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夭
他要得到林秋白。
因为他是他诞生的一切原因。
这是他无法自拔的执念,他执着了几百年上万个日日夜夜,而今他终于得到他想得到的,两人亲密无间的依偎在一起。
从今往后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林秋白整个人盘距在榻上扎了窝,剑灵倒也没有完全限制他的自由,但他每天从沉睡中醒来翻个身都觉得腰酸背疼,这种感觉就像是精疲力尽之后酸疼的肌肉软得发麻,别说行走,稍微挪动一下身体都感觉天崩地裂汗流浃背。
他又重新找回来在咸鱼瘫的感觉。
就像不良于行的人每天被人抱着喂饭抱着沐浴,他的自己完全派不上用场。
还有他的嗓子几天下来过度干涸嘶哑,就是用灵气最为充沛的天泉水润养也觉得虚不受补,他又没有办法自己动手穿衣服,每日都由剑灵给他换上薄薄亵衣,轻薄丝滑就像一层纱披在身上若隐若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低头去看。
平日里洒扫弟子也会入阁,但都得了指令不敢抬头看他,匆匆忙忙打扫完又垂耷着脑袋火急火燎离开。
上清山其他仙人也觉得奇怪,尤其是曾经和林秋白关系比较好的,几次想要进观雪阁和他叙叙旧情,但都被寒临霄拦下。
寒临霄在上清山或者说是整个上界都是近神的存在,其他人根本不敢提出质疑,只得把礼物源源不断观雪阁里送。
林秋白每日娱乐就是拆礼物。
这些仙人知道他是老祖的心头宝,不敢拿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他,送的全都是价值连城极为罕见的宝贝,天然龙纹云灵石、万年紫杉楠木、红沙灵貂制作而成的防御灵器、紫砂朱判笔,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堆在观雪阁里堆成一座非常可观的小山。
金光闪闪,就连从隔壁山头都能看到这里的灵光。
洒扫弟子当然不敢碰,只拿羡慕的眼神看着私下感慨议论。
剑灵回到观雪阁,林秋白正趴在床上看故事书,上面栩栩如生画着惟妙惟肖的人像,他被逗得哈哈大笑但又牵动到酸软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疼?”剑灵在床榻旁落坐。
“很疼……”林秋白艰难地合上小人书,剑灵将他搂在怀里随手撩开他的衣襟,里面瓷白皮肤上蔓延着许多红痕,他的手掌顺着滑下去亲亲给他揉捏酸软的肌肉,灵气不紧不慢的为他梳理着酸疼的经脉,林秋白浑身都想浸泡在温泉里仿佛皮肤都被打开了,他哼哼唧唧:“肩膀上。”
剑灵顺从他的心意。
林秋白也发现剑灵是真的喜欢他,任何要求都会答应,除了离开观雪阁离开上清山。
正这样想着,剑灵手掌移到他紫府处:“你为何还不炼化我给你的东西?”语气是单纯的疑惑和好奇 。
他能感觉到那团磅礴充沛的灵气还在林秋白紫府游移,林秋白趴着不想动:“我现在正在双修后遗症,没有多余力气。”
剑灵知道这是他的借口,他说:“你看小人书就有力气了。”
林秋白理不直气也壮:“那是当然。”
他正处于事后闲者时刻,小人书就是他的事后烟。
剑灵知道他懒散不想动,就把人搂在怀里,掌心紧贴住他的紫府引动那团灵气,这时初次双修时他渡过去的,打散后有如春水化冰融化在林秋白的四肢百骸,顿时立竿见影缓解了肌肉经脉的酸痛和干枯,这种感觉就像盘根错节的地方被骤然打通,浑身上下都透着舒爽。
他哼唧长叹一声,嗓音是近乎融掉的声线。
“舒坦了?”
舒坦。
这种感觉就像寒冬腊月跳进温泉里泡个热水澡,僵硬的肢体都跟着活络开来,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和舒爽,磅礴的灵气充盈紫府,他刚达到分神期修为就已经有了再往上爬坡的迹象,估摸着再来两三次突破合体期指日可待。
也怪不得合欢宗对双修趋之若鹜。
既舒坦又愉快还能够无痛涨修为。
“你舒坦了,现在就换我舒坦了。”
林秋白闻言就想要往床榻里缩,果不其然没有跑掉,被抓回来从里到外拿捏透了。
事后他完全不想回想刚刚在意乱时说了什么,因为之前手指太过用力紧绷,指甲还微微泛白,厢房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事后气息,他满心精疲力竭就想躺回被窝里好好埋头睡一觉,但按照他这两天的经验,剑灵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然而他背对着躺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顿了顿,回头望去。
对上深渊里汇聚着风暴的双眸。
这绝对不是朝夕相处的剑灵的眼神,倒像是……
——寒临霄回归了。
他心里“咯噔”一响,手忙脚乱就要去找衣服套上,前几天都是剑灵给他套衣服,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穿上亵衣。
寒临霄也是刚刚恢复意识,与他而言这几天不过是封闭五感修炼,他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室内的另一道气息,很熟悉,是他最偏爱的弟子林秋白。
他此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果不其然睁开眼之后他看见一道线条流畅肌肤瓷白的背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凹陷的腰窝,上面布满各种各样的红痕。
一看就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掐出来的。
更不用提颈部和背胛骨更是重灾区,甚至在他极佳的目光还发现嫩白柔软的脚心也留下许多印痕。
震惊、惊怒、难以置信……
那一瞬间,寒临霄心脏骤然停了一拍。
剑、灵。
眼底就像结了层经久不化的寒冰,眉宇间乌云密布,寒临霄从未如此勃然大怒,整间屋子都在他控制不住灵域的情况下微微颤抖。
剑灵竟敢趁虚而入擅自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是用你的身体,但做那档子事的你身体分明也很享受。
—你还记得吗,他的手很软腰也很软,随便一碰就化成水,附上去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想撕碎他。
—他的唇好可怜,尤其是包裹着沾满了透明的东西,勾人又下·流我真恨不得把他浑身都舔一遍。
—只要尝过一次那样的滋味,你绝对没办法放手。
—好想把他用锁链栓住关在笼子里,然后肆无忌惮的揉碎他。
……
耳边传来剑灵喋喋不休的声音,寒临霄眼底冷意触目惊心,像漫天冰霜裂开冰缝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寒意,直至将纯阳剑彻底冰封,那蛊惑而贪婪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毫无控制的气场外放,整幢观雪阁从内到外都在随之颤抖,甚至蔓延到整座上清山,天空飘来无数浓厚阴沉的乌云压在头顶,风景如画的上清山遽然被卷入暴雪狂风,众仙都窝在各自洞府不敢出去。
上一次老祖这样发怒,还是在白秋魂飞魄散的时候。
这次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林秋白强忍着浑身不适披上衣服,伸手想去拽寒临霄的衣袖,低哑嗓音道:“师尊,您先消消气……”他的手指还没碰到衣袖就被抚开。
寒临霄线条轮廓疏冷淡漠,眼神疏离没有聚焦点,唇角微抿下意识拒绝。
而林秋白之前长时间维持上一个动作,浑身酸疼被抚开时更是整条胳膊都麻都不能动,低喘一声闭眼倒在被褥上。
寒临霄抚袖动作骤然一顿。
林秋白眼下情况实在太过凄惨,从下颔到半敞开的领口甚至小腿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看上去非常让人心疼,尤其是几个留下掌印的地方此时都浮肿起来,简直不忍细视,其实这只是非常正常的时候事后反应,可寒临霄本人清心寡欲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无从做出对比和判断。
他阖上眼躺在被褥里小脸惨白的模样,让寒临霄想起百年前林秋白也是这样。
眼睛闭上就再也没能睁开。
寒临霄磅礴的震怒登时凝固,他伸出双手将青年抱回怀里,想要探知对方的身体情况,但他很快发现不妥——
他身上只着一件外袍,而林秋白身上披了层薄纱朦朦胧胧形同虚设,此时他躺在他怀里,两人肌肤相贴有种陌生、炙热的感觉涌上来直达喉口,怀里青年的呼吸有意无意的吐息那在他的胸口,拨弄着他的心弦。
而这种感觉,正如剑灵所说竟然是愉悦的、享受的。
他并不排斥林秋白的身体,甚至非常的喜欢。
尤其是他本身的生理反应不容辨驳。
怀里青年趴伏着,露出线条流畅的白腻颈线,柔软微红的耳廓那是充满了信任、任人采撷的姿态。
寒临霄心底深深沉下去,缓缓阖上眼。
或许之前他可以理直气壮坚持他和青年只是单纯纯粹的师徒关系,但现在他的的确确动摇了。
没有哪一段纯粹的师徒,师尊会对弟子产生欲·望。
这是背德。
甚至他扪心自问,他是单纯因剑灵趁虚而入而愤怒吗,也并不是,他只是愤怒这个人不是他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林秋白的存在之于他或许不仅仅是弟子。
还有……
寒临霄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没有再深想下去,凝神为怀里的青年梳理和调息,他们之间修为境界差距相距过大,若非林秋白体质特殊承受力较强,此时或许已经筋脉逆流爆体而亡。
直到梳理了大半个时辰,林秋白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寒临霄却还是没有停止输送灵气仍然在体内帮他引导那些□□的筋脉,林秋白窝在他怀里脑袋就枕在对方的胸口,从他的角度能够看清寒临霄线条冷峻的下颔骨,也能够看到胸膛处指甲盖大小的浅色疤伤。
有些眼熟,似乎祝西烛胸口也有一个。
形状大小都极为肖似。
这个念头在林秋白脑海里一闪而逝。
很快他就继续躺平享受寒临霄的内部推摩服务。他的伤都是一些皮外伤,看上去可怖实则根本无伤大雅,内里灵气紊乱也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寒临霄紧张然后她就好轻描淡写化解尴尬。
身体又重新恢复活力,甚至比之前还要轻盈健康,他忍不住扭了扭臀部,被寒临霄说了一句:“不要乱动。”
他这才乖顺下来。
寒临霄:“之前……”
林秋白:“我知道之前都不是师尊,是剑灵。”
寒临霄:“他告诉你了。”
林秋白:“嗯,我也尝试说服他……”
寒临霄闭了闭眼:“这不是你的错。”
之前只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仔细想来的确不是林秋白的错,是剑灵趁虚而入而他未能提防,以他的修为如果想要做些什么林秋白哪里能有反抗的余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林秋白的错。
他更不应该牵怒他。
之前甚至差点伤到他,寒临霄启唇:“抱歉。”
“师尊……”林秋白试探性小心翼翼伸出手似乎想要拽住寒临霄的袖口,却似乎又害怕被推开,寒临霄低头看他,半响,指骨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衣袖,淡道:“怎么?”
林秋白心满意足地拽住他的衣袖:“有点渴。”
寒临霄走下床榻,给他倒了杯温茶,见他垂着眼睫乖巧得喝了,启唇道:“结契吧。”
林秋白端茶的手微微颤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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