整进去了。
丢孩子的那家人也不想和警察发生冲突,见状也对锦无端道:“这是我家的事,和你没关系,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耽误警察办案。”
锦无端这下冷静了,心说得!真是好心没好报,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算找到了,估计也凉凉了,嗤一声走人道:“反正丢的又不是我家孩子,您怎么高兴怎么来呗!”
第30章 30、别人的悲喜
锦无端本是一片好心,替那丢了孩子的人家着急,却没想到莫名其妙被怼了半天,最后反倒他是个多管闲事的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怼回去!
想想就来气。
锦无端坐在沙发上阴沉个脸,越想越气,气的不行。
他不是受气能忍的人,这要搁了往常,他铁定得和那两大檐帽干一架,但碍于当事人都不念他的好,就算了。
所以就很憋屈,憋屈的不行。
你说好端端的,他管这事干什么?
这不是大过年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苏东阳看着好笑,拿着手里的茅台晃一晃道:“你小子,怎么和个姑娘似的,吵几句还记上了呢?人姑娘都比你想的开,行了!别气了,又没啥大事,来,陪我喝一杯。”
“我就觉得那个拿编织袋的人很有嫌疑,当时我还不觉得,但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锦无端上辈子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到底是个生命鲜活的孩子,锦无端虽对之前发生的事感到不痛快,但还是拿出手机给杜子规打了过去,将事情简明概要的和他说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找那孩子?”
“你不是警察吗?这不是你分内的事吗?”
“可是这案子没到我手里,我也没法管。”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也不用干什么,调调监控什么的总可以吧?到时候把人找到了,还不是你的功劳?”
锦无端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那明晃晃的冬日暖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乱,道:“我知道你是关系户,可你老靠着关系,身边人能服你?”
“人家熬了多少年没坐上的位置,你才多大就当了人家的头,不干点实事你能管得住手底下的那帮人吗?”
被教育了半天的杜子规:“……你心情不好?”
锦无端一滞,他的确是心情不好。
不为被人怼或是别的,就是想到那么小的孩子丢了,想到自己原先也是做过父亲的人,想到那个没被自己正视过一眼的孩子,想着……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所以对那丢了的孩子不忍心。
锦无端叹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语气道:“反正就是和你一说,找不找看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后来事实证明,锦无端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个丢了的小孩被找到的时候,肚子里的器官都被人尽数挖走,小小的尸体装在编织袋里,说不尽的可怜。
他丢了的最初,千难万难找不到,发现尸体后,凶手没两天就被缉拿归案。
然后升官的升官,捞名声的捞名声,就是和死去的人,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锦无端问过杜子规,听他说据犯罪嫌疑人交代,那孩子被他迷晕拐走后还活了几天才遇害的,如果当时……
不过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是白搭。
因为从一开始,就像那孩子的家人说的,这事和锦无端没关系。
所以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毕竟别人的悲喜,终究是别人的。
锦无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唏嘘一声也就过去了。
年后没几天,锦无端带着思年去店里逛了逛,顺便将叶子发黄的绿萝又换上新的。
思年除了上次请杜子规吃饭外,已经许久没来店里了。
锦无端怕他冻着、累着,一直都让他在家待着,施工进度大都是嘴上描绘,思年靠想象都觉得很不错,如今一见之下,只能由衷的啊一声。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被拆除截断,只留一楼到二楼盘旋向上的一小节。
一上楼,就发现四周墙壁都被凿空,换上了装着玻璃的木质仿古窗子,透光性非常的好。
大小不一的隔间沿着墙壁四周一一排列分布,围成一个圆。
隔间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临窗,又放着矮桌小榻,多半数只能容纳四人。
思年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视觉感受,只摸着雕花的木头门窗,觉得古色古香,韵味很好。
锦无端送走运花的师傅,就上来将人拉下了楼,道:“刚装修完,味道还没散干净,别待太长时间,不好。”
思年闻言点点头,指指头顶,啊一声。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没有了,怎么上去呢?
锦无端笑一下,指着自己的脸道:“亲一下,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