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三山
苏安紧紧攥着身上包袱,强自冷静,“我知了。”
长石赶紧跑回去驾马就走,苏安捂着嘴巴躲在树后,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园子老板,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危险。但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叶苏安深吸了几口气,抖着手去解开包袱想要拿出里面的枪,但还没碰到,身后猛得袭来一个人拽着了他的手腕,将他狠狠推在了粗壮树干上。
“啊,”苏安惊叫了一声,心惊胆战,“是谁!”
身后的男人高大极了,苏安的头被他按着,双腿双手同样被定住无法动弹。男人身上的汗味袭来,粗糙的衣服磨得苏安脖子红了一片。
沙哑的笑声,故意压得变调的粗粝声音,“呦,哥几个今个儿运气不错,没抢来钱,倒是掳来了一个美人。”
苏安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知自己落在了土匪的手上,他语气顿时柔了下去,发颤地:“大爷别伤我,我是晋城易水楼的老板。我有钱,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身后的男人呵呵笑了两声,烟火味儿浓重,“还是个戏园子的老板呢。”苏安死死咬着唇肉保持理智,他的余光往地上包袱处一瞥,男人警惕察觉,一脚将包袱踢得老远。
完了。
叶苏安恍恍惚惚,保命的东西彻底没了,他没忍住眼圈一红,求饶:“大爷要多少钱都行,您说一个数?”
他哭腔隐隐,勾得人上火。身后的土匪突然粗鲁地拍了他屁股一下,厉声戾气地:“别给老子哭!”
叶苏安猛得止住哭意,心里愤恨极了,面上还卑微求饶,“大爷,我让伙计回晋城拿钱,等您见到钱之后再放我走,数量包您满意,您看行吗?”
土匪冷冷笑了一声,“钱?”
叶苏安以为他是心动了,忙点点头,“您别伤我,想要多少都行。”
“可是我要的不是钱,”身后土匪继续冷冷,“我倒是缺个女人,瞧你细皮嫩肉的,不如就把你掳回去当我暖炕头的媳妇!”
苏安凤眸猛得睁大,不敢置信。反应过来之后就涨红了脸,剧烈挣扎,“滚!!!”
凶狠的土匪牢牢制住他,最后被他反抗得烦了,直接蛮横下流地狠狠揉了把苏安,用力把苏安胸前的衣服撕开。
撕拉一声——夹袄露出了棉絮,苏安哽咽,双手无力,“别碰我。”
好爽呜呜呜。
贺长淮好他妈会玩。
男人浓烈的气息窜进鼻尖,热气鼓噪,跟个火炉似的在背后烫人。
苏安从味当中辨认出了这是贺长淮,正因为知是贺长淮,他反抗的才这么激烈。因为他知他越这样,贺长淮越会被怒火焚烧理智。
他最喜欢没有理智的贺长淮了。
贺长淮看他这么可怜,眼中的狠气不由散了一些,动作也停了下来,可偏偏在他怜惜苏安的心情刚升起时,这个嘴如刀子淬毒的男人又呜咽了一句,“男人碰男人,好恶心……”
“蹭”的一下,贺长淮的理智连同最后的怜惜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苏安:小手都不给你摸一下
贺长淮:黑化中
苏安:哎呀,男人碰男人好恶心
贺长淮:被逼疯
第34章 唱大戏11
贺长淮表情逐渐扭曲,他大掌压着苏安的脊背,将苏安的双手绑了起来。苏安尖叫着挣扎,眼前倏地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树林草地再也看不见,连跑都不知道往哪条路上跑。
不安放大,苏安的眼泪染湿了黑布,他颤着声音说着狠话:“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土匪冷笑两声,弯腰扛起他。天翻地转,苏安回过神就张嘴狠狠咬上了男人的后背,之后更绝望了。
男人背肌结实,他根本咬不住肉。
苏安呜呜哭得眼泪婆娑,贺长淮的肌肉怎么这么硬。
他虽然没咬住,但贺长淮却发现了他的意图,男人怒火更胜,冷酷地掐住了他的两腮,火气几乎让心绪随时处于躁动的地步。他狠狠揉了一把苏安的唇瓣,看着这张唇从苍白变为红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张好看的嘴巴是怎么吐出那些利剑似的话的。
这张嘴还不断吐出各种各样激得他双目充红的话,“拿开你的脏手!”
青筋绷起,贺长淮压嗓开口,“脾气倒是烈。”
再也不想听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贺长淮索性直接埋头堵住了这张嘴。然而贴上去的一瞬间他就着了迷,唇瓣怎么这么软这么甜,怎么还泛着香气?
苏安唇内的空气被对方的舌头贪婪的摄取,窒息感袭来,他挣扎着后退,男人紧紧追了上来,掌着他的后脑勺为所欲为。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样深入的舌吻,苏安眼圈发懵,大脑空白,唇齿内被要命的吸吮,贺长淮好像是个渴了半辈子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在苏安嘴里大翻跟头,挖地三尺。
要命。
舌头探得太深,这也太过贪婪了些。苏安积攒着剩余的力气,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转眼在口中爆开。
土匪收回了舌头,苏安泪水满面,满嘴红血,“你最好不要、不要被我知道你是谁。”
贺长淮古怪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是谁。
面无表情地重新往高处走,苏安还要挣扎,土匪在他耳边笑了两声,恶意浓重,“听到后面的马匹声了吗?”
苏安一僵,动作停下来之后就能听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很嘈杂,是刚刚追过来的那些土匪。
他瘦弱的肩膀开始发抖了起来。
土匪低低笑了,强健的身形就扛着苏安站着不动。
“我的弟兄们无功而返了,他们没抢到钱,你说他们看到了你之后会不会跟我想的一样,把你带回家当媳妇暖床头?”
叶苏安脸色倏地一白。
“让我数一数有多少个人,五个、十个……”土匪,“呦,十五个人,你想当他们十五个人的媳妇?”
“……”苏安魂不守舍,“不、不。”
“那就给老子乖乖听话,”土匪冷下了声音,恶狠狠道,“否则就把你扒光了扔给他们。”
这话彻底吓坏了人,叶苏安嘴唇发青,战战兢兢地停住了话和挣扎。
他这样,贺长淮的一腔柔情又重新升了起来,他的舌头还在痛着,但心头火热,一路抱着苏安到林子里藏起来的木屋处。
这里已经被火炉烧得暖暖呼呼,床褥铺了好几层新褥子,在上面躺着就好像躺在云层。贺长淮还是不忍心冻着他硌着他,他万分小心地把苏安放在床上,苏安无助地用脚蹬着向后退,一直缩到了墙角。
脱衣服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一件接着一件落地。
贺长淮这么高,肌肉这么结实,不知道抱起来硌不硌人。
苏安心里期待,面上更加绝望,连发丝都灰败起来。
贺长淮已经等不及耽误一分钟,他直接逼近苏安,夹袄在他手下成了碎片。
叶苏安无神地想要抱住自己,又被迫被攥住手腕打开,舌头从脖颈向下,他浑身一抖,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他就要失去清白了。
叶苏安被打开身体的时候哭了,他字字泣着血肉,“我一定要杀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却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他。
*
苏安不知道自己被土匪绑走了多少日。
他只知道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喘息,合着窗外的狂风大雪织成醒不来的梦。苏安恨得眼睛发红,手动弹不得,木雕床架咯吱咯吱,梦越来越深,不见醒来踪迹。
黑布挡住了一切光线,苏安好像真的陷入了不见天日的深渊。五感敏锐,爽感从头而下。灭顶一般令人浑身战栗。
如果给贺长淮打分,满分100的话就给他100分,完全不怕他骄傲。
太爽了。
这个时候就是对演技极度考验的时候。叶苏安对土匪浓稠的恨意让他一次次坚强地挺了过来,病弱的身体明明撑不住索要,却顽强地没有生过一场病。
找到这个人,报复回去,一定要报复回去。
叶苏安越来越理智,他竭尽全力地为自己争取逃出去的办法,喝水、吃饭,哪怕吃不下去他也要用尽全力去吃,好用来积攒力气。他也曾在黑布下张大眼睛想要去瞧见这个土匪的模样,然而什么也看不清。
冬天的日子过得快,白天短,黑夜长。在一日又一日之后,男人将苏安抱到一旁放下,换下床褥。
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柴火被烧得断了半截,惊起一片火星子。
苏安手臂无力,眼皮闭着。
男人很喜欢亲吻苏安,每次亲吻苏安的时候,舌头恨不得探进嗓子。无论多少次苏安都适应不了,总有种极致的窒息和惊恐感。
贺长淮眉眼餍足,他轻柔柔地将苏安抱回了干净的床褥上,又仔细为苏安套上了衣服。
衣服是好料子,四五件的一穿,在屋里都闷出来了一身汗。
苏安迟钝地反应出了这与平时的不同。
这个男人平日里可没在事后给他穿过衣服,他只会被塞在被子里,被这人强行抱在怀里休息。
啊。
苏安幽幽地想,第一次原来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吗?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贺长淮只有嘴上逞凶,行动上可谓是从来没让苏安难受过一点半点,这次他很满意,下次一定再来。
叶苏安神色茫然,贺长淮低笑了两声,故意用粗声压低声道:“媳妇,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叶老板脸上空白一瞬,又涨红了起来,细白牙齿死咬。
贺长淮自然知道他不是羞恼,而是愤怒。
“我一定,”叶苏安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不知道多少次地重复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贺长淮扯唇笑了,他俯身亲了叶苏安最后一口,留恋地深深看着他,转身走出了木屋。
*
叶苏安知道男人走了,只有他被独自留在这里。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叶苏安双手还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不安随着时间逐渐变大。他咬着舌头,咽下所有的哀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人群脚步声,苏安悚然一惊,想起了那个强迫了他的男人所说的十五个土匪群。
他要被发现了吗?
叶苏安试图挣开双手,慌张得不得其所。苏安脑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都不禁想为自己流泪。
他现在的模样看上去一定很让人心疼呜呜呜。
贺长淮一身骑装坐在高头大马上,神情焦急带着一队人左右搜查到了木屋前,李连正要冲过去看看,贺长淮拦住了他,看了旁边的玉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