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第331章 京都大学
俞晚舟要来京都大学，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本身能够和他并称的人并不多，这位俞晚舟的到来不管是来找茬，或者是交流学术。
无疑对他的学术，肯定会带来积极的、正面的影响。他从来不会怀疑，俞晚舟学术上是否作弊这种事情。
普林斯顿大学一年拿到博士毕业证书的人，你告诉望月新一他作弊？没有人会相信的。
而且他看过多篇俞晚舟在论文上的解答，非常的精彩，出人意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俞晚舟那精彩的论文。
就好像是看见了全新的学术就摆放在自己面前似的，他们的思路从来没有相同的时刻，但在数学理解上，至少望月新一认为，俞晚舟和他的一致性并不少。
或许，对于他的论文，俞晚舟可以给出个很高的评价也是说不定的。
实际上，望月新一很少在意别人是怎么评价他的——天才、怪胎、疯子等等，这些评价，望月新一也是略有耳闻的，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在学术上，望月新一自觉自己已经超越了极大部分人，这些人的评价，对于望月新一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管是赞美也好，诋毁也罢，都对于望月新一来说无关紧要，甚至无关痛痒。
只有像是俞晚舟这样的数学家，才真正的有资格对自己的论文做出评定。望月新一一直这么坚定的认为，除了俞晚舟之外，能够和他并列的数学家，几乎是没有的。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犹如普林斯顿大学那些高傲的数学教授一样——虽然高傲，但不得不说，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大概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大的底气，也是他望月新一最大的底气。
看着眼前的这篇论文，俞晚舟有点想要笑。没错，望月新一在数学上确实非常厉害，说他是怪胎或者是天才都好，俞晚舟也经常被人这么说。他并没有看完论文，实际上看到一半的时候，俞晚舟就觉得望月新一根本还没有解ABC猜想，但他依旧耐着性子往后看。他倒是想要看看，望月新一究竟怎么自圆其说的。
或许，到了京都大学之后，他和望月新一，说不定还会打起来——就因为望月新一的这篇论文实在是让俞晚舟感觉到震惊的原因。
怎么说呢，这篇论文从理论上来说，是行得通的。但实际上望月新一在做论文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真正地解开ABC猜想，当然他的思路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让俞晚舟惊艳，但显而易见的是——俞晚舟认为很可惜，这么惊艳的思路，也没有能够将ABC猜想解开。不得不说，这个猜想确实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伸了一个懒腰，俞晚舟决定先不在做自己的课题。他还是先看看这篇论文，整理一下错漏之处。好歹三月份就要去京都大学。就这么空着手去不太好，至少要和这位天才的望月新一教授抬杠一下不是？
…………
“嗨，教授。”岩井大聖曾经是望月新一的博士生，如今也在京都大学留校任教。担任数学系的助教，这个时候前来自己教授的办公室，也是因为找教授有些事情。
他最近看见一个学生，数学这方面非常有天赋。虽然不能和自己的教授比拟，但毫无疑问，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数学天才。
“哦？”望月新一冷淡地看向自己曾经地学生，“岩井有什么事情吗？”
“教授，我最近看见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学生。”
“出色？”望月新一抿着嘴唇，面目有些冷淡，似乎对于这样的学生不太感兴趣。他见识过太多所谓的天赋出众的学生，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令人失望的。
又或许，他对于天赋出众和别人对于天赋出众的看法不太一样？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失望太多次。对于这种说法，不置可否。
“没错。”岩井大聖并不知道自己的教授对于这种所谓天才的说法是不置可否的，还在滔滔不绝地称赞着，“这位学生在数学上有非常敏锐的直觉，尤其是在代数和几何上。我甚至怀疑，他会成为第二个俞晚舟先生。”
“第二个俞晚舟？”望月新一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还真是大言不惭，即便是他自持自己在数学上的天分不输给任何人。
他也不得不承认，俞晚舟那与生俱来的数学天赋，就如同神明赐予一般——让人称赞而又敬畏。或许先皇离开后，第二位数学教皇，非俞晚舟莫属。他们不过都是匍匐在教皇面前的臣民罢了，想要成为第二个俞晚舟。开什么玩笑，他没有这样的自信，甚至也悲观的认为，在霓虹，至少现在的霓虹不会出现一位俞晚舟似的数学天才。
尽管霓虹国获得菲尔茨奖的人众多，乃至于从人数上来说，或许霓虹国的数学确实比华国强劲。但在望月新一看来，即便是整个霓虹国的数学家加上一起，甚至也抵不过一个俞晚舟。拿什么说霓虹国是数学强国？开玩笑吗？俞晚舟那可是如同神明一般的数学家，望月新一嘴角一撇，“岩井，我对你所谓能够成为第二个俞晚舟的学生没有兴趣。”
望月新一停顿了一下，“说实话，你已经是十多个在我面前说能够成为第二个俞晚舟的学生的人。”
“你真的了解过俞晚舟的学术思想吗？你真的俞晚舟只是所谓的赏金猎人，只是为了解开数学难题而解开吗？”望月新一对于自己这个已经毕业多年的博士生毫不留情地指出，“你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俞晚舟的学术思想，你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俞晚舟伟大之处，可怕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他仅仅只是精通数论、几何和代数？不，你错了，你们通通都错了。他能够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本身在学术上的贡献就是无可比拟的。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一辈的人，已经追赶不上俞晚舟的速度。”望月新一沉声说道，“第二个俞晚舟，超越俞晚舟，你们可真敢想。”
“可惜，那时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望月新一最后总结发言，“我对这些学生都没有任何的兴趣，唯一让我不厌其烦的就是你们总来找我说这些事情。”
“很遗憾，我并没有认为迄今为止，有任何人可以成为第二个俞晚舟。哪怕是俞晚舟的学生，齐远。这位已经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的普林斯顿大学博士生，我也不认为他能够成为第二个俞晚舟。在学术上，他和俞晚舟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岩井大聖吃了个闭门羹，但又不能对自己的教授发火。更何况，这位教授一向脾气古怪。在京都大学本身就是属于那种无人敢去招惹的类型，他——更加不敢招惹自己的教授。
“教授，请恕罪。”岩井大聖很郁闷，教授也把俞晚舟捧得太高了吧。虽然，这位确实是国际顶尖水平的大师，他教授学生的时候，也不吝啬款赞这位真正大神级别的数学大师。但——教授确实夸张了一点。
岩井大聖慢慢退出办公室深吸一口气，下一节课就是他的数学课。
来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已经默默地等待着岩井大聖。
本身岩井大聖就是一位对于学生要求严苛的教授，平日总是板着一张脸，所以学生也不敢在教室里吵闹。再加上岩井大聖本身在数学上的修养在整个京都大学的助教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本来这是望月新一的课，但很显然，目前望月新一是没有空来上课的。只有他这个助教出场来上课，望月新一教授亲自上课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由他这个助教来上课。
到达教室，岩井大聖沉吟着说道，“翻到一百二十三页，关于自守函数方面我需要补充一些知识。”
“去年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俞晚舟先生发表了自守函数论，对于自守函数突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之前在课堂上，和你们说过很多次关于俞晚舟先生的事情。”
学生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是非常厉害的顶尖大师，或许在此之前你们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毫无疑问，不管是在霓虹，还是整个国际上，这位数学大师都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岩井大聖拿着书本板着脸，学生们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老师，这个俞晚舟是华国人的名字吗？”
“没错，他确实是一位华国人。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博士学位，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天啊，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虽然大家都是数学系的学生，但很显然，他们都是新生，刚上京都大学没有多久。没有听说过俞晚舟这个妖孽的名字也属于正常的。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地聊着，岩井大聖说道，“他是从华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直博的，我相信大家也知道，整个亚洲区，能够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博士的学生并不多。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有机会的。”
这个大家倒是没有意见，这确实是事实。
普林斯顿大学在亚洲区挑选学生很简单，天才！
第332章 巨擘
除了天才，他们几乎不收其他的学生。而俞晚舟能够在华国就读本科之后，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读直博，并且一年时间毕业。这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难怪之前助教这么吹捧俞晚舟。
虽然，他是一个华国人让在座的诸多霓虹学生非常不爽。
岩井大聖继续说道，“既然说道这位俞先生。”他停顿了一下，“我就再来说说我所知道的趣事吧。”
学生们都用好奇地眼睛看向岩井大聖，这个时候岩井大聖看着台下的学生都用眼睛看向他，似乎都在等待着他说这位俞晚舟的趣事。
“他曾经参加过IMO大赛，我想作为数学系的学生，都应该知道IMO大赛代表着什么。”
大家的都在认真的听着，没有人说话。
“他参加IMO大赛的那一届，基本上缩减了一半以上的参赛选手。大家都害怕和他碰面，因为在他参加IMO大赛之前，连续解开了希尔伯特十一问和十二问。”
“他是一位真正的数学天才。”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这个世界上，现代社会，只有两位真正的数学天才。”
“一位便是我的教授望月新一先生，而另一位就是华国的俞晚舟先生。”岩井大聖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狂热了起来，“这位俞晚舟先生是非常出色的天才，他曾经多次拒绝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最后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拜在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爱德华·威腾的门下。”
“听闻这位俞先生尤为喜欢在课题上直接拆穿他的教授说得不对的地方。”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学生们也听得出神。
这么大的胆量，能够直接和一位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硬刚，并且还是菲尔茨奖得主？这是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自信。
“每每两人辩论的时候，整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都会去围观。”岩井大聖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或者是去参加国际性的数学会议时，和别人的交谈中得知的。
多么疯狂，多么自信的一个数学天才。
“他甚至，从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到毕业，几乎没有怎么踏入他教授的办公室。”岩井大聖津津有味地说道，“这位先生是一位数学大师，现在已经是数学大师，以后或许——还会给数学界带来更大的震撼。”
“宇野陵太。”旁边的学生悄悄地碰了碰那位长得较为帅气的男生说道，“你知道这个俞晚舟吗？”
宇野陵太愣了一下，摇摇头，“我哪知道俞晚舟是谁。”
他并没有参加过IMO大赛，也没有听闻过这个传说。
俞晚舟确实是现代的顶尖数学大师不假，但俞晚舟是最近几年才渐渐崛起的，况且大一的学生根本就不可能跑去学习俞晚舟的论文，看都看不懂，还学什么学。
自守函数论这方面，倒是有些可以学习的，但他们刚上大学不久，真没有感受到来自俞晚舟的恐惧。
不像是岩井大聖，能够明显感觉到来自俞晚舟支配的恐惧感。
“你说岩井先生是不是吹得有点过头了？”旁边的学生依旧还在小声地说道，“我怕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数学家的名字，倒是陈省身和陶泽轩听说过很多次。哦，对了，还有邱成同。”
宇野陵太想了想，“或许，是新的数学家也说不定。”
“你说，这个人到底多少岁？我猜一定和望月新一先生差不多吧？”旁边的学生停顿了一下，“望月新一先生也是赫赫有名的数学天才。”
“唔……”宇野陵太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说道，“既然岩井先生这么推崇，大概也是望月新一先生同时代的人吧。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呢？”
宇野陵太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自认为，自己在数学上，绝非是什么孤陋寡闻之辈。但从未听说过什么俞晚舟，倒是其他如同望月新一之类的大神他听说过很多次。当然，在上面的就是法尔廷斯、德利涅、朗兰兹这样的大神。
爱德华·威腾，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差不多都是和前面那几位大神都是同一时期的，比望月新一先生大一些。
所以这位俞晚舟他们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哪里冒出来的神人？
“对了，下课之后宇野陵太来找我一下。”说完，岩井大聖又开始讲课。宇野陵太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做笔记。
下课后，宇野陵太来到岩井大聖的办公室。
“嗨，岩井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宇野陵太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找自己。
“宇野陵太。”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说道，“想过去普林斯顿吗？”
“啊？”宇野陵太当然想要去普林斯顿，那可是数学圣地，他能不想去吗？做梦都想去那里求学，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要去普林斯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少他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的，毕竟普林斯顿大学一般招收的都是天才，很多时候，基本上不会在亚洲区招收学生。
除非，能够被某位教授看上，直接邀请他去普林斯顿大学。
否则，亚洲区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的学生不会特别多。况且，霓虹的学术圈，基本上都是在霓虹之类的。倒是有不少人出国求学过，但出国之后几乎都会回到霓虹。和外界的联系并没有太多，或者是说，交流比较少。
比较封闭，在这种氛围之下，想要去普林斯顿尤为艰难。毕竟，华国好歹还有很多华裔教授在那边，去几个天才学生，还真不是什么问题。霓虹因为学术上比较封闭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在国内上学，拿到学位之后或许会前往美利坚求职之类的。
很少有人会想着，大学或者是深造的时候出国留学这件事情。
当然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可以直接在国外读书。那就没事儿了，像是宇野陵太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去普林斯顿大学，因为比较封闭的学术环境，基本上就算是再有天赋，估计普林斯顿大学也是见不到的。没有人引荐，他能去才有鬼。
助教岩井先生还是很看好他，但是真正上课的教授望月新一先生，虽然他和国际学术界之间的关系不算是特别好，甚至很多时候都在封闭的霓虹国学术圈。但——他确实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如果能有他的引荐，或许宇野陵太能够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感受这个数学圣地的氛围。
不过很可惜，这位望月新一先生从来都不拿正眼瞧他们，甚至很少会来亲自授课，一边都是作为助教的岩井先生授课。
“陵太君。”岩井大聖提高了音量，“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有一个机会，俞晚舟先生明年三月要前往京都大学。”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俞晚舟先生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我听闻，这位先生似乎现在已经是数学系的主任。陵太君，我知道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如果你能够引起俞晚舟先生的注意，我相信你能够顺利的进入普林斯顿大学。”
宇野陵太呼吸有些急促，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是那位俞先生，想必，那位俞先生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陵太君，我很看好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这么说吧，望月新一先生并不看好你，并没有准备将你引荐给俞晚舟先生。”
“不过，望月新一先生让我陪同迎接俞晚舟先生。要知道，俞晚舟先生已经获得过菲尔茨奖在内的诸多国际性数学大奖，是当之无愧的数学大师。即便是望月新一先生也自认为自己比不上俞晚舟先生。”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所以，陵太君，你要做好准备。如果你能够在俞先生的面前表现出过人的数学才华，我相信，俞先生很乐意让你去普林斯顿大学的。”
“谢谢您，岩井先生。”
“没关系，陵太君，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岩井大聖拍着宇野陵太的肩膀说道，“在数论上，我希望你会有些突破。”
“到时候，我想那位先生一定会来看几场学术报告会的，你必须要是其中的一场学术报告会才行。”岩井大聖停顿了一下，“我会带着望月新一先生和俞晚舟先生来听，至于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