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第343章 就凭你
“……”谢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他觉得师兄是不是想要把N/S刊这种东西给当做什么玄幻小说之类的看？
他记得师兄这样的大佬，真的要研究的话，一般都是数学四大顶刊挑着研究。即便是四大顶刊上的很多论文都是会被剔除出去的。
这就是大佬的实力，他肯定是做不到这样的。只剩下羡慕的份儿了，大佬不愧是大佬！
他甚至连数学四大刊上很多的理论都是看不懂的，更别说将四大刊上的很多论文给剔除。
“诶，那我明天给师兄送过来。”谢庆想了想，“可……我好想不知道师兄住在哪里。”
“我待会发给你。”俞晚舟叹息了一声，“你别着急。”
挂掉电话，正好江毅走了进来，“怎么给你师弟说话呢？”
“恩。”俞晚舟颔首说道，“让他帮我把学术期刊送过来，天天看报纸挺无聊的，还不如看学术期刊。就算是吹牛，那学术期刊吹牛也讲究一个基本法啊。”
江毅笑了一下，伸出手揉着俞晚舟的脑袋说道，“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呢？”
俞晚舟瞪了江毅一眼，“我还能做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呗。”
…………
宇野陵太急匆匆地前往岩井大聖住所，据说今天望月新一先生也会在岩井大聖先生的住所里。或许，就他之后三月份演讲的课题会提前看一看。
大概会给他提出一些意见之类的，听闻这次机会是岩井大聖先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望月新一先生看看他的论文。至于这篇论文究竟能不能通过，就看他的造化了。
望月新一先生似乎非常重视那位俞先生到达京都大学来进行学术交流的事情。不，不仅仅是望月新一先生非常在意，甚至连整个京都大学都是非常在意的，至少在宇野陵太看来，似乎京都大学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个事情。
那位俞先生究竟有多么的厉害，能够让京都大学如此重视。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拥有如此多菲尔茨奖得主的京都大学甚至都如此重视，想来，那位先生一定非常厉害。以至于京都大学的诸多教授似乎都有些趋之若鹜。
这才一月份，距离那位先生到达京都大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京都大学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
寒冷的冬天让宇野陵太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裹紧身上的衣服。宇野陵太走在几乎没有什么人的校园内，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家了，也就少数人还在学校。如果不是因为三月份的学术报告会以及——或许有可能获得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资格，他大概也应该回家了吧。
来到公寓前，宇野陵太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入公寓中，他感觉有些压抑。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望月新一先生的缘故，这位数学天才，是格尔德·法尔廷斯——这位顶尖数学大师的学生。并且本人也算是当世非常一流的数学大师。
对于一位学习数学的学生来说，望月新一先生简直是如雷贯耳。更何况，他本身就是霓虹人，对于望月新一先生，自然是已经听说过许多次。
尽管在京都大学确实见过几次，但望月新一先生非常严肃，甚至于给他们讲课的时候，宇野陵太都不敢分心，只能好好学习。而现在，他一个人就要面对这位霓虹的数学天才，整个人的精神都非常紧绷，害怕自己会出一点纰漏。
站在电梯前，宇野陵太按着电梯键的时候，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实在是太紧张了，走入电梯之后，宇野陵太深吸一口气。不一会儿，来到了岩井大聖先生的公寓门前，按下门铃。
等岩井大聖先生打开门时，对宇野陵太说道，“陵太君。”
“岩井大聖先生。”宇野陵太鞠躬说道，“我没有来迟吧？”
“没有。”岩井大聖沉吟着说道，“教授心情并不是特别好，他只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请你务必在二十分钟的时间之内让教授对你的论文感兴趣。”
“嗨！”宇野陵太重重点头，像是望月新一先生这样的数学天才看不上他，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事情。宇野陵太来岩井大聖的公寓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岩井大聖先生给他说这话，他一点儿也不会惊讶。
本身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依旧还是非常紧张。
来到客厅的时候，望月新一先生没有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甚至都没有说话。岩井大聖对望月新一鞠躬说道，“教授，这是我最看好的学生。”
“宇野陵太，他在数学上有非常强大的直觉。”
“我认为，他以后在数学上，会有很高的成就。”
“是吗？”望月新一上下打量着宇野陵太，“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俞晚舟第二？”
“不自量力，不是谁都能够被冠以俞晚舟第二的称呼。据我所知，俞晚舟有两个学生。”望月新一仰着头说道，“第一位是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人，第二位似乎是IMO大赛的冠军，并且是击败德意志的皮特·舒尔茨获得IMO大赛冠军的人。”
“他？”望月新一似乎对于宇野陵太毫无兴趣，“俞晚舟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将希尔伯特十一问和十二问都做了出来，并且不久之后就会获得菲尔茨奖。”
“他或许连超越数论都不会做，如何成为俞晚舟第二？”望月新一说完之后，岩井大聖也沉默下来。
宇野陵太在旁边很尴尬，虽然不认识那位俞晚舟先生。但是望月新一这么推崇，并且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就能做出希尔伯特提问，那简直就是神人中的神人。
自然是他这样的学生不可比拟的。
宇野陵太不敢说话，就这么站在原地。望月新一似乎有些不太耐烦，“你的论文是什么？”
“关于自守函数论的一些解析方法。”
“呵呵。”望月新一冷笑一声，“毫无新意。”
“……”当然，宇野陵太也知道自己的课题毫无新意，但就这么被望月新一先生给说出来，他还是脸皮有些发烫。
“行了。”望月新一似乎并不想要和宇野陵太浪费时间，“赶紧说吧。”
“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望月新一已经拿起手中的表看了起来，宇野陵太心跳加快，但依旧还是非常认真地开始讲解起来。
望月新一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到了二十分钟之后，宇野陵太还在口若悬河的讲解着。望月新一突然打断到，“已经二十分钟了，没有任何新意。”
宇野陵太失望地笑了一下，很是勉强。
望月新一拿着自己的衣服直接离开，岩井大聖叹息了一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好歹教授没有说不让你参加学术报告会。”
“你还是有机会的。”岩井大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宇野陵太，说实话，他觉得宇野陵太其实说得挺好的。但为什么教授就是觉得不行呢？
大概这就是自己和教授的差距吧？岩井大聖很不理解，明明宇野陵太说得可比自己以前好多了，为什么教授还是觉得宇野陵太很差劲。这不应该啊！
宇野陵太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教授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陵太君，加油！”岩井大聖笑着说话。
宇野陵太离开岩井大聖的公寓，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有一层浓厚的乌云，他想……大概这就是人生吧。自己大概也入不了那些数学天才的眼。
…………
“师兄。”谢庆拿着N/S刊来到家里的时候，江毅打开门，看见谢庆一脸笑得谄媚的模样，鸡皮疙瘩都快要起了一层。
江毅的母亲正在逗弄着江琪睿，俞晚容也去上班了，家里就俞家父母还有俞晚舟，以及江毅和江毅的母亲。
苏伯母看向笑得谄媚的谢庆说道，“这是？”
江毅说道，“这是小舟的师弟，大概是来给他送学术期刊的吧。”
“琪睿以后也当科学家好不好？以后跟着你小舅舅学习，当个科学家！”
江毅笑着说道，“跟他小舅舅学习，那可够呛的。”
“你懂什么。”苏伯母瞪了江毅一眼，“小伙子，你来找晚舟啊？”
“诶。”谢庆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能说道，“师兄让我来给他送一些学术期刊。”
俞晚舟这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对谢庆点点头说道，“师弟，谢了！”
“嘿嘿，没关系。”谢庆挠着头，笑得有点憨厚。
苗玉翠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是晚舟的师弟啊，正好马上吃午饭了，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了不了。”谢庆急忙罢手说道，“教授那边还有课题要做呢，等着我回去，我就是来给师兄送一下期刊，马上就要回去了。”
说完，谢庆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俞晚舟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忙的。”
苗玉翠这才对俞晚舟说道，“人家给你送东西，你也不留人家吃个饭再走。”
“我也想要留他下来啊，可是人家不留下来我能怎么办。”俞晚舟笑了笑，“行了，我先上楼看学术期刊了。”
说着俞晚舟又上楼去了，江毅找了个借口，“我看看这个学术期刊长什么样！”
跟在俞晚舟身后上楼。
第344章 前往京都
“这孩子也真是的。”苏伯母笑了一下，“凑什么热闹，小时候连数学都学不好，还想看什么学术期刊，这不是胡闹吗？”
“诶诶。”苏伯母叫了一声，“江毅你给我下来，我可是听说人家学术期刊可是全英文的，你真能看懂吗？”
“……”江毅转过身挠着头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就凑个热闹吗？”
“这有什么好凑热闹的。”苏伯母瞪了江毅一眼，但还是没有拦住江毅跟着俞晚舟上了楼。
来到房间里，俞晚舟随手抽出一本Nature Physics，对江毅说道，“毅哥，给我泡杯咖啡吧。”
“好。”江毅不爱喝咖啡，但俞晚舟在美利坚那边习惯了，看书的时候习惯性的喝一杯咖啡，慢悠悠地看论文。江毅下楼之后，找到刚买的咖啡机。
就这个玩意儿买回来的时候，俞晚舟还被父母以及大哥痛斥一顿，什么毛病，喝水不好吗？还非得和咖啡，还要买个咖啡机，咖啡豆也贵。真是有钱没有地方花，但俞晚舟振振有词地说自己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的年薪还算不错，买这个东西还是可以的。况且，他在美利坚那边也习惯了。
俞晚沉实在是不明白咖啡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俞晚容虽然不喝但也不阻止俞晚舟，也没有说俞晚舟。俞建荣痛斥俞晚舟在美利坚学了很多坏习惯等等之类的。
俞晚舟笑笑也就过去了，江毅走下楼。
苏伯母笑着对江毅说道，“被赶下来了吧？”
苗玉翠这个时候说道，“亲家，小毅快来吃饭了。”
“诶。”江毅挠着头，“晚舟还让我给他泡杯咖啡来着，我先叫他吃饭。”
江毅说着上楼，推开门，看着俞晚舟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期刊，对俞晚舟说道，“小舟，先下去吃饭吧。”
放下手中的期刊，俞晚舟站起身来。
江毅问道，“看的什么啊？”
“Nature Physics。”俞晚舟脱口而出，“自然物理，Nature的一个子刊，是物理论文的期刊。”
“哦。”江毅点点头，“这个自然是很出名的学术期刊吗？”
“1869年创办的综合性学术期刊，你猜他是不是很有名的学术期刊？”俞晚舟笑了笑，“你又不搞研究，了解这些做什么。”
“没，不是好奇嘛。”江毅笑了笑。
俞晚舟点点头，和江毅一起下楼。吃完饭之后，俞晚舟继续回到房间看Nature Physics，江毅在下面给俞晚舟冲泡咖啡。
端着咖啡，来到俞晚舟的房间。此时的俞晚舟看得津津有味，江毅将咖啡放在俞晚舟的桌面上对他说道，“待会休息一下在继续看吧。”
“恩。”俞晚舟虽然应了一声，其实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事情。休息当然是要休息的，但不是现在，更何况他只是看看学术期刊而已，又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拿着学术期刊一边看一边在心中琢磨着，江毅就坐在旁边看着俞晚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