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女晓晓
果然硬的跟个什么似的,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的温度。
思年下意识的低头,不想还没靠近,下巴就被人一掐。
“你干什么?”
锦无端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人压迫成这样的,奇怪道:“你有病是不是?上赶着被人欺负?”
思年啊一声,懵懵的抬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先他无法满足这人的时候,锦无端就让自己用别的办法帮他。
一开始是用手,后来就用口。
思年心里喜欢他,对于这些事倒也不抗拒,就是锦无端性子不好,动不动就不耐烦。
嫌他笨,嫌他技术不好,嫌他无趣、不会伺候人,虽不至于发脾气动手,但偶尔也会说几句伤人的话。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有一次思年给锦无端口的时候,不小心用牙齿弄疼了他,这人就发脾气道:“真应该把你扔窑子里,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
思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们稀里糊涂纠缠到这种地步,思年虽不敢奢望他能温柔、体贴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但也没想到锦无端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
“要不是没地方去,你以为我想每天看到你这个哑巴啊?”
思年记的锦无端说过的那些话,也知道他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怕他走,所以下意识的迁就他。
锦无端没有压迫思年。
是他自己压迫自己。
思年垂眉低着头,跟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锦无端喜欢自己一点。
只能这么呆着,等着锦无端像往常那样骂他一句傻、一句呆。
墙上的指针滴滴嗒嗒,摇摇晃晃摆过一圈。
思年只感觉身子被人重新抱进怀里,耳畔传来一声轻叹。
没有不耐烦的抱怨,也没有熟悉的谩骂,有的只是一个微凉的吻,和一句带着歉意的……
“对不起。”
第7章 7、坏死的舌头
两辈子加一块,锦无端还是头一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将怀里垂眉不语的思年搂住,有点不自在的道:“你知道的,我就是嘴欠,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这话倒是真的。
前世的锦无端在恶劣,也到底怕思年把他赶出去,床上用的小手段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就算是生理期逼迫思年和他同房,也是笑眯眯说的冠冕堂皇。
“你求我啊~”
“没关系的~我又不嫌弃你~”
“咱们两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乖乖的,让我好好疼疼你好不好?”
“这是情趣,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他总是用恶劣的温柔和花言巧语,不动声色的镇压,让思年抗拒不过,但也没有那么的害怕。
锦无端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尤其是感觉到思年对他毫无底线的退让,就更加得寸进尺。
中世纪的西欧,不要脸的领主说自己有和当地所有中下阶级女性第一次性|交的权利。
理所应当、合法合理的公然在婚礼上,掳走新娘。
锦无端没他们高调,但比之更不要脸。
他一个吃软饭的外来户,单方面的将思年划为自己的所有,光明正大的行使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权利。
第一次产生占有思年的想法时,锦无端说:“我好像对你动心了,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未经人事的思年懵懵懂懂,就这么被他拐上了床。
第一次发现思年身体秘密的时候,锦无端说:“你简直就是神赐给我的礼物,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心门大开,被他用甜言蜜语炮轰的思年红着脸,就这么献了身。
在之后……
一颗心都献了出去。
身心俱破的下场,就是死心塌地……
到死。
锦无端躺在沙发上,带着思年的手握上自己的昂扬,一边享受久违的灭顶快|感,一边和身上的人接吻。
思年的舌头像千斤石一样,坏死的神经,连味觉都没有,又怎么都感受到对方的热烈?
只有嗑在唇上的牙齿,带出一连串的酥麻。
笨拙努力的回应。
锦无端呼一口气,不知道思年的隐疾,只看一眼洒在两人指间的白浊,舔一口,喂过去。
思年脸色一红,乖乖的接了。
往常锦无端让他用口的时候,总是扣着他的下巴让他将那些白浊都吃了。
思年不嫌弃他,就是对于这种强迫性的行为,接受不来。
如今锦无端用舌头喂过来的还是那种东西,感觉却不一样了。
思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鼻尖麝香淡淡,思年脸上烧的通红。
锦无端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打理自己,完了才拉着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去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正好午夜十二点。
出摊。
地点就在小区门口,两人推着车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摆好了摊仗,等着吃夜宵的顾客们上门。
午夜十二点之后的夜市,算是官民之间的一种默契。
十二点之前不摆摊,不给城管大哥添麻烦。
十二点之后城管大哥也不管,让大家都有口饭吃。
法不容情,但人是活的。
情理之中,规矩之内,互相体谅,共同创建和谐社会。
当然,撤摊之前,垃圾是要处理掉的,卫生也是要打扫好的。
锦无端帮思年往出拿东西的功夫,猛的闻到一股子臭味,差点没吐出来,回身一看,就见一旁站着个老头。
他提着一个桶,味道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得~
他们隔壁,是个卖臭豆腐的。
第8章 8、出摊
老头挺健谈,和思年也挺熟,见锦无端帮着思年摆摊,道:“这你兄弟?来帮你摆摊?”
思年点点头,有点脸红。
老头又问锦无端:“小子,你们不是亲兄弟吧?以前没见过你。”
“噢~不是!”锦无端看一眼思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没说两人的关系,因着平时没个说话的人,不一会,就跟老头聊开了。
原来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不婚主义,活到现在无亲无故的,本来有个侄儿说给他养老的,老头就将养老金啊、存折啊,一股脑的都倒贴给了侄儿,还提前退休,将工作让给了他。
只想着自己百年之后有个戴孝的。
却没想到这侄儿是个白眼狼,拿了他的好处,工作一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了。
“幸亏我还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他我手里还有套房子,要不然啊……”
老头这还没感慨完呢,那边就有个女人道:“那个卖臭豆腐的老头,说了多少次了,你离远点,这熏的都没人来了!”
她口气挺冲,锦无端一看周围人那习以为常的眼神,就知道这老头没少挨挤兑。
老头闻言哎了一声,到也没多说啥,起身去推他的小车。
思年见状,忙也推着小车跟着老头移了几步。
锦无端不解,拉住他道:“你干嘛?”
来吃宵夜的人都是往摊位密集的亮处走,他们处的这个位置已经是烟火边缘了,在走,都黑布隆冬没人了。
思年啊一声,指指自家小车上的灯,在指指孤零零站在路灯下的老头。
他没灯,我挨他近点给他照亮。
锦无端一笑,正想说几句,就看有对小情侣朝这边走了过来,见生意上门,就闭了嘴。
却没想刚那女人也是个卖串的,突然道:“他家不干净,来我家吃吧!比他家的好吃!”
光明正大抢生意呢这是?
锦无端看一眼她摊子前火爆的生意,在感受一下思年这边的冷清,心说怪不得这老头和思年关系好呢!
一个老的掉牙,一个哑巴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