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但对于十八中这种普通高中来说，没有重点高中那种教学资源，也没有重点高中那样好的学生。能上渝城大学，已经是排名最靠前的学生才可以的。
很多学生，甚至是尖子班的学生，目标也不寸是上二本大学罢了。当然，也是分数比较高的二本大学。但重点大学，要不是排名最靠前的那些学生，也不会想要考什么重点大学。
什么京大、菁华之类的学校，十八中恐怕是十年八年的也不会出现一个，学校能有几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就足以大书特书。更别说，是保送进入重点大学。那还不得拼命吹捧？
所以吴彤听到这里的时候，也停下手里的事情，愣了一下，“真的假的？”怎么听上去这么不靠谱呢？
“我也不知道是真教授还是假骗子。”俞晚沉拿捏不准，“不寸他留下了一张名片，说是小舟的数学已经有了大学的水平，建议小舟不用在高中读书，而是直接上大学。”
“哪有这么好直接去大学的。”吴彤失笑，“最近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越来越低，但还是有门槛的。再说，渝城大学不管怎么说都是重点大学，哪有那么好进入的。”
“是啊。”俞晚沉也赞同吴彤的话，“所以我想不太明白。”
“但对方这真要是骗子的话，小舟也应该知道才对吧。”俞晚沉提出新的问题，“小舟的数学也不差啊。”
第35章 谈心
“先别想这么多，我看小舟也不是傻的。不会这么轻易被人给糊弄。”吴彤这边回答着俞晚沉的话，“马上就要复赛了，我听方老师说小舟的压力挺大的，什么时候带他去放松放松吧。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千万别人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可……”俞晚沉是真的拿俞晚舟没有什么办法。要说最近俞晚舟越来越听话，甚至爱学习。他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欣慰，甚至是开心才对。可俞晚舟闷不吭声的，心里有什么事情也不肯和他们说。都在心里憋着，这憋久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要不，改天你和小舟好好谈谈吧。”吴彤虽然是俞晚舟的嫂子，又是班主任。但也不好谈论这些事情，还是俞晚沉这个作为大哥的人更适合谈论这些事情。
“行。”俞晚沉也开始头疼起来，听话的俞晚舟不比不听话的俞晚舟少让人操心。不对，应该是比不听话的俞晚舟更让人担心。好歹之前俞晚舟要做个什么事情，他们心里还有个底。至于现在，俞晚舟究竟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他们都不是特别清楚。
就好像，俞晚舟现在的行为，和以前可以看做是两个人似的。
要不真是亲眼所见，俞晚沉肯定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是自己的弟弟。
“得尽快！”吴彤还是嘱咐了俞晚沉一声，“马上就要进入复赛了，得在复赛之前和他谈一下才行。也别问他在想什么，就问问他对自己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之类的。他吧，肯定对未来是有规划的。你就听听看，好歹你也比他大几岁，能够给他指点一二的就指点一二。”
“行，我知道了！”俞晚沉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每天上班差不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在加上还有一个什么事情都不说的弟弟，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俞晚沉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又能怎么办呢？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好在这个弟弟是真的争气，否则他就愧对这个家庭了。
这样好像还是不太对，俞晚舟在那边正在谈论他的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计算，一边思索着。他觉得今天应该可以做得更好的，可惜，当时在想法上，好像还有所欠缺。回来的路上，他又想通了一些问题。只是可惜，想通得完了一些。按照他的推算，恐怕这个时候，老先生身边的那个人会比他早一些想通。
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人家是数学系的高材生。而他不过是个高中生，自己能够到现在这种层度，其实他也挺满意的。
就是这些学识，运用在数学竞赛的卷子上，怎么让他有一种碾压对手的感觉。
最诡异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于学习有这么强大的理解能力和推理、逻辑能力。要不是因为有这些必要条件，恐怕他也不会这么疯狂的学习。
现在他喜欢学习，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既然记忆力和理解力都这么强，要是不用再学习上，连俞晚舟自己都觉得很是浪费。
所以他现在学习起来，是非常起劲的。大概也算是一个良性循环，学习起劲，学得又快，自然而然就越发的爱上学习这件事情。一天不学习，就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事情没有做，浑身不舒服。
拿着草稿纸写写画画，俞晚舟看着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去洗漱睡觉。
刚好出门，就遇见出门喝水的俞晚沉。
“小舟！”俞晚沉直接叫住了俞晚舟。
“哥，有什么事吗？”俞晚舟不太理解，这个时候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吗？
“小舟，什么时候参加复赛？”
“11月份。”俞晚舟想了想，现在就快要到参加复赛的时候了，“大概是下周末吧。”
“这周有没有时间？”
“啊？”不会又要出去玩吧？眼看着就要进行复赛了，尽管对于俞晚舟来说，其实复赛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他还想要多学习一些知识，出去玩还不如就在家里学习，也没有那么麻烦不是。
“哥……想要和你谈些事情。”
“就在家里吗？”俞晚舟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俞晚沉会让他出去似的。
俞晚沉还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家伙以前不是最喜欢往外跑吗？最近倒是越来越文静了。
“对，就在家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俞晚舟便对他哥说道，“那行，这周末我抽个时间吧。哥，我先去洗漱然后睡觉了。”
“行！”俞晚沉颔首，“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上课呢。”
“恩。”至少英语和语文什么的，他现在也不过只是高中水平罢了。俞晚舟很清楚，或许他在数学上的水平不算太差，但其他科实在是太拉胯，最近这几个月数学水平突飞猛涨是不错。但其他科目的水平，也就那样了。
什么读重点大学之类的事情，听别人说说也就算了，自己真要是相信了，那就是自己傻！
他可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这些话呢。
…………
周末的天气不错，外面阳光很是温暖。最近渝城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让人心情不好。但是周末好不容易放晴，该出去玩的人，都已经出去玩了。
也就是俞晚舟这个学习狂魔依旧还在学海中徜徉着。
“叩叩叩”俞晚沉先是敲了敲门，便听见俞晚舟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
打开门，俞晚沉走入房间里。
房间还被俞晚舟弄得挺干净的，坐在书桌前，俞晚舟埋着头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小舟，前几天哥哥和你说什么来着？”
拿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放在一旁，俞晚舟抬起头来对自己的大哥说道，“哥，你是想要和我谈心？”
“嗯！”俞晚沉拉着椅子坐在俞晚舟的身边，“小舟，你都不知道你的老师，还有我和你姐，你嫂子和姐夫都挺担心你的。”
“听说，你挺有压力的？”
“哪有！”之前的确有些压力，但是现在嘛……还真不算是有什么压力。他突然明白，一个中学生数学竞赛对于他这个水平来说，只要不大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甚至还能够产生一种碾压似的感觉，自然他也没有特别担心的道理。
俞晚沉笑着说道，“不承认？方老师前几天还说你一整天都愁眉不展的。”
“最近还好吧。”俞晚舟挠着头，想着自己最近好像也没有特别担心啊？或许是之前有担心过，只是最近做那些数学试卷，速度越来越快。俞晚舟的心情，也从激动渐渐地回归平常心。飘，肯定是飘不起来的。学海无涯苦作舟，站在一定的高度上，俞晚舟知道自己在数学领域内，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别说除了数学之外，还有物理、化学等等之类的学科他都要去学习，去了解。
至于其他的学科，很抱歉，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他要是能够在这些理工学科中深入学习一两项，已经算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
“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大学的话，想要读什么专业？”
“可能的话——”俞晚舟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学习数学之后，琢磨着如果把数学上的知识代入到物理上又会怎么样。
曾经有这么一个玩笑，绝大多数的物理学家，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物理。与其说是物理学家，不如说是数学家。
“我想要在大学的时候学习数学和物理，时间充足，可能在化学上也……会多少学习一点吧？”俞晚舟不太确定。
“你这可就有些贪心了啊。”在俞晚沉看来，俞晚舟就算是如何天才，能够把一个学科学好就已经不容易了。还想着学习多个学科，真的就没有必要。这都不是会不会变成书呆子的问题，而是学习这么多的学业，真的没有事情吗？会不会让自己踹不过气来，最后疯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啊。”俞晚沉叹息一声，“喜欢学习是一件好事，但你也不能逼着自己这么学习。变成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将来要是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你说说，今后该怎么办？”
“总不能哥哥姐姐照顾你一辈子吧？”俞晚沉特别担心俞晚舟照这样学习下去，今后除了学习，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再说现在俞晚舟想得这么多，将来要是达不到目标的话，那是不是还得出现什么状况？最近的学生，心理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弱。他就怕俞晚舟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将来这路不好走啊。
至于那天那位陈远教授的话，他也是没有听进去的。
“哥！”俞晚舟不满地嘟囔着，“您放心吧，我自己的路，我知道该怎么走。虽然没有详细的计划，但是我还是有把握在高考的时候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至于后面的路，我得在大学之后想想在回答你。”
原本是要谈心的，但看俞晚舟这么坚决的态度。估计这一次的谈心也不成功，俞晚沉只好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目标也别订得太好。有目标是好事，但也要结合现实才行嘛！”
“我知道了！”俞晚舟多少有些无奈。
第36章 商业互吹
反正只要自己的复赛通过，还真有可能就以现在高一学生的身份被保送进入大学。那个时候，他在做一个长足的计划也不迟。就算是不能现在进入大学，高考之后，等他进入大学在思考这些事情也不迟。至于现在——还有比看书更重要的事情吗？
显然是没有的。
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就得进行复赛了，他在复赛里全力以赴试试吧。不对，他倒是想要试试，自己究竟能力会有多少。俞晚舟渐渐有了一个恶作剧一般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导致后面每逢数学竞赛的时候。那些老师提起俞晚舟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人揍一顿。
想到这里的时候，俞晚舟就连自己都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容。似乎自己也想到那些老师得知真相之后，脸色究竟会有多么的五彩纷呈。
…………
“小舟同学。”方老师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道，“明天就要数学竞赛了，到时候可不要紧张。我也给你哥打了电话过去，让他送你去考场。你好好考试就行，能不能过，就看天意吧。你只要做好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就行，这一次的数学考试题目，我估计会挺困难的。再加上那是正式考试，如果你紧张一点，把一些东西给忘记，也别慌张。最重要的是，考试完之后，记得给老师打个电话。”
方老师一反常态，喋喋不休的给俞晚舟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等等，也让俞晚舟别太紧张。
他很清楚，俞晚舟要是到了考场一紧张起来，估计什么定理，什么理论之类的。全都给忘得七七八八，看时候可就是卷子认识俞晚舟，而俞晚舟和卷子大眼瞪小眼，下不了笔。
“老师，您放心吧。”俞晚舟这会倒是很自信地笑着，“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我能有什么期望，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我最大的期望！”方老师停顿了一下，“你哥开车的时候，让他注意交通安全！”
“诶！”俞晚舟应了一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十一月的渝城已经很冷，虽说刚进入初冬没有多久。但冷风刮在脸上，让俞晚舟的脸冻得通红。
这个时候，其他的同学还没有下晚自习。一个人走在路灯下，四周都静悄悄的。唯有远处传来老师声嘶力竭一般扯着嗓子吼叫着让学生们好好听课的声音。听着这样的声音，俞晚舟确定自己还在校园之内，仿佛又想起许多年前，老师嘶吼的站在课堂上，让下面的同学认真听讲。那个时候，虽然他也很努力的学习，恐怕在学习一百年也达不到现在的高度。
笑了笑，俞晚舟背着书包来到校园门前。
俞晚沉就在大门等着他，大概是因为明天要参加复赛的关系，不管是方老师，还是自家人都想要俞晚舟今天休息好。
坐在车上，俞晚舟没有说话。俞晚沉也没有说话，回家之后，俞晚沉也就叮嘱俞晚舟今晚别再学习，养好精神，明天的复赛不需要太担心等等之类的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俞晚沉马上将一杯牛奶端了进入房间，对俞晚舟说道，“喝了牛奶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哥！”俞晚舟放下手中的书本，想着反正明天也要复赛考试，今天晚上早点休息也好。养足精神，只要明天不出什么岔子，大概复赛考试应该是可以过的。
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要说他觉得自己能行吧，好像多少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没有见过今年的复赛试卷，但要说很担心吧，其实也没有那么担心。他对于自己的数学水平很有信心。
喝掉牛奶之后，俞晚舟决定先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俞晚舟便醒来，俞晚沉似乎醒得比他还要早一些，等俞晚舟出门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哥哥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他起床。
“哥！”俞晚舟愣了一下，“这么早就醒了？”
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七点过，复赛的考试是在九点钟进行的。这个时间点，吃完饭之后，开车去考场，还有剩余的时间。
俞晚沉拿着报纸正看着，“赶紧吃饭，待会要是路上堵车，能不能在考试前到考场都还不一定呢。”
也是，要是遇见堵车那就惨了。
俞晚舟赶紧吃饭，本身考场距离家里就比较远，要是遇上堵车还真有可能赶不上考试。
于是他急忙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便跟着俞晚沉一起前往考场——
还好路途上并没有遇见堵车，来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进入考场，俞晚舟下车之后，俞晚沉也没有在给他说什么话。该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接下来，就看俞晚舟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