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毓秀
慕容白一听就酸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腻了我了?”
他每天上朝,凌天跟颂儿一起的时间比跟他还多,难怪这两人越来越好了,颂儿还缠着凌天教他武艺,硬是拜了师傅。
凌天无语望天,要是让人看见现在朝堂上风头最盛的简王,私底下是这副德性,不知道多少人要跌落下巴。
老皇帝从去年中秋开始眼睛又不太好了,太子性子又太软,他只能把最不可能有野心的九皇子立起来,给太子当左右手。
这两年鲁王因为母族受牵连,已经被圈禁了起来,他身后就是鼎鼎有名的镇北王府,被老皇帝抓住错处,一撸到底了。
平西王府也倒了,靖王见机不对,已经投靠了端王,现在两人是一伙儿的。
安东王虽然有凌天提醒,不过他手下的人罢官的罢官,入狱的入狱,最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四大异姓王倒了两个,也难怪傅玉两年罚俸期过了,让管家拿着名帖去户部拿银子,还是被人借口推脱。”慕容白幸灾乐祸地道。
凌天心道,说不定里面就有你的手笔。
“对了,钟娴雅还没改嫁呢,不知道是被傅明喻伤透心了,还是觉得提亲的都不满意?”慕容白拿眼睛去看凌天。
“看我做什么,我跟她又不熟。”凌天面无表情。
慕容白从鼻子里蚊子“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跟她熟……”
两人正说着,颂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双手合十,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师傅,你看,颂儿给你剥的枇杷!”
凌天垂首一看,只见两只黑乎乎的爪子中间,卧着一颗已经被人砸烂的可怜枇杷。小团子砸完还是记得剥皮的,但他可能忘了自己的小爪子抓过石头很脏,所以上面还沾着一些草汁、泥土等不明物质……
小团子的葡萄大眼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凌天。
凌天,“……”这玩意儿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
慕容白抬手捂着眼睛,闷笑不已。这颗跟他那颗一比,他的待遇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师傅?”小团子歪了歪脑袋,萌萌的让人心颤。
凌天犹豫地伸手……
好在慕容白还记得可怜的老攻,笑完抬手装作摸小团子脑门,不经意间用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凌天眼疾手快,抓起那团不明物体,走你!
“?”小团子发现手里的枇杷不见了,抬头望向他师傅,凌天忍着抽搐的脸皮点了点头,“好吃,谢谢颂儿。”
小团子害羞地笑了。
晚上,两个大人哄睡了小团子,回到自己房里又是一番火热的“攻城游戏”。
事毕,凌天满头大汗地翻身躺回床上,慕容白同样也是满面晕红,气喘吁吁。他抬起眼睫,目光眷恋地滑过凌天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现在基本已经弄清楚了,凌天背后并没有其他人。不过这并不代表凌天下这么大一盘棋,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当就当吧,他的一切本来就是凌天给的。只是这段快乐的日子,能不能再长一点?他不贪心的,再给他一、两年时间可以吗?
“你在想什么?”凌天侧头,望着沉默不语的伴侣。
“我在想,遇到你这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真希望永远不要结束。”
这次换凌天沉默了,慕容白不想让他为难,正准备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凌天突然开口道,“再过三日,我要出发去西北了。”
原剧情里,太子登基之前,老皇帝招怀远大将军进京勤王。怀远大将军果然不负所望,带着士兵经历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顺利擒下了端王等叛贼。
不过没等论功行赏,他就因为私设铁矿,通敌卖国等罪名被龙禁卫擒住,下了大狱。远在西北驻守的怀远大将军独子,更是被原主暗算,死于跟戎人交战的战场上。
怀远大将军听闻独子死讯,心如死灰,不等三司会审就在大牢里自尽而死了。
当然“自尽”这事,听起来有点不合常理,怀远大将军在西北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一个儿子就自尽?
要死也要拉着仇人一起死吧?他就不信一个大将军连这点血性都没有!
所以凌天也很犹豫,怀远大将军父子在虎贲军的势力太大了,他救了人,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第44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抛弃的世子
小团子对离别的概念似懂非懂, 被舅舅抱在怀里,望着不远处高头大马上的劲装男人,还兴奋地伸出小手,要大马上的男人抱。
凌天满足他的愿望, 叉着小团子圆滚滚的身子将他举起来, 引得稚嫩的嗓音一顿尖叫,“好高, 啊, 师傅, 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
稍微玩了一会儿,凌天就把他还给了一袭鸦青色锦缎, 长身玉立,安静看着他们的男人。
“我走了。”
慕容白抿了抿唇,“嗯, 你保重。”
凌天最后看了他一眼, 一甩马缰,“出发!”
一众骑士随即对着胯-下骏马呼喝起来,十几人的马队跃上官道,很快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多福公公望着矗立在原地, 久久没有回神的主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主子和凌一的关系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注意到, 不过时日久了,总有些蛛丝马迹。
例如主子老是单独将凌一招进房里,他从没看见凌一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还一起吃饭、带小主子、下棋看书,几乎跟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
甚至可以说,寻常夫妻都没他们来得亲密……
小团子也有点回不过神来, “师傅?”
慕容白揽着他肉乎乎的小身子,叹了口气,“你师傅走了。”
小团子嘴巴扁了扁,眼眶突然就红了,“师傅…不走,颂儿要师傅……”
小团子挣扎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眼眶,白嫩的包子脸瞬间哭成了泪娃娃。
慕容白心里也很难受,凌天是借了他的手拿着骁骑将军的身份去西北的,西北那边戎人时常出来作乱,搞不好就要上战场……
“主子,一会儿太阳该起来了,别晒着小主子,咱们回去吧?”多福小心翼翼地劝。
“嗯。”慕容白转身,抱着哭泣的小团子上了马车。
一旁留下来保护简王的吕义抓了抓脸,王爷似乎跟他们家主子感情挺深的?人都走了,还巴巴地站了这么久,小娃娃粘着主子也就算了,连王爷也舍不得……
凌天一行赶了十几天的路,借道京陵、阳阿直达西都郡。
虎贲军营里,年近五十的怀远大将军贺正德双眸熠熠地扫视着凌天,“你就是兵部派来的骁骑将军,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凌天爽朗一笑,“末将只是个无名小卒,在燕京剿过几次匪患,侥幸得了骁骑将军的名头,大将军没听到末将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了,再说兵部的任命文书和身份铭牌可造不了假。”
他身上有股世家子弟的贵气,又有着习武之人的从容洒脱,怀远大将军暂时没找到破绽,只能让人先下去了。
大帐外,年轻小将胡远以为凌天从兵部空降,又是凭着身世走后门的酒囊饭袋,于是冲着小贺将军贺岳挤了挤眼睛,“我去会会他。”
军营里的人说会会,其实就跟戏耍一个意思。
“别乱来……”小贺将军正想阻止,人已经提着长-枪跑远了。
“小将军,怎么办?”
“跟上去看看。”
“喂,新来的,敢不敢跟小爷打一场?”英姿勃发的年轻武将,大剌剌地站在凌天面前,眼神带着跃跃欲试的挑衅。
凌天扫到他身后的贺岳,顿时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正愁找不到机会跟小贺将军套交情呢。
高斩和童奎等人对视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这年轻小将想挑战他们家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有?
胡远不爽道,“你们笑什么,看不起小爷?小爷我十五岁上战场,杀过的戎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不敢打就直说!”
凌天用下巴点了点,“童奎,你去跟他过几招。”
“好嘞,公子。”童奎将背后的包袱取下随手一扔,丢到了高斩身上,“帮忙拿一下。”
高斩被他黑乎乎臭烘烘的包袱一丢,气得山羊胡子抖了抖,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下同伴面子,因此忍了下来。
胡远和童奎在一群士兵的鼓噪声中上了比武场,胡远的武器是长-枪,童奎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八棱铜锤。
之前主子为了隐藏身份,不准他使用自己的独门武器,此刻到西北终于解放了。童奎血脉中的好战因子也被激发了出来,坤了坤脖颈,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场。
胡远的长-枪在空中利落地画了个半圆,另一只手在身前招了招,“来吧。”
童奎轻笑一声,也不开口,提锤就上。
两人刚一交手,胡远就心道不好。这家伙看着并不十分高壮,力气却大得惊人,那双铜锤一抡过来,他横枪去挡,一双手都被震麻了。
场外的贺小将军见状轻“嘶”一声,皱眉道,“这人是个高手,力气、招式都在阿远之上。”
“小将军是说阿远这小子要输?”
“八九不离十。”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胡远被一铜锤震出了武场。
童奎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下一个将士又拿着把长柄大刀跳了上来,“我来!”
下一个又输了。
虎贲军营的所有将士脸上都不太好看,于是贺小将军亲自下场,他的武器是一把长三尺,宽三寸左右的宽刃剑,锋利无比,锋刃滑过铜锤的时候,金刃交接勾起一连串火花。
贺小将军的武功在童奎之上,童奎虽然仗着力气大,可也被灵活的宽刃剑耍地团团转,没多久就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了。
高斩受不了地喊道,“快下来吧,别丢人了。”
童奎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可是目光转到凌天脸上,又恹恹地泄了气,“我老童认输。”
周围士兵们立马欢呼起来,“小将军威武!”
“我就说小将军打这大老粗轻轻松松……”
童奎不服地道,“我老童是输了,可我们家公子可还没下场呢!”
贺岳也将目光转到场边的凌天身上,“凌将军是吧,有没有兴趣来比一场?”
“贺小将军亲自相邀,我若不应,岂不是不给面子?”凌天潇洒地一掀衣摆,提剑下场。
其实原主的功夫练得非常好,除了龙禁卫首领,满燕京城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不然老皇帝也不会这么看中他。
凌天来了之后,不但将原主的招式融汇贯通,还凭借着镇守者多年对战经历,将整套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贺岳只觉得对方出剑的速度快得惊人,他刚刚后跳避开一击,下一秒剑锋已经来到了他要落脚的地方,而且对方的攻击方向非常刁钻,贺岳狼狈地就地一滚,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渐渐地,贺岳掌握了凌天的节奏,也打出兴致来了。凌天见状也很配合,一套杀招步步紧逼,旁人只看到漫天的剑光和贺岳灵活闪避的身影,不禁热血上头,齐声叫好——
“好!”
“小将军别只守不攻,反击啊,打他!”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凌天觉得差不多了,借着贺岳出剑的漏洞,旋身躲开,然后反手一剑横到了人脖子下。
“我输了。”贺岳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双手一摊,果断认输。
“小将军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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